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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所有人都知道,她最爱的人是你。”
“宫诀凊是个很可怕的对手。”谨冰唇边的笑容有些散漫,“我明明就知道,却还是一意孤行的要去赌。如果那时我杀了他,我就输定了,可让他活着,我也未必能赢。”
“我第一次见你这样低估自己。”宫诰凌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谨冰。
“我原以为我不会在意的,无论她的心分成几多瓣,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知道我在她心底。可是我竟不知道,宫诀凊什么时候似乎也住进了她的心底。如果我也存了独占她的痴念,那我在她心中还能有多少分量呢?”宫谨冰絮絮叨叨,全然没了平日的狂傲之态,显露出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柔软纤弱模样。
宫诰凌的表情再次变得像见了鬼一样,这时才从谨冰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惊异地问道:“你醉了?”是因为醉了,他才会说出这一番完全不像是宫谨冰该说的话语吗?
宫谨冰重新勾出了笑容,邪魅张狂,睥睨天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更是美得勾魂摄魄,他定定的注视着宫诰凌,吐出了两个字:“没有。”话音刚落,人就倒在了桌上。
宫诰凌被他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查看,见他呼吸安稳,才知是醉倒了,颇有些哭笑不得,出声唤来宫人伺候他。宫谨冰被两个小婢女扶着去了卧房,不是主人的宫诰凌却没有离去,反而重新走到桌旁坐下,端起了方才谨冰斟给自己的酒,抿了一小口,便觉一股火辣呛入口中。一张白嫩的小脸立刻变得通红,猛烈的咳嗽起来。这才明白千杯不倒的宫谨冰醉倒的原因,这到底是多么烈性的酒啊!
好容易平复了呼吸,宫诰凌静坐着透过窗子凝视夜空。天快要破晓了,可月色依旧占据着天幕不肯退去,十五的月光大如斗盘,圆润而明亮,万千星辉在旁映衬,真是极好的良辰,可惜这深宫之中又会有几多寂寞人空对这良辰美景呢?对有些人来说,这夜似乎短暂都不够挥霍,而对自己来说,这夜无端变得这样漫长。明明等待已渐渐成了习惯,可为何今夜,又再次变得难熬起来了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大礼成
她都快要记不清了,有多久不曾像这样一夜无梦到天明的安睡了。睡足了之后整张脸都变得娇艳起来,长长的睫毛簌簌抖动着,她终于舍得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清俊无暇的面容映入眸中,只觉一颗心都变得明晰畅快起来。他早早就醒来,支着手,侧头凝视着她。见她醒来,嘴边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伸出另一手抚上她红润的面颊,开口道:“醒了?”
满心欢喜满目柔情的点了点头,想要坐起身子,却发现疲软酸痛的不行,尤其是纤纤细腰,阵阵车碾之痛隐隐发作,小脸皱拢,又是埋怨又是甜蜜地斜飞了他这个罪魁祸首一眼。
他唇边笑意悄然加深,忽地执起她的手来,一字一顿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最深处浮出来的,说话时的庄重与肃穆就像是在对着神明起誓一般。
回忆像是蝴蝶一般从她的心口翻飞出来,她记得那年他生辰,自己也是吟唱着这支古老的曲子,与他许下这一生一世的约定,可她却没能信守自己的誓约,这一次,轮到他向自己起誓了。这古老的字句仿佛具有永恒的力量,无论时间如何流转,它都是恋人之间最美丽的约定。眼中忍不住就泛出了莹然的泪光,她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将十指与他纠缠,重重点了点头。
俯身在她的鼻尖轻轻吻一吻,说道:“什么时候成了爱哭鬼了呢?”
泪光被收回,她莞尔一笑,“你不在的时候。”
他心中一动,将她牢牢拥住,低声在她耳畔许诺,“以后,我一直都会在的。”
待到两人缠绵几许,起身之时已是日升中天,在思游几人的伺候下,二人着好正装礼服,还有甚为繁琐的婚后礼要等着他们去主持。两人昨夜是在关雎宫度过的,寒若为表对母亲哀思,决定仍旧居住关雎宫,关雎宫也不再更改宫名。既是改朝换代又是女帝大婚,各人宫苑自然要重新划定。帝君赐居麟昭宫,麟昭宫更名为景阳宫,侧夫天凤君赐居雪阳宫,雪阳宫更名为宸佑宫,瑞麟君赐居流华宫,流华宫更名为长乐宫。而宫谨冰名分未定,他的宫宇自然也还没来得及划定。
寒若此刻与宫诀凊携手入了关雎宫正殿鹭央殿,两位侧夫并宫谨冰都在殿中等候了。本来婚后礼该是女帝与帝君二人同行,寒若却一早决定要连同侧夫一起,如今帝君人选变化,宫谨冰虽身份未定,寒若也是一定要带上他一起的。一踏入殿内,迎面就对上谨冰似笑非笑的眼神,慌得寒若赶紧松开与宫诀凊牵着的手,一脸讨好的迎上前嘘寒问暖。宫谨冰见她模样好笑,不觉也有些消气了。
最后自然是四人同行去行婚后礼。婚后礼共分庙见、朝见、庆贺、颁诏、筵宴五大礼。等到四人行到最后一项筵宴之礼时,已是酉牌时分。寒若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可还是打起精神应付。她是有几日不曾早朝了的,朝野中已有谣传,说是女帝身患沉疴。寒若今日才格外打扮,显出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的模样,朝臣们这才相信女帝身体没有问题。
筵宴礼即大宴群臣,也就是女帝的喜酒。宴席自然还是在明光宫中举行,女帝的宴桌安排在大殿正中,帝君及两位侧夫的母家当家及王公的宴桌分设在皇帝宝座的东西两侧,殿门外东西两檐下是三省官员之席,丹陛上是二品以上诸世爵暨侍卫等席,丹墀下左右排列三品以下文武百官席,外国来使席设于西面之末。唐夏乃泱泱大国,女帝大婚,自然各个附属国都派来使臣庆贺,连盛瑞也派了人来。
宴席开始之前,帝君及两位侧夫母家当家率其族到明光宫大殿丹陛东西面立。女帝来到殿中升座,午门钟鼓齐鸣,中和韶乐奏响会平之章,銮仪卫鸣鞭三响,帝君及两位侧夫母家当家及其亲属行三跪九叩礼,丹陛大乐奏调平之章。礼毕,帝君及两位侧夫母家当家率其族属顺次进入座席,大宴这才正式宣告开始。
尚茶官先向女帝进茶,众人向女帝行一叩头礼,然后女帝令侍卫向与宴大臣分赐香茶。茶宴结束后,再吃酒席,由进爵大臣先后为女帝、帝君、宗族以及参与宴会的大臣敬酒。
宴席时,丹陛上大演歌舞,与宴大臣则在大殿内跳起了文舞喜起舞,两两一对依次向女帝进舞。最后表演乐曲、筋斗、回子乐等各项技艺。舞乐结束后,帝君及两位侧夫的母家当家率其族属一跪三叩谢恩,礼部堂官向女帝奏告筵宴礼成。鸣鞭三响,女帝与帝君携两位侧夫回到内廷,大婚礼仪的帷幕终于落下。
按照祖宗礼法,今夜女帝仍是要与帝君同房,可回到关雎宫后,宫诀凊却将寒若手放到宫谨冰手中,淡淡扫了宫熙辰与宫诰凌一眼,三人也不待寒若说话,便静静退出,将此刻时光留给他们二人了。
宫谨冰也不说话,只牵起寒若的手,一步一步慢慢走人凤翔阁。寒若一走到房内,便觉不对,从那张大红喜床到桌椅板凳,哪里都觉得不对劲。宫谨冰依旧不说话,一声不出忽地就将寒若打横抱起,亲自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到了床上。
寒若这才察觉出是哪里不对劲,房中上下,所有的物什都被焕然一新了。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谨冰,他今天一天都陪在自己左右,到底是什么时候吩咐了人只用了一天工夫就将这房中上下东西换过了啊!
宫谨冰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让她回神,衔了一分慵懒在语中,“我可不愿与旁人有半分相同。”或许这话改成我可不愿意用宫诀凊用过的新房更加能表达宫谨冰真实的内心。
寒若唇边浸了无声的微笑,她看得出这一次,宫谨冰是深深地,真真的,吃了一回大醋。强忍着笑意开口问道:“这是在跟谁置气呢?这可是你自己愿意让给旁人的。”
宫谨冰眼神扫来,开口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争执起
“你这是在跟谁置气呢?这不是你自己愿意让给旁人的吗?”难得见到宫谨冰这副模样,寒若不禁觉得好笑,只是怕他生气,强忍着笑意戏谑道。
话一出口,宫谨冰冷冷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寒若被看得肩膀一缩,赶紧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却不想意料之中的狂风骤雨没有来,反而听到他低低一叹,道:“我这是在跟自己置气呢。”
听到他的叹息声,寒若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几步走到他近前,嘴边的笑容收了玩笑之意,而变作柔情似水,“我昨日已经想好了,我要封你为如意贵君,只要有你在,我就会一世平安如意,我也要你伴着我一世平安如意,你可喜欢?”贵君的地位仅次于帝君,是相当于皇贵妃的存在。
“如意贵君?”宫谨冰玩味的重复了一遍,忽地扬起笑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对她开口:“若我说我不愿意呢?”
寒若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这个反应,脱口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等到大局稳定之后便要归隐江湖的事情?”宫谨冰的眼眸漆黑如墨,此刻显出深不见底的幽芒来,寒若看不进他的眼底,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怎么能忍受他离开!
“不准!我不准!我不准你离开我!”寒若一连说了三个不字,看他神色,见他并无玩笑之意,忙不迭的继续道:“当初是因为宫谦冱占了丞相之位,你才如此说的,现在你是我独一无二绝不可缺的丞相了,你为何还要这样说?”
“宫诀凊绝对有能力胜任这个位子,我并不是绝不可缺的存在,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不知何时他收敛了笑意,用少有的严肃态度与她说话。
“或许对帝国来说你不是绝不可缺的,可对我来说你就是!谨,我不能想象失去你的景象!”寒若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提高,胸口翻滚着无法言说的愤怒与委屈。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他语气淡薄,简直可称得上是寡情了。
“谨,你到底是怎么了?”寒若从没见过他这样无理取闹,有些不知所措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企图让彼此冷静下来。宫谨冰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我只问你一件,你可愿为了我放弃其他所有人?”
那一句我愿意堵塞在喉中,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可到底是没能说出口。寒若只将那难以置信又受伤的眼神直直地瞅着宫谨冰,酸楚泛上,开口时已带了哽咽的语气,“谨,你从前不会如此的。”
“那又如何?”宫谨冰的眼中几乎失却了感情的色彩,泛过一道冷厉的光,他突然激动地开口道:“你从前也不曾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瞒着我!”寒若一愣,完全不明天他这又是提得哪一茬,连连摇着头否认,“我什么时候有事瞒着你了!”
“呵。”宫谨冰冷冷一笑,那锐利的视线似乎可以生剜下寒若的血肉一般,“我宫谨冰扪心自问,从未有过刻意欺瞒你的事情,纵要瞒你,也都是为了你的利益考虑,宫诀凊的事就是一桩。可你对我的欺瞒,可曾是为过我着想?当时我问你宫谦冱是怎么回答的,你是怎么告诉我的?现在还是,你的噩梦当真就仅仅因为宫诀凊和孩子吗?”
寒若从来不知道原来宫谨冰是这样在意自己对他的欺瞒,可是她总也有不愿意宣之于口的事情,纵使彼此多么亲密,难道就没有保留属于自己的秘密的权力吗?更何况那是她心底最隐处的伤,非要她揭开吗?他可知道每一次揭开,都是一次鲜血淋漓的重新伤害吗?
面对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寒若不觉有些气恼,还有一些不被他所理解的委屈,强压下心中酸楚,冷面道:“我无话可说。”
“是吗?”宫谨冰的笑容愈发显得冰冷刻骨,“你在噩梦之中,可不止喊了宫诀凊的名字啊。梦到最深处,你喊了另外一个名字,喊道那么小心那么痛苦,就像他是你的命一样。如此存在,你却一分一毫也不愿让我知晓,你到底是认为我宫谨冰的气量太小容不下旁人呢,还是你觉得告诉了我我会去伤害他呢?”
寒若的心头忽地一跳,她自己怎会知道自己梦呓说了些什么,可是噩梦的深渊是什么她却记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