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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和这样的人做朋友?”舒妈妈防卫地离洛飞远点。
“不是朋友,是以前老师的儿子,他好心来帮你拿行李。”舒樱挽着妈妈,往火车站走去。
“哦,”舒妈妈偷瞄洛飞一眼,“长得真俊,又留着那么长的头发,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家呢!”
舒樱捂着嘴笑。
洛飞感到耳朵发烫,皱皱眉头。
“樱,你说你在上海有了工作,那个单位在哪里?”舒妈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
“不在这边,上海很大,我呆的公司离这边很远的。”
“我能去看看吗?”纵使舒樱大了,有出息了,在妈妈眼中还是要操心的孩子,“至少要和你的老板道个谢,你挺着个肚子,人家还要你。”
“妈妈,你今天坐了那么久的车,不累吗?明天我带你去公司看看。”舒樱知道妈妈是大家长作风,以为这里和村里一样,孩子的事,大人出面说个话,代表非常尊重对方。
“不行,要是让你老板知道妈妈来了,先不去招呼,会认为我们不懂礼节。妈妈不累的。”
“唉,妈妈!”舒樱不忍打击妈妈的好意,窝心地抱抱妈妈,扭过头,“洛飞,你帮我把行李带回公寓,我带我妈妈去别的地方转转。”
“呃?”想甩他?“我没别的事,可以陪你们的。”
舒樱摆摆手,“你还是回去好好练琴,不然我以后真的与你老死不相往来,还有,把你那个该死的念头掐灭。”
说完,不等洛飞接话,舒樱拦下一辆的士,扶着妈妈上了车,扬长而去。
洛飞若有所思的盯着车流,淡漠地耸耸肩。
三十五,情场如战场(六)
舒妈妈原以为做了老板的人,没有六十,也会有五十了,这么大个楼房,里面这么多帮工,那得辛苦多少年才能创下这番家业呀!没想到,随着舒樱走进总裁办公室,看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她呆住了。
“樱,这真的是你老板吗?”舒妈妈不敢确定地问,这个人看上去比逸宇大不了多少岁啊!
舒樱有点难为情,SAN的办公纪律一向严明,她却带着妈妈象来赏景似的,所到之处都引来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她早已窘得不行,但为了让妈妈安心,她只有硬着头皮上楼。
“詹总,这是我妈妈,她听说你非常照顾我,想当面向你道声谢谢。”舒樱搓着手,对着一脸搞不清状况的詹安尼说道,然后回过身,鼓励地向妈妈笑笑,“对呀,他就是我老板。”
舒妈妈一下子紧张起来,局促不安地手脚都不知怎么放,面容都有些僵硬了。
詹安尼有些明白了,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谦和地笑笑,伸出手,又觉得不妥,把手背在身后,又感到太严肃,他只得微微点下头,神情正儿八经“伯母,你好,叫我安尼就好了。”
舒妈妈勉强挤出一丝笑,那笑都象在颤抖着。詹安尼高贵威仪的气势,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压迫感。
舒樱俏皮地倾倾嘴角,安慰的拍拍舒妈妈的手,“没事,我老板人很好的,而且他听不懂中国话,你随便说什么。”
“他。。。。。。不是中国人?”舒妈妈更有点一惊一昨地。
“他在国外长大,面子是中国人,骨子里早就不是了。”舒樱想叫詹安尼是黄香蕉,想想觉得不礼貌,把这词咽了下去。
“哦!”舒妈妈抬抬眼,还是不太明白,四目张看这办公室,是她出世以来没见过的奢华,一时脚都不敢往前伸了。
詹安尼看着她母女在那儿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拧拧俊眉,觉得有点好玩。他第一次看到舒樱露出孩童似的娇憨,是和她平时的清雅、慧黠迥然不同的风情,一颦一笑间,都是那么放松、欢快。
她一开心,他的心自然的也跟着开心起来。
舒樱不知和妈妈说了什么,仰起头,捂住嘴,笑得眉眼弯弯。
詹安尼突然眼一眯,看到舒樱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米白色的珍珠项链,一粒粒的珍珠,晶莹剔透,显出她优美的脖颈越发的白皙。他不禁联想起舒樱昨天一身正式的装扮,俊容一僵。中国有句古语:所谓女为悦已者容,舒樱这突然的改变,是应了那句话吗?
“詹总,对不起,我妈妈一直生活在山村,不太懂大公司的规矩,她诚意来向你道个谢,我不忍让她失望,很唐突地带她过来了。”舒樱见妈妈情绪稍微平静了点,忙用英文向詹安尼解释道。
詹安尼耸耸肩,“公司又不是什么神圣部门,连家人看望都不允许,那也太没人情味了。相反,我很荣幸认识伯母,我和你、巴萨尼奥不都是朋友吗?你。。。。。。这两天好吗?”
舒樱倾倾嘴角,眼中飞速掠过一丝忧伤,“很累,明天陪妈妈在上海四处转转,后面两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会准时销假的。”
“伯母在上海住几日?”
“我怀疑能呆个两日就不错了。”舒樱苦笑笑,转过身,不让妈妈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她自然而然对着詹安尼倒着肚中的苦水,“她这一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我读书的那个市,在那个市里,她呆了半天就受不了,现在来到到处都是人和房子、路复杂得不得了的上海,她除了呆在屋子里,连楼都不敢下的。她在山里自由惯了,这样关着她,她一定受不了。不放心我,才坐了那么久的车过来,我本意想让逸宇的母亲来的,她抢着要来,看过。就让她早点回老家,不然不是她来照顾我,我还得分心照顾她。你看我这样子,能照顾人吗?”
詹安尼一怔,半晌不语,瞄瞄舒樱隆起的小腹,点点头,“嗯,那就带着她好好观光下,然后送她回老家。我让陈谣明天开车陪你们游游上海,可以带你妈妈去朱家角、周庄看看。”
舒樱忙摇头,“不要了,我已经请了那么多假,还扯上陈谣,干吗呀!詹总,你别坚持,我一定、肯定拒绝。”
詹安尼看她急得眼瞪得大大的样,笑了,“知道你能干,好了,不和你争。那我们一会一起吃个晚饭,总可以吧!”
“不可以,我妈妈现在就吓得不敢乱走,要是和你坐一张桌子吃饭,再呆在那种高雅幽静的餐厅,她连筷子都不会拿的。”舒樱斜了他一眼,衣袖突地被一扯,她扭过头,舒妈妈俯在她耳边低语了下。
“我陪妈妈去下洗手间。”舒樱笑道。
詹安尼摊开双手,看着这对无法相联系上的母女,有点忍俊不禁。
一个目不识丁的山村妇女,能生出如此聪慧的舒樱。舒樱与洪逸宇那一对碧人,该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呢?詹安尼忍不住想道,心中突然冒出也想拥有一个孩子的浓浓念头。
“我家舒樱就拜托你了。”临走的时候,舒妈妈一再地向詹安尼说道。
舒樱躲在妈妈后面笑,真的当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詹安尼直点头,忙不迭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他亲自把她们送到楼下,看着她们上了公车,才上楼。
没有急着回到一堆公文前,而是走至窗口呆立,几次欲出口问昨天她上的是谁的车,她那条项链又是为谁而戴,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吞了下去。
他争不过洪逸宇,做不了她最亲近的爱人,那么,他以为他会成为她最依赖的朋友。
难道这个位置也要被别人取代吗?
詹安尼心中不禁有点恼有点怄,这样呆一阵、怄一阵,完全不能自制。又气自己都这样了,还放不开她,几下冲突,哪里还有心思做事,拿起外衣,开了车,找了家酒吧,独坐喝闷酒。
手机响了几次,掏出一看,是夏心婷的号,心情越发烦燥。她小时候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想不到大了后,竟然有些偏执狂,他低咒地把手机直接按掉,听都没听,不知她从什么途径把他的号给摸到了,真让人发疯。
比较一下,宁曼曼还算识趣。想起宁曼曼,詹安尼掏出手机翻翻来电记录,她提起要最后共进一次晚餐,再给她买一套首饰,这都过去几天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又打别的主意?
詹安尼阴冷地抿起了薄唇。
三十六,情场如战场(七)
SAN在苏北投资兴建的制药厂所在的D市在上海召开新的一轮招商引资会,特意邀请詹安尼作为贵宾参加。招待的宴会放在浦东一家五星级酒店,詹安尼拂不了D市领导的盛情,再加上又要考虑制药厂在D市,方方面面需要人家领导的照顾,在宴会上不禁多喝了几杯,下午回到公司时,浑身上下都是酒气,猛喝了几大杯浓茶,才把心头那股燥热压了下去,脑子仍有点晕沉,集中不了精力做事,索性扯开领结,敞了上衣,躺在椅子上休息。
“小姐,真的不行,你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我们总裁的,我们总裁正忙呢!”门外一阵喧闹,陈谣礼貌而又不带感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我是安尼的女友,见他还需要预约吗?”另一个声音尖锐地反问道。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陈谣可能被问住了。
詹安怪慢慢系上衬衫的领扣,坐直了身子,俊眉蹙成一团,他拨通陈谣外面的电话,冷声说道:“让她进来。”
他听出来了,那是夏心婷。
陈谣掩饰不住愕然,帮夏心婷打开门,并周到地掩上,站在外面直发呆。
“安尼!”夏心婷优雅地笑笑,一身得体的素雅秋装,娉娉婷婷地走向詹安尼,想上前来个英国式的拥抱,詹安尼漠然地用手挡住她的靠近,指指沙发。
夏心婷温婉一笑,坐了下来,打量着四周,象是很满意。
“找我有事吗?”詹安尼挑眉问道,坐到她的对面。
“我与梁清的离婚案,明天开庭,因为我放弃一切财产,又没有孩子的抚养争议,应该会很顺利地判决下来。安尼,我自由了。”夏心婷美目灼灼地盯着詹安尼。
“听到这个消息,你认为我应该雀跃还是应该悲哀?”詹安尼叠起双腿,冷冷地问。
夏心婷噘起嘴,“安尼,你不开心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以把从前失去的一切再捡回来。。。。。。。”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的以为吧!”詹安尼淡淡地抢白道,“你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讲,不痛不痒,什么感觉都没有,该感到雀跃的是你下一任情人,该感到悲哀是你的前夫梁清,我和你什么也不是。印象中你不是一个厚颜的人,下次来我这里,说是我同学,我会见你,无需把莫须有的身份硬按在自己的头上。”
这话有点让夏心婷脸上挂不住,不觉脸红道:“安尼,从前介意不得,谁没犯过错呢。我已经为这个错付出了沉痛的代价,现在我醒悟过来,给我们的将来一个机会,好吗?”
詹安尼扫了她一眼,站起身,“我再重说一次,你我之间的机会在多年以前就用尽了。为了不引起误会,你以后来我这里,最好还是预约一下。”
“误会?你怕谁误会?”夏心婷惊跳起来,“安尼,你知道梁清很爱很爱我,可是我为了能和你一起,断然离开了他,我都为你牺牲成这样,你就不能为我付出一点吗?”
“对,”詹安尼突然转过身,直直看进她的眼底,看得她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你知道当年我非常在意你,你毅然投进梁清的怀抱,现在你也知梁清很爱你,你可以头也不回地与他离婚。请问,对于你这样冷血的女人,有哪点能让人爱上呢?你总是站在你的角度,凭你的喜欢,不顾别人的感受,做你想做的事,可以呀,你爱折腾折腾去,是你的自由,不要扯上别人参预你的游戏,可以吗?夏心婷,你很让人寒心,也让人讨厌。”
“安尼,这。。。。。。。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夏心婷捂着嘴,眼中泪光隐隐,小脸发白。
“对,我再不客气地加一句,莫谈我不爱你,就是爱着你,你似乎不能生孩子,我是詹家的独子,我也是不能和你结婚的。你愿意屈尊做我的情妇,对不起,你的年岁太大了。”詹安尼借着酒意,说话不免有些刻薄,但是不下这样的重药,夏心婷是不会清醒的。
药效果然发作了,夏心婷眼泪扑扑地往下落,身子抖个不停,不敢置信地瞪着詹安尼,拼命摇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的,我只是想爱你,错了吗?安尼,不管你如何说,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她们最多是年轻,可是论身份,论家世,论学历,有几个可以与我相比,何况我们还有青梅竹马的回忆。我不是不能怀孕,我是不易怀孕,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做试管婴儿,可以请人代孕,你想要几个可以生几个,这都不是理由。”
“够了,夏心婷,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以后既使你说你是SAN的总裁夫人,我也不会见你的。”詹安尼拉开大门,“陈秘书,送客。”
“行,我走,我走!”夏心婷咬着唇,脸色死灰,泪眼眯起,“我已经为你走到这一步,你不要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詹安尼背着身,状似什么也没听见。
陈谣拉着一万个不情愿的夏心婷走出办公室,她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