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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当家的话还没说完,上语璇临空跃起,鬼魅般落在了三当家的面前,三当家还未回过神,他身上背着的大砍刀不知何时,已然落入了上语璇的手中。
上语璇扬了扬嘴角,心情甚好的将刀架在了三当家的脖子上,朱唇轻启道,“打劫!”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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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用三当家的第一人称来写,番外嘛,走温馨搞笑路线的。
我是史上最最最悲催的山贼,想我年方三八,好歹是山上的一朵人见人怕的喇叭花,却不曾想,有一日,竟会被一名瞧着营养不良、睡眠不足,长得还不错的瘦弱女子,给打劫了?
不但被打劫了,还被强迫着,下令让我手下的这群弟兄,带她,还有这辆马车上山寨去。
虽说,最后的结局都是,我带着这名女子和这辆马车上山寨,但我为何觉得如此别扭?
到了山寨,她竟然还让我一个堂堂的三当家,给她准备一间客房,给她准备热水,给她准备饭菜,给她找一个大夫,还要给她准备一个丫鬟,以备她的不时之需?
丫丫个呸的,到底我是山贼,还是她是山贼,我就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的大砍刀此时还架在我的脖子上,刀柄的那一端,咳咳,正好是那个女人的手,我正怕她那纤细的手腕拿不住砍刀,一不小心把我给灭了。
想我年方三八,好歹是山里人见人怕的一朵喇叭花,我还没有娶到媳妇,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我强忍着怒气,吩咐手下的人按照她的话,准备好她的一切所需。
没想到,这还不算,她整个的把我当成了使唤的奴仆,一把大砍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继续开口道,“烦请你上车去将我的相公背到你准备的厢房去。”
娘的,命令就命令,还文绉绉的还我说什么烦请。
我敢不去吗?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大砍刀呢!
我掀开车帘,上了车,其实,我觉得我脑子里长草了,这女人瞧上去也没多厉害,不就是我眼睛一眨还没眨的时候,她就抢了我的砍刀,站在我面前了吗?
我要是反抗一下,立即让手下的弟兄包围她,说不定还可以对她手到擒来呢?
我正想着,耳边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抬头一看,这是怎样一个美到风华绝代的男子啊?
一袭紫色长袍散落在榻上,墨发如丝,五官像是精心雕刻出来般,美的惊心动魄,想我十七、八岁时,也是下过山,进过城,还上过私塾的,见过的男子也不算少,却从未见过如此有气质,即使虚弱的躺在哪儿都给人一种震慑力的男子。
这一瞧就是个待宰的肥羊啊!
我心里有些激动,然而,就在这时,架在脖子上的大砍刀突然动了一下,我脖子一疼,就感觉血流出来了,我回头凶神恶煞的瞪了那女人一眼,却在她冰冷的注视下,弱弱的收回了视线。
等着吧,就算大哥、二哥带着山上武功厉害、下手狠的兄弟去别的地方打劫了,但我也是足够撑起整个山寨的,要知道,我们可是山寨世家,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山贼,我们这是家族遗传的血统,纯正的很!
据说,当年和北慕国的先先皇都有打过交道的。
我爬上了马车,刚想将那美的过分的男人背下来,却不想那男人开口了,声音 ;性感 ;而温柔,“璇儿,你扶我下便好。”
那女人闻言,像是瞧牲口似的瞧了我一眼,那眼神是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我虽是山贼,但好歹也算是五官端正,比起我那两个长相粗犷的哥哥,别人都说我像个书生,因此,从不让我下山打劫。
我这次是趁着我哥哥们不在的时候,带着弟兄下山的,谁料,就遇上了如此凶神恶煞的女人!
“你让让。”那女人对我说了一句,手上的砍刀一转手,吓了我一大跳,她就已经上了马车,将那男人扶了起来,我想着这是我反击的绝佳机会,我一脚就朝那女人踹了过去,刚想大喊,“兄弟们,快来给我将这女人拿下!”
可是,我还没踹到那女人,我就被踹了出去,同时那句大喊的话,也淹没在了茫茫的尘土之中。
我双脚笔直,脸朝下的被踹倒在地上,那个女人已经将那男人扶下了马车,还他妈的,一脚踩在了我的脊梁骨上,疼得我心肝那个颤。
“璇儿,你太善良了。”
说这话的是那个美的惊心动魄的男人,听的我差点儿一口血吐出来,一脚踩在我脊梁骨上,还叫善良?!
这男人是何逻辑?!
“善良?慕予寒,你哪里瞧见我善良了?不过是你今日刚醒,我不想杀生而已。”我被踩在地上,脸朝下,所以,我瞧不见那个女人的表情,但是听她那似笑非笑的口气。
恶魔,我的脑子里只浮现了这两个大字。
这男的和这女的全都是恶魔,我后悔打劫他们了,我后悔今日下山打劫了,我可否让时光倒流?
“三……三……当家!你……”
我正趴在地上,就听了了结巴的声音,每次听他说话,我都有种想死的冲动,他一个字,往往要说上好几遍,还没个后文,就像入厕入一半,卡在那里,难不难受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结巴啊!”我一口气别在心里,也没考虑到现在还被人踩着脊梁骨,冲着结巴那就咆哮了起来。
结巴被我一吼,果真是不再说话了。
而在我吼完之后,那女人的脚也从我的身上拿了下去,我刚以为她被我这惊天一吼给吓坏了,却听她淡淡的道,“带我们去你准备的房间。”
我,“……”
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我那悲剧的奴隶生涯。
那女人和那男人在我们山寨整整住了一个月,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使唤我!!!
那男人大概是在休息了五、六天之后,恢复过来的。
他对那女人,很好。
有多好呢?
那女人要吃鱼,那男人就会将鱼刺全部剔除干净,再夹到她的碗里。
那女人要沐浴,那男人就亲自去熬热水,还给试水温。
那女人有天无意中说到,小时候去乡下玩,萤火虫很漂亮,那男人就半夜的跑山里去到处给她找萤火虫。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作为一个山贼,我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男人容貌、身材、气质,一看就是人中之龙,为何会为了这么一个平凡甚至让人讨厌的女人,做这么多事。
在我眼里,我们男人就该是顶天立地的,围着一个女人转悠,像什么话?
后来,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走了,在我大哥和二哥回来之前,那个女人给了一块木牌,说我若是遇到了困难,可以去找就近的乞丐窝,只要把这木牌拿出来,就会有人带信给她的。
为了感谢我这一个月的照顾,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事,她都会帮我。
她说的这话,我从来没放在心上,我就当自己倒霉了,第一次打劫就遇到了这种事。
他们去了哪儿,我并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我又一次下山,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疯疯癫癫,正被人追赶的女人,我才知道,为何那个男人愿意为那个女人做那么多事了。
**
在山寨的这段日子,慕予寒是幸福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为上语璇做任何她喜欢的事,两个人都选择了淡忘外界的纷纷扰扰,终于完成了多年前慕予寒答应上语璇的事。
在山寨待满一个月的时候,慕予寒知道有些藏在上语璇心里的事,该去解决了,否则他的璇儿不会真正的开心。
于是,他选择了下山。
他们去了后魏国,却惊悚的发现,后魏的皇帝,居然是他们家的那个小恶魔,小鱼儿登基成了后魏的第二任国君,而继位的时间,就在上语璇带着慕予寒离家出走,不久后。
魏君残,下落不明。
他们辗转去了西齐国,寻找魏君残的下落。
当他们得知齐齐登基成了西齐的现任国君时,慕予寒望着上语璇,哭笑不得。
依旧没有魏君残的消息,上语璇最终还是决定是竹优尘那儿看看,只是偷偷的看看,若是竹优尘过的好,她不会再出现的。
可是,等两人到达玄气大陆,到了竹家大院,却得知,竹优尘,从未回去过。
上语璇的心,开始真正的不安起来。
竹优尘,未曾回来。
那么魏君残交给她的那封信,当真是竹优尘写的吗?
他们两人,现在去哪儿了?
她不敢往坏的地方想,就像,她现在潜意识的遗忘齐冶杨已死的事实。
“慕予寒,他们不会出事的,对不对?”上语璇离开竹家之后,一直抓着慕予寒的手,慕予寒感觉的到,她的紧张,她的担心。
慕予寒的心同样不平静,按理说,齐冶杨和妖王同归于尽了,那么诅咒就该破解了,可无论上语璇这辈子和谁在一起,都不是完整的圣君,也就是说,诅咒没有被破解。
“璇儿,他们不会有事的。我陪你去找他们。”慕予寒将上语璇的手包裹在了手掌中,将她搂进了怀里,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上语璇靠在慕予寒的怀里,闭上了双眼,魏君残、竹优尘,你们到底在哪里?
寻找,除了寻找魏君残和竹优尘,上语璇同样也在找白虎和小狐狸,也在寻找通往那所谓的妖界的通道,笑笑,她的女儿,她从没有忘记过她,哪怕一天。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上语璇和慕予寒的足迹遍布了大江南北,却没有任何人的下落和线索,丐帮的弟子全部出动了,慕予寒手下的人也出动了,可他们真的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有一天,慕予寒半夜的闯入她的房间,差点儿吓的上语璇对他痛下杀手,慕予寒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带着上语璇策马狂奔,赶到了一个上语璇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那个山谷。
那个上语璇生活了许久的山谷,那个小鱼儿和齐齐出世的山谷,同样也是竹优尘和魏君残生活了三年多的山谷。
星光闪烁,夜色弥漫,夜风有些微寒,慕予寒抱着上语璇骑在马上,望着那寂静无声的山谷。
慕予寒只说了一句话,“他们,在里面。”
上语璇的心陡然跳动了两下,燃起了希望的微光,却又有些害怕。
慕予寒今夜做了一个梦,梦里闯进来的是齐冶杨,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那音容笑貌活灵活现的,就放佛他根本就没死一样。
他们个人拥有一魂一魄,能感应到对方,其实是再自然不过的。
齐冶杨在梦里和他说了很多话,一些他们从来不会如此心平气和说的话。
他说,他可以告诉慕予寒,魏君残和竹优尘的下落,但慕予寒必须帮他做一件事,一件,他这辈子都必须瞒着璇儿的事。
慕予寒在醒来的时候,就对自己发过誓,不会再对上语璇有任何隐瞒,因此,两人再次谈崩。
面对如此情况,齐冶杨竟然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声,真是好可惜,原本还想带着你一起玩的。
没人知道他在可惜何物,但他最终还是告诉了慕予寒,魏君残和竹优尘的下落。
他说,那两个家伙就躲在这个山谷,不过,最好是想璇儿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那一魂一魄本来只能救一个人的,但神奇的是,三个人都活了,只是他那一魂一魄的能量可以让慕予寒醒过来,却不足以让那两个家伙恢复正常。
具体的来说,就是如今魏君残和竹优尘都不记得有上语璇这个人了。
至于,他想告诉慕予寒,让慕予寒瞒着璇儿的事,恐怕慕予寒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上语璇站在山谷前,不敢进去,望着眼前这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在回忆之中,竟已是泪流满面。
慕予寒陪着她,在山谷外站着,将身上的衣物取下披在了她的身上,从半夜一直站到了天亮。
天刚亮的时候,山谷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琴声,那音律中传递出的气吞山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