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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腻乎完,那点暖昧之气还没散,如果面含春色地回公司,一定会被孟师傅看出来。
虽然他不会说什么,但老用那意味不明的眼光看他们,那也是很尴尬的。
路过市场的时候,邵天扬忽然说:“程程,你的朋友不是去香港了吗?
晚上,咱去你那儿吧?”
“干嘛?”她一脸戒备。倒不是不敢把他带到家里去,毕竟两人相熟到如此地步,也实在没什么可防的。只是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她反倒琢磨不透他究竟意图何在。
结果他指着对面的饺子馆说:“我想吃饺子……老冯说,你包的饺子很好吃。”
原来是馋了。冯程程笑呵呵地指挥他把车开到菜场附近的停车场去,然后进去买食材。
说到饺子,冯程程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初学那会儿,要么就是馅太大,捏不上,要么就是好不容易包上了,一下锅就破了。经过反复练习,她终于学会了这门手艺,在回家之后,偶尔展示了一把,结果冯家傲大赞好吃,一个人吃了将近两大盘,撑到睡不着觉,后半夜还在卧室里溜达。
想起这段糗事来,她只觉得好笑,更没想到,冯家傲竟然还敢说出去张扬。
物价飞涨,好久不转菜市场,冯程程几乎生疏,听着商贩报菜价更是皱起眉头。邵天扬见她犹豫,便主动砍价,二块八一斤的菜,他能砍到二块五,那商贩倒也满口答应,还忽悠着他们买这买那。
买了食材,放在车里,干脆连公司也不去了,直接回家包饺子。
厨房里有个弹簧称,挂在钩子上,冯程程顺手拿出来称了称,结果不出所料,缺斤短两,硬是把那三毛钱给榨了出来。
她把面倒进盆里,加了些水准备活面。邵天扬洗了手,要来帮忙,她推开他:“什么都不会,一边呆着去!”
他恭敬地喊了一声“喳”,而后绕到客厅去看电视。
冯程程一个人忙,活面、擀皮,然后将一个个包好的饺子摆放整齐。忙了一阵,她忽然意识到,某人似乎过于安静,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一看,他竟然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发呆。
“真好看。”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眼神极亮,如同黯夜里骤然划过的流星,璀然一闪,转瞬即逝,美好的抓不住,却又被这短暂的几秒吸引。
冯程程羞的脸色发红,微微垂下头去,结果他又说了后半句:“甭瞎想,我说的是饺子。”
她气结,忽然捏了一个面团朝他扔了过去。他笑着躲开,而后三步两步地跑过来,从后面拦腰抱住她。
他和胳膊很有力,似乎用尽了温柔,淡淡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吹的毛孔都慢慢地扩张开来。灯光静静地洒下来,罩着两个人,镜头仿佛在这一秒钟突然定格。
她手上有面,怕沾到他的衣服上,只好伸在前头,老老实实地任他上下其手,最后,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才把饺子全部包好下锅。
望着锅里来回沉浮打转的饺子,冯程程觉得有些恍惚。水一次一次地沸腾,蒸发起来,佛人面首,仿佛每一颗小水珠里都聚着一缕幸福的味道。这小小的锅里,滚的就是这一辈子的时光,煮的就是这一生一世的承诺。似乎千帆过竞,急流争先的背后,永远都只有这样一只锅,最温暖,也最真实。
饺子捞起来,装进盘子里,邵天扬欣喜非常,捧着盘子放到桌子上去,还主动张罗着摆碗筷。
结果还没容空吃上一口,忽然接到李处长打来的电话。
冯程程意外连连,及客气地说:“李处长,您好。”
对方是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小冯啊,我们这边有个装修工程,明天招标,你们做不做,如果做的话,马上来拿图纸。”
冯程程放下电话,喜悦慢慢地在心里浸透,好半天才醒过神来。
她把李处长的话如实地反应给邵天扬,邵天扬却慢慢地皱起了眉,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热忱:“程程,你想过没有,明天就招标,我们只有一夜的时间,标书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问题。邵天扬也几乎是个外行,而她也只看过标书的大概内容,却从来没做过。如果强行上手的话,她大概也只能做做资信这一环节,技术方面由孟师傅来负责,那么商务这方面,几乎是没有人。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块肥肉,却还没有吞下去的本事。冯程程觉得头痛不已,不由奇怪:“招标都是提前一天放消息的吗?”
邵天扬沉了沉脸色:“怎么可能?我猜李处长是故意的。”
“故意?”
“他上回吃了你四千,你忘了?”
他这么一说,冯程程也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李处长是怕落人口实,所以,才不得不推了个工程过来还人情。
但时间短促,他们未必能按时做出标书,如此一来,不是他不给机会,而是扬程公司并没有能力和实力去竞标。
“程程,你说,我们做不做?”
冯程程思索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做!干嘛不做?如果真的做不出来,我就放弃了。”
两个人打定了主意,也顾不上吃饺子,拿了钥匙就往外走,先去xx厂的工程部拿图纸。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工程部的人似乎还在为明天的招标做着什么准备,办公室里忙忙碌碌,似乎有一场大阵仗要打。
李处长自然也没有走,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看文件。
敲了敲门,邵天扬和冯程程进了办公室,同李处长客气寒暄了几句,便从他手上接过图纸来。
冯程程看了看,是会议厅的改造和装修工程,似乎并不是很难,于是满脸含笑地同李处长道谢。
李处长自然也是很客气,还不忘提醒她说:“小冯啊,这次机会难得,你们回去要好好做。还是那个原则,价低者得,不过,明天上午九点就要招标了,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有些难度。”
冯程程点了点头:“李处长放心,我们会努力的,这是我们公司接的第一个正式工程,虽然时间仓促了些,但我们总得努力争取一下才行。”
李处长弹了弹烟灰,笑的格外殷切:“那好,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明天上午九点招标,别迟到!”
从xx厂出来,两个人又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冯程程给师姐打了个电话,临时请她来帮忙,而孟师傅也被急招而回。
冯程程手脚麻利,打字速度快,语言组织能力也强,资信部分很快就搞定了,而孟师傅以前做过这一套,技术方面也难不倒他,最后师姐做好了预算等内容,再由冯程程全部整合成一份完整的标书。
忙了一夜,甚至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终于在早上八点的时候,打印机里打出了标书的最后一页。冯程程赶紧拿起来,装订好之后放进一个档案袋里。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疲态尽显。师姐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上班,孟师傅就坐在角落里抽烟解乏。
邵天扬拿着标书准备去竞标,冯程程也想跟着去,他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乖,你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招标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公司里寂静无声,冯程程睡不着,只好用眼睛钉着墙上的挂表指针,一格一格地跳。时间过的很慢,如果不是窗外的太阳渐渐地挪了位置,她真会以为时间已经悄然静止。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问孟师傅:“您说,咱们会中标吗?”
孟师傅抽了口烟,半晌才应道:“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因为好多工程都是内定的,招标也不过是找几个同类的公司假意递个标书,陪衬一下,走个过场。咱们昨天才拿到图纸,我估计十有八九也是给人当陪衬去的。”
担忧如潮水般涌上来,狠狠地将她所执信的一切拍散,残骸卷进黑暗的旋涡里,漫漫地沉入海底。
冯程程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一点一点地抽空|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正文 070
等了许久,邵天扬还是没有打电话来,冯程程终于按耐不住,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熟悉的音乐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她意识到什么,抬头一看,邵天扬正站在门口。
他的眼圈周围尽是暗色,仿佛疲倦到了极点,风尘仆仆,满身萧瑟,在看那副无精打采的表情,似乎没有带来好消息。
本来,没必要非得接这个工程,但为了她的急迫,为了她的急功近利,几个人豁上了一夜,换来的却只有满脑子的失望和身体上的疲累。
她实在心疼的不行,赶紧迎上去安慰他:“没关系的,竞标本来就是有输有赢,我们是新入行,没有经验,不成功是理所当然的,你也别太在意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邵天扬看着她那副剜心切肝的表情,忽然噗哧一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一扫之前的阴霾之色:“程程,我们成功了,我们的第一个标,中了!”
冯程程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呃一切,表情瞬间僵住,欣喜几乎穿透了整个身体,无限膨胀,最后连四肢都麻木到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欣喜过后,又有些小小的心酸。
从为了揽工程给李处长大的第一电话开始,一直到彻夜不眠不休的奋斗……从头到尾,一幕一幕,如电影回放一般在眼前反复清晰播映。所有的艰难困苦,荆棘载途,似乎都从高不可攀的崖端矮了下去,那些渴求而不可唾得的东西,竟然在几个小时之后,被命运的双手捧送而来。
扬程公司中到了第一个标,自然是要好好庆祝的。司家译打电话来,头一句话就是:“扬子,你得请客啊。”
邵天扬哪里招架得了,只好点头应承,地点自然是鲜满楼。
邵天扬和冯程程因为忙公司的事,起去的稍晚一些,刚上二楼,就听见包间里传来司家译戏谑非常的声音:“老余,我怎么说来着。扬程公司不出两月准能揽上工程。你偏不信,非要打赌,瞧瞧,这回输了不是?赶紧把赌注交出来。”
余晖满不在乎地说:“输了就输了,不过是一块民国老玉。再赌一场怎么样?赌注还是它,我就不信,我赢不回来。”
有人好奇:“你们还打算赌什么?”
司家译眯起眼,自信满满地说:“我就赌扬子搞不定冯程程。”
余晖抬杠:“我说,冯程程早晚上扬子篓里的鱼。唉,你们在场的都给作个证明啊,免得这小子输了不认。”
司家译瞪起眼,笑骂道:“滚你丫的,我什么时候不认账过?”
邵天扬在外面听着有些慌神,冯程程倒是苦笑不得,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冯家傲说:“你们几个收敛收敛啊,我还在场呢,就敢拿我妹妹设局?”
余晖不知死活,哈哈一笑:“老冯,你搀和搀和不?要不咱弄个赔率啥的。大伙都跟着赌几把得了。”
结果冯家傲眉头一皱,顺手就把筷子扔了过去。
几个人还在嘻嘻哈哈哈,最后邵天扬实在听不下去,推门而入,看见在坐的男男女女皆是满面春风,似乎仍未尽兴,又气又笑地骂:“嘿,说什么?说什么呢?屋里这么多女孩子,不注意点影响?再说,外头人来人往的……”
众人看见邵天扬和冯程程进来,均是一愣,再听他的口气,料想是全部听见了,干脆也不再避讳,更有人探头说:“外头人来人往的又怎么了,又不是入洞房,怕人听壁角啊?”
话音刚落,一群人哄笑起来,还有人鼓掌叫绝。
邵天扬无奈之下,也只得狠狠地瞪他们几眼,然后转过身来跟冯程程解释:“甭理他们,丫就是一群流氓!”
这顿饭吃的格外轻松,几个大男人幽默风趣,惹得席间频频传来笑声。一群人更是把矛头对准了邵天扬,轮番上阵,一杯一杯地劝他喝。邵天扬自是来者不拒,但也不肯暗亏,一会儿拉这个陪一杯,一会儿又忽悠那个多喝一点。
这群人简直就是酒仙,喝酒跟喝水似的。冯程程着实不明白,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琼浆玉液”多么美妙的一个词用在它的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寡难敌众,这群人分明是存心的。几杯酒过后,邵天扬便眼角生波,侃侃而谈,把这次招标的过程大肆渲染,偶尔隔着桌子看过来,目光深切非常。
冯程程怕露了马脚,假意没看见,只顾着和坐在旁边的苏慕染说话,结果有好事之人,硬是把话锋一转,矛头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来,咱们敬敬功臣。”不等冯程程反应过来,余晖一仰头,半杯白酒就这样喝了下去。
冯程程只好跟着抿了一口,但他又嫌少,生生看着她又补了一口才肯作罢。
这些人平时关系好到不行,只差穿一条裤子,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打招呼,全是自来的默契。余晖刚坐下,司家译又端起来了酒杯。
苏慕染悄悄捅了他一肘:“程程不会喝,你们就不能饶了她一次?”
“这场合,有饶酒的吗?”他眨了眨明亮精奇的眼睛,笑的更加的暧昧,“再说,某人巴不得想替,我也得给创造个机会不是?”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邵天扬,似乎都在等着他主动提出来替酒。邵天扬从善如流,迅速举起杯来:“今天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哪天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