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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一行走过,一家四口退让到道路旁,安静的垂下目光,等待他们经过。
听到世界清脆的声音,林茂与秀子对视一眼,带着两个女儿走过来,带着一丝微笑和一丝讨好行礼道:“参见大长老,世界小姐,您好。”
光和清溪跟在身后,清溪是沉默惯了,光看了世界一眼,又匆忙低下头,强笑道:“世界,你好……不,参见大长老。”
大长老双目微瞑,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世界发现似乎并不是打招呼的好时机,心里暗暗自责,忙扯了扯爷爷的袖口,边向前走,边道:“光姐,明天一起逛街哦。”
光是怎么了?是因为大长老的存在?
平时大大咧咧的光可看不出对家族上层有这么大的敬畏,诚担心地看着低头不语的光,与擦肩而过的清溪隔着厚厚的流海缝隙对视一眼,少女明亮的眸子露出同样的疑惑以及“放心吧”的意味。
两帮人交错而过,待大长老一行走远,这片街上恢复了喧闹。
“姐?”清溪柔软而疑惑的声音。
光直起身体,拍拍高耸的胸口:“哎呀,竟然会碰上大长老,好紧张。”
只是她脸上表情夸张,哪有紧张的样子?
灯火下,清溪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这个动作,让她流海下的半边面庞更显得如玉般毫无瑕疵,几个恰好注意到的人都是一愣。
少女提着灯笼继续向前走,刻意避过了那几人追逐的目光。
不说算了,反正从小到大,姐姐想要瞒着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清溪半是赌气,半是无奈的想。
第67章 公道
一群数十个身穿灰色衣服,腰间着素的人分开人流,朝这边走了过来,明显,他们的来意正是诚这边。
就有人眼皮一跳,即使是在忍界,这身打扮也并没有什么吉利的含义,在今天这种节日穿出来,可以说是非常不合时宜。
这一伙人有老有少,他们看见和诚一起站在灯下的白牙,微微一滞,然后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诚隐隐听到几句“在这里”“快过来”之类的私语。
白牙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他转过身体,静静的等那群人过来,目光从容。
很快,灰衣人们走到他面前,这一大帮人脚步很快,人又多,看着颇有点气势汹汹的意味,不过这时,却都停住,也不面面相觑,老人、女人、孩子都把目光垂在地下,几个男人看着白牙,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样子。
见他们不说话,白牙目光将所有人的面貌都看了一遍,盯在领头的那个男人面上,淡淡开口问道:
“中村队长?找我有什么事么?”
这男人有那么一瞬间露出畏惧的神色,不过那神色立刻就被勇气所覆盖,他上前一步,在喧哗的夜景中,朗声说道:
“白牙大人,祭奠亡者的盂兰盆节,我为那些祭无可祭的人家而来。”
“哦,是么?“白牙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
已经下定决心的中村并不为白牙的神色所动,他微微避开白牙的眼睛,继续说道:
“只因他们的亲人,在血之峡谷死不瞑目!”
白牙不语,中村似乎想起了那日的情形,胸中的怒火让他更加逼近一步,直视向白牙的眼睛:
“白牙大人,您的英雄事迹一向是我等所钦佩的,我们也不知道村子对于此事究竟有什么样的考虑。”
顿了顿,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字道:“但是,只有临战而退,致使我等亲人之死,还望您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
诚默然,回头看去,白牙身边的卡卡西已经一副炸毛的样子,只是被白牙摁住肩膀,没有爆发,但还是瞪着眼睛恨不得要一口生吞了这些人。
止住了儿子,白牙轻轻道:“当时你们也在场,战和不战的理由,想必你们也清楚吧?”
中村却并不想理会白牙说了些什么,他挺直了腰杆站着,重复道:“我只清楚村子的任务是护送他们回归,白牙大人却放弃了任务!”
“继续任务?哪怕任务团的所有人都死在那里?”
中村态度强硬,白牙当然更加不会有所退避,不管对错如何,双方实力的差距,就注定了在气势这种精神层次的对抗上,中村不可能占到一丝一毫的上风。
“只要能完成任务,木叶的忍者岂会怕死?白牙大人这么说,未免太小看了我们!”
“'我们'?”白牙冷笑起来,语气尖锐的道:“这任务的目标里,可没有其他人的亲人。”
这话实在太过诛心,连诚的脸色都不由得变了变,被直接讥讽的中村更是脸色铁青。
“白牙大人!你……您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的,这次任务的目标是涉及到了我们的亲人,但是在其他的任务里,我等也从来未曾因为不涉及自身就贪生怕死过!”
白牙叹息一声,与因自己的决策而痛失亲人的下属如此对峙,实在并非他所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此有丝毫的后悔和动摇:“但是也从来没有人要求过,让你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为了别人的亲人舍身而战,不是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白牙毫不怀疑中村为了亲人而舍身的决心,甚至也不怀疑中村执行村子命令时的勇气。
但是,在别人不愿的条件下,让别人为了自己的亲人而牺牲,这难道不是一种利用吗?
白牙清楚的知道,木叶的忍者为任务、为村子而牺牲的勇气,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与中村最大的分歧在哪里。
“村子的荣誉涉及到我们每个人的利益,或许一次任务与自身无关,但那不是可以轻易放弃的理由!因为这个任务可能关系着其他同伴的利益和存亡。而其他同伴在进行的任务,说不定正是在舍生忘死的保卫你!
“彼此之间可能并不相识,但是正是村子的兴亡,将我们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而任务这种东西,就是关系到村子兴亡的大事,所以,全力完成任务,就是身为忍者必须遵守的'规则'!”
看,来了,白牙知道他在混淆什么。
村子的荣辱和个人的兴衰息息相关,这是一种多美丽的说辞。
可是不是的,就跟白牙刚刚所问的那个问题一样,并不是每一个任务,都与个人有关。忍者,会被要求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之下,为了一些莫名的东西而战。
——作为个人的忍者,会被利用,会被像是工具一样的毫无价值地弃用。
为了集体的延续,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但并不是每一个牺牲,都是必要的。
村子的荣辱,这东西实在太过复杂,判别的标准也只是掌握在'少数人'和'多数人'手上。
作为忍者,他的牺牲与否,往往由上层的'少数人'来决定。
作为个人,他的牺牲是否有价值,往往由除他之外的'多数人'来判断。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那么,是否应该牺牲,牺牲是否有价值,应不应该由牺牲者自己来判断?
不是不能牺牲,而是,一个人的牺牲,不应该是为了什么,而只能是因为他自己愿意去牺牲。
只有做到了这一点,白牙才会承认,这个人并不是作为谁的工具而死掉的。
忍者,不应该是任何人的工具。
白牙默默的想着,听到中村意气激昂的话:
“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不遵守规则的忍者,统统都是废物!”
言罢,中村伏地跪倒,他身边的众人也纷纷而跪,霎时间倒下一片,在原本热闹的街上十分显眼。
“白牙大人,在村子里,您无法杀我——您既然杀不了我,我就必将会为死去的亲人讨一个公道!”
第66章 白牙的邀请
这是什么东西?
诚皱起眉头,那东西速度极快,即使是以写轮眼的动态视力,这一瞬间也只不过是惊鸿一瞥。如果不是诚对自己的目力极为自信,几乎就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前方身材高耸的大长老似有所觉,扭过头来。
诚双手合什,低头参拜下去,姿态似乎与身边的众人没什么区别。
——除了一群头发或灰或白的老人之中夹了一个少年这点有些违和以外,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像宇智波智夫这样在家族中位高权重的人都只能站在第一层,能站在第二层的族人,都是辈分或者功勋极为显赫的那一类,和他们站在一起,诚显得显眼之极,刚刚的仪式开始之前全场肃静还没什么,这个时候,场下就有不少的窃窃私语传进了诚的耳朵。
旁边的老人自恃身份,都不会主动来跟诚搭话,他们彼此寒暄几句,围拢到大长老身边,扯一些有的没的,无论从年龄或是兴趣上讲,诚也没有在他们之间插话的兴致。
高台上,世界捂住不断滴血的手腕,就有仆人赶上去递上毛巾和伤药,身为忍者家族,这点小伤,稍微处理一下也就不再碍事。随后就有宗礼房的人上去将盂兰盆抬下去,祭典的仪式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在院内的族人们依序退场,接下来,他们会以家庭为单位参与整个村子的欢快庆典。
这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现在也只流传在宇智波、日向这种起源久远的大家族,普通人家,在盂兰盆节这一天,也就是用瓷盆盛放一些食物,供奉亡者而已。
“爷爷,诚。”
不过片刻,满院的人都已走了个干净,在伤口上打好了事前准备的绷带,世界在几个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世界,做得很好。”
大长老语气和缓地夸奖了孙女一句,看了与她站在一起的诚一眼,没有说话,扭头应付起身边围过来的族人。
世界和诚在一旁乖乖地等着。诚忍了忍,没在这问世界那盂兰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肯定不是第一个开写轮眼看那盂兰盆的人,若是家族存在的这几百年,有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潜伏在这个祭典用具里,并且没有任何人发觉,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刚才,他还特地多用写轮眼观察了一会那盆子,但是却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瓷盆而已。
但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瓷盆,那焚树重生的现象,又是怎么来的?
那边昌本过来报告了一些事情,大长老听了一会,就把他和身边的一圈老人打发走了。
“爷爷,仪式已经完了?”世界乖巧地迎上去。
大长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了她一眼,不由暗叹女大不中留。少女从一开始,就不断在维护宇智波诚,在场几乎人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份用心,让他心里都有些嫉妒。
不过做爷爷的,也终究会迎来这一天,就算不是这个宇智波诚,也会是别的谁。
他伸手揽过少女的肩头,手上紧了紧,感受着那份单薄和自己心里对孙女的爱怜,就放开她,淡淡说道:“走吧,外面也热闹起来了,一起出去逛一逛。”
世界“嗯”的答应了一声,看了诚一眼,看他走上前几步,跟自己和爷爷并排,便当先向院门走去。
就算是说随便出去逛街,跟随的人也不见少,除了三人外,还有十数名侍者和仆人簇拥着,一大帮人走出了宗礼房的院门。
门外就是宇智波族街,街上人流如织,花灯如昼,游人、摊贩,满满的充斥着人声,如同鼎沸了一般,虽然嘈杂,但好在并不刺耳。这还是地处相对偏僻的宇智波聚居地,街上主要的都是宇智波族人,若是换了木叶那几处平日里就热闹的地方,那种繁华和杂乱,就更可以想象了。
“朔茂君。”
这个时候,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大长老目光锐利,更兼之前就有人通报,首先发现了来人。
“是您。”一身蓬松礼装的白牙不见了战场上的锐气,反而像是个英俊的富家公子,面对宇智波大长老,他显得极为有礼和恭谨:“打扰了,盂兰盆节的祭典,整个忍界最古老和高贵的传承,就是在宇智波家了,在下带着犬子冒昧前来,还请恕罪。”
同样是忍界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