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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宠 杜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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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如果从总编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她也把那杯水泼出去,会不会就不会消颓那幺久?
无所事事,她决定自我慰劳,去kfc吃甜筒。
她吃的第一个甜筒是洛阳给她买的,其实那次她正在来月经,不能碰凉,但又…好直接跟洛阳解释,只好强忍着,一点一点把甜筒舔进去。后来她吃到肚子疼,晚上在寝室里滚了一夜,但莫名她就记住了甜筒的味道。
kfc里人声鼎沸,她竟然还无良地找了个座位坐下,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吃完之后,她又独自坐了一会儿,想一世事情,下定决心之后才掏出手机给冯家傲打电话:“哥,我请你吃饭吧。”
冯家傲倒是意外不小:“哟,今天刮得什么风?”
她不介意,只是笑:“你到底来不来?这次请你吃河蟹。”
“去,去,去,铁公鸡终于肯拔毛了,我哪能错过呀!”
“谁是铁公鸡了?”她有不高兴,“你忘了去年,我还请你吃过肉饼。”
冯家傲嗤之以鼻:  “肉饼才多少钱?哪能跟河蟹比?对了,你打算请我上哪儿去吃?”
“‘黄家河蟹’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黄家河蟹”在y市十分出名,本来是叫“黄家菜馆”,但因为河蟹做的特别美味,因此,人们干脆叫它“黄家河蟹。”
冯程程订好包间之后,又给冯家傲打电话。冯家傲极是不耐烦:“别催,现在是几点你又不是不知道,路上堵车堵的厉害,你再等十分钟,十分钟我准到。”
过了一会儿,冯家傲推门而入,不知道之前去了哪里,竟是一身风尘仆仆。他随意地把车钥匙住桌上上一扔,抱怨道:“提前半十小时从公司出来,结果还是赶上了堵车。现在国家停征养路费,家家都要车,其实那点儿钱留着存银行多好。”
冯程程哭笑不得:“只许你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是堵车堵的太厉害吗?”
她又立即改词儿:“就因为怕堵车,所以不让人买?这叫因噎废食。”
冯家傲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少废话,叫服务员点菜。”
其实只有两个人,根本吃不了多少,但冯家傲下手很辣,七七八八地点了一桌子,还专挑贵的点。
冯程程心疼的几乎咬牙切齿,但还是满脸堆笑,亲自替他倒酒喝。帝王风范,一百八十八块钱一瓶,但冯家傲依然皱眉。
他一向挑剔,尤其是酒,一直都是喝高档的。冯伟山曾因为喝酒的事骂他豪奢,他却振振有词地说:好酒喝了不上头。
河蟹端了上来,冯家傲不客气地拿了一只剥着吃。最后,蟹壳堆了一桌子,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笑眯眯地说:“说吧,又是请客,又是摆酒的,到底什幺事儿?”
冯程程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哥,我想跟你借四万块钱。”
冯家傲慢吞吞地点着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之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用这么多钱干什幺?”
她老实交代:  “我想和邵天扬合伙开装饰工程公司。他本来是想让我给他打工,但我才不给他奴役呢,所以我想入股。”
冯家傲意味深长地了她一眼:“你跟他混的倒是挺熟?”
顿了顿,他又憋着笑意问:“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当然没有。”
“其实扬子这人挺好的,完全没有富二代的蛮横之气。我觉得你们俩挺配的,怎幺样,考虑考虑?”
她娇嗔一声,之后便默不作声。冯家傲隔着一团久散不开的烟雾看着她,黑眸如漆,隔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你呀,算了,我不管了。明天到我公司拿钱去,四万够不够?”
“够了,够了。”冯程程当即眉开眼笑:“谢谢哥。”
冯家傲满眼宠溺地笑笑说:“行了,行了,一点马屁都不会拍。对了一会儿我约了扬子他们打麻将,你去不去?”
冯程程扮了个鬼脸:  “你结帐,我就去。”
这一顿饭吃进去600多,冯家傲结了帐,急着去混牌局,连找的零钱都不要。可她不但找服务员要了发票,还好兴致地拿硬币刮着涂层,最后当然什幺都没中,结果这一路上,光听她嘴里抱怨:“每次都刮不到奖,体彩也是,两块钱都没中过,看来我这辈子就没有发横财的命。”
没有人想到冯程程会来。几十大男人正跷着二郎腿,慵懒无状地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论着某个女明星的身材如何如何,结果看见推门而入的她,几乎都吓了一跳。
其实,她也吓了一跳,以为会有很多女孩子,凑凑热闹也无妨,没想到满屋子竟然是清一色的男人。
邵天扬率先反应过来,笑着和她打招呼:“程程,你怎么来?”
冯家傲一脸无谓地说:  “晚上我跟程程一起吃饭,正好她也没什幺事儿我带她来见识见识。”
什幺见识?冯程程心想,赌注再大也不过是打麻将。
叔叔去世之后,婶婶经常去打,她看的了,也学会了。上大学的时候偶尔和室友们凑在一起玩,反倒是赢多输少。
有过这样的战绩,她自然有点不服气。结果坐在一旁看了两圈儿,她才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人似乎都达成了“精”知道别人的手里有什么牌,宁肯把一对拆开打,也绝不肯放一张出去,明明很普通的麻将,被他们打的反倒多了几分趣味性。
邵天扬一直心不在焉,输了几把之后,叫冯程程来替他。冯程程觉得不好意思,司家译意味深长地扫了扫邵天扬,又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你哥今天赢了不少,你上来挫挫他的锐气。”
冯家傲眉舒目展地哈哈大笑:“这才哪儿跟哪儿就杠不住了?战术性换人?那正好,我进天被她宰了六百块钱,怎么也得从牌桌上捞回来才够本。
众邀不暇,冯程程只好坐上去打。她手气不错,加上邵天扬在一旁指手划脚,倒真的胡了几把。几个人心有不甘地把钱甩过来,邵天扬就自动替她收着。
谭振伟开玩笑说:“程程真是好大的面子,连我们邵大公子也心甘情愿地给她当会计。”
邵天扬眉毛一弯:“谁叫她不会打?满桌就她一个女孩子,你们几个还下手这么狠,也真好意思?”
其实,冯程程用的是邵天扬的钱,她怕输所以格外紧张,耳根子都红了。邵天扬倒是无所谓,嘱咐她别有压力,只管放开了打。
他离她很近,声音就响在耳畔,其实他真的只是在看牌,但被有世人刻意一说,便显得不寻常了。
时间在一片说说笑笑中过的很快,冯家傲提议打通宵,而冯程程不用上班,自然也能豁出去奉陪到底,结果司家译倒临时出了状况,被苏慕染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
牌局就此解散,谭振伟找邵天扬去喝酒,冯家傲只好送她回家。
车子慢慢地驶向公路,汇进长长的灯河里。道路两边霓虹交错,好像一道道流光划过车顶。一路上,冯程程都很沉默,冯家傲却喋喋不休地跟她讲着自己摸的几把险牌。
最后,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跟扬子真没谈恋爱?”
冯家傲有世惋惜:“没有?那你怎幺还不找男朋友?还想着那个姓洛的?”
她一怔,仿佛指尖有风吹过,凉飕飕的。她嚅了嚅嘴唇,心虚万状地问“哥,你都知道?”
“废话。三年前你住院那几天,我可没闲着。”
她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时候,她半夜躲在被子里哭,第二天眼肿了,她也只说是输液输的。她一直以为没有人知道,却没想到他竟然瞒的这样好,毫无破绽可寻。
她忽然想到了什幺,又追问道:  “那上次在壁球馆……”
冯家傲脸色沉了沉,眸光闪过一丝阴厉:  “本来两个人谈恋爱,成与不成就是个缘份,我也没想怎幺着。但后来听说了你失业的事之后,我是真他妈的火了。那天打壁球,我是故意的,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要是识相,以后最好躲着我,别他妈的让我逮着什幺机会……”
正文63
这一夜,冯程程睡的很沉,又梦到小时候在院子里吃煮鸡蛋的情景。她和哥哥一人一个,比赛看谁剥的快。她嫩嫩的小手还带了点婴儿肥,笨笨的样子,什么都不管,就只埋头剥鸡蛋。好不容易剥好,刚想炫耀胜利,结果鸡蛋却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沾的到处是泥。
她既心疼,又害怕,小嘴一扁,正要哇哇大哭,冯家傲却走过来,把自己剥好的鸡蛋给了她。
她高兴坏了,坐在小板凳上,嘴里咬着鸡蛋,一张小脸笑的格外灿烂。而冯家傲则把地上的鸡蛋捡起来,拿到屋子里用水冲干净了,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其实那个时候不懂事,现在大一些了,连梦里都会觉得有哥哥爱护着,真幸福。(吃鸡蛋这个是小雨亲身经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幸福。)
但似乎幸福过了头,总会有些倒霉的事发生。第二天醒来,她觉得身下粘粘的,坐起来一看,床上竟被染红了一大片。
她月事一向很准,这个月却提前了几天。害的她毫无防备,措手不及,等把一切收拾好,已经是中午了。于是,她简单地吃了些东西,然后出门。
理直气壮地从冯有傲手里接过四万块钱,冯程程习惯性地抽出一张,举起来迎着光去看水印。
冯家傲哭笑不得,伸手弹在她的脑门儿上:“至于这么看吗,我这钱上画的是总理?”
冯程程吃痛,呲牙裂嘴地揉了揉。把钱收进书包里,她又开始高视阔步参观起办公至来。
“这办公室真豪华,还有套间,你到底是来办公的还是来享受的?”
冯家傲不理她,她就又把目光落到红木书架上去。冯家傲收藏的书可谓五花八门,从经济学到厚黑学,从战争论到品三国,几乎无所不有。冯程程看的眼花缭乱,忽然就从繁杂的一堆书目看到一套《资冶通鉴》。
“这套借我看看?”
冯家傲皱皱眉:“你刚刚不是急着去扬子入股吗?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
“我不是没参观过嘛。”
但他的态度实在惹人怀疑,于是她又放下书,调皮地去拉套间的门,还一脸促狭,窃笑嘻嘻地说:“急着赶我走,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人?”
可惜,套间的门是锁住的,于是她厚着脸皮向他要钥匙。
冯家傲几乎头大,恼怒地瞪起了眼:“你再不走,我就找你算利息。”
她耸耸肩,只能扫兴而回。
齐欣然光着脚惶急地从套间里跑出来,几个脚趾头微微翘着,小巧玲珑,十分可爱。冯家傲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双高跟鞋,她接过来就急匆匆地穿上。
“都是你,大白天的,还是在公司里。幸好程程敲了门,要不多尴尬?”
她的脖子上还泛着一丝可疑的潮红,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半遮半掩,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冯家傲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窄窄的门缝里,幽幽地伸进来一颗小脑袋,动作像是偷窥,但一双眼睛又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落在某人的身上,反倒光明正大地笑了起来。
“哥,你 果然在里面藏了人啊?欣然姐我又不是不认识,你干嘛还保密?”
齐欣然的脸已经红透了,好像初熟的苹果,鲜透煞人,羞只差找堆沙子把脸埋起来,哪里还敢抬头。
冯家傲黑着一张脸,郁闷至极却发不出半点脾气,只好问她:“你又回来干什么?”
她一脸委屈:“你得找人送我呀,我包里这么多钱,哪敢在大马路上瞎晃呀。”
冯家傲派了司机小赵给她,先是去银行取了积蓄,最后又去鲤鱼门找邵天扬。
她把钱一沓一沓地拿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
邵天声皱了皱眉,一脸迷惑:“这是什么?”
“钱啊。”她一边说,还一边刻意地往他的手边推了推。
“我还没老眼昏花到不认识钱。我问你拿钱干什么?”
“我想入股。”
他嗤笑出声,笑的连手里的烟都跟着哆嗦。
她却误会了,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是不是不够?我只入十万块钱,分额少一点也无所谓。”
邵天扬眯了眯眼,伸手把钱挡回去:“我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啊?我拿谁的钱也不能拿你的啊,这不是寒碜我吗?”
她固执地摇头:“我入股,当然要拿钱。你不要就算了,我回去给田叔叔找电话。”
说完,她扭头就走,邵天扬反倒绷不住,又跑出去拉着她:“成,这钱先放在我这儿,总行了吗?以后你要用就吭声,随时可以拿回去。”
公司筹办的一切顺利,冯程程几乎没操什么心,唯独起名字的时候,她和邵天扬着实费了一通心思。
其实给公司起个好名字非常重要,既要稳重,又要大气,还要有寓意,博个好彩头。但两个人冥思苦想地列了几个,都不尽满意,最后,邵天扬灵光一闪,拿声拿气地从屋里搬出笔墨来,写了“扬程”两个字,寓意“飞扬的前程。”
她觉得不错,于是,公司的名字就定下来。叫“扬程装饰工程有限公司”。
开业那天,公司门口花团锦簇,鞭炮齐鸣。邵天扬结交广泛,三教九流都有往来,结果花篮多的放不下,排了十几排,还差点延伸到马路上去。
一群人更像是众星捧月似的把邵天扬围在中间。了左右逢源,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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