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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里,小马和刘鸡毛都是此中高手,花城一般,废材没滑过几次,纯属生手。
不过废材似乎比谁都瘾大,废材说,不许反对,滑旱冰就这么定了。
小马笑笑,行。反正也没啥事。小年节,这许多天布控,憋坏了。不定场子里有几多女生呢?
刘鸡毛贼眼放亮说,正合适,牵不了手,看看也过瘾。
花城不愿拂了众人意就说,那就旱冰吧!
花城在风里背过身去双手拢实了点烟,一根火柴的光亮无法照亮内心里囚居的黑暗。
当某些本不应该是机遇巧合的事,突然就机遇巧合了。我们不能不感慨这是老天的安排,似乎命中注定。
纸烟在火苗上逐渐明亮,花城弃了手中的火柴杆,一抬头,对面红旗电影院门前的灯光里,粗壮男一伙族拥着走向台阶。
花城猛一口,纸烟在风中急速的燃烧开,明亮的烟火里花城牙关咬紧,横穿街面。
小马长发飞飞,昂首挺胸。
在花城一伙里小马人缘最好,也极有女人缘。
无论是个子还是面目,小马都属那种叫女孩子动心的那种,十五岁的小马稚气里神采飞扬,走哪里都能惹一蓬目光。
这一点十六岁的刘鸡毛自叹不如。
不过似乎印证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就小马来说,刘鸡毛绝对算的上坏孩子。在小马眼里有很强的是非观,而在刘鸡毛眼里是是非非好象都一样,根本没啥界线。
废材又不一样,废材属坏孩子里的好孩子,唯一的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花城呢?花城就是那种,兄弟永远没有对与错,有今生没来世。
一行三人过了文化宫的主楼,小马一回头,花城呢?
刘鸡毛和废材都停下脚,刘鸡毛说,妈的,城子又干啥去了?
废材说,城子不是捺后面点烟的吗?
小马说,可怪了,有事也不招呼一声。不对,电影院那出啥事了?小马一指,不祥的预感栖上了眉梢。
刘鸡毛一蹦三尺高,那个方向人群聚集,象开了锅。
等小马三个奔到电影院门口时,一切都成了定局。
花城斜刺里抢上台阶,照粗壮男背心一连三刀,一片惊诧中鲜血飞溅。
粗壮男一伙里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伸手箍着了花城脖颈,没等使力,花城回首一刀,锋利的管刀从那人左脸颊进右脸颊出。刀拔出时,那人停顿在一脸魂飞魄散的惊恐表情里。
花城顺了管刀,往台阶下黑暗里去,此时,电影院前炸疯了窝。
花城没能走掉,刚下台阶,打街道边一排梧桐树间窜出个人来,一身公安制服。
做梦也没能想到能遇上公安,花城攥紧的管刀本来要顺势捅过去的,公安巨喝,花城心尖一颤,清醒了,那一刀就没敢捅下去。
花城撒手弃刀,没等转身,一只手被擒住,瞬间被翻转到背后。公安手上抬,一股剧痛叫花城不由自主的膝盖骨砸地,单膝跪倒。花城闷哼一声,疼的汗如雨下,那条腿似乎要断了。
擒住花城的是西街派出所的干警小涂,这纯属巧合。
那一遍暮色云集里,小年节的燃鞭在此时干警小涂的耳旁响成一片孤寂。一种孤独一种思乡的情绪随即住满了心头。
年青的干警小涂,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上了街道,暮色中的街道在饭香里格外的冷清。
长长的街,嗖嗖呼啸的风,几颗寒星点缀了夜空,那遍极度的深邃里北斗闪烁。
这个城市,今夜不属于外乡来的干警小涂……
小马他们三个赶到电影院门前时,花城躺倒在黑呼呼的水泥地面上,一只手在干警小涂的手里,花城面孔扭曲。
那一刻,小马脑子嗡嗡作响,尽管叛逆尽管冲动,年少的小马在公安面前还能保持一份理智,理智告诉他一分的冲动,带来的将是一生的悲剧。
或许不仅仅是自已,还有花城。
这个小年夜的夜晚,花城不知道,小马他们三个在派出所的院门外整整的守了一夜,白白的霜花落满了头顶,当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三个宛如冰棍的身体上时,他们看见了花城,花城被押上了一台警车,车后的铁栅栏在阳光里闪闪发亮。
花城他爸花公鸡仿佛一夜间满嘴燎泡,锐气褪尽,这个暴戾的男人目送着最小的一个儿子远离了西街,那遍光影里花鸡公仰天长叹。
花鸡公不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开始,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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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年少轻狂1
阳光从墙角走上窗台然后落在血性的床角,这个冬天的风还是呼呼的刮,毛玻璃外的景象很模糊,血性从床头抬起眼,衣柜镜框里的自已愈加清瘦了。
这个住所是哾雕找的,在西街木器加工厂的宿舍间,原宿舍的户主回家过年了,白结巴不善收拾,房间里显得凌乱不堪。
血性崴起身从床头柜上摸出支烟点燃,淡青色的烟雾很快充满了空间,觉出了冷,血性身子缩了缩,被头掩实了胸口。
血性想,结巴也该回来了。
阳光碎碎地,白结巴把辆二八车蹬的飞快,四丫脖颈间的黄丝巾顺风飞舞。一条道,两排并列依次渐递闪过的白杨,高耸挺拔。
四丫脸贴在白结巴背心,一脸幸福。
很多时候,幸福都很简单。很触不及防,在我们觉得遥不可及的时候,开始来到,又在我们伸手可及的时候,开始离去。
既然是老天一老早就安排了。白结巴想自已和四丫一定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其实,未来对于此时的白结巴和四丫来说,都很遥远。
就象天边的那丝白云,看似近,却遥远的叫人穷毕生而不可触及。
国庆头顶的短茬已经能掩住头皮了。
路牙子上,一溜四个蹲着,都短茬。
阴坏拿条改锥往泥土里扎,地上的圈块纵横交错的划痕,方块越来越小。
国庆说,结巴哥叫四丫迷住了。靠他七舅老爷的,这顿好等。
易小剑横了横眉,眼睛又开始平繁的眨起来。前阵子易小剑生刁眼,养成了眨眼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结巴哥这样的男人想不到追女人也这么勇猛,嗨!猛人就是猛人,真不能比。易小剑说的挺感慨。
阴坏不抬头,不张眼的答,你羡慕了。也难怪,四丫那样的没法不羡慕。
三个人都没吱声,显然阴坏说到点子上了。
程青拍阴坏一巴掌说,阴坏,你说和女孩子牵手是种啥滋味?
阴坏扬眉,昂起脸。脸枯瘦,一双眼白多黑少。
国庆和易小剑也望过来,三个人都没恋爱过,神情迫切。
草,妈的咋啥都问我,不知道老子也没恋爱过吗?阴坏想,三个白痴,这事也能问吗?
阴坏没啃声,眼神很远,看天际见那丝白云,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国庆说,别装比了,估计这货也没牵过。
阴坏不愿承认,既然莫测,自然就不能说没有,要不腻没面子,显得二。
阴坏说,你知道啥?靠,我牵女孩手时,你老二毛还没长哩!
三个人都“切”一声说,吹,尽管吹。反正又不用交税。
阴坏心说,真吹过了。牛比要这样吹真没人信,看样子吹牛也要脚踏实地的吹,要不真没人信,大脸盆子都不信了,这世界就没人能信。
阴坏本想说,小时候牵过你妹子国红的手,不过话到嘴边阴坏忍住了。
阴坏想国红比四丫实在,如果说四丫是只高贵的白天鹅,那么国红就是鸡窝里的凤凰。自小里一起长大的,国红的一举一动都印在心里,阴坏心里说,妈的,要老在梦里就好了,在梦里都能跟国红亲嘴,别说牵手了。
靠,这货又癔症了。国庆朝一脸无限遐想的阴坏说,指不定谁家的女娃又叫这货给祸害了。
见没下文,程青、易小剑顿觉索然寡味,眼神看远方的路。
白结巴自行车没停下,国庆四个口哨吹飞了。
瞎起啥哄?白结巴抑制不住的得意,有个漂亮女孩坐后座上,感觉就是不一样。都别起哄了,靠,瞧你几个德性。
国庆绕后脑勺,大巴掌一拍朝下了后座的四丫说,嫂子好!
四丫脸注血了的红,四丫细声软语的说,讨厌死了。
四个人哈哈大笑,笑声里阴坏的声音最特别,说不出来的刺耳。
白结巴一巴掌呼啦过去,前三个都避开了,独独扫阴坏耳轮子上了,虽不疼,阴坏还是有点耿耿于怀,阴坏想这一掌得煽国庆,最次也该易小剑。妈的,咱是我呢?
阴坏很不忿,目光毒辣的由四丫的脸蛋子移到胸脯,阴坏脑子嗡的一声炸了,阴坏心里说,乖乖隆的咚,看不出来,人间凶器啊!
血性崴床头一支烟没吸完,屋子里的寂静就碎了。
先是白结巴四丫国庆他们,四丫又叫血性惊艳了一回。四丫一件贴身的短袄,色泽艳丽,长长的发,飘逸流动。
大伙还没招呼完,门外就传来木屐踏地声,是赤脚和魏红军他们。
魏红军和小高都一身崭新的中山装,丈青色的,显得格外精神。赤脚没变,一双很惹眼的木屐,出类拔萃。
魏红军进门就朗,血老大没事吧!
能有啥事,啥事都没有。血性眯缝了眼,笑意凛然。
靠!没事躺啥尸?起了。魏红军作势去掀被子,白结巴一掌按实了,白结巴说,别玩笑了,他那个腿伤的不轻。
魏红军收了手,一脸肃穆地说,谁干的?哥几个约好了,弄翻他。
赤脚也说,不管谁,妈的这个仇,咱替血老大报了。
血性摇摇头,看眼白结巴说,我不说谢,但这次你们帮不了。
魏红军和小高都掀了衣,腰下各别着一把喷子,乌黑的枪管,散发着寒意。
一众人震撼不已。
白结巴说,你妈的,你俩真疯了吗?
魏红军一扬手,妈的,你能不能不草草啊!靠。叫周小鱼喷了,咱就学摸弄一杆,遇上了也喷他娘的。
血性压低了嗓音说,哪来的?
魏红军神秘一笑说,自制的。
靠,这也能。国庆摸着后脑勺说。
也没啥?其实,挺简单,没想的那复杂。小高说,关键是这种无缝钢管不好找。我们这种简单,尽管威力不大,不过实用。
白结巴从小高手里接过一看,初看时惊心,这时候反不觉得。这玩意其实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喷子。叫火药枪更形象点。也就是一根钢管后面套一枚步枪子弹壳,卡在木头上,两根黑橡皮加一根撞针。火药纸按弹壳后眼里,钢管里塞上火药铅粒。击发时,撞针引发火药纸,后坐力巨大,几乎没准头,全靠近距离,贴近了打,要不根本没威力。
就这样也足够震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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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年少轻狂2
白结巴把火药枪琢磨透了,白结巴没还给魏红军,直接把枪掖裤腰带上了。
魏红军不依,想夺枪。
血性伸手从白结巴腰上拔下来,血性说,红军,给兄弟留一把,过段时间还你。
魏红军搓搓手,想说点什么。白结巴说,靠,没那么小气吧!又不是不还你。白结巴说这话的时候,想起那天废旧货场里,血性要自已弄刮刀的事,心里没由来的一惊。
血性看出来了,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这家伙,只要枪响了,就是大案。
魏红军心说,那你丫还踅摸走一支干鸟,要知道不带出来了。
白结巴也说,小高,你那支放好,要不也给哥哥看看。
魏红军急眼了,呼啦开白结巴说,滚,滚你妈的,再叫你看,啥都没有了。
白结巴尴尬一笑说,至于吗?瞧你紧张的。
魏红军说,能不紧张吗?靠,小高你收紧了,那个也不能给。
血性说,弄我们的那个人真不知道是谁,这个人也是撞结巴的那个,我估摸他不能完。
魏红军闪闪头说,你两个都被他放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