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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有什么音乐会,都会极力为洛飞争取个演奏机会,洛飞的名气慢慢在伦敦的音乐圈中大了起来,钱当然也多了起来。
现在这日子确实不需要把钱太当回事,过得还算悠哉,可是舒樱却无限怀念以前和逸宇一起在国外去学的日子,还有在上海时那座旧公寓里和詹安尼合吃一碗面条的情景。
“早!”洛飞从钢琴前站起来,俊容绽开笑意。
舒樱愣了愣,点下头,向厨房走去。
“我做好早餐了。”洛飞跟在后面。
舒樱一扭头,看到餐桌上已经放好了两杯热奶,还有烤好的面包,信煎的鸡蛋一篮水果青翠欲滴地搁在一边。
“以后还是我来做,你的手要好好保护。。。。。。”
话音未落,身子突地被拉进一个温热的胸膛,一记轻吻飞快擦了下唇瓣,“不要那么紧张,我的手没那么娇贵。”
舒樱僵僵地一笑,掰开洛飞的手,“你是靠手吃饭的,不要太儿戏。”
“那又如何?我想为你的事,就是毁掉这一双手,我也情愿。”洛飞挑了下眉,又环住了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
舒樱脸一红,“那。。。。。。那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樱,”洛飞声音一哑,扳过她的身子,“我。。。。。。晚上可以。。。。。。”
“不可以。”舒樱断然说道。洛飞明示暗示,不止一次晚上想上楼与她同寝,这是她的底限,她不能答应。不管洛飞怎样子说爱她,舒樱还是觉得洛飞就是一个孩子,她答应替洛教授夫妇照顾的孩子。
她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就是男人,他也不是她爱的男人。
空气就这样冷了下去,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个早餐,洛飞做的很用心,可两个人吃得很不舒服,但洛飞却还是坚持要送舒樱到捷运站。
时间还早,车还没有来,洛飞没有急着离开,舒樱转过身,替他理好外衣的领子,淡淡的晨光映着他俊美的面容,是那么的不经世故,没有一丝沧桑。
“洛飞,我只想把学业修完,早点回上海,和逸宇、BABY一起,其他的事,我不会考虑的。你和我不同,你的舞台很大,你的将来是属于全世界的。”舒樱说。
“就是我象洪逸宇那样爱你,比他优秀,你也不想和我一起,对不对?”洛飞生气地问道。
在同住的前一个晚上,他清晨醒来,床边放着他送给舒樱的那枚钻戒。他忍了很久,把那股不悦压了下来。他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依如故往地待舒樱,考虑再找一个机会把钻戒送回去。
“不要提逸宇。”舒樱冷冷地说,不喜欢他用那种不屑的语气说到洪逸宇。
“你。。。。。。爱他很深。”
“那是我的事。”舒樱僵硬地转过身,直直地看向对街。突然,她眨眨眼,视线蓦地定格。
在对街的一个邮筒边,詹安尼微笑地挥手,一边越过车流,向她走来。
舒樱哭了,虽然她一点都不想流泪,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沽沽地从眼眶中哗哗地流出,大颗大颗地滴落在衣襟上。
“鲍西娅,我回来了。”詹安尼柔声说,好似没看到一边脸罩了曾严霜的洛飞。
舒樱的脑子已经乱了,只是反反复复叨叨一句话,“你。。。。。。好吗?”不然能问什么么?
詹安尼说:“鲍西娅,我绕了一大圈,走过许多地方那个,先把自己找到了,然后再有勇气来找你,我现在很好,因为我又看到你了。”
舒樱哭泣得双肩直抽,一直在点头。那天,他那么决然地离开,然后就音信全无,她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他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洛飞再也忍不住了,从袋中掏出手帕,胡乱地塞到舒樱的掌心。
“洛飞,你先去上课。晚上,我们回家再谈。”舒樱镇定了下情绪,冷静地说道。
“你认为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心情上课?”洛飞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拐弯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好不容易才把舒樱带到了身边,詹安尼突然又冒了出来。这男人眼中淡然的笑意透露出一股危险的信号,让他感到恐惧。
“我今天不上课了,你也不上,有什么事,现在就说清楚吧!”他揽住舒樱的肩,以示所有权,“詹安尼先生,我和舒樱目前在同居中,感情很稳定。“
詹安尼好整以瑕地挑了下眉,无视他的话,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舒樱。
就这么一个动作,洛飞已经落败了,他羞恼得脸胀得通红。
“洛飞,别孩子气,去上课吧!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舒樱轻声说。
“你能发誓吗?“洛飞充满了妒意,溢然于外的神情有种特别的光芒,教人看得发呆。
舒樱轻轻叹了口气,“我发誓!“
洛飞不情不愿地放开她,瞪了詹安尼一眼,愤怒地转身而去,漆黑的长发在雾中晃动着。
“我们找家咖啡馆坐坐吧!“舒樱说道。
“好!“詹安尼说着,长臂一伸,突地把舒樱抱得透不过气来,紧接着的,舒樱就被淹没在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快乐、渴望与刺激的浪潮中。
那样激烈、动情一吻,是带着什么样的一份心动和惊喜呀!
“原谅我的愚蠢,鲍西娅,我是疯了才会舍得从你身边走开的。我爱你!“他站在街头,在晨雾中,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不断地亲吻着,不断地重复着。
舒樱只能庆幸这是在情感开放的伦敦。
她真害怕这样的吻,因为她快要因为这样的吻而失去理智。
她浑身一阵阵痉挛,那快乐、甜蜜,于曾经失去过的痛楚,都被詹安尼一双大手揉着,揉得她如痴如狂。
她不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街头的咖啡馆刚刚开门,侍者还在整理厅堂,他们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詹安尼一直抓住舒樱的手,嘴角的笑意持久地噙着。
完整的舒樱,自由的舒樱,真的在他面前了,跨越了半个地球,飘扬过海,他终于又再次见到了她。
夏心婷的极端,大概也是上帝的旨意,让他更明确自己的心,让他发觉了事情的真相,让他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回到英国,陪着她修完学业,不然为什么恰巧都在伦敦呢?
侍者送上两杯咖啡,浓浓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
“我现在SAN总部上班,负责新产品的开发和营销,功过已经上了轨道。“他就像在以前的每一个造成,坐在SAN大楼内,和她谈起今天的日程。
舒樱激烈的情绪已经过去,她平和地凝视着他,静静地倾听。
“我的公寓就在你们公寓的对街,鲍西娅,你似乎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捉狭地挤挤眼,”我的未婚妻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同居呢?“
舒樱笑了笑,违心地说:“安尼,不要开玩笑了。我喜欢现在这样,安心于学业,什么都不想。“
在D市时,詹安尼也曾认真地向她求婚,才过了几天,他突然说那一个晚上没有任何意义,任何就从她面前消失了。
“比较笨,不适合玩成人游戏,也应付不了复杂的感情。你以前那么照顾我,我真的很感动,但是那无法用感情来回报。对不起。”她温婉地拒绝了他。
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次无意义的开始呢?
“鲍西娅,为什么不告诉我巴萨尼奥的事?”詹安尼把她的手拉到唇边,密密地吻着。
舒樱定定地看着他,苦涩地一笑,“为什么要说呢?让你的同情演变成爱吗?”
“我对你从来就不是同情,只有爱。我对巴萨尼奥也没有同情,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天堂,我对他是妒忌得发疯,羡慕到抓狂。你如果爱我有爱他的百分之一,那个时候,我也就有勇气要求你留下来陪我们了。”詹安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你认为我不爱你?”舒樱失声问道。
“你爱我吗,鲍西娅?”詹安尼的语气热烈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舒樱。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了。”舒樱躲闪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你又恢复到从前的自信,又开始了新的工作,这样就好了。我也要准备新的生活,也许会考虑接受洛飞。”
“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他不生气也不激动,眼里泛起趣味。“嫌弃我的从前?”
“不,”舒樱忙解释,“我们是两个世界上的人,我和洛飞比较相像。“
詹安尼闷笑了一声,放下她的手,端起咖啡,吹起上面的泡沫,小口地抿着。
“啊,还是伦敦的咖啡对我的胃口,你泡的的咖啡说实在的真不怎么样。鲍西娅,在你心里,洛飞有巴萨尼奥重吗?“
“当然没有。“舒樱回答得很肯定。
詹安尼爽朗地笑了,像天边陡然绽开的一丝阳光,炫目耀人。“当你是巴萨尼奥的妻子时,腹中还怀着小BABY,我都敢无耻地垂涎,现在,一个还没长大的洛飞,我又何必去在意呢?“
舒樱有如石化了,僵僵地坐着。
“鲍西娅,在远没资格爱你之前,我就处处以你的爱人自居。当我陪着你去产检,在手术室握着你的手时,在病房里睡在你的身边,在酒店我把你抱在怀里时,我脑中没有别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鲍西娅是我深爱的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对大年纪,人在哪里,我都爱她。离开李,不是不爱你,是因为我没有自信能胜过巴萨尼奥,我拍自己给不了你的幸福。但现在我有了,因为我知道鲍西娅也爱上了我,虽然她没有说过。“
除了看着他,她再也不知做什么了。
是的,她爱上了他,在看到他上了宁曼曼的车,从她面前扬长而去的那天,她发现她爱上了他,也许比那还早,只是她没发觉。
那一幕,让她感到了心的抽痛,站在公车站台下,她哭了。
看到他怀里抱着夏心婷,她知道她也会妒忌到无力、失措。
若不爱他,怎会放任地让他一点点走近她的心里呢?
她知道他从前的故事非常丰富,所以她只敢小心地一边看着他,谨慎地揣摩他的真实,不敢急切地回应他。
他不让她乱猜疑,坚定地一步步走近。D市那一夜,不是夜景迷人,不是月色作怪,那是情感累积太久,破胸而出了。
没有夏心婷的极端,她会带他去见洪逸宇,把自己的心敞开给他看。
但命运和他们开了个玩笑。
她把对他的满腔爱意生生又咽了回去。
上天真会捉弄人,在她慢慢适应没有他的日子时,他突然又出现了。
她怎么去相信他的话呢?
咖啡喝完,他去上班,她去上学。她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他也不着急。
晚上回到公寓,洛飞的琴房的灯已经亮着了。
舒樱站在深浓的夜色了,琴音在薄雾中悠悠地飘荡。
洛飞弹得是肖邦的《别离》。
别离!她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琴声响了一夜。
她也听了一夜。
如痴如梦的听着,趴在初夏微凉的窗台上,什么也不能做。
天一点一点地亮了。
“舒樱!”洛飞第一次在早晨走上了她的卧室,脸色苍白,长发凌乱,满眼的血丝。
她疲倦地看着他,不起说话也不想动。
“你昨晚没有和我谈,我一直在等你。”洛飞输。
透过清晨的雾,看不到对街的房子,但是她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穿过晨雾,看向她。
“我说什么呢?我也迷茫。原本我过得很快乐也很简单,可是老天收回了一切。我也学着坚强、独撑,老天又不让我如愿。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确定了。”
“把以后交给我,我来确定。”洛飞蹲在她的面前。
“洛飞,我们做朋友好吗?”她只有给他这些,不管有没有詹安尼。
“我才不要做你的朋友。”他拒绝她向他伸去的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浪子把?”
“他不是浪子。”他是温暖她心的男人,也让她想去疼惜的一个男人。
“我们都见过双方家长了,关系都正式定下来了,现在也在同居中,你不能不负责任。”洛飞咬牙切齿地说。
树荫苦笑笑,“如果真的有一个责任来束缚我,也许我就不会这么矛盾了。洛飞,别赌气,我。。。。。。”
“那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责任。”洛飞抢白道,突然扑上前,狠狠地压制住舒樱,手狠扯着她的衣服。
“不要,洛飞!”舒樱吓住了,忙推他。
洛飞拉扯得更凶了,不一会,上身的棉质衬衫纽扣全部被扯落了,前襟一开,上身几乎半裸着。
“啪!”舒樱慌慌地拢住衣服,一边抬手给了洛飞一个耳光。
洛飞愕然愣住,呆呆地看着舒樱。两人僵持着,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对不起。”洛飞咬住唇,咬出了血,然后,他踉跄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