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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说“你比我大两岁也不要紧,我们先去看看那边还能划船不。。。。。。”眼神清澈,神情坦荡,厚厚的嘴唇显得踏实可靠,张元芹的心开始怦怦乱跳。
再次看到他将自行车放到屋檐下,缓缓的向自己走来,张元芹的心是平静的,他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亲人。同时,他也是在伪善的面具下隐瞒了自己十几年婚外情,让自己守了十几年的活寡的卑鄙小人。张元芹的心在问,这时的他,是自己的丈夫吗?还是已经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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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体检
潘长兴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里,还没进屋就闻到了炖菜的香气,心里不免腹诽道“张元芹今天这是咋了,不同寻常啊,平时自己回到家一般都是冰锅冷灶的,想吃点东西啥都没有,等到饿得不行了她才回来,不是买了点熟食就是熬一锅菜粥,简直是糊弄假洋鬼子。今天不芹做饭了还是很早就回家了,这女人真是没准,想起一出是一出。”张元琴并不知道老潘心中的想法,迎上去接了他手中的手套:“冷不冷?赶紧进屋暖和暖和。”老潘答应一声,撩开棉布帘,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个孩子正坐在饭桌前等他,不知怎么竟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好久不见了。明明和继通叫喊着“爸爸”,老潘进屋脱掉棉大衣,洗了洗手转身坐到孩子中间,问起孩子学校的事来了。
一家人吃完晚饭,两个孩子进屋去做作业,张元芹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老潘早就开始看新闻联播了,对她的话也是敷衍了事。老潘一般都在看完天气预报后,出去锻炼,所谓的锻炼就是出去快步走。自己以前嫌累,从没有跟他出去过,今天突然就起了警觉的心。上一世,张元芹对他有怀疑,但是从未抓到过证据,所以就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多心了,因为他的生活习惯从没改变,晚上几乎不在外面过夜,那他哪有时间去发展一段地下情呢?
张元芹一边刷碗,一边不经意的问正要出门的老潘“长兴,以后我也跟你去锻炼吧,你看我妈的身体早早就病歪歪的,我得注意了以后。”“行啊,只要你不拖我后腿就行,我每天都走俩小时,你能坚持吗?”话音刚落,大门一响,他已经走了。张元芹平静地归置着屋里的杂活,脑海里却是百转千回,“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我迟早都是要把你揪出来的!”
两个孩子写完了作业凑在电视机跟前正为看什么而拌嘴,张元芹让他俩去闹,自己坐在他们身边,想着体检的事。要是记得不错的话,张元芹这周还有一天休息,明天去上班看看是哪天,要把体检的日子赶紧定下来。张元芹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父亲在中医院是司药,母亲就是家庭主妇。虽然她大大咧咧的,但是身为家里的老大,她对弟妹颇为照顾,总觉得这样是自己的责任,同时也可以减轻父母的负担。大妹妹张艳芹,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也就是学名脊髓灰质炎的病。身体落下了残疾,一只眼睛是浑浊的,同一侧的一条腿是瘸的,走起路来全身使劲,就因为这父亲在有人提亲的时候没有考虑太多就答应了。那家人姓黄,介绍说孩子有轻微智障,艳芹嫁过去后不会受苦。婚后才发现那孩子不是轻微智障,是生活都不能自理的那种。可怜那时艳芹已经怀孕,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很快就离了婚,孩子也随自己的姓,叫张晓薇,比继通还大一岁。大弟弟张建业,在纺纱厂上班,也已经结婚生子。二弟弟张建茂从小最受宠爱,他接了父亲的班,到医院后勤当了一名工人。他前两年结的婚,妻子是个武术教练的女儿。去年生了孩子,可惜生下来就有脑积水,好不容易治好了病,孩子也落下了智力发育缓慢的毛病。最小的妹妹去年结的婚,现在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六个月了。
张元芹知道就因为自己对他们的纵容,几个弟妹都依赖她,最终害人害己,一处房产被建茂和建业霸占,艳芹后来只要到自己家就顺手牵羊,宝芹对自己的资助坦然接受,从来不知道她这姐姐的良苦用心。这都是孽债啊。所以,以后行事要注意,千万不能犯老毛病。很快孩子们就困了,九点之前张元芹就让他们睡了。张元芹要赶紧看看自己的“小金库”。卧室里的大衣柜里,有一个鞋盒,里边静静的躺着一张存折,一张存单,还有一块手表。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了。打开存折,张元芹好奇的很想知道当时自己有多少钱,上面还是手写的余额:元。在这个人们平均月收入一二百的水平下,自己这相当于是个小富婆了。张元芹记得,这两年老潘的分红应该不止这些。拿过存单一看,果然,上面是10000元。张元芹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自己曾经这莫有钱吗?怪不得自己一直大手大脚,贴补这个那个。可惜金山也让自己败光了,最后孩子结婚时手头竟然没有积蓄。张元芹在心里又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幸亏自己知道的不晚,她要赶紧看看有什么好的投资。
躺在床上,张元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以后会发生的事,自己心里总是很痛心,最后一翻身钻到了枕头底下,不想了,没有好的身体,想啥都没有用,等体检过了再计划也不迟。迷迷糊糊中,老潘回家,看电视,进屋,张元芹都记不太清了。
很快,张元芹跟同事周宝芬换好了班,第二天就去体检。
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穿过熟悉的街道,90年的大街上还很冷清,两边的楼房大多是两三层的,就像是2000年之后的小城镇。国营的百货商店门前倒是比较热闹,人来人往的。
医院门口,二弟建茂等着她呢,看见张元芹帮她把自行车放到院子里。张元芹跟他上了一楼的内科诊室。接诊的是一位老中医,号脉,看舌苔,问诊,体检,得出的结论是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肝火旺盛,让她注意修身养性。张元芹心里不太确信,又不好说什么。出了诊室的门,建茂问她“大姐,你真奇怪,人家听说没事时一脸的高兴,你倒好一脸的怀疑,你还盼着自己的病呢?”张元芹嗔怪的拍了他一下,说“走,带我去看看西医。”他无奈的看着我“好吧,我的大姐。”
上了二楼诊室,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夫,知道张元芹没有感觉不舒服就想体检一下,她也怪怪的看着张元芹,毕竟那个年代自己体检的人还真是不多。建茂赶紧说:“王大夫,我大姐吧,平时比较注意养生,您要不给做个检查吧?”她见是本院职工,就没有多说,开了血液检查单和胸透单子,又抬头问张元芹说“如果想做ct可是做不了,你还得去省医院,不过我觉得你用不着。”谢过了医生,张元芹去抽了血,拍了胸透。化验和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所以她有一下午的时间是空出来的。中医院旁边现在是一片民居,张元芹知道,过不了几年,这片民居就会被一间百货大楼覆盖,成为保定市最高端的消费场所,并且经久不衰,成为一张名片式的建筑。她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机会,顺便了解一下房产市场。张元芹不想让自己的钱躺在折子上无所事事,也不想把钱借出去,费力还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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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探母
因为长了一双先知的眼睛,张元芹看到现在的裕华路,就觉得满地都是黄金,可惜她并不想当一个出人头地叱诧风云的人物。她只想要生活无忧无虑,夫妻和睦,子孙幸福,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想给别人带来困扰。如果她自己的言行过于惊世骇俗,只会被人当做自大狂似的精神病,或者被当作实验室的小白鼠。那又是何苦呢,所以她决定绝不做违法的事,也不做危险的事,只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一些长期投资,不显山不露水,才会福泽绵长。想来想去,还是房产,比较稳妥。上一世,她们就在这两年买了一套房子,可惜,因为一直闲置没过两年就卖了。不但没赚钱,还打击了买房的积极性。要知道,2000年之后的房价,可是蒸蒸日上啊。
张元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推着自行车在中医院所在的这条裕华路上闲逛。这时候的大街上,可不象以后那麽熙熙攘攘,这条最繁华的单行道现在只有几个老人和几个附近的小孩子在晒太阳。
她迎着一位老人,叫了声“阿姨,请问附近有没有要卖房的啊,我妹妹刚从外地回来想买套房子住。”
这位60多岁的阿姨一看就是位健谈的,她一拍大腿哎哟一声“这个小同志,你可问对人了,我就住在这儿,我家后面那栋楼就要卖。不过,你可得想好了,这家房子很大,有90平差不多,卖的倒不贵,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张元芹身上转了一圈,欲言又止。
要是在原来,张元芹肯定把她在心里骂上一百遍,转身走开。可是,她摸了摸身上,有点零钱,还随身带着几张粮票菜票。时间太久了,她想了一下才惊觉现在的粮票还是比钱值钱,好多东西没票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于是她拿出了一张两元钱的纸币,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惊讶之下赶紧堆起了满脸的笑容。要知道,两元钱可以买一斤猪肉了,一斤猪肉可以吃上半个月,而一般的家庭三个月吃上一次猪肉就不错了。“小同志,我给你说啊,一般人我真不告诉她。这家人啊,本来好好的,煤气中毒,一夜之间老两口都没了。孩子不想在这伤心,本就在外地工作,就想把房子卖了。可是毕竟死过人,知道的人都不敢买,再说了,自己的日子都紧把得不行,谁有钱买房啊,你说是吧?”张元芹笑着说是,请她带自己去看看。没有几步路,就到了。这时的房子都是红砖房,墙体也没有刷漆,砖结构漏在外面,倒是看得清楚新旧。这间房子是二楼,离马路只隔了一栋房子,将来要是拆迁是肯定能拆到的。
张元芹在房子外面转了转,笑着对老太太说“阿姨,您给帮帮忙,打听打听这房子的价格,价格有没有商量。还有就是好不好过户。谢谢您了,要是还有卖房的您再给费费心,我妹妹得对比对比。”
阿姨笑着答应了,告诉了张元琴她家的位置,非要拉她去自己家坐会。张元芹婉言谢绝了,约好过几天来找她听信。
冬天的阳光虽然温暖,但是风可是刺骨的寒,张元芹搓了搓冻红的鼻子,看看近午的太阳,想着该去去看看老妈。毕竟自己重生之后还没有见过母亲。路边的国营百货商店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她也进去买了些桃酥,挂在车把上。想着孩子们快放学了,就先骑车往家赶。马路边的音像店里,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铁血丹心正在通过高音喇叭在上空环绕。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年代,一切都那麽生机勃勃。
张元芹的自行车后座上带着小继通,前面的大梁上坐着明明,一路叽叽喳喳的到了位于南市区的王字街。
因为这条马路像汉字“王”而得名。现在的王字街,还是一片低矮的平房,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往往住了三四户人家,大家共用院子,水管子也是在院子中央,大家洗菜,洗衣服都是在这里接水。推开院子的大门,各家门前都有蜂窝煤炉子,旁边堆着捡来的干柴和煤球。其实液化气罐已经普及,只是当时的人们都是勤俭节约惯了,一般都不用而已。
母亲已经60多岁了,拉扯五个孩子已经把她累弯了腰,再加上常年的老气管炎,现在母亲受不得冷,只要变天气管炎的老毛病一犯,整个人就像一台老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只剩喘气的力气,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平房的暖气,完全都靠煤炉子的供暖,加上平房四处漏风,在屋子里也只比在院子里好那麽一点点。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冷,母亲躺在床上,身上穿着靛蓝的对襟棉袄斜斜的歪在炕上,张着嘴出气,还不时的咳嗽两声。张元芹走到床边,看着母亲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娘,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说话间妹妹艳芹从厨房一崴一崴的走了出来。妹妹离婚后,一直跟母亲生活,父亲前几年去世后她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方面解决了住房问题,孩子不再受歧视,另一方面大家都上班,她就把照顾母亲的任务揽了过来。
“大姐,你看你哭什么啊?娘这病都了多长时间了啊,医院也去了,药也吃了,可就是不见好。归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