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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小小的笔电功能超乎想象。周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提前知道了大选的投票结果。获胜的人只以1;7%的优势摘得总统之位,而这个人毫无疑问仍是巴尔沃特。
周乔一瞬间也明白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她和波卡之间的鸿沟会再一次扩大,而他的父亲也更加有权力和理由阻止他们在一起。突然间,她很想见他一面,拥抱他,亲吻他的脸。
沃利早已作好了准备,此时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道:“我找到了他的联系办法。你可以跟他谈谈。”
周乔点了点,接过电话来等待着对方的接听。她知道波卡身上的那部手机十分特殊。普通电话根本会被第一时间过滤。相信沃利的这部手机也具备强大的功能,因而使这次连线进行的异常顺利。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你是谁”的声音,周乔不禁笑了笑,说:“你猜我是谁?”
“乔?”他难以置信,“你在哪儿?”
“我现在很安全。沃利救了我。”
一阵冗长的沉默传来。周乔开始懊悔把话讲得太直白,急忙补充道:“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见一面吧?”
“是要走了吗,跟你的朋友一起?”
“不,不见到你我不会离开。”
“对不起,让你来这里受了这么多苦。现在啾啾的事把全国都弄得一团乱。我想我暂时没有办法跟你见面。就这样……”
波卡没等周乔再说什么便挂上了电话,随即关闭了手机。此时,他正是在拉伯的那间地下仓库里。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终于找到了这个最有可能收藏人质的场所。所有他学习过的技能和知识帮助他如猎犬一般凭着蛛丝马迹寻到了目标。可是,这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他第一次这么的无力。
周乔已经得救了,救她的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波卡反复地对自己这样说。可那种心底里的窝囊让他感到自我厌弃。他究竟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甚至亲手将她拉进了漩涡的中心。那些本不该存在的伤害,都是他的占有欲望和自私造成的。究竟该怎么才能变得强大?他再次发觉自己稚嫩到不行。
这时,手机的强制开机功能开启。一旦有上级派下的紧急命令,即使处在关机下的手机也会自动接收信号。波卡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他父亲的智囊团要求他配合去迎接选举结果的到来。这一次,他选择了顺从,不再将那些叛逆和反抗继续下去。
于是,在大选投票结果宣布的重要仪式上,周乔从电视转播的节目频道中看到了波卡站在巴尔沃特身后的画面。他安静而顺从,像在她怀里那样。那种沉静悠远的气质几乎让他成了画面的中心,连正在发表演讲的巴尔沃特也黯然逊色。
周乔渐渐有了一种感觉,波卡选择了他的父亲。这样的决定也许无奈,可却是最为合乎情理的结果。她花了些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对沃利说:“我们去接乔伊吧?看看有没有办法将他治好。”
“你真的不去见他了?”
“不用着急。会见到的,只是早晚而已。”
周乔的要求很快便得到了实现。她再次在医院中见到德琳的时候不过是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时间。
由于沃利属于不能得罪的外宾,而医院里确实住了他们的人。涉及到外交事件时,德琳也不能不收敛戾气,十分官腔地应付他们。
“南迪先生,我没有任何权利让任何一个重症区病人出院或是转院。这种病症目前还没有确认是否能够传染。如果有病人发生病变,其后果是我不能承担的。”
德琳的口气只让沃利换了个姿势。他慢慢说道:“我刚刚致电贵国的新任总统,祝贺他就职。不过,我也在怀疑这种病症的蔓延会不会让他在继任几天内便失势。我的手机上列着白宫办公室的电话。德琳医生应该不想我拨打这个号码吧?”
这种绝对的优势让德琳感到厌恶。她不得不领着沃利去院长办公室将情况交代清楚,特许乔伊的出院手续。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仍然处在沉睡中的乔伊由沃利的手下运上了汽车。
周乔从头至尾都忍受着德琳怨毒的目光,却不想做任何解释。末了,德琳忍不住警告道:“Z国可以提供第一时间的治疗。现在病原体已经被捕获,我真搞不清你们为什么要把人带走?”
沃利很简单地答道:“据我所知,这种病症的治疗方法并不在病原体身上。所以,我不需要浪费时间让我的人在这里无望地等待。”
德琳觉得沃利的话似乎半真半假。他一个昨天刚来的外国人怎么会知道这件原本是最高机密的事?以他自信的口味,仿佛真的攻克了这个难题。如果这是真的,他竟然只要求带走他的人而弃那么多患者而不顾。冷血又或是狡猾到了极点,德琳自问不能跟这样的人纠缠下去,于是果断选择了回避。
周乔并不想参与到这种风起云涌的心理战当中。她只在临走前对德琳说道:“我可能要离开了。如果你见到Lin,请转告他我要离开的消息。”
“周乔小姐,如果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要甩了他,我简直要放烟火来庆祝了。他是个疯子,更加是个笨蛋。我绝对双手赞成你们分手。”
从来不和德琳正面交锋的周乔这次突然就说道:“这不是分手,医生。我在欧洲还有急需要完成的工作,离开只不过是行程安排。如果我们两个真要分手,请让他当着我的面说给我听!”
第69章
在离开医院的车上,周乔按捺不住好奇,问沃利道:“你真的知道如何医治这种病症?”
“我大学时期就着迷波卡研究,收集过很多资料,也托人查过相关的病例,现在是有点头绪,但没有多少把握。乔伊他是我的人。如果我这样害死了他,他也不会怪我。”
沃利说他有几分把握,那便是一种相当的自信。周乔信任他的判断,渐渐放松了下来,调侃道:“十八岁的孩子啊。你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不是跟你学的。”
“这不一样。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找年轻男人总免不了一番苦头。”
“说得这样凄凉。他真要放弃你,你怎么办?”
周乔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她不认为波卡会放弃。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人。但万事无绝对,若真到了分手的地步,她也只能接受现实。死缠烂打不是她会做的事,何况她也确实曾经想过分手的可能。
在周乔的脑海里,她跟波卡在一起的记忆总是短暂。那个年轻的男人并没有像沃利那样深刻地融入自己的生活。他就像是沉闷空气中的一丝新鲜的清风,令人舒畅却远没有到必不可少的程度,失去了不会感到活不下去。
虽然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预想若真成了现实,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既然结果还没到来,那便还用不着将自己陷入这种恐慌之中。周乔在车上有了倦意。在经过连番的惊险和折磨后,她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于是陷入了漫长的睡眠之中。
便是在此刻,杰克教授带着两个逃跑的伤患回到了医院安顿。妃经过两天的劳顿,一回到病床便沉睡不醒。他们都接到波卡报平安的信息,得知周乔获救,巴尔沃特大选胜利。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着落,睡得格外踏实。为了能让她暂时得到休息,谁都瞒着她啾啾被捕获的消息。
杰克教授和卡尔从妃的病房里出来便遇上了德琳。她正为乔伊转院的事而心烦不已,遇上他们便将这事抱怨了一番。
杰克教授一听便道:“如果真有人研制出了解决办法,那可是不小的事。我需要马上跟那位南迪先生好好谈谈。”
德琳却道:“对方是外国人,身份又这么特殊。如果他要求我们交易,又或是勒索,那事态就会非常严重。”
“无论怎么严重都比不上人命。我一定要试一试!”
杰克教授的心里其实早有了最坏的打算,也有了最后的杀手锏。周乔既然对南迪家如此重要,他尽可以利用她来达到目的。况且周乔欠了研究所一个大人情,相信她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虽然这样卑鄙了些,但他早已顾不得太多了。
杰克教授随即拨打了波卡的电话,要求他尽量想办法让周乔和他见一面。波卡却说道:“所长,我暂时不想跟她见面。”
“为什么?昨天你还疯了似的想去见她。就因为救她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美国人?你的自信就这么容易被摧毁?”
波卡没听到过杰克教授如此严肃的语气。这样的话更像是德琳的风格,毫不留情,针针见血。他的自尊确实被打击到了,因而有了自卑感,并不像将自己的失败和无能暴露在周乔面前。尽管这样的躲避很幼稚,但现在面对周乔,他真的做不到。
杰克教授的电话很快被德琳抢了过去。她在电话里说道:“刚刚那个女人来过医院,和她的美国男人一起。她似乎要离开这个国家了。如果你们要把关系了解便趁着这个时候。不要再给我听到你为了那个女人偷跑出去的消息!”
德琳还没训完,电话便被挂断了。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无礼过,一旦和周乔有关便失去了控制。德琳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段孽缘的终结,带着些许的怨毒。可她没有想到,波卡之所以挂上电话是因为头部伤情的恶化而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由于巴尔沃特的大选胜利,他脸上和后脑的伤势必须进行伪装,以便在电视直播画面上蒙混过关。但这样的结果是很严重的。化妆品与伤口接触容易产生感染。就这短短的时间中,疲惫和精神打击使他终于忍受不了疼痛,倒在了地上。
那悠悠沉沉的梦里,他再次见到他冷漠的母亲。每当他无助的时候,他美丽的母亲就会走进他的梦境。她总是那样无情地推开他,或是默默望向远方。他痛苦的时候喊妈妈,也从来不会得到回应。后来,周乔来到了他的生命,填补了童年的伤痕。于是,疼痛时的呼唤便成了她的名字。他真是爱极了她,无条件地忠诚于她。她欺负他的时候,他便顺从;她抚慰他的时候,他便迎合。周乔给予的一切,他都可以当成是一种幸福。
梦的尽头,周乔像他的母亲一样转身离去。那样的难过,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无法承受的,只有用死来解脱的。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他可以活下去,只是再无法感觉到爱这种情感的存在。
这样伤感的梦持续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人推进了急症室,又不知何时做了紧急手术。身体总是像火烧那样炙热,以至于意识都出现了偏差。唇上似乎有过冰冷的触感,像周乔给他的吻。他爱她吻他的方式,总是轻柔到不行,让他痛苦难耐。但那样的难耐多少次都是享受,他渐渐都上了瘾。直到彼此都熟悉了亲热的方式,他们便不需要任何语言就能使对方快乐。
当他从这样的美梦中稍稍清醒,周乔模糊的影像便闯入了视野。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急忙擦了擦眼睛。幻象没有消失,便说明这是现实。可她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周乔用额头测试他的额温,问道:“看你还烧得厉害,怎么都不爱惜自己呢?”
“我……”他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你为什么来?你应该快些离开。”
周乔一边笑着一边倒了杯水喂他,道:“你舍得我走?”
“我希望你能平安。我更希望自己能有这个能力给你安全和未来。可我现在却做不到,所以非常痛苦。如果有人能给你这些,我更愿意看到你能继续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周乔也不看他,将水杯一放,就着那小桌上留下的水痕,慢条斯理地画着图案,末了便问:“你真的这么想?”
“是!”
“那好,我今天便和沃利离开。他因为要跟你的父亲谈合作研发昏迷病症的治疗方案,我才有权在这里耽搁。你好好把脸上头上的伤养好是正经。除了这个,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以后,你想起我了,多少给我报个平安。”
她的语气那样稀松平常,脸上毫无忧伤,仿佛他的话无法给她造成一点影响。波卡感觉她是真的要离开了,潇洒地,毫无眷恋地走出他的生活,突然便拉住她问:“这就走吗?是几点的飞机?”
“还有四个小时。”
“那还有时间……”
“没有了,我还要跟沃利汇合,去机场也需要些时间。”
“哦……”他苍白的神情犹如一簇下一刻就要熄灭的白色火焰。可他却终是放了手,躺回病床上说:“好,路上小心。”
“嗯,我走了。”
在周乔关上病房的那一刻,梦境终于成真。连带着她的气息和温度都慢慢消散而去。波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觉得心已经没有了。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