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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觉敏感些,薛氏只觉得心头狂跳:“王爷也认得她?”
就看见薛敬点了点头:“姐夫一直盯着她看——听他们说话,像是早就相识的!”
薛氏就有些杯弓蛇影,心沉了一沉。
小梁宅内,白璇坐在椅子上发呆,看见梁启诚进来,就赶紧站起来,问:“薄太医走了?他说什么了,给我开了什么药?”
梁启诚眼沉沉地看着白璇,“嗯”了一声:“没什么大事!只给你开了几贴安神的药!”
就看见白璇皱了皱眉,问:“你说话怎么嗡嗡嗡的!鼻子塞住了吗?”
白璇一无所知。
梁启诚却是满怀心事,只觉得心口处针扎般刺痛,面上又不敢露出端倪,并肩坐到了白璇身旁,搂了白璇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白璇推了推:“大爷,外头有丫鬟们在呢!快别腻腻歪歪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梁启诚有些奇怪,忍不住问:“大爷,你怎么了?”
梁启诚两只手捧着她的脸,揉了揉,脸贴着白璇的脸,鼻尖碰着白璇的鼻尖,柔声道:“翰林院里事务繁忙!我都没有陪你出去逛过!难得今天下午,你我都得闲,咱们俩也来个‘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吧!”
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听了“噩耗”都万念俱灰,更何况白璇……
若是她知道了真相,可怎么熬得住!
自己要想尽一切法子,用尽一切手段,一定要把她的病给治好!
再不济,还有过继……
只是父母那里……
总之需要慢慢筹划。
能轻松一天,就让她快活一天!
白璇想着沈小莞,本来有些情绪不高,一时有些踌躇:“去哪?”
“听欧阳瓯说,集贤园从江南运了一批活蹦乱跳的鲜鱼来,最是甘美丰腴!咱们也过去尝尝鲜,你不是最爱吃鱼吗?”
旁边,梁启诚眼巴巴地看着,白璇却是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黄庆一进了书房的门,就唤了两声:“爷!爷——”
赵琛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案边,面前卷宗叠了半座山高,右手握笔,正在伏案疾书,脸都不抬:“什么事——”
黄庆一目光闪烁,半响,才道:“爷不是吩咐人看着白三姑娘吗?”
赵琛搁下手中的笔,语气不虞:“怎么吞吞吐吐的,她到底怎么了?”
黄庆一陪着笑:“刚刚,白三姑娘到了集贤园!”
赵琛皱了皱眉,就站起来。
黄庆一忙跟着,服侍赵琛上了马车。
侍卫石柱抽空还问了一句:“黄爷爷,咱们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兴兴头头的!”话音未落,额头上,就挨了黄庆一一记爆栗,才默不作声地坐在前头驾车。
马车未停,一直进到集贤园一处秘密院落内。
赵琛一下车,一个中年男子就迎了上前,却是集贤园园主孟杰:“爷,您来了!”
赵琛点了点头:“梁状元和夫人在哪个雅苑?”
孟杰毕恭毕敬回话:“在傲梅阁!”
赵琛就摆了摆手。
孟杰才默不作声地退下。
赵琛一直进到内室,黄庆一才拿锁匙打开了一扇附在石墙上的门。
门一开,里头却是别有一番洞天。
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
黄庆一先走了一圈,手上拿着火把,一溜儿小跑,把挂在岩壁上的琉璃灯一一点亮。
里头亮堂起来,才能看清其实是一条地底密道,九曲蜿蜒。
“爷!可以进去了!”
赵琛走在前头,黄庆一默默跟随着。
走了半会儿,才在一处拐角停下,隐隐可以听见外头的说话声。
“是白三姑娘和梁启诚的声音!爷,傲梅阁到了!”
黄庆一把火把熄灭,站得远些,垂手而立。
就看见赵琛伸手抽起一块砖头,墙上顿时露出一个砖形窟窿,天光自外头照了进来。
自己王爷正在那窟窿口往外头看——
白璇所在这一间雅苑叫傲梅阁,取梅花凌寒独自开的意思。
此时红梅初绽,枝头上开了一大半,香气疏疏淡淡。
餐桌就摆在梅花树下,上头布满了江南风味的珍馐美食。
温热的果浆泛着浓郁的香气。
梁启诚夹了一块鱼腹上的雪白鱼肉,放在小白瓷碟子里,又挑剔掉刺,递道白璇跟前:“阿璇,你不是最爱吃鱼吗?多吃点!”
赵琛忍不住嗤笑——
堂堂状元爷,还真是惯会低三下四,讨妇人欢心,只是,若自己得了白璇,必定也会待她如珠似宝!
两人还真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白璇嚼了嚼:“好吃!”
梁启诚心事重重,面上却不敢露,“既然喜欢,就多吃点——”
院中青苔密布,靠墙栽种着红梅,后头有个汉白玉台阶,可以登上高台远眺。
白璇四处打量,忍不住感慨道:“以前在娘家,只听父亲提起过集贤园,果真甚是风雅。”
就听见梁启诚道:“这里本来是个私家园林,被个姓孟的江南巨贾买了,才改成待客的雅苑。”
梁启诚这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赵琛嘴角翘了翘,对着黄庆一使了个眼色。
黄庆一毕恭毕敬应了一声,接着,就一路小跑离开。
白璇口味清淡些,这些江南菜式,倒是极其符合她口味。
见梁启诚手边杯子里果浆已经空了,忙伸手替他斟了一杯:“大爷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正说话,外头就有个体面的中年男子,像是管家模样,毕恭毕敬地进来,陪笑看着梁启诚问:“可是翰林院的梁修撰梁大人?”
梁启诚满脸狐疑:“正是!你可是有什么事?”
那中年管家遥遥打了个千:“翰林院的梁大学士和沈大学士正在隔壁观荷阁,知道您来!特意请您过去一叙!”
梁大学士是梁启诚的族叔兼老师,沈大学士是梁启诚的顶头上司,两人都不能疏忽了礼数。
白璇忙催促道:“那你快点过去拜见大人们!别失礼了!”
梁启诚有些踌躇地看了白璇一眼,就听见白璇道:“我只坐在园子里等着,门外,又有朱雀、寿叔他们守着,能有什么事情?你快去快回!”
梁启诚想想也是,才小心地合上门出去。
留下白璇一个人愣愣地看着红梅发呆,突然有一只手自后面伸过来,紧紧地捂住她的唇。
白璇下意识回头——
是赵琛!
院子四面都是墙,插翅难进。
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当真是如鬼魅一般!
后头十步开外就是汉白玉高台,顶上汉白玉石板此时已经凭空移开,出现了一个两臂见方的洞口。
赵琛一只手捂着白璇的嘴巴,一只手揽在白璇腰间,挟持着她很快就跳下了洞口。
落了地,才松开白璇,伸手按了按墙壁上一个凸起的砖石,头顶上汉白玉长石飞快地合拢,却是一座开关。
白璇忍不住尖叫起来:“救命!救命!”
赵琛拿指尖婆娑着她的下巴,淡淡道:“别喊了,外头听不见的!你把嗓子喊哑了,本王会心疼的!”
里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曲折蜿蜒,大概有两臂宽,可容纳两人并肩通过,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白璇吓得魂飞魄散,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赵琛却嘴角翘了翘:“本王不想瞒着你——这集贤园,本王才是真正的主人!”
原来如此,想来那姓孟的商人,不过是挂个虚名。
是了!
想赵琛一个皇四子,非嫡非长,能登上九五之位,非一夕之功,只怕早就有布局筹划。
就如这一个集贤园,招待的大多是富豪官员,正好借此用来查听消息。
两世为人,自己都不过是深宅妇人,却是愚昧无知了。
就听见赵琛道:“本王的心尖尖,你可是自投罗网了!“
话音未落,白璇就被强压在了密道的墙壁上。
赵琛本就生得英武不凡,此时,胸膛紧贴着白璇的胸,就像铜墙铁壁一般禁锢着她不放。
白璇往后一退,就撞在墙壁上。
密道全是岩石垒成,微微有些石粒的凸起,卡得白璇脑后一阵痛。
她吃了一痛,长睫毛一眨一眨,如同战栗的蝉翼般。
密道里不见天日,只隔了四五十步就是一盏琉璃灯,照得里头如星河般,光晕投在白璇脸上。
这种近乎偷情的感觉,没有男人不爱!
赵琛都有些醉了,霸道地咬着白璇的唇瓣,已经不甘心浅尝辄止,伸出舌尖,轻轻叩开她紧闭的唇:“不要抵抗了!张嘴,吃吃我!”
白璇本就惊惧交加,听了他放肆的言语,忍不住脸皮热烫,身子战栗起来。
赵琛止不住的意乱情迷,咬着她的唇瓣不放,舌尖已经伸了过去,只纠着她的丁香小舌逗弄,半响,才气喘吁吁道:“你待梁启诚这么好,也疼疼本王!本王想你想了大半年,想你想的睡不着觉,都快要折腾死了!”
底下,白璇脸色绯粉,眼睛像月牙般弯弯,弧度优美的尖尖下巴……
赵琛看着,呼吸声都浓重起来,手扶在她腰上揉了揉,往上挪到她衣襟处,就探了进去,握住了一处尖尖揉着:“这里,梁启诚一定是天天能摸了!本王却是没有这样的福气!”
密道不透风,白璇气都喘不过来了,听着赵琛那一些情话,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她脸一偏。
他就又亲了过来:“我知道——你不想进英王府,也不稀罕做个王府夫人!本王不敢逼你,只是实在也放不开手!你好生做你的状元夫人,只偶尔出来,赏本王一点甜头,行吗?”
白璇被缠得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隙。
就听见赵琛:“本王也算是低声下气了——只要你容本王亲近,一切都好说!只要你点个头,一应事宜自然有本王安排!梁启诚什么都不会知道!白璇,只要你好好跟着本王!本王保证梁启诚高官厚禄,你夫贵妻荣!就是你娘家那儿,本王也会好生看顾!”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还是需要徐徐图之!
赵琛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
他这是引诱自己与他偷情?
白璇气得额头突突直跳,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贱人!”
手指却被赵琛抓住,轻轻吻了一吻:“本王会把你放在手心上宠!本王能给的,梁启诚可给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强吻,都心肝乱颤!
谢谢订阅的妹子们!
第46章 斗狠
四十六章
若是她与梁启诚还没有完婚;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偏偏她的婚事;还是当今皇上亲自赐的婚。
梁家的家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梁启诚也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翰林修撰,只是;他到底是状元出身,士林中盯着他看的人也不少。
若是自己强行占有白璇,免不了落个“皇子仗势欺人谋夺臣妻”的罪名,朝堂之上派系林立,就是自己那些兄弟;也是虎视眈眈的,不是省油的灯。
上头有父王在,若是自己行为出格,却是得罪帝心。
她为人又执拗;宁可自毁,也不愿意从了自己!
像她这样的官宦千金,夫家,娘家,名声都是她的掣肘,若逼她太紧,让她破罐子破摔,玉石俱焚,却是不妙。
只是,要他彻底撂开手,眼巴巴地干瞧着梁启诚夫妻和美,却是不甘心。
事在人为!
就算让她暂时受些委屈,待到将来自己登上了那个位置,什么荣耀没有,定要好好补偿她!
白璇被他一下一下亲着手掌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世事果真难料。
前世里,她是看着赵琛的眼色活的。
若她还是以前那个沈宝沅,得他这样柔情蜜意,连心都可以掏出来给他。
只是死了一回,伤了一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