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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傲一直在打牌,连输了几把之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冯程程一向喜欢跟他耍赖,这次却没像往常那样死缠烂打,反倒极痛快地把电话挂了。
他想了想,还是趁码牌的功夫出去打了个电话。
冯程程正和邵天扬说的热闹,结果看见冯家傲的电话就立即变了脸色。
邵天扬倒是镇定,拼命给冯程程施眼色,还在脸上比划了几下。冯程程心领神会,支支吾吾地说:“哥,什么事儿啊,我正做面膜呢。”
冯家傲放下心来,于是笑着说:“嘿,死脑筋总算开窍了,行,明天我给你弄张美容卡,以后你就陪你嫂子一起去做美容吧。你们女孩子总是有话说,你没事儿就陪她逛逛街,省的她天天前拿后掐地追着我。”
冯程程哭笑不得:“敢情你给我弄张美容卡还是另有他谋,我才不干。”
挂了电话,冯程程总算长吁了一口气,结果邵天扬看她那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却嗤地一声笑了起来。
…
车子一路急奔,邵天扬特意开了音响,放的都是一些经典老歌。这些歌曲耳熟能详,冯程程便无聊地跟着轻声哼唱。
她小的时候学过戏,但只学了一年,有一点底子,腔调拿捏的极好,所以唱起来那首《说唱脸谱》来特别有味道。
邵天扬听的目光灼灼:“真有味儿,你是专业的啊?”
“学过一年。那个时候老师考我有天份,但我只学了一年就再也不肯去了。”
“可惜了,如果你坚持下来,说不定就成了专业演员呢。”邵天扬一脸惋惜,“到底为什么不学了?”
“那个时候老师教我们唱《红灯记》,里面有句台词是‘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爹不是我的亲爹’,我一听就觉得跟我特别像。我的奶奶虽然是亲奶奶,爹却不是亲爹,合着我就是一现代李铁梅。我一念这段词儿的时候就觉得别扭,结果老师批评我念的不好,慢慢的,我觉得心灰意冷,就不再学了。”
邵天扬没再说话,而是拿出一只烟来一下一下地抽。气氛冷了不少,但冯程程依旧犹自忘我地跟着哼歌,直到车子开到一半,她恍悟过来,才奇怪地问他:“不是去钓鱼吗?这不是垂钓宫的方向啊?”
邵天扬抬眼冲她笑笑:“钓鱼宫人忒多,碰着熟人还得打招呼,太麻烦。今天带你去我哥们儿那儿,他家里有人工湖,不收费,渴着随便钓。累了有别墅,渴了有热茶,钓腻歪了还能打麻将,多好。”
冯程程见过一些有头有脸的大家主,也知道他们摆起阔来从来不心疼钱,什么名车豪宅,却从没听过有人肯花大手笔建什么人工湖的。好奇之余,不禁脱口而出:“你那个哥们儿是干什么的?还有人工湖,太牛了点吧?”
邵天扬慢条斯理地说:“我那哥们儿搞矿业,说白了就是个煤老板,现在煤价一路水涨船高,他到底富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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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又往前开了一会儿,车子总算在一幢别墅前停住。冯程程抱着渔竿跳下车来,看着眼前的建筑赞叹不已,而周围停着的几辆车,更是让她目瞪口呆。她辨认了半天,才极难得地认出一辆迈巴赫和一辆MiniCooper,而其它车上的标志都陌生的很,实在是叫不出名字来。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不远处的那座湖,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一些,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好像带了珠光的陀罗蜜粉聚敛在一处,波光潋滟,炫涌夺目。
湖边已经坐了几个人在钓鱼,还有几个女孩子站在一旁指手划脚,更甚者,竟然捡了石子故意扔下去捣乱。终于有一个人生了气,放下渔杆去抓她,她扭头就跑,结果还没跑几步,自己倒摔在了泥里,惹来一片笑声。
冯程程觉得有趣的很,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邵天扬把车停好,容不得让她仔细欣赏周围的景致,拉了她的手就去按门铃。出来应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见着她之后,立即客气地点点头:“总算来了,快进来,大伙儿都等急了。”
屋里还坐着一些人,邵天扬给她介绍:“司家译、余晖、谭振伟、洛小萌、李欣,哦,还有苏慕染。”
她一一点头,算是跟他们打招呼,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总有些拘束,幸好苏慕染格外热情,与她东拉西扯地说闲话,她这才放松了不少。
外面太阳不大,但却十分暖和,人到齐后,谭振伟就嚷着要去钓鱼。
从别墅出来,湖边的那几个人仍旧在打打闹闹,余晖抢了他们的鱼篓来看,结果掏出一条寸大的鱼来甩在地上,满眼讥笑地说:“鱼食用了半篓去,就钓上来这么个小兵蛋子?早说不会钓不就结了,浪费了我一把好竿。”
那人不怒反笑:“别光说不练,你钓上一条来试试。”
被他这么一说,余晖果真就找了凳子坐下,正儿八经地拴起鱼食来。
邵天扬搬了一张小凳子,在冯程程身边坐下,伸手替她绑鱼钩。但他明显心不在焉,弯腰低头地绑了一会儿,非但没把鱼钩绑好,还险些把手钩破了。司家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替他绑,结果一看见这把渔竿,立即像是看见了宝贝:“嘿,这不是海拉P吗?靠,还有钢号?”
这一喊不要紧,所有的男人干脆不钓鱼,围上来欣赏这把渔竿来了。
“啧啧,真不赖,这竿现在可不好找了,特别是带钢号的。”
“也不知道拿手里是什么感觉。”
“依我看也不比你那根达瓦强多少。”
“比比看不就知道了?”
邵天扬像是护仔的老母鸡,笑着推开他们:“去去去,还钓不钓了?”
大伙儿见他这么一说,倒是识趣的很,砸舌晃脑地散开去。冯程程觉得挺不好意思,邵天扬却说:“没事儿,都是哥们儿,习惯了。你只管钓你的,我拿着篓帮你数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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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冯程程不会钓鱼,偏偏有人出了主意,两个人结为一队比赛,以一个小时为限,谁输了谁负责做菜。邵天扬看了看冯程程,大喊不公平,结果大伙联合起来反驳他:“谁叫你们有霸王竿呢!”
事实证明,钓鱼除了耐心之外,还需要技巧和运气。冯程程属于三无人员,眼看着别人一条一条地往外拽,她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冯程程急出了一身汗,邵天扬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只坐在一旁眯起眼睛看着她呵呵地笑。冯程程收回渔竿,气急败坏地用力一甩,结果却挂在了鱼腮上。
“哎呀,鱼,鱼!”
邵天扬听她这么一喊,也瞪大了眼睛往湖里望,那条二斤多的大鱼正拧着身子蹦来蹦去,想要挣脱开来。他来了兴致,一把接过鱼竿,一边收线,一边小心地和鱼周旋。那鱼遛来遛去地就没了力气,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好大的鱼!”冯程程拿了篓子去接,眉眼间有些小小的兴奋。
邵天扬抹了抹汗,一脸揶揄地说:“真丢人。人都是钓鱼,你倒成了钩鱼,老冯要是知道你这么糟蹋这把竿儿,估计想撞墙的心都有。”
一盆冷水浇下来,冯程程只觉得那股热情瞬间就被冻住,咔咔地裂开,碎了一地,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我哥要是知道,就在家里守株待兔,静等着我送上门去偷渔竿,当场罚没,还得结结实实地训我一顿。”
…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大家把篓子凑到一起比较,冯程程钓的鱼最大,但最后的比赛结果却是冯程程和邵天扬两个人输了。
愿赌服输,冯程程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儿地收了竿,跑到厨房去做菜,而男人们就兴致勃勃地摆起了棋盘。
其实,这里有佣人和厨师,菜都做的七七八八了,冯程程只要再做个鱼就可以交差。但她从来没有干过这些活儿,以前跟叔叔婶婶过,他们从舍不得让她碰刀碰碗,回到家里之后,妈妈更是把她宠上了天,所以,她看着苏慕染手脚利落地帮她收拾鱼,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来者是客,苏慕染让她出去玩,她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帮着打打下手。
苏慕染笑着说:“程程,今天你拿的那把渔竿好像大有来头,看把那些男人给哈的,就差流口水了。”
冯程程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哥的宝贝,我找他借,他不肯借给我,我就只好自己拿了,没想到,就拿了一根绝版的出来。邵大哥一直知道我哥的脾气,这些东西他是死也不肯让人碰的,所以正等着看我的好戏呢。”
苏慕染惊讶:“他没你说的这么坏吧?”
忽然,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眸光一闪,抿了嘴低头笑了起来。
几条鱼很快就收拾完了,按下来就是配料,苏慕染一一教她,放多少盐,加多少糖,什么时候放醋,什么时候放料酒,最后拿一碗水砸进去,再把盖子一盖,就净等着出锅了。
厨房里无事可做,冯程程就洗了手出来看他们下围棋。她有一阵子特别迷《棋魂》,不但专门买了一副云子围棋,还背了一个月的棋谱。但她又不是聂卫平,今天背了,后天就忘了,结果还是一个“臭棋篓子”。
邵天扬见她看的仔细,临时抓她来支招儿,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究竟该在哪里落子,最后,她灵机一动,竟然以“观棋不语真君子”为借口逃开了。
鱼端上来之后,苏慕染催着大伙散棋吃饭。厨师的手艺一绝,色香味俱全,但大家却对苏慕染做的那条鱼情有独钟。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大伙儿都吃的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摆了桌子准备打麻将。
邵天扬想到冯程程的渔竿要尽快还回去,免得被冯家傲抓了包,于是拿了车钥匙跟大伙告辞。有人不肯放他:“唉,扬子,这就跑了?上回赢了我那么多,总得给我个报仇的机会吧?”
邵天扬露出两个酒窝,嘿嘿一笑:“今天有事儿,下次咱们打通宵,这个仇你报不报的了还是个未知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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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两天之后,冯程程回报社上班。办公室里依旧忙碌,除了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之外,她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邓淼弄巧成拙闹笑话的事。
社里要落实编制,社长下来亲自给大家开会。主编安排了专人给社长倒茶,邓淼存心拍马屁,主动抢了壶去倒,可是她偏偏穿了一条特长特夸张的波米风格的大裙子,结果一转身的时候,把杯子给带倒了,茶杯盖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茶水洒了一桌子,不但把社长的发言稿弄湿了,还差点殃及他那身六千多块钱的高级西装。社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明显面露不悦,匆匆忙忙地讲了几句话之后,就沉着脸走了。
主编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他把邓淼叫进办公室,关起门来一顿好训。之后,办公室里又多了一项口号:严肃着装,各尽其责。
说起这个笑话来,还真是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邓淼丢了人,特意请了几天假,躲在家里“闭门思过”,于是,她的工作就暂时落在了冯程程的头上。
…
这天,冯程程刚刚从打印室里出来,就接到热心市民打来的电话:XX路居民区进行老房拆迁时,部分居民不加配合,使拆迁工作一度受阻。对峙了三天之后,相关人员施行强制拆除,结果发生事故,将一名年近七旬的老大爷当场砸死。
冯程程放下电话,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现场。
居民区里早就被围的水屑不通,风中弥漫着红色的砖墙粉末,迷的人睁不开眼,一片残垣瓦砾中,挺着一具被床单草草掩盖的尸体,家属正匍匐在其脚下哀声痛哭。
各大媒体纷纷赶到,举着相机拍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喊:“冯书记来了,冯书记来了。”
记者们又纷纷收起相机,朝冯伟山的方向挤了过去。
“冯书记,拆迁是我市今年的重点工程之一,出现这种事故,您有什么看法?”
“冯书记,对于死者家属,政府是不是应该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
冯伟山看了看拆迁现场,面色沉重地说:“出现这样的问题,我深表痛心,一定是部分拆迁队伍教育不够,拆迁人员素质不高造成的,违背了市委市政府改善民生,推进城市化建设进程的初衷。我这里表态,一定要追究相关部门和人员的责任,给老百姓一个说法。同时,加强拆迁队伍素质的培养和教育,以防此类事故再次发生,并责成有关部门做好伤亡家属的安抚、赔偿补贴以及善后工作,切实保障伤亡家属的利益需求。
我们需以此为戒,认真总结这次事件的教训,以观后效。同时,市委市政府要健全机制,依法拆迁,并接受群众监督,确保城市拆迁与管理工作有序进行。也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和支持我们的拆迁工作,为改善民生、加快我市发展做出努力。”
冯程程费尽了力气,终于在人堆里探出一颗脑袋,抢着问道:“冯书记,居民不愿搬迁,很大因素是因为补偿不到位,对此问题,您怎么看?”
冯伟山看着一脸正色的冯程程,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回答说:“众所周知房屋拆迁受损失、受影响最大的是被拆迁人,所以,这次拆迁,我们制定并完善既切合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