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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兵马俑,小雷遇到一批熟人,桑无焉喜欢热闹就答应和他们一起坐大车,苏念衾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
车上,苏念衾的残障和他的外表依然引的人频频侧目。
但是无论桑无焉嚷嚷什么,苏念衾一直闭目养神不说话。他实在为有这样一个老婆而感到惭愧。
“苏念衾,你再这样不理我,我可不高兴了。”
苏念衾闭目,沉默。
“咳,咳,”桑无焉清嗓子,“信不信,我当然给你唱一首。”她下绝招。
苏念衾开口,“要是再不安静点,你信不信我也当着他们的面堵住你的嘴。”
这一手对付桑无焉屡试不爽。
果然,桑无焉急忙遮住唇。
进了兵马俑巨大的展览厅,只听桑无焉“哇——”了一声。
“好伟大!”她的声音掩不住激动。
“这是我们中国人民智慧的伟大结晶。”小雷自豪地说。
“秦始皇的军队里怎么会全是这么英俊威武的小伙子。”桑无焉说出她感慨的原因。“真不可思议,大概有多少个?”
她一边问小雷,一边在心里做着帅哥大盘点。
小雷诧异,苏念衾早就习以为常。
小雷一面解说一面带领他们参观完几个展览坑和文物展览馆,出大门的时候,桑无焉拉着苏念衾说:“念衾,我还想回去看看。”
于是苏念衾又陪着她回去。
那个时候不是旅行季节,参观的外国人比中国人还多,加上已经下午,人烟更加稀少。桑无焉在一个僻静的地方,隔着栏杆面对着那些整齐排列的兵马俑突然就蹲下来,撑着下巴,“念衾,我不想走了。”
苏念衾也陪着她席地而坐。
桑无焉轻轻用用她做能说出的最详细的语言为他描述着兵马俑的每一个细节:盔甲,衣饰,发形,神采,五官……
苏念衾带着幸福的微笑听着。
“他们真的是两千年以前的人吗?”她问。
“又不是真实的人,只是做出来的俑。”
“我的意思是,他们当年是照着真实的人物做出来的。”
“也许吧……”苏念衾也不清楚。
“念衾,你若看的到他们的话,你也会被感动的。”
“从你的描述里,我已经看到了。”苏念衾微笑。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后,桑无焉发现了什么事情,带着苏念衾走到一处停下,迅速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她才让苏念衾与她一同蹲下。
接着,引着苏念衾的手伸到栏杆里面。
手臂一点一点地伸过去,然后,突然,苏念衾的手指触摸到什么东西。
“念衾,你感觉到了吗?这是两千年前秦朝的泥土,它们是这个样子的。”第 40 章
他们搬回旧房子以后,按照桑无焉的要求二楼改成了一个巨大的温室花园。
桑无焉格外仔细地打点着家里的一切。
她常用长途电话听着桑妈妈的指示,按步骤做菜。即使这样还是老出错,不是没弄熟,就是煮的太过。
家里面的每样可以移动的东西,桑无焉都用水彩笔在家具的底座上画一个圈,圈里写上。“他的杯子”,“相框”,“他的收音机”,“香皂盒”,“花瓶”……
免得她常常用过之后,就忘记它本来的位置在那里。
玄关的鞋子也整理地好好的。有时候她拿着很重的东西,将鞋子一脱就进门了。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又急急忙忙地出来把鞋摆好。
下午,苏念衾打电话回家说,晚饭有事情大概不会回家吃饭。
“你不许喝酒。”桑无焉强调。
“有的时候怎么推的掉。”苏念衾苦笑。
“反正你回来我会检查。”她威胁。
九点多,苏念衾的车到了门口。
苏念衾进门,请在家里做家政的许阿姨才离开。苏念衾吩咐过,见到他的人,她才能下班,不能让桑无焉一个人独处。
桑无焉见他第一件事,便是扑过去用鼻子嗅啊嗅的。
“没有酒味,怎么有烟味。”
“别人抽烟时沾上的。”
“真的?”
“你可以切身检查一下,”话音刚落,苏念衾的深吻就躲走了桑无焉的呼吸。
半晌拥吻之后,他放开她,挑着眉毛问:“结果如何?”
“还好。”桑无焉点点头。
五月, 两人要决定婚期在下半年的确切时间。
桑无焉先电话询问过桑妈妈之后,突然对苏念衾说:“我好象应该去你们家一趟。”
“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
即使回答的这么肯定,但在路上桑无焉依然不禁紧张。
“看见小璐的姐姐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呢?”
“余女士,余微澜,苏伯母,苏夫人,小璐她姐……随你选。”
“你怎么叫的。”
“余微澜。”
须臾,桑无焉又问:“你爸爸性格怎么样,会不会很吓人?”传说中这样的人都很古怪。
“怎么会,他现在老了人很亲切,脾气和我一样好。”
脾气和苏念衾一样好?天!
桑无焉听后心里的鼓捣腾的更厉害,差点跳出嗓子眼。
夏天的傍晚太阳久久不落,两人吃过晚饭,桑无焉嚷着不想出去散步。
于是苏念衾陪她窝在家看碟。
故事不是浪漫的爱情片,居然桑无焉也看的起劲,苏念衾很奇怪。她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处,懒散地一边喝果汁一边给他同步描述情节。
“Nash一个人来到了普林斯顿。”
“天!他的室友威廉的侄女可真可爱。”
“他和同学在酒馆喝酒看到了一个金发的漂亮姑娘。当其他人在跃跃欲试的时候,Nash早在脑海里设计出了一个唯一能确保成功约到这个美女的公式……可他不是去实现它,而是飞奔回寝室,将其写在了玻璃窗上。”
桑无焉先前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会咯咯笑,后来为苏念衾解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拽着苏念衾的手也越来越紧张。
“他四处去寻找威廉,却没有人认识他,学生名单里也没有他的记录。”
“医生对他说,威廉和那一切不过是……不过是……”
桑无焉反复重复着那句话,再也讲不下去,缩在苏念衾的怀里。
苏念衾吻她的额头说:“怎么了?”
桑无焉一直没有说话,眼睛紧紧锁在屏幕上,全身的神经都绷紧,拽住苏念衾的手早就渗出冷汗来。
苏念衾不敢挪动,大致地猜测着电影情节,就这样一直安静地陪着她。电影到中途,他发现她在默默流泪,脸蛋侧贴在他的胸前,弄湿了一大片。
他便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像哄小孩子一般。
翌日,苏念衾在公司叫小秦找那部电影的介绍与资料。小秦拿过去时,看到电影的宣传语,念出来说:“He saw the world in a way no one could have imagined,好特别的话。”
他用了一种其他人无法理解的眼光来观察世界。
故事是关于一个真实人物的经历,作为一位数学家的Jr。John Forbes Nash于1994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是Nash与妻子终身都在与他心中妄想症的对抗。
苏念衾将所有资料和上,推开窗户。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爱的那个女人是如此地坚强。他突然想抽烟,习惯性地一摸兜却是空的,这才想到早就答应过她戒烟的。
夏风从窗外吹来,刮翻了桌上的纸,其中一张落到地上。
纸面正好是以点字打出电影的名字,上面还有一行英文。
《A Beautiful Mind》
有你终身美丽。
第 41 章
杰杰的病情好转,又听说A城的心理研究中心在这方面有了突破,于是桑无焉和苏念衾商量了以后,将杰杰接过来。
“和苏先生长的可真像。”小秦看到以后也惊呼。她不禁去摸他的头,杰杰有点戒备地退后两步。连性格都是苏念衾的翻版,小秦心里嘀咕。
余微澜偶然见过小杰以后,心里喜欢地要命,决定将他留在身边,然后积极地找律师联系杰杰在乡下的父母。
婚期定在九月,桑无焉临到最后一天仍觉得裙子太长需要改改。在婚纱店,桑无焉又一次套上裙子在镜子面前摆弄,旁边的店员在为她弄头发。
“明天会画很浓的妆?”
“不会,自然一点就好。”
“那新郎呢?”
“也会施一点粉。”
桑无焉酢眉,“能不能把我画漂亮一点,把他弄得普通些。”
“为什么?”店员小雷有点意外。
“免得别人说我配不上他。”
小雷笑,她是从别的店刚调来,从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苏先生”。
此刻,一个男人走上楼来立在那里看着桑无焉的背影发笑,一副时尚的打扮,里面的衬衣居然是嫩粉色。
小雷碰了碰桑无焉,她察觉转身来看。
“彭锐行!”
“无焉,好久不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桑无焉瞄了瞄彭锐行半敞的衬衣里,露出的结实胸膛。
“收到苏念衾的喜帖,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刚才才从秦秘书那里打听到你在这儿。”彭锐行边笑边走来。
那小麦色的胸膛一览无疑,衬着那个色调的衬衣格外诱人,桑无焉暗自吞了吞口水。
“无焉,”彭锐行继续说,“你还有机会后悔。”
“后悔什么?”
“不嫁给他呀,我可以做候补。”彭锐行调皮地从中作梗,因为苏念衾抓狂的样子实在有趣。
“扑哧——”桑无焉笑。
彭锐行走后,桑无焉的婚前抑郁症突然爆发。她打电话十万火急地招来苏念衾,然后拉着他逛了数家百货大楼,依然不能罢休,而且还不买东西。
苏念衾问:“无焉,你怎么了?”
“我在找东西?”
“什么?”
“一件式样简单的粉红色男式衬衫。”
“买来做什么。送人?”
“给你穿。”
“为什么我要穿粉红色。”虽然他对颜色不太有概念但是也知道什么能衬托男人的稳重。
“你一定要证明你穿上它比彭锐行好看的多,不然我不甘心就这么嫁给你了。”她坦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