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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宿舍就在学校里,尽管她不用下了班去挤公交车,但一有时间,他仍然会在她下班的时候,推着自行车等在她的办公楼下,然后一起并肩回到她的宿舍。她有一套餐具,是参加市里的教学论文评比中获得的奖品,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同宿舍的张老师是长明人,除了在这里午休,很少在宿舍过夜,这里便成了他们俩的小天地,他们像夫妻一样过起了小日子,一起提着蓝子去市场采购,然后回来烧饭做菜,一般都是菁华掌勺,虽然她也不常下厨,但女孩子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何况又有他在一边观摩,她自然自信满满、游刃有余。
看着她在灶台前欢快的身影,闻着飘散在空气里的饭香,感受着蒸汽弥漫在整个厨房的暖意,他有些陶醉了,或许他真该有个家了。
之后,他们频频进入到对方的朋友圈之中,她有知识有教养,举止大方得体,他有学识有才华,言谈彬彬有礼,在事业上,他们也是齐头并进,比翼齐飞,一个是教师,一个是记者,文人和知识分子可谓最佳搭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有的人都见证了他们的爱情,所有人都认可了他们的关系,所有人都为他们祝福,结婚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至此,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将圆满完成。
然而,他觉得他们这种状态更像是在履行合约,按部就班,亦步亦趋,水到渠成,有时,他又觉得自己是巨大的洪流中的一叶小舟,他根本无力掌控方向,而是被巨大的冲力推着前进。起初他很厌烦,慢慢地,他适应了,适应了她和她的生活圈,适应了她走进他的生活圈,但是他总觉得还缺少点什么,缺少一种让他愿意倾注全部身心甚至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那种激情和动力,但是,他最终还是妥协了,是啊,恋爱并非都是激情、疯狂、如痴如醉的,也可以清风拂面、细水长流,他不介意过一种平淡而且从容的生活,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然而,他也允许心里还有另外一种生活存在,那个人渴望疯狂地爱和被爱,渴望在*中燃成灰烬,渴望母爱般的胸怀来缠绵和依靠,他觉得心里的那股力量远远要比现在中更加强大,唯其如此,他才能更加平静、平和地过着平凡的生活。
他想起了柏拉图和他的老师苏格拉底的一段对话:
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老师叫他先到麦田里去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但是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照着老师的话去做,结果,他两手空空地走出了麦田。
苏格拉底问:“你为什么没摘到?”
柏拉图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其间即使见到一棵又大又金黄的麦穗,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就错过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摘到。”
苏格拉底说:“这就是爱情。”
之后又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又叫他到树林去砍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放在家里做圣诞树的树。其间同样只能摘一次,而且同样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于是照着老师的话去做。这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的、不是很茂盛也不算太差的树回来。
苏格拉底问:“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
柏拉图说:“有了上一次经验,当我走到大半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后,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
苏格拉底说:“这就是婚姻。”
这段对话对谢津生的启示是:爱情不可及,婚姻很无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初尝禁果(1)
菁华提出要带谢津生去见她的姐姐,至今他们一直瞒着瑞华,菁华是想在他们关系确定后,给姐姐一个惊喜,这个结果原本就是她希望见到的。
令菁华不解的是,谢津生一直回避谈论瑞华,每次提到她,他总是态度生硬,口气冷淡,转而把话题引开,让菁华大为不悦,他与瑞华早于她认识,瑞华对他印象很好,所以才出面做了他们的红娘,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她姐姐,是姐姐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不可而知,总之,她不愿意看到自己未来的丈夫跟自己的家人之间有任何隔阂,两边都是她爱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如果必须选择,她宁愿放弃爱情而选择家人。
她想让他明白这一切。
有一次散步,她有意把他带到一栋楼房前,指着楼上说:“三楼那间亮灯的,就是我姐姐家,我们一起上去吧?”
他一时错愕,竟望着楼上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说:“算了,下次吧,今天也没有准备。”
她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姐姐,她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吗?”
他说:“没有啊,我为什么不喜欢她?没有理由嘛。”
她说:“你知道我对我姐的感情有多深吗?”
他笑道:“情深似海”
她严肃地说:“这还不够,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所以我不能容忍别人对她有任何不恭。”
他惊讶地问:“你姐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
“是,我的家人在我心里的份量有千斤重,无人可以替代。”
“也包括我吗?”
她沉默片刻,说:“你应该理解我,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你也是我深爱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相处得融洽,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之间有任何隔阂。”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隔阂呢?”
“我不愿意看到你总是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我姐姐。”她说着,眼睛里已经泪光闪闪了。
他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家人当成我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的。”
这次,恰逢瑞华生日,她要和他一起去为姐姐庆生,他无法推辞,只好奉陪。他特意去花店订了一束花篮,她欣喜地说姐姐一定很高兴,但最高兴的是看到他们俩在一起,那才是给她姐姐最好的生日礼物。
吃完晚饭,他们一起来到位于新区的长明酒店单位宿舍楼的瑞华家,一家三口都在,小俊一见到菁华便欢呼雀跃,直扑到她的怀里,昌胜和瑞华见到他们,相视一笑,似乎这个结果早在他们预料之中。落座后,谢津生才注意这套一室半一厅的住房,面积大约五十平米左右,每间房都精致小巧、干净整洁。
几个月后再见瑞华,又是以她准妹夫的身份见她,谢津生觉得很尴尬,手足无措,坐立不安,菁华似乎也有觉察,但她想的是另一回事,她希望自己能化解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某些误解,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她极力讨好地对瑞华说:“姐,这是津生特地给你买的花篮,他好有心,我都没想到,你看很漂亮吧。”
她不知道她的话让谢津生更加尴尬,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好在没有人注意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花篮上,瑞华不住地点头,说:“漂亮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了,小谢。”仍然没有看他。
瑞华起身进屋,从里间拿了一件绛色套头毛衣出来,毛衣上还散发着樟脑丸的味道。
瑞华说:“这是我给你姐夫打的毛衣,他穿大了,小谢穿上试试,合适就拿去。”
昌胜伸着脖子看看,说:“这是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瑞华瞪了他一眼,昌胜连忙噤声。
菁华连忙拿着毛衣在谢津生身上比着,欣喜地说:“呀,正好,姐,你好象是照着他的尺寸打的。”
瑞华说:“我碰巧打了他能穿,如果这个尺寸合适,我下次再给他打一件。”
菁华一脸自豪地对谢津生说:“我姐姐很能干吧,我们家所有人的毛衣都是她打的,她还会做衣服做鞋呢。”
谢津生说:“那你多向你姐学着点,以后我的衣服你来打好了。”
昌胜一脸的不屑,不住地摆手说:“学那干什么?你是知识分子,学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有什么用,你们会挣钱,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
菁华抢白道:“不能这样说,姐夫,买的东西哪有自己做得好,你看我姐打得毛衣比买的还好看。”
瑞华说:“别跟他说,他知道什么。”
“老子知道怎么在床上压死你。”昌胜发出一阵猥亵的笑。
瑞华瞪他一眼,口里“嗤”了一声,转身进屋了,菁华后脚跟了进去。
昌胜说:“小谢,你以后需要你姐做什么就直说,别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了。”
谢津生无声地笑了笑。
沉默一会儿,昌胜凑到他面前,神秘地说:“怎么样,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吧,别没日没夜地搞,还是悠着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日子长着呢。”说着淫邪地笑起来。
“你说什么?” 谢津生面颊一阵阵发烫。
“别装了,菁华都变相了,我是过来人还不知道?女孩有没有被那个,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什么那个?你别乱猜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她走路的姿势都变了,女孩和女人走路的姿势是不一样的,我一看就明白。”
谢津生冷笑一声,说:“你观察的真仔细。”
昌胜得意地说:“这还要观察?瞟一眼就知道了。”
谢津生从心底泛起一股恶臭,真想啐昌胜一脸,连忙借口去厕所小解,脱离了昌胜的视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初尝禁果(2)
卫生间很小,仅能容纳一人站立,他站在窗前伫立良久,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阵阵香味扑鼻而来,那是墙头的壁柜上女人的洗护用品散发出的清香,门后面的挂钩上,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卫生巾,旁边挂着一个胸杯较大的胸罩,粉红色缎面,镶着花边,他看着它,眼泪竟不由地溢出了眼眶,为什么?为什么是昌胜拥有这一切,他那么猥琐,那么阴暗,他怎么配拥有她,拥有她的一切?她是他心中高贵的女神,而他则玷污了他的女神。
谢津生禁不住用手抚摸着,呼吸变得艰难起来,猛地一个激灵,他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洗着大脑,他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稍候,走出了卫生间。
昌胜哄孩子睡觉了,俩姐妹聊得正欢,谢津生坐下来独自看着电视,百无聊赖。许久,俩姐妹才意犹未尽地从屋里出来,看时间不早,他们便告辞了。
从瑞华家出来,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他脱掉外套顶在头上,两人勾肩搭背回到菁华的宿舍,同宿舍的张老师晚上不会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住,跟往常一样,他为她关好门窗,准备离开,她却拦住了他,一定要他把毛衣穿上给她看看,他穿上,长短、大小都很合适,他的脖子长,连领子的长度都一致,果真是按着他的尺寸打的,瑞华是怎么知道他的尺寸呢?
菁华拦腰抱住了他,温顺地靠在他的胸前,幸福地问:“你今天高兴吗?”
“高兴。”
“我姐姐能不能干?”
“嗯”
“我姐姐对你好不好?”
他点头,她用一片细碎的吻盖住了他的回答。
突然想起昌胜那句淫亵的话,一种模糊的欲望一点点在他的胸间划开,开始变得柔软而湿润。他无力地坐到床上,她则顺势坐到他的身上,她的嘴唇红润而饱满,急促地喘息着,一阵阵热气扑到他的眼睛上,鼻尖上和嘴上,他闭着眼,仿佛闻到了她发丝上淡淡的香气,他心里那个模糊的欲望突然变得清晰了,整个身体膨胀起来,热切地要找到一个渠道把身体放射出去。
他翻身把她放倒在床上,她躺在那里,惊恐地看着他,像一只等候宰割的牲畜,然后听天由命地闭上眼,决定把自己奉献给他,他按耐不住,整个人贴了上去……
他们初尝了禁果,在紧张、羞怯、慌乱、激动中,他们完成了从孩子到成人的仪式。
之后一整个星期,他每天晚上都住在菁华这里,他激情洋溢,每次都要把自己折腾到筋疲力竭才肯罢休,他并未过多考虑她的感受,而是任由自己的感情鲁莽行事,但事后心里便有种毁灭的感觉,一条无形的绳索已经把他们牢牢地拴在一起,他想走也走不掉了。
他仍然回避去瑞华家,极其厌恶见到昌胜,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撕碎昌胜的嘴。
菁华说:“为了我姐,对姐夫态度好点,行吗?”
他不解地看着她。
她说:“你想听我姐姐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