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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危险的感觉传来。
“所以,不要来这里玩耍啊!”
纲手出现在诚的面前,右拳击出。
不是平时那种只是警告和威慑意味的直拳,这一拳,带着真正的'危险'。
为了这些树木,这一拳,没有一丝一毫的查克拉泄露出来,然而拳上密度高到恐怖的查克拉含而不露,却如同汹涌的海啸,静止在即将直直拍下的那一瞬。
没有任何东西敢于阻挡在这一拳积蓄的'势'面前,比起平时大开大合肆无忌惮的刚拳,这才是纲手的真正实力所在!
千手与宇智波,很久之前就是忍界最强的两大家族。
两家握手言和,两个分别姓千手和宇智波的神一样的男人同心协力,终结了乱世,建立起如今一国一村的稳定制度。
在那样一个彼此猜忌、自私、战乱和仇恨交织的时代,也唯有初代这样的男人,才有这种器量和魅力,能够聚集起当时一盘散沙的忍族吧。
千手一族必为众族之先!
如此之令在前,千手一族身体力行,各族又怎敢不为初代而效死。
最终,初代成功了,无尽的荣耀与尊崇加身。
可是作为初代贯彻自身意志的代价,曾经传承几百年的千手一族,如今已经绝嗣。
水门,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
一个人,就是以自身过往的经历而形成的。
所谓的忍道,不是理想,不是一个人'未来'将要怎样。
一个忍者的道路,不是他对未来的展望和期许,而是他从过去到现在,一步一步亲自所践行的路。
道路,就是一个人过往所有经历和思想的凝聚。否定了这条道路,就是否定了一个忍者从出生到现在,所思所想所行的一切意义。
忍道,原来就是一个忍者自身。
贯彻忍道,就是忍者贯彻自己。
这种东西,怎么动摇?拿什么来动摇?
所以,白牙一步一“错”,从容就死。
所以,初代即使以自己的整族为代价,依然毫不犹豫。
纲手玉石般小巧的右手带着微风从诚左颊擦空而过,一股莫名复杂的情绪,让诚甚至以为自己终于为白牙的死去而流下了一点泪水,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半举起右手。
纲手冷冷盯着诚的反应,精致拳头就这么悬空在他耳侧。
于是少年将半抬的手放了下去。
——他终究没有流泪。
(第三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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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老师
白牙的死讯传出,已是这次见面的一周之后。
具体的死亡时间不详——诚从旗木家的族人口中得知,应该是盂兰盆节结束后的第三天。那天,白牙一死,几乎立刻就有暗部进入旗木家。
封锁消息、验明正身,以及一系列的应有之义。
眼看着失了魂魄一般的卡卡西双手持着一只黑色的檀木盒,缓缓走上前,把盒子放入一座三尺见方的墓穴里,诚拉上了风衣上的兜帽,掩饰住自己讥讽的神色。
谁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一具影级的尸体,在忍界,可是不知是多少人打破头也要争夺的珍贵物品。大蛇丸……团藏……纲手……这几个,可是都是这方面的达人和圣手,以旗木一族今时今日的地位,木叶没理由会放过。
不要说什么禁忌——初代千手柱间、二代千手扉间,以这两位火影之尊,在死后,尸体不也照样翻来覆去的不知被研究了多少遍。
虽说,这二位,都是死前自愿献出遗体,将其作为村子积累知识和奥秘的试验品。
接下来就是填穴,虽说卡卡西只有7岁,但是被没有像周围的旗木族人一样,或是悲哭或是黯然,他只是漠然站在墓前,任由左右的仆人将骨灰盒一层一层埋入土中。
白牙的葬礼,说不上盛大,到场的,除了旗木的亲眷之外,也只有寥寥几个像诚这样外人,或许,三代目火影亲自到场吊唁,是整个葬礼上唯一符合白牙应有身份的一项了。
三代目光沉凝,他微微颔首示意,身后两名暗部抬出一块石碑,上面刻有“木叶白牙”四个字。
火影亲自赠碑,这或许是一个忍者死后所能够得到的最高的荣誉。
这块石碑出场,却没有获得它的前辈们所获得的那种欢呼。
墓地群的一角,这一小片人保持着难言的寂静,葬礼上固然没有欢声笑语,可哀伤的哭泣声,也被压抑至微不可闻。
石碑被埋在墓碑旁边,三代露面片刻就离开,几个朋友离开,旗木家的人也逐渐减少。
几个旗木家的叔辈轻抚着卡卡西的肩膀,叹息一声。
卡卡西转身,诚迎着他走过去。
诚顿住,卡卡西从他身边走过。
自始至终,卡卡西都没有看过诚一眼。
虽然从以前开始,卡卡西的目光中就总是带着那种属于天才的冷傲,可是如今,他的眼神,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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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外围围墙。
诚静静的站在墙下,依然是一袭红色风衣,兜帽拉下,索性连面孔也遮住了大半,用某个少女的吐槽来说,就是一只“本体是风衣”的红色妖怪。
为了建造围墙,这一代的树木被清理出了一条宽阔的空白地带,被森林所阻挡的风,沿着这条与整个森林相比,反而显得狭长的通道,常年累月的呼啸着,以至于靠近围墙的树,内外两侧的枝叶,一边茂密,一边稀疏出现了明显的差异。
诚目光转过去,一道金色的影子,随着风的起伏,轻盈的站立在稀疏的树枝上。
“你的警觉性,还不错。”那金色的影子发出低沉的声音。
“没有‘尾巴’吧?”压低声调,诚警觉地回答道。
“噗,还能开玩笑,看来你没我想象的那样难过嘛。”水门恢复了平常的声调,清朗之中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诚没理他。
嗖,一只苦无乍现,钉在诚的脚边。
下一刻,原本在百米之外的水门,出现在苦无之上。
不是'移动',而是'出现'。省略了中间的过程,直接从空间的一点,无缝跳跃到另外一点。
飞雷神之术。
原本的飞雷神之术,竟然是需要结印的吗……诚在袖中不停分割振动的查克拉团一顿,然后又重新继续,重复起那个已经重复了千万次的过程。
“怎样,不需要嫉妒哦。这就是本天才的才能。”即使是这么得意洋洋到欠揍的话,这家伙依然能说得如此风度翩翩。
温和,不,应该说是温暖,让人感觉不出丝毫的不适与恶意。
这种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魅力'吧?
说起来,自己一直尝试伪装的那种温和守礼的形象,倒是有一大半是从这里来的。
“需要结印,目标位置太明显,自身反应能力不足,够我杀你三次。”
少年睁开的双瞳鲜红如血,一对勾玉之轮缓缓转动着,他稍歪起头,紧紧盯着水门的位置。
“嘛,”水门从苦无上跳了下来,耸了耸肩:“一点点瑕疵还是有的,不过我相信,这一定可以避免。”
他用脚尖灵活的挑起地上的苦无,手指凌空穿过苦无柄上的环耳,让它绕着手指轻轻的转着圈,一边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叫我过来?”
这家伙一向惜时如金,特别是在修炼的时候,今天把自己叫到这个相对隐秘的地方,一定不会是为了庆祝自己的飞雷神修炼成功。
“……有事要拜托你。”
水门捡了个靠墙的地方席地坐下,言简意赅:“说。”
“非战时期,上忍按制要带领一队新手忍者,既是培养,也是教导。我希望你能向三代申请,当卡卡西的带队上忍老师。”
水门古怪地看了诚一眼,虽然没想拒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也是上忍了吧?为什么你不去当卡卡西的老师?”
保持着中忍至上忍这个职阶晋升最快纪录的宇智波少年淡淡道:“你的战斗风格也与白牙一脉相承,而且比我更接近卡卡西的习惯,更适合教他。而且,从白牙身上间接获益了这么多,你不觉得应该报答点什么吗?”
水门挑了挑眉毛,这个理由可说服不了他。
“真实的理由?”
“……”诚把头别到一边去。
“你说什么?”水门是真的没听清。
“我、的、性、格、不、适、合、当、老、师。”话语中的冷意已经到了能将人冻伤的地步。
“额,好吧。”水门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为防止被真人pk,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样一来,卡卡西那边也就没问题了吧。
看好友露出那种讪讪的神情,却依然带着那种独特的温和,诚默默的想着。
第75章 甘愿
诚被他语气里的那份理所当然给气到了,语气也下沉了几个音调:“给他们一个交代?但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旗木家一个交代,欠卡卡西一个交代!”
“旗木家?”白牙睨了他一眼,道:“不是还有你吗?”
诚咬牙冷笑:“我可还什么都没答应过你。”
白牙神情不变:“是么……卡卡西也已经是一个忍者了,我相信他,能够很好的担负起这份责任来。“
诚无言以对,静默片刻,他终于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道:“朔茂,我不明白。”
事态怎么就一下子发展成这种无法收拾的情况了呢?如果是他站在白牙的位置上,凭借影级的实力,无论如何都能让村子投鼠忌器,大不了选择叛逃而已,虽然现在村子内,三代、三忍,没一个是好惹的,但是如果只是要逃出村子,并没有多么难。
莫非是因为顾及到旗木家的原因?
可以仅凭一人叛逃,就要祸及全族,这种事情,在整个忍界都不常见,更何况,除了白牙,旗木家已经没有什么威胁,诚相信,三代这点器量还是有的,不至于连才7岁的卡卡西都容不下。
还是说,这之中还有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因素呢?
白牙目光一闪,淡淡道:“没什么不明白的,是我的责任,我就承担起来。”
“责任?那你作为父亲的责任呢?卡卡西该怎么办?”不知何时,诚已经收起了自己作为朋友的立场,而只是单纯的在逻辑上质问。
“卡卡西……”白牙顿了顿,说道:“说过了,卡卡西已经是一个忍者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目光扫过桌上的那把水果刀,温暖的灯光下,那刀锋被水果的汁液浸染,反射出迷蒙温柔的色泽,诚突然无法抑制的从心中涌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刚刚白牙慈父似的为卡卡西削苹果的温柔情形还历历在目,可转眼间,白牙就能说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样冷酷的话。
连卡卡西这个亲生儿子都不能阻碍白牙的决定,他又凭什么能做到呢?
刀也可以是温柔的,真正锋利的,是这个男人的心。
坚定、锐利,如刀一般,这才是这个被称为木叶白牙的男人的本质。
所以诚根本就没有去问一些诸如“你是不是在逃避”或是“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能勇敢的活下去”这种庸俗的话的想法。
如果要问理由的话,得到的肯定是“我决定了要这样做”这种回答吧。
白牙看着诚的沉默,知道他已经不会再问什么。
“诚……时候不早了,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去吧。”
少年起身微微行了一礼,轻轻道:“多有打扰,那我就告辞了。”
动作进退有据,风采也无懈可击,如果不是身上那袭宽大红色风衣实在太过不合时宜,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获得一个赞字。
温和有礼的面具底下是冷漠专注的天才,可白牙知道,那也只不过是这少年的一层壳罢了。
有人认为剥离了一切的虚伪和掩饰,才能看得到一个人的本质,可是却不知道,人是一种器,敲碎了那外壳,也只能得到散落一地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被容纳物。
人是一种复杂的东西,仅仅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