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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芹一看就急了,“大爷,您这是干嘛啊?不是您的房子您这是想骗我啊?您可真行,您说,想干嘛啊?”
老头一听就急了,“你嚷嚷啥啊,这就是我的,我那个败家的儿子进监狱了,你说这不是我的吗?我不能租吗?”
“那要是我正用着的时候,你儿子或者儿媳妇来找,我咋办啊?您这不是坑我呢!
张元芹一看这样,心里一下就凉了。这事不成,不能给自己惹麻烦啊。连忙说了句”大爷,您这房子啊,我不租了,这以后有纠纷我可惹不起。”
她没等大爷说话,转身骑上自行车就走,也不顾那老头在后面大声的嚷着。这一路上,她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两边看,反正这个办法不行,就想另一个,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与其生气,伤心,还不如多走走,免得气大伤身。这样想着,她骑车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过了马路,就是永华北路了。这时的永北也只是住宅区,并无门脸。她下了车,推着自行车走到了临街的一个小区。小区门口一个看大门的老头,正在看报纸,看到她,抬头问道:“干嘛的?”
“大爷,咱这是什么小区啊?”
“**小区,你找人啊还是问路?”
“我想找房子,租一间,一楼?大爷,您知道吗,有没有租的?”
“有倒是有,你是干什么的?”
张元芹在心里真是佩服这个时代的人,认真负责,要不那时候犯罪事件少呢,人们都很热心肠,看到可疑的人都会很注意防范,不像后来那麽冷漠。嘴里答道“我是机床厂的,我爱人在这附近上班,我们想看看有没有出租的,想离得近一些。”
张元芹心里忍不住有对自己的满嘴跑火车充满了鄙视,哎,可是也没办法啊。谁让大家都这么热心肠,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吧。
热心肠的大爷,放下手里的报纸,走出了小小的门卫室,右手指了指,“就那间,临街,一楼,本来想卖的,人家工作调动到外地了。一时卖不了就想租出去。”
“你来的也是时候,前几天才让我帮忙出租呢。一切都让我代理,租金也是我说了算。”
“那带我看看房行吗?大爷,租金多少啊?”
“走,先看看房,再说租金。”
说着,老头让旁边一个老伙计帮忙看着点,就拿了一个钥匙带着张元芹往里走。
这个小区,明显的比裕华路上那个小区要正规的多,整洁,还有很多很高的榕树和梧桐树,这样在夏天肯定是绿树成荫。大爷领着她走到了一单元的门口,往里走了几步就到了门口,门牌上写着102,旁边还有个小红牌子:五好家庭。打开房门,里面是很紧凑的两居,小小的客厅,却有个大大的阳台。从阳台往外看,正是永华北路。看到这儿,张元芹心里决定,就是它了。
这间房子里空荡荡的,看来主人搬家都搬走了。张元芹来回走了几次,挑剔的说:“这啥都没有,我们住过来有点不方便哪。租金多少一个月?”
“东西就用你们自己的不就行啦,这条街多方便啊,买菜啥的都很近。租金人家告诉我说,一个月50块,要是长租的话还可以商量。你是准备租几年啊?”
“我们肯定要常住的,最少也得五年,您看40一个月行不?”
“那我得问问人主家了,这样吧,你给我留个电话,我问好了给你打电话,行吧?”
“那敢情好了,谢谢你了,大爷。我的电话是*****”
从屋里出来,张元芹不禁感慨道,这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啊,这事就这样成功了,真好!
张元芹这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到了晚上,她把自己买房的事告诉了老潘。老潘听说她已经把房子买下来了,大吃一惊:“张元芹,你可真是涨了本事了!你还学会啥事都不跟我商量了?这么大事,这么多钱,你就给自己办了?你可真行!”
张元芹赶紧撒娇耍赖,“长兴——,别生气。我这不是看着房子挺好,一着急就赶紧定下来了嘛。别生气啊,明天你去看看房子,你就知道,我没骗你,真的挺好的。”
“看房子,你这房子我可不去看!你说你能不能干点靠谱的事?啊?除了乱花钱,除了给你娘家倒贴,你还会干点啥?我还看你最近改了呢,没想到你憋了这么大个事。你说,你还有啥事不敢干?”
“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也不是为了我娘家,我是为了咱们这个家,都是为了孩子。人家北京的人都说现在买房子最便宜,以后肯定会升值的,比在银行放着强。”
“人家,人家是谁啊?谁说话都比我强是吧?好,你就这么干吧!”
话音刚落,潘长兴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大门也被他砰地一声关上了。
留下张元芹坐在床边发呆。
张元芹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这么晚再告诉老潘,他生气也是应该的,时间长了他就知道自己是对的。这两口子过日子,难免吵架,等他气消了,再好好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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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渐起
潘长兴再外面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家,回家一看,大家都睡了。他气呼呼的自己到最西边的小卧室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连饭都没吃,就骑车上班了。
比起年前那段时间,现在厂里是最清闲的时候,天天带着几个徒弟,查故障,维修,有的时候还会带外厂去技术指导一下。
天气渐渐回暖了,虽然气温还很低,但是,风吹在脸上已经不那么刺骨的冷了。潘长兴坐在办公室,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一阵敲门声,小韩推门进来了。
“潘厂长,今天可真早啊,我给你打水去。”
“嗯,好,谢谢。”
小韩长的个子不高,但是眼睛很漂亮,目光流转之间,自有一股勾人的魅力。她已经结婚,孩子都一岁了,但是孩子都是姥姥在带,所以她自己仍像单身一样。看到潘厂长今天来得早,小韩知道,肯定有事。这个厂长,平时干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很有规律,今天来得早,肯定是和老婆吵架了。
打水回来,小韩给潘长兴倒好水,亲手递给他:“潘厂长,中午别在食堂吃饭了,我知道附近有个新开的小饭馆,味道不错,咱们去尝尝?”
“嗯,就咱俩啊?还有别人吗?”
“有,小丁和老胡都一起去。”
“那好,你联系,我请大家。”
“哎,太好了,我这就告诉他们去。”
潘长兴从一进厂从学徒干起,一直是踏踏实实,不爱交际,只是埋头钻研技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缺点。这个小韩,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又会说话,总能把大家哄得很开心。要是自己老婆也这样善解人意就好了。想到这里,潘长兴叹了口气。
中午,师徒四人一起去了那家叫“一家人”的小饭馆。饭馆不大,屋里能放下七八张桌子,却是个个都满了。因为小韩提前打过招呼,店主把唯一一个雅间留给了他们。
几个人纷纷落座,小韩挨着潘长兴,问道:“厂长,咱们喝什么酒啊?”
“小韩,在外边就别喊厂长了,就叫我潘哥吧。小丁和老胡,你们都比我小,都这么叫吧。大家也别喝白酒了,下午还要上班,就来几瓶啤酒吧。“
大家都说好。服务员过来让点菜,潘长兴让他给来几个拿手的招牌菜,再来了两个下酒的小菜。
雪花啤酒上了桌,小韩就开始扮演起了服务员的角色。给大家倒酒,给潘长兴夹菜。几瓶啤酒下肚,潘长兴的脸泛起了酡红,其余几人却都没事。大家再敬酒,潘长兴就不喝了。
小韩抢过酒杯,嘻嘻笑着:“潘哥,我替你喝。”一边说着,眼神一转,把潘长兴看的险些失神。
等到小韩干了那杯酒,老潘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小韩的背:“差不多了啊,吃点主食,咱就回厂里吧。都休息会儿,不然一上班都带着酒气可不好。”
领导发了话,大家很快就吃完回厂了。
潘长兴躺在办公室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脑海里一直是小韩刚才那眼神和自己手触过她的后背时若有若无的感觉。
小韩全名叫韩丽丽,是家中的老大。家就在附近的村里,能进工厂还是托了熟人的关系,第一次见到潘厂长,并没有特殊的感觉,就觉得这个人不够圆滑,不太会人际交往,虽然技术很好倒也不是目空一切的。一次和那个熟人吃饭,无意中听说,像潘长兴这样的技术厂长光每年的分红最少都要一万元,韩丽丽再看这位木呆呆的厂长就顺眼多了。
韩丽丽有个妹妹,因为长得漂亮很早就嫁人了,父母想把韩丽丽留在身边,就给他招了个上门女婿。这孩子也生了,韩丽丽还是觉得自己嫁错了人,尤其是跟这位潘厂长一比,自家的丈夫简直不堪入目。好几次,韩丽丽若有若无的挑逗过他,可这个木头人竟然都没发觉,毫无反应。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了。韩丽丽在心里暗暗的笑了一声,“我到要看看,你有几分定力!”
过完年,保定的大街上多了几处动工的建筑工地,大家都在传,是要建商场呢,裕华路上建一个,西郊也要建一个。改革的春风似乎要吹到保定了。
张元芹到厂里上班,跟周宝芬讲了看房子的事,宝芬也很高兴,俩人憧憬着未来,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干劲。张元芹拉着宝芬的手,很真诚的说:“宝芬,咱俩是好姐妹,可是,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多少人合伙做生意,最后都不欢而散,闹得好好的朋友也做不成。所以咱们要定个章程,无论啥时候都要遵守,才有可能好好的合伙。”
“元芹,你说的很对,就因为你拎得清,我才愿意跟你做朋友,也想跟你合伙做生意,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我就是先这样想的,要是有没想到的,你再补充好吧。首先是,这投资,一人一半,收益也是扣除支出后一人一半。其次,就是建账本,任何开支都要记账,咱们要知道钱的去向,要不最后都不知道钱是怎么花的。这样也可以让咱们做好开源节流,避免浪费。”
“还有就是现在市场上都是地摊,咱俩估计要很辛苦,到时候遇到困难,谁也不许打退堂鼓,要互相鼓励,好不好?”
说的周宝芬一个劲的点头“嗯,行。还有就是,咱俩谁也别小心眼,有不满意的就说出来,省的憋在心里影响感情。反正我是受不了,有话我得说,不让我说,我就直接被憋死了。哈哈哈”
“那咱俩久每人先拿一千块钱当本金,建账本,下个月开始行动?”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俩人商量好了细节,工作起来也是满面春风的。
到了晚上,潘长兴回家,老婆对他是千哄万哄的跟他说话,他只是“嗯嗯啊啊”的回答,惹得张元芹心里直骂他小气。等老潘锻炼回来,仍是睡在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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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劝架
潘长兴有四五天没跟张元芹说话了,不过今天他必须得说。因为大妹妹打电话告诉他,晚饭后来找他说事。这在妹妹面前,面子还是得要,所以上班前他漫不经心的对张元芹说:“晚上长英要来,你准备下。”
“哦,好。”张元芹答应着,心里不免好笑,“这个老潘,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长英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缓解了我俩的矛盾,这事就算过去了。”
到了晚上,长英带着谢辉早早的就来了,看她的样子,虽然强装着笑脸,但是眼睛下面发青,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睡好了。
把孩子们打发到客厅看电视,三人进了老潘的卧室。
老潘看妹妹这样,心里疑惑,忙问道:“长英,你这是怎么了?”
“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要是有一点办法,我都不回来,我丢不起这个人!”
张元芹已经猜到是谢兴军的花花事,老潘却是一无所知,拧着眉头催促道,“啥事啊,你快说吧,净让我着急。”
“这,这个谢兴军,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知他有这么个毛病,早知道这样,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他结婚,这个该天杀的!他在外边有女人了!哥,你得去找他,你得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