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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在电话那端气得直喘,愤怒地吼道,“夏心婷,你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的。”
“那也与你无关。”她“啪”地合上手机,心中暗骂神经病,多管闲事。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问要不要送一程。
夏心婷点点头,自从搬出梁清的公寓,她现在反倒很少晚归,在上海她没朋友,宵白很忙,也顾不上她。她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屋子里发呆。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
她翻开手机,看着一路闪烁的霓虹,给宵白拨电话。
宵白像是在外面,夏心婷听到手机里传来汽车一辆接一辆的疾驰声。
“怎么了?”宵白现在一接到夏心婷的电话,就头痛。
“表哥,我可不可以和你借点钱?”夏心婷说得很婉转。
“要多少?”宵白心里有点发毛,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一百万!”
在上海,一百万是不能做个什么大事,但要是零花的话,那也要花一阵子呢,“你想要做投资吗?”
“不是,是别的事,我急用,明天你能给我写支票吗?”
这口气叫借?宵白苦笑不得,有点拿夏心婷没办法。“我可以明天给你写支票,但一定要告诉我,你准备拿这笔钱干嘛?”
夏心婷怔了半晌,说道:“打发詹安尼的情人。”
宵白掏掏耳朵,猛吞气,他想他是听错了吧!
宵白这些日子也郁闷,白天黑夜的对着个手机看,就连和歌手开会时,都把手机调成振动状态,生怕自己会错过某个电话。
他在等林蝶的电话。
寒流都来了好几拨了,日子飞过去一个月了,再怎么惊吓,也该平静下来了吧!他们都不是随便的人,那个夜晚不能归结于一夜情,至少该有个说法,但这个定义,他不能一个人决定,必须要林蝶的参与。
可这丫头却杳无音信了,大有风过而驻不留影之势,这让他的心情郁郁的。
还有,他发现他不止是在等她下定义,他还非常非常的想她,这种想念有点有点近似于相思,想着她时,他会悄悄地弯起嘴角,会走神,会对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了一两个小时。
情况有点不妙,他不能再坐等下去了,他得见见她,不然,他快要疯了。
宵白发现邂逅有时很容易,而你存心想找一个人很难的。
林蝶的手机经常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他跑到她的学院外等,一拨一拨的俊男靓女往外跑,连站了一周的岗,就是看不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一发狠,急了,就不信这个邪,除非让跑到火星上,只要她在地球,他就有办法找到她。
他把每天的日程重新修改了下,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两个小时,他准时到林蝶的学院外报道。
上天不负有心人,这天,他终于看到了林蝶和几个同事出了大门。
“林蝶!”他笑着向她挥手。
林蝶一抬头看到了他,那神情和看到个鬼差不多,当时就呆在那里。
有两个同事是上次和她一起去西餐厅吃饭的,一眼认出宵白,暧昧地挤挤眼,推推林蝶,“你的熟人找上门来了……”
林蝶脸色发白,抿紧唇,后背的毛发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同事又打量了一回宵白,然后嘻嘻哈哈地走了。
校门外,很快就只有宵白和林蝶面面相觑了。
宵白有点深受打击,没想到林蝶是这样的反应,“你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沉默片刻,她微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那笑容里都带着紧张,“我……和别人有约,今天没空。”说着,低眉矮身,就想从他身边过去。
他怎能放她走?横跨一步,严严实实地挡在她面前,开口道:“林蝶,你在躲我吗?”
“为什么要躲?”她警惕地抬起头。
那疏离防备的眼神让宵白一惊,“林蝶,关于那个晚上,我们……”
“那个晚上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林蝶急促地打断他,“一个人醉了后,你不能对她要求太多……”
宵白愣在现场,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
当然他不是真的没听懂,可是他不愿相信从她口中说出急于与他撇开关系的话,那些话像尖尖的碎石,硌得他心里说不出的疼。
“可是我没有喝醉。”宵白拉住她的手臂,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林蝶抬头,“那你要怎样?要对我负责吗?还是你已经爱上我,准备和我交往吗?”说这话时,她的手一直在颤抖,连着整个身子都像站立不稳。
宵白被她问住了,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都是成年人,那晚的事忘了吧!以后也不要联系我。我还要去看舒樱,再见。”她真的失望了,说罢,她使劲甩开他的手,匆匆走掉了。
宵白看不到,宵白没看见,背过身走开的林蝶咬着唇,泪流满面。
好半天,林蝶都走得没影了,宵白才回过神来,他气愤得对着空中挥了下手,低咒了自己几句,感觉心空落落的。
一向镇定自若,对任何情况都掌控有余的自己,今天傻了不成,连句话都不会说?他不是还有许多话没和她说吗?至少要告诉她,他不是随意抱女人的人,他是真的在意她。
只是在意吗?
冬天的黄昏,天黑得太早,黑漆漆的天空,连颗星都没有,他觉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他低下头去,见到林蝶的那一刻激动,无声无息的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空寂寂的海滩,说不出的孤单。
清晨的太阳在窗帘缝隙间一闪一闪,像窥探人世的眼睛。寒风在窗外呼啸着,不裹上羽绒大衣,是不敢出门的。今年,上海的秋天出奇的暖,相对比的,冬天就出奇了寒。入冬没几日,雪都下了好几场,虽不大,纷纷扬扬的几片雪花,却也够人冷得凛然。偶尔有一两只坚强的留鸟,在外面的树枝上残存的树叶间孤零零的凋零着。
舒樱拉开窗帘,让阳光整片地照进室内。出院近两个月,她几乎可以讲师痊愈了。请来的阿姨昨天被她辞退,阿姨做的那些个事,她现在完全可以胜任,洗衣、做饭都不是大事,温习课业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事。
阿姨一走,屋内突然少了一个人,显得有些空荡。
林蝶不知怎的,现在也很少来串门,打电话时,声音都懒懒的。詹安妮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偶尔跑来打个照面,呆不了几分钟,就走了,电话倒是天天打,隔了那么远的电波,她都听得出他有多疲惫。有次是半夜时分打过来的,说不了几句,她听到声音突然没了,话筒里传来沉沉的鼾声,舒樱盯着话筒,怔怔地呆了很久。
升华研究所的化验报告出来了,现在还没对外。詹安妮提供的感冒药是不含PPQ,可是SAN的感冒药已经经历了几个改进过程,这份报告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昏迷孩子服用的药品是SAM二年前的旧药,现在市面上很少见了,詹安妮想找盒来化验,都很难,真的搞不清楚那孩子是从哪里翻出来。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孩子的父母像是对法律研究得很深,每一个环节都做的滴水不漏。虽然他提供的只是感冒药的药盒,并没有药品,可是医生证明着孩子昏迷前确实是感冒了,给他开了SAN的感冒药。要放的药剂师也证实,他根据厨房给病患取了药。
这些证词都是致命的。
SAM已经召回了所有市面上的感冒药,可是根本抵不过舆论的压力,SAM的其他药业都处于停销状态,SAM大楼内一片死气沉沉。
D市那边的赔偿方案出来了,款项是惊人的,制药厂厂房的修建和恢复生产也得一大笔巨款,詹安妮盯着传真纸上那些个数字,眼前发黑。
这个月财务室提供的报表,在净利润那一栏里,第一次出现了SAN落户上海以来的红字。詹安妮整夜整夜的不能睡,天天和律师泡在一起。他有时都禁生出一种恐惧,真怕SAN的上海分公司会迈不过这一关。
今天,孩童药品中毒案在上海中级人民法院开庭。
詹安妮给舒樱打电话中,从来不提SAN的事,舒樱只得成天开着电视,关注着相关的新闻。厨房里微波炉传来“当”地一声,牛奶热好了,舒樱又烤了两片面包,这就是她的早餐,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喝下不少碗鸡汤,各种补品吃了无数,她愣是一点没胖,反而还像瘦了点,不过倒是把她的身体养的很健康。产妇那些个腰酸腿痛、头痛的毛病,她都没犯。阿姨说是她年轻,而且没孩子在怀里缠,可以睡整夜的觉,所以不会落下那些个病。
看这个镜子的自己,谁会想到两个月前还是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的一个人呢?
而今天的她,如果没有詹安妮,该是什么样子呢?
舒樱轻轻叹了口气。
吃完早餐,舒樱穿好大衣,查看了下包包里的钥匙和钱包,确定没什么拉下,翻出一条厚厚的围巾,还没裹上,听到有人拍门,心想这么早回是谁呢?
诧异的拉开门,站在门口的是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洛飞。舒樱眨眨眼,说真的,她都忘了楼下还住着这一号人。他不是出国参赛的吗?
“你回国啦!”她便打招呼遍穿鞋,无意让他进来。
洛飞微笑的俊眸在瞟到舒樱的肚子上时,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你。。。。。。孩子生好啦!”
舒樱弯了弯嘴,“嗯”了一声,锁上门。
“你。。。。。。把BABY一个人锁在家里?”洛飞不敢置信地问,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舒樱淡淡地笑,“我有急事要出门,回来后慢聊。”说着,她准备下楼。
洛飞拉住她,“你。。。。。。这一阵有没有看新闻?”
“你是说。。。。。。”舒樱以为他说的是SAN的事。
“我在首乐的比赛,你没看那个报道吗?”洛飞受伤的看着舒樱,那报道在音乐频道、综艺频道,就连新闻频道都有报道过,他回上海后,跟着指导教授全国飞,专访都接受几次,庆贺宴会一个接一个,他才到了昨晚才回到公寓。
舒樱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最近很少看电视。你。。。。。。得了第几?”洛飞虽然和舒樱差不多大,但她从不敢把她当同龄人,在她眼中,他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洛飞赌气地松开她的手,转身往楼下走去。
舒樱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我说我是冠军,你会不会为我骄傲?”洛飞突地回头,差点撞上舒樱的鼻子。
舒樱眨眨眼,忙说:“当然呀,油腻这么优秀的钢琴家做朋友,我引以为豪。”
“我不是你的朋友,是男朋友。”洛飞有些急了。“这次奖金很高,我已经在另一个小区租了一套公寓,放心,不是同处一室,有好几个房间呢。你收拾一下,过两天和BABY一起搬过去吧!”
洛飞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怪话,舒樱耳朵都听出了茧,她根本不往心里去。
“恭喜你哦,不过我想我不需要搬了。”
“为什么?”
“过了年我就要回英国读书了。”舒樱说道,抬手看表,眉皱了一下。
“和詹安妮一起?”洛飞脸色突然冷了,冷眸冻成寒冰。
舒樱急着下楼,没听清他说什么,胡乱应了一声,“嗯,是呀!拜拜!”
她“咚咚”跑了下楼。
洛飞竖起眉,一脚蹬开公寓的房门,俊容不住地抽搐着,突地一抬手,拿下钢琴上方挂着的宁曼曼的照片,狠狠地甩在地上,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宁曼曼仰面朝上,妩媚依旧。
早晨九点,詹安妮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打量了下自己,胡渣刻意刮净了,头发修整过,衬衫和外衣都是崭新的,可是这一切只会变相地衬托出他的狼狈,两眼血丝,嘴唇干裂,眼圈发黑,神情是无法形容的倦态。
“詹总,吴律师在楼下等你,不上来了。”陈谣抱着厚厚的卷宗站在外面。
詹安妮走出洗手间,拎起公文包,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我们也出发吧!”开庭的时间是十点,现在过去刚好。
其实,今天出庭刻意让副总,或者让部门经理出席,但瞻念坚持亲自出庭,不想再落入什么话柄给别人。他也想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时,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电梯直达楼下。电梯门一开,就听到一声熟悉的轻笑。太意外了,詹安妮的心野兔一般狂跳起来。
舒樱站在大厅内,正和几个员工说话,眼角的余光瞟到詹安妮的身影,盈盈笑着回头,“早,詹总!”
“舒秘书,你上班来拉!”陈谣看到舒樱就象看到个救星,现在总裁虽然不乱发脾气,可是沉着脸的那股气势,让人不由地觉得窒息。而舒樱,总裁可是连音量都舍不得加重的。
“今天帮你代半一天!”舒樱轻笑着走过去,接过陈谣手中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