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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自己未婚夫婿的面,赵琛就敢这样搂搂抱抱,梁启诚脸面何在?
就算梁公子心地敦厚,心胸开阔,会对自己一丝芥蒂都没有吗?
赵琛这样放肆,往后,自己在梁家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白璇这样想想,又觉得心灰意冷,觉得连死都没有什么不好!
梁启诚与她心意相通,怕她钻了牛角尖,跟了几步,轻声道:“三姑娘,你且闭目养神,我心里并不计较!”
赵琛就看见白璇眼光流转,冲着梁启诚笑了一笑。
两人眼神交汇,竟像是心意相融,各有灵犀。
赵琛觉得自己虽然抱着她,却与她的心相距甚远——
自己这一脚是朝着梁启诚踢去的,却被白璇硬生生挨了。
梁启诚是有多了不起,让她这样护着?
他就是中了状元,也不过从微末翰林做起!
本王到底输了他什么,要这样不招你待见。
只是,此时到底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赵琛脸一沉,抱起白璇,就朝着三千堂而去。
树丛背后,白琼死死地拿手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白璇带着白珮出去没多久,英王爷赵琛也跟着出了拙存堂,只说是去外书房找白锋、白锐。
白琼疑神疑鬼的老毛病又犯了,忙偷偷摸摸地跟着——
就看见赵琛穿过西园,朝着万卷楼的方向而去。
他心里有事,被分了心神,一路上一直没有察觉。
这才被白琼跟踪了个正着。
以前,她就怀疑过赵琛对白璇有心思。
只是进了进了英王府后,被赵琛的宠爱迷昏了头脑,早把这件事忘记得一干二净。
况且白璇又已经定了亲,白琼心里如释重负,只当是自己以前是胡思乱想,疑神疑鬼。
只是,刚才的那一切,却是亲眼所见,亲耳听见!
白琼惊吓过度,整个人都虚脱了,怕被丫鬟仆妇们看出端倪,难得机敏一回,硬撑着回到拙存堂,就整个人都瘫软了,拉着司氏的衣袖,就地一跪。
司氏被了一跳:“怎么了?”
幸好正房里也没有旁人在。
白琼还有些回不过神,一阵发蒙。
只是,对自己这个亲娘,白琼一向信服,当即把前前后后全都给说了:“娘,若是白璇进了英王府,只怕女儿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司氏心如擂鼓:“王爷当真说了——就是白璇嫁了梁启诚,他也不会放手,一定要得到她?”
白琼点了点头:“是!王爷斩钉截铁地说了,他是不会放手的!当时,就揍了梁启诚一拳!若不是白璇吐了血,两人早就厮打了起来!娘,这该如何是好?”
司氏摆了摆手:“让娘想一想——”又嘱咐道,“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会儿,好生生地回了英王府,不要吵,也不要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听话些!”
白琼眼睛红红的:“我全听娘的——”
司氏亲自押着白琼去了白老夫人的荣禧堂下,才回到正房。
寝房内,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
屋内就只有司氏一人,她也不敢掉以轻心——轻手轻脚地在架子床后的墙板上敲了敲。
其中一块墙板应声动了动,司氏小心翼翼拿手拨开,就露出里面的方形暗格。
暗格上还挂着一把锁。
司氏拿钥匙打开了,从里面取出一个圆瓷瓶子。
瓷瓶口,还堵着个旧旧的木塞子。
早年,白伯贤曾放过外任,去过苗疆,司氏跟过去照看服侍。
这药还是偶然间,才得到的。
也就用过一次,如今也只剩下两三成。
白琅是病死的,死得还算神不知鬼不觉。
这件事,司氏连丈夫子女全都没有告诉,只唯恐露了端倪。
司氏看着这瓷瓶子,眼底一片幽暗——
到底该不该再次动手呢!
王府妻妾多,也不多白璇一个。
只是,若英王爷对白璇爱慕心切,当真是志在必得,自己可要为琼丫头早作打算。
本来琼丫头进英王府,就是沾了白仲嘉的光,顶替了白琅,才做了侧妃!
偏偏,白璇是白仲嘉的嫡亲骨肉。
念在二房的救命之恩上,王爷会否会对她另眼相看呢?
若是真要动手,就要趁着白璇还身在白府,自己能够控制得到。
要是待白璇出了阁,自己就是鞭长莫及了。
第22章 灯笼美人
二十二章
万卷楼前石径上,白镝一边扶着白仲嘉,一边听父亲唠叨:“你今年也十八了,还是一事无成,连个举人试都没有过!真是丢脸!”
白镝阴测测的:“爹你不是顶有女婿福!什么英王爷呀,状元郎呀?既然有女婿给你脸上增光,儿子丢脸些也不要紧!”
白仲嘉被白镝顶得热血上涌,脸都绿了,当即,就拿巴掌在白镝脑袋瓜子狠揍了四五下:“臭小子!臭小子!”
白镝挨了打,也是不痛不痒,爱理不理。
白仲嘉实在拿这个儿子没辙——
自己年轻时那股子嬉皮笑脸劲,白镝他学了个十足十,怎么读书好学这一点,一星半点都没有学到。
“一会儿见了你妹夫,你也好生跟他多学学!”
“知道了!知道!”
白镝见亲爹虎着脸,又挨了一顿胖揍,才老实了一些,中规中矩地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开口问:“爹,汇君楼那个唱曲的,说梁启诚调戏她——后来,撤了状纸!那件事情就算一了百了,无疾而终啦?梁家妹夫一身呆气,说他见了个女人,就管不住手,我心里可真有些不信!别是谁在背后下套子收拾他?”
白仲嘉却猜出了几分端倪:“只怕是赵琛——不过,你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不要再横生事端!”
白镝阴沉着脸:“既然知道英王爷对三妹妹,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还是要防着些!也不好让梁家那边看出来。”
要是梁家打了退堂鼓可怎么办?
白仲嘉长叹一口气:“好在有皇上金口赐婚,我这心里才安稳些。只是,时间上拖延不得了,还是要早些把你妹妹嫁过去!生米做成熟饭,尘埃落定才好。”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见一阵骚动——
赵琛抱着白璇,梁启诚跟在一旁,两人都面带惊容,正迎面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
白璇怎么落在赵琛怀里?
一打了个照面,白仲嘉就脸色铁青:“白镝,去把你妹妹接过来!”
赵琛原不想放手,被白镝嗜血的眼神一瞪,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
白璇眯着眼睛,面如金纸:“父亲——”
白仲嘉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白镝,快送你妹妹回房,去请大夫来!“才面色阴沉地看着赵琛和梁启诚:”你二人跟我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梁启诚不好隐瞒,只得说了来龙去脉。
这么说,璇丫头是替梁启诚才挨的这一记窝心脚!
白仲嘉气得七魂出窍——
白璇的脸受伤,梁启诚受了冤屈入狱,这一些事情,哪一件跟赵琛没有关系……
他堂堂一个皇四子,竟敢做出这般恶毒之事,还是师从孔家大儒,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赵琛知道白仲嘉生气,自己也是后悔死了。
早知道就不踢那一脚了!
白璇这么娇弱,要是被自己踢坏了可怎么办?
只是当着人,赵琛也放不下身段,语气有些僵硬:“都是本王不小心!却也不是故意为之!还请白先生见谅!”
就听见白仲嘉恶狠狠,像是要把全部的怒气都发作出来,“滚——真是孽缘!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在马蹄底下丧命才好!”
“本王这就派人去请御医过来——”
“滚——”
白仲嘉到底是白仲嘉,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留。
赵琛眼沉沉地看了梁启诚一眼,转身朝着东园而去。
小径上只剩下翁婿二人。
梁启诚面红耳热:“岳父,今天的事情都怪我?”
白仲嘉听了,更是神色复杂,顿了顿,良久才开口:“赵琛的心思你知晓了?诚哥儿,这件事情,是我自私了——我只想着要为三丫头找个好归宿,却是对不住你!只是,璇丫头实在是个好孩子……”
梁启诚见他气得手脚都发抖了:“岳父不必介怀!三姑娘并没有瞒着我!我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婚约既定,就应该遵守!我不会因为这个,就把三姑娘看轻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梁启诚却不好再瞒着,只把前前后后大小事情全都诉说了一遍,“只是,我手受伤的原因,我父母那里,还请岳父您帮着隐瞒!”
短短几句话,白仲嘉听出了无数的惊心动魄,气得浑身颤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竟敢瞒着底不透风!若非你意志坚强,硬生生撑着去了考场!误了会试,岂非误掉你一辈子的大事!现在呢?你的手肘养得怎么样了?”
梁启诚牵了牵嘴角,笑了笑:“不要紧,我已经好多了!父母那里,我只说是不小心摔下马车!岳父您千万别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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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得近,白府惯常用的牛大夫很快就来了,一进珞珞听风,就长吁短叹:“这三姑娘,怎么三天两头地受伤?还真是祸不单行!”
白仲嘉陪着笑:“牛大夫,您看要不要紧?”
牛大夫望闻问切,小心检查了一遍,才道:“伤得不轻,只是也并没有性命之忧!”
梁启诚还在后怕中:“三姑娘吐了一口血——”
“伤到心口处,呛出血来是常有的事!依老朽看——眼前是不碍的!还是要好生调养!”牛大夫又仔细叮嘱道,“不过,老夫我不擅长心口痛症,你们还是送三姑娘去集英堂检查看看,以防万一”
白璇闭着眼睛,脸白白的,显得年纪更小了。
她跟前,董氏带着几个丫鬟围着。
梁启诚不好上前,心里有些焦急,赶紧毛遂自荐:“岳父,我送三姑娘去集英堂吧?”
白仲嘉摆了摆手:“不,用不到你!璇丫头这里,好生休养就会没事的!无须过于担心!你家在西郊,离得又远,已经耽搁了一下午,家里长辈会担心的!快回去!快回去!”
正好白镝送了牛大夫出门回来,赶紧自告奋勇:“爹,娘,还是我送妹妹过去吧!”
白仲嘉腿脚不方便,跟着去反而还是个拖累:“自然是你去——你娘身体也不好,就在家里歇着!你小心照看你妹妹!”
白仲嘉意志坚决,梁启诚只得无可奈何地告辞而去。
白府外,赵琛带着黄庆一和侍卫石三隐在巷口。
先看见白镝送了一个大夫出门,接着,梁启诚也坐着马车离开了。
赵琛板着脸:“你过去打探打探!”
黄庆一忙应了一声是,半响才回转,禀报道:“王爷,听说白二爷要送三姑娘去集英堂!”
说话间,就看见两辆马车从西园侧门驶出,旁边,白镝骑着马带着几个壮年仆役围着。
赵琛轻喝一声:“跟上!”
石三和黄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忙跟着上马,不近不远地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里,紫雀坐在白璇身边,轻轻握着白璇一只手,忧心忡忡的。
画眉不住长吁短叹:“姑娘,你怎么就这不小心?可担心死我了!”
未出阁的小姨子,被姐夫踢了个窝心脚,到底是件丑事,不好弄得纷纷扬扬,对外,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岩石上。
马车晃悠得厉害,白璇被颠簸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嘴巴里涩涩的,仿佛还有淡淡的腥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马车才在集英堂前停下。
院里子另有一辆翠盖珠璎八宝车,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眷,正被仆妇丫鬟们簇拥着下马车。
赵琛眼沉沉地看着白璇进了集英堂。
黄庆一察言观色:“爷,咱们要不要跟着进去?”突然“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