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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上,文以勒和江明高都面有愧色地猛干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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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的牵挂
自从在网上认识了铁树之后,稻草心里是莫明其妙地不安起来。她越想上网见到他,就越害怕。害怕自己爱上铁树,她怕控制不了自己。她明明知道网上也有骗子,可她却固执地相信铁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短了,她每天都会在一种美妙的期待中与铁树保持着这种心灵上的默契。倘若哪天没有铁树的信息,她会感到深深的惆怅和失落。
稻草的心事是谁人也不知的,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会让情调很好的音乐从身边流过,这样她的情绪便会调整到最适合抒情的状态。然后她将一杯浓浓的咖啡放在电脑桌上,桌上亮着一束桔黄色的灯光,稻草坐在电脑桌前,一张宽大的真皮转椅托起她整个修长的身体。她双手贴着键盘,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神态如同在欣赏一副绝妙的美景,她如痴如醉。当然这一切都是因遇上铁树之后才拥有的心境。
稻草是在一个漫不经心的下午遇上他的。那个下午充满了一种温暧的情意,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双方都很不在意,同样是查问户口式的开场,甚至都有一丝反感。可没聊上几句,稻草就感觉到了铁树的与众不同之处。他不像她以前遇到一位油嘴滑舌,极不诚实,话语间而是让人感到一种特别的关怀和体贴一种成熟与稳重,还有智慧的光芒。有些人无论怎么装,也能从谈话中显出本色来。语言是内心的真实写照,一个本来面目是难以改变的。
铁树是怎样的一个人,稻草来了兴趣。她想了解。关于他的年龄他的职业他所在的地方,他的一切状况她都想知道。可是这重要吗,稻草曾经的一个网友这么问过她。是的,只聊想说的话题,何必做包打听。但不弄清楚之前,稻草觉得心里没底,不安稳,不踏实。设若对方是一个青少年或者是一个老者,稻草想那就最好结束网聊。不过凭感觉稻草相信不是这样。稻草认定铁树是合适的聊天人选。
这个星期日的下午,稻草刚加班回来,洗完澡便坐在了电脑前,她要放松自己,让单调的生活多一点趣味,她要发泄自己,把想说又不敢随便说的话全倒出来。上网与陌生人说话这种方式最让人放心,所以每日上网聊天成了稻草的必修课。她的工作有些单调、机槭,这让稻草更加渴望改变。尽管她有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朋友。但她现在也希望有稳定的网友。
稻草真的没想到这回又遇上了铁树,她以为他今天不会来。每次星期日他都不来的。稻草表示了莫大的热情。其实她最想见的就是他。因为现在的稻草和不敦悉的人聊一点感觉都没了,全是应附,兴趣总提不起来。还好,他在!稻草暗自高兴,一时忘了和他打招呼。铁树又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你吗?
是, 是的。我在。稻草喜于言表,可惜他看不见,不然,她楚楚动人的样子真的让人爱怜。
本来我没打算上网的。铁树说的很坦率。
可你上了。稻草娇憨的神情。
也许有点感应吧,准备出门又坐在了你的面前。
难道让你委屈。我可不知你要来。
别生气,遇上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哩。
是吗。
不是吗。
这个世界实在不大。
只要装得下心就行了。
生活的负担不是工作的压力而是无聊。
你以为无聊的人就上网?
不!不上网的人就有聊吗?
对呀,聊天是放松自我的一种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没错。。。。。
稻草等了一会,不见对方打出字来,便问:怎么了?
马上,屏幕上显出了一行字:对不起我抽支烟,不介意吧。
我无法介意。稻草想笑。
这次俩人聊得有了超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去了六个小时。稻草突然说:你不是要出去办事的吗?
被你拖住了。
我没拉住你的腿,是你自己不想走。
呵呵。
你在坏笑。稻草实在忍不住了,她也坏笑起来。停了一会,稻草突然说:你是怎么笑的?
对方回答:想听吗?稻草狼狠地敲了一下键盘:想!笑给我听听。
对方又说:怎么听法?
稻草伸了下舌头:哦我忘了只能在电话里。这句话,倒提醒了对方,铁树随即说:那好,我给你手机号码。
当稻草看见屏幕上清清楚楚显出一串数字时,确实有点莫名的兴奋。她想试试是真是假。她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稻草的失落
自从那次稻草在电话里听到铁树爽朗的笑声后,心里多少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毕竟这好像不是做梦,你说这网上是虚拟的空间,可它存在于现实之中。存在于真诚相待的基础之上。而且上次花铁树还将自己的单位也告了稻草,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稻草从事的是翻译工作,她倒没说出自己的详细情况,不过她也觉得没什么,都是理性之年了,有必要弄假玩游戏么,会怎么样就会怎么样。一切都是缘份。稻草是独身,快三十了,还待字闺中。坦率地说,稻草对身边的男人瞧不上眼,没有心动的感觉。而一个陌生的从未见面的人却让她如此牵挂,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家庭,有没有孩子,真实的年龄。她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当然,这回,稻草决定问他了,其实,铁树早说起过自己的家庭,只是稻草没有在意,只在意聊天时那份妙不可言的感受去了。她把他当成了最贴心的人。她在想像着他的一切。
这天,文以勒收到了稻草发来了“伊妹儿”,上面写道:你好,这几天心情如何。老天的心情倒好,但愿我们都好。有空请于周六晚网上见。
铁树想了想,周六一天要去陪儿子,这是前妻游风决定的,但他不想错过这次网上见的机会。于是他也发了一个“伊妹儿”给稻草:
你好,周六有事,但我会抽时间陪你。
当稻草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箱后,竟然看得热泪盈眶,她感动得不行。这么多年,有谁陪过自己?有谁说过这句话。不是没有,但不是这种感觉。以前,稻草是麻木的,她真的以为自己“死”掉了,心高气傲的她对爱情失去了耐心和兴趣。今天她好像找回来了。在今天给加拿大考察团做翻译时,稻草还在最后对客人说:我会抽时间陪你。客人一脸惊喜道:谢谢,太好了。稻草这才意示到自己的失态。这句话可是他说的呀。
周六的夜晚是迷人的夜晚。周六的夜晚是暧昧的夜晚。稻草满怀希望地坐在了电脑前,她进入了聊天室。她在寻找。没有,她等着。他会来吗,他可有事的。稻草只有等着,在发呆。有人找她聊,她不理。美丽的夜晚就这样在怅惆与失意中流走。稻草失望地关了电脑,坐在了电视机前,是的,一部无聊的电视剧同样可以打发一个无聊的夜晚。稻草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想着他的声音,回想也让人幸福。
深夜12点的时候,稻草不甘心地又去开了电脑,她打开了信箱,她看到了他写来的信:稻草小姐,真是万分抱歉,今晚本想上网见你,不料我孩子生病了,和妻子赶紧送孩子上医院,还好,没事。让你久等了。文以勒的信里在“妻子”两字前忘了加一个“前”字。
稻草不知怎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怎么可以有妻子,孩子怎么可以生病呢,哦,天呐,多么让心疼的夜晚啊。稻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他难道不可以成家?成家了的人难道不可以上网聊天?他对你说了他爱你吗?
稻草终于写下了几行字:不必抱歉,生活就是这样,总有美丽的缺陷。谢谢你。祝你孩子早早康复,全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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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树的等待
那天,文以勒的前妻游风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文以勒本想说在哪不管你的事,可话在嘴边又说成:在阿图家。老实人就是老实人,连撒谎都有不会。不过。文以勒想还有必要跟她撒谎吗。在阿图家又怎么样,反正在不会再租在她那儿了。游风说,你是自由人,随你如何潇洒,但儿子病了你不能不管。
“朋朋怎么了?”文以勒一听儿子病了,有点紧张起来。
“在你妈那儿,希望你抽空去看看。”游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文以勒连忙关了电脑,直奔父母家。儿子朋朋躺在床上,正在发烧,线亲出来第一句就问:“阿勒啊,好多天你没都回来了,忙什么呢?朋朋病了,我急死了,一时又找不到你手机号码。找到游风才。。。。”
文以勒没哼声,直接跑到朋朋面前,见他熟睡着,松了一口气,便摆头问:“爸呢?”
文以勒的父亲是很严肃很固板的考古学家,对儿子的管教从来都是按章程按模式办事。文以勒生活这样的环境里,性格似乎注定了有些刻板,对于新潮的东西,他接受总是比别人慢,父亲说过。时尚那玩意儿,永远不值得追求,老头子的话,文以勒是半听半不听,一方面,他潜意识里受了父亲的思想的影响,一方面,新潮的事物又在入侵他的脑子。他两方面都有好像在抵抗。
母亲告诉他父亲回老家了。文以勒便问:“我的事爸不知道吧。”
母亲是个非常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知识女性,她对儿子说:“你离婚的事,免职的事,你爸都不知道。我没对他说。”
“哦,不说也好。这算不了什么。别让他老人家大惊小怪的。”文以勒一边说一边看表,快到和稻草约定上网的时间了,他正想走,朋朋却醒了,在叫着奶奶。文以勒快步上前,一摸朋朋的头,发觉很烧,不禁叫道:“妈,朋朋又在烧了,送医院吧。”
正在这时,游风打来了电话,问儿子的情况,文以勒的母亲如实告诉 了她。游风说她也去医院。
在医院时,文以勒和游风没说一句话,都只关心儿子的病情。文以勒守在朋朋打点滴时,还不时地看了看表。早已超过了约定的时间。他有点坐立不安了。但不他会想着走。因为儿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谁也替代不了。
游风这时板着一副苦瓜脸,文以勒看着就心烦,只想着当初如何和她对合在一起。真是阴差阳错。
过一会,文以勒终于忍不住了,试探性地问:“我们,可不可以轮班?”还好,游风顺了他的意,说:“随你的便。”听她这样一说,文以勒不想马上走了,他一直等到朋朋的点滴打完,然后送他回到家。之后才又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公寓里。
文以勒是步行去的,第一次,他独自一人走了这么远。夏天的夜很长,足可以让一个人的梦醒着。文以勒坐在了电脑边。可他此时没了心情,一些烦恼的事不断地涌上来,想着目前自己的处境,文以勒有了一点前所未有的自卑。他连抽了三支烟,才回过神来,在网上给稻草写了信说明失约的理由。
这回轮到文以勒失望了,这样清静的夜晚无人陪他,要做的事早做完了,现在应该轻松一下了,她要来的,只有她才能和自己聊得那么投机有兴致。哦, 稻草,一个平民化却又让人向往的名字。他想知道她是什么样,嗯,一定漂亮。有才有貌的那种吧。文以勒说不清自己人到中年却在网上有了一种似爱非爱说不清的牵挂,这是为何。如果真的和她发生网上恋情怎么办。文以勒,你相信网恋吗?文以勒不断地问自己,可是,他觉得这种憧憬非常美好,现在,他最需要的不是事业不是地位而是这种一份对温情和浪漫的憧憬。
是啊,城市人缺少的就是这种少有的温情和浪漫。文以勒终于明白。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茺唐也好,天真也好。在这张网面前,你无法超脱了。还好,不要见面。情感就不会突破。文以勒想着,实在等不及了,他进入了讨论区,一眼他就看见了那行字:平常心态看网恋。
有人赞成有人反对。他想看看别人是怎么个反对法的。有人说:不一定在高原住过,就可以说高原是适应人生存的地方。不一定有过飞奔,就认定飞奔是我们正确的行走方式。文以勒觉得有点道理。心里头竟然亮堂起来。可是人是需要情感寄托的,他又有些不解了。稻*来回答我,好吗。可是稻草一直没来。
文以勒就这样白白耽误了一个夜晚。
打个电话给她吧,他起了这个念头。太晚了,不要打搅人家。
而此时,稻草却在打搅别人,不过对方是个女的,她们也是网友,已经聊到了可以通话的程度了,她们在通电话。稻草说:同性聊好,不会有痛苦不会有烦恼。而且,有些话同事面前不能说,熟人面前不能说,亲人面前也不好说,只有对不熟悉的人说最好。。。。
说到这里,稻草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