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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这册书上被撕掉的纸页,明显不是为了防备他宇智波诚,否则,大长老只需将其毁掉即可,也用不了这么大费周章。
微笑翻动着,诚突然一愣。
再次完整、飞速的翻动一遍,以诚的动态视力,虽然不可能马上记住里面的所有内容,但是看清眼前飞速划过的纸页,辨认出其中有没有哪个人,却是很容易的。
这册书里,没有宇智波世界,并不是被撕掉了,而是好像一开始,家族就根本没有存在过这个人一样。
正文 第66章 发芽的种子
3月3号,忍革协。¥℉,。。
温暖如春的室内,内外温差使得窗户上蒙了一层模糊的水汽,诚十分罕见的脱了自己的风衣,一身紫白制服,除了背后惯常的火焰团扇族徽,在胸口处还有着一枚小小的倒垂红色苦无标记。
“那么,剩下来的就交给你们了。”
随手把厚厚一沓文件甩在桌上,打了个哈欠,诚懒散说着。
赤尾真田的眼皮忍不住跳动了一下,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诚大人,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随便了。”
诚扫他一眼,觉察到这个水门助手的紧张,笑着道:“真田,跟水门在时不一样,所以有些不太习惯?”
赤尾真田是个英俊的年轻忍者,出身平民家庭,并不太擅长战斗,但是十分聪明,在水门的助手中,他是最得信任的一个。
已经三天了,诚只在关键方向上略作批示,大部分事务都扔给真田负责,“一切按水门在时的惯例行事”,说实话,这家伙能忍到现在才表达出意见,已经是出乎诚预料的给面子了。
或者说,诚在赤尾真田这类忍革协新晋成员的心目中,比诚预想的要有地位得多,这一点,应该归功于水门吧。
“诚大人,”犹豫了一下,真田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目光对上诚,镇静地说道:“身为下属,有些事情的确不是我该说的,不过,水门大人将协会的事情拜托给您,您是否也该多费一点心?”
诚并没有生气,而是摇头道:“真田,你们不自信吗?”
“自信?”真田愣了一下,疑惑道。
诚指节轻扣击着桌上的文件,淡淡说道:“属于我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这些,都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既然如此,你还需要我来插手,难道不是因为不相信自己能够完成工作么?”
皱了皱眉头,真田认真回道:“诚大人,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职责和权力,这些文件,不该由我们处理。”
“所以我才全权委托给你们啊。”诚轻轻笑起来,把文件推过去。
“……我明白了。”眼镜青年沉默了一下,把文件拿起,抱在胸前。
“还有什么事情吗?”诚把批示用的笔放在一旁的笔筒里,闭上了眼睛,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是。”真田从原有的文件中抽出一份来,递给诚。
“关于与协会有合作的工厂主们,最近联名要求协会提供新的技术。这是技术部的成员做出的方案和价值评估。”
诚睁开眼,眉毛一挑,接过文件,破天荒地仔细看着。
“针对煤矿工人、冶炼工人、织布工人等越来越高的折损率,技术部提供了共计三个方案给他们选择。”
文件开头,是触目惊心的各国家工人生存状况调查,忍者们设计出来的机械,效率更高,相对的,作为普通人的这些工人,面对的是更加恶劣的工作环境,高温、狭窄、拥挤,可以24小时不间断的连续运作的傀儡机器工厂,新式工人的“折损”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三十。
而能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工作环境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工人,其健康状况也十分堪忧,根据协会相关的调查资料,在两年后的今天,整个忍界,各种疾病缠身、失去劳动能力的工人,可能已经达到了将近十万人,失去了土地,在工业化商品浪潮的冲击下破产的他们,只有在哀嚎中死去。
“第一个方案,应工厂主们的要求,我们设计出了更高效率的傀儡机械,在同样‘折损’的前提下,能够生产出更多的商品,新傀儡的产能更大,涉及到采矿、编织、冶炼、化工等各个行业。”
赤尾真田冷静而保持中立,用最客观的“折损”“产能”等词汇描述报告的内容。
“第二个方案,对工人工作条件的改善,略微放弃一些短期利润,我们设计出了傀儡的改善版本,通风、制冷,对工厂格局的优化利用,降低能耗的同时,也能有效减少工人的折损率。”
“第三个方案,”真田察觉到低头看着文件的诚嘴角勾了起来,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向工人推广……查克拉的修炼方法。”
像是有什么顾忌,第三个方案说了一句,原本滔滔不绝的真田就闭口不言。
诚手指轻轻滑过文件上的内容,接着真田的话,念道:“根据估计,查克拉工人的工作效率将在短期内提高一倍,长期之后,将根据年龄、个人素质,有三至十倍的提高。”
查克拉,是忍者在刻苦的修行中获得的力量,由体力能量和精神能量构成。
它的来源有两个,一、经过身体锻炼,从人体的130兆个细胞中,提取出来体力能量。二、经历艰苦卓绝的精神磨练,积累经验获得精神能量。
说白了,就是不断挑战自己的体能与精神极限。
诚的弟子,迈特凯可以说是整个忍界最刻苦的忍者之一,他每天的锻炼量,要高出普通忍者的三倍。然而仅以逼近身体的“极限”来讲,即使是凯,也比不上炼狱工厂中,那些高强度劳动濒死的新式工人。
这就是讽刺的现实——查克拉最佳的锻炼环境,就在这个时代最底层最悲惨的一群人之中,诞生了。
诚笑了起来,一朵青色火焰燃起,将指间的文件烧成一股轻烟。
赤尾真田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凝聚着技术部成员的第二个方案被诚随意毁去。
“诚大人,您……”
“损失一些短期利润?”诚好笑地打断了他:“在工人源源不断的情况下,只要产能大于抚恤费,对工厂主来说,就没有短期长期之分。”
“这个方案,不需要反馈给他们,我干脆直接替他们销毁掉——这东西,我可以取个名字,叫做‘工厂主的良心’。”
不懂为何诚突然笑的这么开心,眼镜青年沉默着。
“剩下的两个方案结合,协会会派遣适当人选进行傀儡的更新以及工人的培训、管理,告诉他们,我们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诚的眼睛中闪过冰冷的光芒,从一开始,协会提供给所有工厂的技术,都是效率最高、产能最大、对工人剥削最严酷,也因此是利润最高的类型,而现在,精心埋下的种子,终于要开始发芽了。
忍术是底线中的底线,对它的推广,现在的诚,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推广查克拉却是一记危险却充满希望的擦边球,无疑,对查克拉这种本质力量的推广,以及由此诞生的、全新的生产方式变革,必将会遭受可怕的阻力,这种阻力,不但来自外界,更会来自忍者内部。
然而,诚也有强大的盟友。
在三倍、五倍甚至是十倍的恐怖利润下,这个时代还充满了朝气和进取精神的资本家们,会一步一步,亲手打造出将会埋葬他们的新阶级。
正文 第67章 葬礼
雨声淅淅沥沥。↑,。。
琐事很多,大长老的葬礼,在他死去的第27天,才正式举行。
死者为大,虽然族长宇智波繁是谢罪而死,家族也尽量保存了他的体面,下葬的规格一如往常,但也只是尽量低调处理,而不幸“染病”去世的大长老的葬礼,却庄严而盛大。
诚入目的,都是一片庄重肃穆的黑色,墙壁树木上笼罩着黑纱,偶尔可以听见压抑的哭声,唯一一抹亮色,或许是族徽上火焰般的鲜红,但强烈的色调对比下,却更加凸显出黑色的深重。抬棺、入土,一切都在家族长辈的主持下井井有条地进行着,火影、各个家族的族长,甚至火之国大名都专门派出使者,送上了珍贵的焚香。
诚带着世界,两人在家族一众成员的簇拥下,一板一眼地与所有人见礼,这不仅是礼仪的需求,也是新的掌权人对村子各大势力的宣告,猿飞平静的目光、自来也复杂的神色,以及各个族长冷静的审视,这两个身着同样黑衣的年轻人,只是表情冷淡地一一见过。
从这天开始,至少是名义上,宇智波家族将成为他们的天下。
初春的雨冰冷彻骨,渐渐打湿了众人黑色的衣衫,富岳在台上语气庄重的宣读悼词完毕,站满整个院子的族人们都深深低下头。
“入土!”宇智波昌本高声道,就有四个穿着独特服装的族人上前,脸色严肃结印,墓坑渐渐被泥土填满,没过了棺木。
哭泣的声音四下响起,似乎感染了这一刻的悲切,天空中落下的雨,也更大了。
站在所有人前方,诚神色淡漠地看着,棺木一点一点被泥土填平、隆起,最后变得坚实。
他突然回忆起,与坟墓里躺着的老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连查克拉都无法凝聚的废柴,为了表达谦恭,自始至终,诚都没有抬起头看高高在上的老人一眼。
家族不养废物。
诚自身培养所该得的,家族都一点不少的给上,但诚不该有的,家族也吝啬于分毫。
第一次任务是跟止水,险死还生。
第二次是特上考核,碰到了专门克制诚的根部产品“木人”。
然后是此身生父,宇智波都丰之死。
再然后……是光的死。
家族给的每一次考核,都有明确的目的。
“行礼!”墓穴填毕,按照历史悠久的家族传统,昌本继续唱道。
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下去,诚作为接任的领袖,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三柱焚香,向新墓鞠躬行礼,插在香炉中。
当时不知道,但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有迹可循,从一开始,这个执掌家族的老人,就没有信任过他。既要保住诚的命,又要想方设法用各种刺激逼迫他开眼,更要随时注意留下万无一失的回收手段。诚原来没有一刻不在狮子的眼睛底下跳舞。
既然诚有这种才能,那就好好发挥出来,自身死亡的危机没办法激发他血脉中的潜力?没关系,家族调查得知,你有一个虽然长久不见,却十分渴望得到他认同的父亲。父亲死亡之后,就没有了感情深厚的至亲?没关系,家族可以为你培养。
这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掌控和支配,资源、机遇、磨练、危机,都只是既定的背景和剧情,就连结局,这老人都给他安排得十分周到。
可是,位高权重的老人却没有想到,最终,是诚站在他的墓前,焚香祷祝逝者安息。
“礼毕!”
雨哗哗地下着,在地面上盛开出清澈的水花,背后悲切的哭声压过了雨声,站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的诚,却低下头,因忍不住这荒谬的情形,无声而肆意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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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黑白色的。
像是一部无声快进的默片,繁琐的礼仪规范让人疲惫到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人早早替你安排妥当。
葬礼之所以成为一种仪式,或许正是因为这种通用繁琐,抑制了人的思考,让人陷入到机械麻木的状态中,反而没有心思去悲伤了吧。
少女是在一阵哭声中清醒过来的,爷爷安详躺着的棺木已经被埋在高耸的墓穴当中。
再也见不到了。
这一刻,名为宇智波世界的少女才悚然惊觉到这个现实。
四周的哭泣声,将世界压抑在心中的悲伤海潮卷起,让她几欲昏厥。
我不能哭,我要坚强。
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注视在宇智波世界的身上,她眸光清冷,姿态肃穆从容,没有人敢于跟她对视三秒钟以上。
爷爷——死了。那个以家族为毕生奉献的目标,对自己无条件宠溺的老人,死掉了。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的有了实感,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