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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带着小女孩央求人的俏皮。这在那个一直没有开窍过的顽石心头又震了震,还不等阮老头答应,阮玉便说:“我是男人,这种危险的活肯定要我来,是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找……”
喜喜脸上一红。立马拒绝了,支支吾吾的瞧了韩优雅好几次,小小声的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韩优雅明白,这姑娘怕是丢了什么私密的东西,不方便男人见到,于是问阮老头:“伯伯能让喜喜自己上去找找麽?”
“能行,能行。我在下面扶梯子,喜喜你慢慢找。”阮老头一脸喜色,迅速的变了态度,还让人张罗着点灯搬梯,见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齐了,阮老头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这一上房灰土太大,多灵还穿着拖鞋哩,你陪她回家换了鞋去河边走走。”
阮玉楞了楞,却是反应过来了,看着韩优雅说:“我送你回去吧。”
韩优雅只是微笑。
喜喜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俩人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只好看韩优雅自己的意思。
“刚好,我是有点冷了。”韩优雅给喜喜递了个‘你放心’的眼神,转身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阮玉都在沉默,狭仄的小道很短,只不过几十步就到了韩优雅的小木屋。
因为走的急,连门也没关,这会儿直接推门进去拿了羊皮小靴穿上,看着前街屋顶上模糊的人影,韩优雅抿了唇引着阮玉往河边走去。
她的小木屋一面临河,一面和阮老头的酒坊后院隔了一条街,如果不是后门老是有捣蛋偷酒的孩子进出,阮老头是根本不会自己封了后院。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韩优雅家和阮家是门对门的邻里关系。也是为了这种关系,她是打算跟阮玉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青人来将事情聊开。
晚上的河畔有些微凉,韩优雅怕被青苔滑倒,走的很小心。
“你来这里还不习惯吧?”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阮玉先开口,“看你走路就知道,虽然我离开这么多年,但我从来没想过会从这儿掉下去……”
阮玉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不带任何地域方言口音。
其实他比照片中和韩优雅想象中要好看的多,中等身材小肚子,平头圆脸小眼睛,戴着眼镜很是斯文。再加上学历为人的话,应该算是个优秀的的男子。
“阮玉。”韩优雅没搭理他的自我感情抒发,直接唤了他的名字。
“嗯,在。”
“你父亲是怎么跟你说我的?”这点韩优雅比较好奇。
“漂亮,大方,聪明,会画画,会说英语,是个好女孩。”阮玉如实概括转述。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韩优雅问。
“你有男朋友吗?”
果然,还是年青人比较好沟通,随便给个提示,都会顺着来。
韩优雅摇了摇头,“没有。”
“哦。”阮玉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激动。
“可是我有老公。”韩优雅呵呵笑,逗这样的高才生,还是蛮有意思的。
只见阮玉瞬间黑了脸,不过还算是绅士,没愤慨的表达什么,只是问:“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在我看来,你不信任这里,就比如你总怕掉进河里一样。”
“我们之间出了点问题,所以我要暂时离开他。正如你说的,我不信任这里,但是我喜欢这里,所以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韩优雅止了脚步,透过镜片直视着他的眸子,又说:“在你眼里可能觉得你父亲很喜欢我,所以才想要介绍咱俩相亲,但其实他只是因为在乎你,想让你回来,才会想出这么一招。我很抱歉让你们一家误会,但我是真挚的希望你考虑一下老人家的感受,试着回来看看,就像你信任这里一样,你的家乡断然也不会辜负你……”
韩优雅自始至终带着淡淡的笑,不疏离也不热切,张弛有度。
见阮玉听得进去,貌似在思考,她也不多留,转身靠着河边朝着来的方向往回折去。
是的,正如阮玉所说,其实自己根本不信任这里,所以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不论是从走路还是生活,都是这样。
这一点,自己是该改改了。
李一南会找来只是早晚而已,不能因为怕他发现就过的畏畏缩缩,这样美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快乐一点的生活?
不论时间的长短……享受一下这样美好的地方。
“嗳,你等等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阮玉后知后觉的觉察到韩优雅早已经离自己有百米远的距离,边喊边追着……
喜喜比预想中回来的早,一直在门口等她。
见她与阮玉一同回来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还是很客气的跟人家说了声‘谢谢’,之后也不等人家回答立马闭了门。
惹得韩优雅又是一阵笑。
“到底丢了什么?”一进门,韩优雅边拍着有些冰的脸颊一边问。
“这个。”喜喜扭扭捏捏的将手中脏兮兮的一卷白布递给她。
“冯浩的手帕巾?”韩优雅是真的惊呆了,不就是一块白色的小方帕吗?上面印着冯浩的大头像而已,至不至于这个小姑娘这样拼命啊?!她有些不能理解。她本来以为会是私密贴身的衣物之类的东西……
“嗯……上次活动我自己偷偷藏了一块。姐姐不要告诉冯浩。”
“呃?好好好。”韩优雅连忙应了。
瞧着小姑娘羞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冯浩上次跟她说过,挑出陪她的这个女孩子是心细敏锐贴心安静温暖的,可喜喜虽然什么都会做,但性格好像真没他说的那么安静。
躺在被窝里泡着脚,韩优雅突然就想通了。
这怕就是这小姑娘对待自己和冯浩的差别吧?
友情和爱情,怎么可能一样?
冯浩啊冯浩,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韩优雅默默的暗问一句,兀自笑了……
第248节 夜见
“南哥。”当清晨的第一抹光晖撒进颐园的时候,迟云离缓缓的步进了又亮了一夜霓虹的‘浪漫满屋’里。
李一南将自己摆在床上又是一夜,紧闭着双眸却从未入睡,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像是机器一般。
“查过所有的路段监控,那辆黑车进了桐乡。”见他没什么反应,迟云离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平板上的内容捡重点说了一遍。
“在没有确定结果前不用再来告诉我了。”李一南淡淡的说,语调冷漠的像是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雪,不曾见过。
“呃。”迟云离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很是确定的说:“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那丫头现在在乌镇,应该是常住。”
李一南倏然坐起,一个弹跳捞起外套就要出去,却被迟云离绷着脸拦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一南不解的挑眉。
“南哥,你确认我不会害你吧?”迟云离问,一只胳膊拦着他,表情有些严肃。
“当然。”李一南满头雾水。
“那好,你先坐下来,听我说。”
“有什么事情等我接她回来以后再说。”李一南穿上外套,还是要走。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小事,只有找到那个小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你不能去找她。”迟云离舒了一口气,盯着李一南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还是将话题继续了下去,“你要想想她为什么要离开。而离开就是为了不想让你找到。就算找到了接她回来,她会不会再逃跑?会不会不快乐?”
李一南的脸上刚笼起的欣喜垮了,这些直白的问话无一不是他刻意忽略的,但忽略不代表不存在。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让自己去想,去知道……
但当这一切从自己手足至亲口中说出来时,他沉默了。
他想她,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想看到她。
可她却在逃……
迟云离明白他的话已经将那层微薄的隔膜纸捅破,看着李一南呆愣在原地的样子,叹了气,给他右肩适度的一拳,转身将门关住,踩着一地泥泞回了主楼。
窗外的雪早已经停了,松柏像是被洗过一样,颜色愈发的翠绿悠然。枝稍上的雪开始慢慢融化,滴答着水珠,渐渐渗入地面。
李一南僵硬的站在窗前,从日出到日落,从清晨到黄昏,不言不语。
地上结了薄薄的冰,有钟点工在院落里撒盐消冰。
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殷红,李一南勾了勾唇角,按了特定呼叫内线。
迟云离来了,见他没什么特殊反应还算放心。
“订机票,叫陆家准备好车,我要去看看她。”
“好。”迟云离的语气有些失望。没想到说了那么多,给了他那么多的思考空间,他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快速的出去准备。
不多时,颐园门口已经备好了车子,直接开往帝都机场。
到萧山机场时也不过八点过,机场门口有陆家专职司机在等待。
李一南一行浩浩荡荡的人群快速的消失在机场出站口,趁着夜色赶往那个他们从未听说过的小镇。
“你们都可以在这里休息了。”迟云离看到一处村落民宅示意车子停下,打发走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自己和李一南还有一辆车。
一路上月华如水,冷冷清清,江南水乡枕水人家的村落越来越多,沿着高速一路上有许多池塘别院,可以想象在夏日这里荷叶连天时的曼妙景象。
只是这两个男人谁都没有闲情逸致来观赏如此美的夜色。
将近八十公里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多分车子已经停在了小镇的入口处。
“咱们下来走走吧。”李一南淡淡的开口。
迟云离照做,给了一处临街的客栈小费,将车子停在了人家门口,借着模糊的月光朝着小镇里走去。
在车上的时候迟云离已经将团队里从监控中调出来的的部分韩优雅生活点滴的视频给了李一南,李一南也有一份份的仔细在看,看的很认真。
虽然黑白监控里没有声音,但他却清晰的看到了她的笑靥,那样的美,那样的无邪。
有人挽着她的胳膊在河边漫步,在看到河面上有黑色的鸭子游来时会蹲下身上,俩人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拿柳条引逗。
无风的早晨,她会站在不大的阳台上等待太阳,挽一袭青纱,穿一袭长裙,温婉舒雅。
偶尔也会躺在隔壁的老伯的小木船里悠哉的在河面晒太阳。
而更多的时间是在抱着画板坐在桥头,望着远方笔下匆匆……
这样的生活一定就是她所期望的吧?李一南苦涩的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河面,心底有些惆怅。
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更没有看过她的定位,却在沿着河面沉默的走时渐渐的慢了脚步。
抬头,看着二楼已经黑了的房间,微微的笑了。
“我去敲门。”迟云离说。
“不用了,我只想来看看这里好不好,她还好不好,就够了。”他的语调清冷舒缓,明显的带着微微的落寞与寂寥。
但迟云离在他的话中听到了满腔柔情与疼惜。低声的应了个‘好’字,两人很有默契的像是木头一般的站在她平时作画的那座桥上,望着那幢二层木屋发呆。
直到满天星辰落入河面,小镇上没有了任何光亮,月亮皎白的像是羊脂白玉一般的时候,李一南才慢慢的靠近那木屋。
敏捷迅速的翻入阳台,从皮带中抽出一根铁丝,随便捅了几下阳台的门便开了,带着轻微的‘嘎吱’声。
迎面扑来一室清幽的木香。
李一南的眼睛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黑,径直朝着唯一的卧室进去。
她还是这样的胆小,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根本不敢关自己的房门。李一南的心微微的痛,借着大敞的房门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将自己包裹成蚕蛹一般的小女人。
“老婆。”他忍不住的轻声唤了一句,看着她的睡颜又暗骂自己傻,这小女人一睡着基本属于把她卖了都不知道的境界,怎么可能喊的醒她?
虽然知道不应该犯险,但他还是不禁抚摸上她的脸庞,在她的睫毛亲了亲,她还是这样的白,比正常人都要白,隐隐可以看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