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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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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店的收银台在门口附近,明飞在收银台后,朝进门的老大点点头。

    一个细微的细节出现了,当老大看见明飞时,愣了愣。老大这一瞬间被这个小个子精致到极致的男人吸引了,老大甚至觉得无论如何一个饭店的老板不该如此斯文的,并且那种斯文里带着一股忧伤。

    十个学生里除了老大,还有左右的两个落了座。余下的分两张桌子坐了。

    很奇怪的是没有电影电视中黑帮老大相见的那种暗藏杀机,气氛也相当舒缓。

    老大说,眼哥是吧。我叫滦平。

    白眼说,幸会,幸会。早听说铁路上有一帮学生,叱咤风云,哈哈,果然了得!

    老大说,我们是帮学生,没那多讲究,何况也讲究不起。

    也是,那我就不废话了。白眼看了眼老大说,南街火车站这块,我不想在看见前两天那种状况了,今天约你出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提个醒。

    老大说,眼哥,没别的了。

    白眼说,你觉得还需要点什么吗?

    老大说,眼哥,我们都是学生,没想过要和眼哥在利益上有啥冲突,这次吗意外,绝对的意外。年青人都好个争强斗狠,冲动了冲动了。

    白眼喝口茶说,既然当自已是学生,我白眼就真当各位都是学生,这个事就这样了,你们走吧!

    老大很意外,老大说,谢谢眼哥了,没想到,真没想到。

    经过云上饭店的那次相见后,铁路技校此后在也没有在南街火车站蜂拥呼啸了。

    后来听说,这帮子学生和正街的原起风、蒲南湖等一帮太子党又杠起来了。

    这时候,猛然见到这两个学生明飞还是有些吃惊,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下来。

    血性心细见明飞脸上异变,忙说,明哥,找茬的吗?

    明飞说,没事,没你俩事,这两个也是学生。

    两个学生目光一扫,见到明飞后就走了过来。

    明飞燃根烟,手里的火机一张一合的打着,八四年的江城能用火机的还不多,那种老式火机用煤油,经常性的要更换火捻子和打火石。特烦。所以,一般人还是用火柴。直到九十年代,一次性火机的出现,火柴才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明哥,我们老大出事了。

    明飞笑了,明飞觉得很奇怪,明飞一时还不明白他们老大出事和自已有什么相关。

    两个学生都很着急,其中一个相貌英俊的说,我们老大说了,他认识明羽,他说一提明羽,明哥准帮忙。

    这次明飞更吃惊了,明羽是明飞大伯的儿子,初中后就没读书了,在省城也算得上小有名气。

    血性和白结巴看完电视才离开了云山饭店,本来血性和白结巴都要跟着去的,明飞不让,明飞不愿意两弟弟过早的踏入江湖纷争。

    小银也说太晚了,要不在大堂桌上搭个铺。

    血性和白结巴都不愿意,说也不是很晚,从小路插过去,十二点前也能赶到家,免得爸妈担心。

    小银呼啦了两人一把说,小心点,天冷路上别墨迹。

    两人少年心境,挽着肩搭着背的上了路。

    月光很清辉,街面行人稀少,风硬硬的吹。

    许多楼道都掩灯熄火了,黑沉沉地一片宁静。

    血性和白结巴很有力的走,满眼视若无人,一身新衣让两人的心境都开放。

    白结巴甚至想要是白天更好了,白天人多,一街人眼神雪亮,那要招来多少羡慕的眼光啊!走着走着白结巴就想到了个词,白结巴难得会记起一个词。

    白结巴对血性说,知道人最痛苦的事什么吗?

    血性崴过头看白结巴,血性说,你没发烧吧!这么深奥的问题你是咋想到的?

    白结巴说,草,就说你不好好读书吧,比这深奥的问题咱还有一箩筐哩。

    血性说,别吹了,你就说说啥是最痛苦的事吧。

    锦衣夜行啊!笨蛋,妈的就象我俩现在这傻比样!

    ',!'

 ;。。。 ; ;
第十六章 没见过帅小伙吗?
    锦衣夜行的那个夜晚过去后,早上的阳光暖暖的,上学的时候,血性才想起来自已和白结巴的车,昨晚都留在了学校。

    想想昨晚白结巴的那句锦衣夜行还真的是那么回事,这个世界上还有啥比锦衣夜行更叫人痛苦的吗?

    由于没车,只好走路,白结巴本来想等国庆他们的,血性说,等国庆,那家伙一星期那天不迟到,别等了,离上课时间近了。

    两人一身新衣,走的虎虎生威。

    阳光落在老枫树下,一地斑驳的落叶。

    冬天的景象就是这样,寒气很重,落叶上薄薄的一层霜。

    枫树下凌乱的支离着几辆二八车,三五个学生在树下跺着脚,歪戴着军帽。

    刘鸡毛呼啦着一腔稀鼻涕,他感冒了,说话瓮声瓮气地,别等了,这时候不见,估计是不能来了。

    小马一甩头,长发飞飞。

    最近小马老爱甩头,头一甩长发飞扬,小马觉得这个姿势很给劲。

    小马说,我也觉得是不能来了,离响铃没几分钟了。

    花城硬直着脖子没吱声,很多时候花城都是这样,沉默、寡言里带着一份倔强。他们一伙人在红旗中学相对来说也比较孤独。

    你说话啊!刘鸡毛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刘鸡毛还想着铃声响前诈隔壁班废材的一盒烟哩。

    走吧!不等了。花城说。

    一帮孩子活蹦乱跳起来,二八车铃声急促,一辆接一辆冲向了校门。

    血性和白结巴没走大道,走大道时间不够得迟到。

    当俩人上了西面围墙的坡坎时,围墙那聚集着一帮抽烟和翻围墙的。一众人都睁大了眼,一脸羡慕。

    被这么多人盯死了看,血性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再看白结巴,白结巴神态自若,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插裤兜里,风衣畅怀,气吞万里。

    抽烟的不抽了,翻围墙的也不翻了。

    抽烟的里面有国庆那一伙,很奇怪国庆他们今天个个来得早,没迟到。

    翻围墙的是离着学校近不骑车的学生,从校门进,得绕一个大圈。

    白结巴昂着头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小伙吗?

    血性噗一声好悬没乐出声来,心里骂一句至于吗?

    白结巴话音没落,对面一个声音说,靠,妈比的你两个昨晚从哪偷来的,这一身光鲜。说话的是抽烟那一堆里的魏红军。

    接着一个声音说,德性!也是抽烟那一堆里的,声音娇嫩,是个女声。

    白结巴说,你妈的,敢说老子德性!信不信爷们撕你嘴!白结巴一噜袖子就朝魏红军那堆去了。

    魏红军颠只脚晃荡,一脸看笑话的意思。

    抽烟的呼啦散开了,露出小高。小高憨憨一笑,从他背后伸出张脸,娇艳四射,长长的发,左右两额头边缀着铅笔细的两小辫,眉峰上挑,一脸的不屑。

    白结巴叹口气心说,姐啊,咋又是你呢?这下丑大了。

    魏红军说,结巴哥,撕啊,咋不撕了哩?怎啦!孬了是咋样的。

    血性紧走两步,过了白结巴说,我说谁呢?原来是我老大。老大好!血性一摆手冲国庆那伙说,还楞啥啊,赶紧给老大招呼。妈的红军,又叫你小子给绕了,等下跟你算账。

    一众人都乐了,国庆那伙慢条斯礼的叫老大,声音怪怪的,显得特勉强。

    血性说,都没吃饭吗?

    大伙没怎么在理血性,张嘴嘿嘿笑。

    国庆伸手摸摸血性衣摆,绕过身又摸摸白结巴的风衣,国庆说,面呢料的。妈的我这是涤卡的,不是个档次。

    白结巴见国庆老在风衣上捏,说,你妈的早上洗手了吗?靠,褶子都叫你捏出来了。作势要打国庆,国庆一低头,又绕血性跟前去了。

    国庆说,性哥,你太不给力了。有衣裳不想着兄弟也就罢了,还说啥上医院坏了肚子。

    血性说,误会了,真的误会了。妈的,我不是穿的单薄吗?明哥就把自已的给了我一套,等哪天我不穿了,借你穿一阵子。

    国庆绕了绕头,总觉得不对,看看血性这身笔挺的察蓝,反应过来了。国庆说,切!又绕我了,这身衣我能穿吗?

    别看国庆小,身板在同年人里也算巨大的,血性赢瘦,国庆根本不能穿。

    魏红军拍拍国庆肩说,你血性哥不给力,结巴哥那件蛮合适的,你也风衣,换着穿,结巴哥也没亏多少。

    白结巴说,草你妈魏红军,老子才穿没一会哩,哎哎!!国庆,别老扯。我草,妈的你还真敢上手了!

    见国庆和白结巴在哪闹呢,血性朝学儿姐坏坏的笑,魏红军说,草你妈的,这哥俩一个扮猪吃老虎,一个装憨卖傻,妈的老子是服了。

    血性说,哎哎!红军说啥哩,服什么服啊;十二中的岳师洋还没搞定吗?

    魏红军摇摇头,朝墙外的一摆手说,要上课了,别瞎闹了啊,赶紧。说着伸手搂了血性说,这次可能麻烦了,岳师洋现在可不一样了,似乎整个下关店这家伙如今都算得上一号。

    血性吃一惊,说,不会吧!这才多长时间啊,下关店没人才了么?

    魏红军撇了撇嘴说,说来奇怪,下关店除了个卫蛮子真还没啥有名的,严打时连四大杰出青年那样的都进去了,别说,现在正街除了个三先子,也都是年青一代的了。

    血性说,不会吧!四大杰出青年也就现现世,没啥恶名啊!

    魏红军说,他们那样的虽没啥恶名,但得罪人太多。这样的不进去,那倒是怪了。

    血性点点头说,也是,要不强子、见哥和你哥他们也不能轻易的就砸沉了周小鱼,周小鱼没根基,笼着一帮叫饭的,终究是起的快,沉的也快。

    魏红军说,这事我没和我哥说,我踅摸着学生之间不能叫他们上手,咱要弄不定,就好好学,不混了。

    血性说,草,你妈的能好好学吗?鬼能相信哩!

    血性无意中一句,一语成戳,仅仅一个星期后,严打过后的又一次街头斗殴轰轰烈烈的呼啸而起……

    ',!'

 ;。。。 ; ;
第十七章 要我怎样帮你
    一夜没合眼的明飞金丝眼镜后的小眼里布满了血丝,走出小诊所的门,阳光耀眼,屋顶一层明晃晃的白霜。

    一条街,很偏避,临近了郊区。

    明飞在对面买了盒烟,烟不上档次,属这里最好的了。

    明飞问了问开店的,店主告诉他往西到街口有家邮政所,这个时候去没用,多半没开门。

    明飞说,要不来两包子吧!再一碗粥,一个咸鸭蛋。

    店主脸上挂上了笑容说,早点吃过了,再去,也差不多开门了。这个店很另类,撑快布伸屋檐外卖早点。店里零零碎碎的种类繁多。

    街面很残破,不时有蹦蹦车驶过,尘土飞扬。

    明飞皱皱眉,店主看出来了,有些尴尬。

    店主问,家里老人没事吧!嗨,谁没个大病小病的哩。店主把明飞当成了政府机关的文员,一夜没睡的明飞看上去还是那么斯文,干净。

    明飞笑笑,随口答,没事没事,都老毛病了。明飞怕店主往深里唠嗑,赶紧埋头喝粥。

    想想昨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明飞嘴里发苦,明飞基本不在社会上混,血腥场面见得少,有点不适应。

    和两个学生到了站前广场后的一幢还在装修中的楼,这幢楼是新修的一个商场,没完工。楼内隔间很少,空洞洞的,楼后是火车站路最著名的烟雨弄。

    那个相貌英俊的学生比较心细,看出明飞的疑虑了。明飞身上没一分江湖气,显然不是混的。一双眼更缺犀利锋芒,却隐隐含着一份飞一样的忧伤。

    我们老大和牛哥、志哥都在二楼最里间,伤很重。相貌英俊的学生说,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飞苦笑了笑,黑暗中牙很白。明飞没问这两学生,他们老大和自已堂兄明羽有啥渊源。

    有些事不必问,正如有些事不必解释一样,道上许多事都叫人没法理解。

    过道很阴暗,隐隐有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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