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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边--惟诚和他诸零后女友的爱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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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到了一个大站,一下子涌上了许多人,也惊醒了正在痴想的惟诚,他这才发现,下一个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于是,他索性站起来,把座位让给那些刚扑将上来的旅客,拿着简单的行李向车门口挤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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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诚暗自庆幸天黑天寒、风大雾浓,使他成功的避过了所有遇到旧识的可能,直到他爬上四楼,敲开了弟弟家的门,才轻轻的舒了口气。弟弟惟军开门,见是二哥,十分地意外。去年惟军刚刚跟老婆去了深圳,权当是结婚旅行,见二哥忙得黑天白天都不见人,多少有点扫兴,也就真知道了在特区赚多一点钱也是要真血真汗的投入的。于是两人不埋怨二哥的怠慢,自得其乐逛遍了深圳引以为傲的几处仿真人工景观,照了一堆姿态类似的背景都是世界名胜的照片,权当是出了国,游历了五大洲、四大洋。直到要走惟诚*不妥,狠狠地抽出整整一天一夜陪他俩吃喝玩乐,唱歌蹦迪。当下这一刻,惟军见二哥气色与在深圳时大有不同,头发也不再有湿漉漉的啫喱保持挺拔有型,两个黑眼圈挂着幌子昭示着近期睡眠严重不足,全没了特区人的神气。

  在惟诚看来,弟弟虽然长得高大挺拔、仪表堂堂,但性格却从小懦弱,尤其是继母登堂入室以来,弟弟和妹妹惟惟难免饱受打压,这使惟军常常只作忍耐和逃避的选择,而心气高傲的妹妹惟惟则选择针锋相对的斗争。惟诚分配到了机场工作后,这里就成了惟军惟惟的战略后方,几乎每个星期他们都会来机场和哥哥小聚,而不愿意在南京的家里面对继母阴阳不定的脸以及继兄继姐们的嚣张跋扈。那时惟军大专刚刚毕业,分到一个摇摇欲坠的街道小厂里搞供销,没做多久那个单位也倒下了。惟军只能在家里待着,每天面对他极不愿面对的那张继母的黑脸,后来干脆收拾简单的行李,来到机场搬进了哥哥的宿舍,总觉得比在南京家里自在了许多。每每此时兄弟两个总会为自己正在上学的妹妹无法摆脱这种可怕的生活而深深的自责。

  那时惟诚在单位借了那时代大学生还很少的光,颇受重视。弟弟穷极无聊,也常和他一起参加一些有限的社交活动,因此认识了现在的弟媳白兰。白兰认识惟诚在先,见此君阳光俊朗,眉目清晰、气质沉毅略带一点忧郁,料想绝非池中之物,再见其弟高大挺拔,方面大耳,气宇轩昂,更是喜欢。再加上惟诚有意撮合,便一拍即合,和落魄的惟军谈起了恋爱。其实惟诚心里早有盘算,知此女为人处事老练泼辣,而其弟懦弱少断,将来必会对惟军有所帮助。果不其然,没出半年这女孩的能力得到了证实,为惟军在她的单位谋到了一个甚至专业都对口的职位,并且不久又由该单位出钱把他送了出去培养,公费完成了专升本的过程,加之惟军天生的好性格好人缘,一路顺畅,皆有贵人帮忙。年前结婚的时候,继母照例是一毛不拔,惟军痛苦辗转、无计可施,也知道二哥刚到深圳去,不会有什么积蓄,几次拿起电话,欲言又止,还是嫂嫂沈嘉醒目,把仅余的一万块钱送了过来,事后,不仅使惟军两口子感激涕零,也使远在深圳的惟诚感激不已,于是对沈嘉的爱护又添了一层。

  惟诚的突然来访使惟军两口子大感疑惑,便小心询问,惟诚只说“公干路过”。惟军于是释然,转为欣喜。倒是那精明的白兰,看二哥连包都带到这里来,而不是直接回家便觉得有事发生,再加上自己近来在机场的院子里风闻的一些小道消息,更是疑虑重重,心思沉重,试探着说“嘉姐怎么没一起过来呀?”

  惟诚道“还没回去,今天借你一张铺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弟媳察言观色,已经明白了一半,只是那惟军还不明就里,傻傻的欢喜成一团。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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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沈嘉就赶了过来,女儿还在幼儿园,要下午下班时才去接她。见到惟诚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微微一愣,心下已经有些明白,却还不愿无确认。

  沈嘉依然是披肩的长发,黑色紧身的小羊皮猎装配一条烟灰色的长围巾,更承托出白皙的脸庞和清秀的眼眸,加之凝重的表情,更让惟诚读得凄楚伤心。

  “回来为什么不先回家里呀?”沈嘉故作意外的嗔怪到。

  惟诚笑笑说“昨晚的车晚了,怕过去吵到孩子休息,正好有点事要找惟军聊聊,就先过来了。”

  沈嘉说:“真是莫名其妙,有家不回。走吧,跟我回家去,你先去睡一觉,我去幼儿园接童童回来。”

  惟诚连忙止住她说:“不用,如果你工作不忙,今天就请个假,我们也快一年不见了,好好聊聊吧。”

  沈嘉觉得丈夫的话显得生分,尤其是在弟弟两口子面前更显得尴尬,只好说:“那我去请假,等下就过来,要不要到外面去吃个饭?”

  惟军也说:“是呀,家里也没什么菜,我们到馆子里给二哥接个风吧。”

  惟诚连忙坚决地挥手到:“不用不用,自己家里人这么破费干嘛,惟军你赶快去买菜,今天我来下厨。”

  吃完了饭,惟军两口子去上班了,房里只剩下了沈嘉和惟诚。暂短的沉默之后,惟诚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久都没仔细看一看我生活战斗了五年的地方了。”

  沈嘉说:“你穿的太少了,要不要回去给你拿件大衣?”

  惟诚说:“不用了。”

  两人下了楼,并肩走在机场空旷的马路上。

  机场位于这座江南小城的郊区,是国内最强的军用机场,去年台海紧张,这里连抓了几拨台湾间谍,因此这片方圆几十公里的地区均用高墙围起来,实施军事和准军事化的管理。墙内地广人稀,墙外的一条绵延两三公里的街道上却形成了畸形繁荣的自由市场。因为机场里的人工资远高于地方企业,消费能力极强,老百姓咂舌地称这里为‘小香港’。

  惟诚满怀一腔报国之志被分到机场的时候,大学生还没有像十几年后多的几乎成为各大城市的公害。那时还属于比较稀有高级动物和资源,因此所受的礼遇是相当的不同,机场特意盖了一栋四层楼美其名曰本科楼,专门把每年在全国各大院校收罗来的天子骄子们集中收藏,每人一间大房,更显出机场的人才政策确确实实是落在实处的。

  其实这才是真正不了解大小知识分子浮躁轻浮的本性的盲目之举,这一点上毛主席就能高屋建瓴洞若观火,看到了这是一批排行第九、给脸不要脸还要上鼻子的家伙,所以文化革命的暴风骤雨中他们果然成为了最忠诚最安分守己一群。

  果不其然,住在这本科楼里的成了整个大院里最恃才放旷的一族,各种出格的事层出不穷。惟诚被隔壁两个高才蛊惑,在寒冬腊月组成了冬泳队,常常在深夜时分在水房冰冷的冷水刺激下发出几阵凄厉的狼嚎以后,叁个几近冻僵的准*从水房冲出乘着夜色穿街过巷直奔游泳池翻了围墙依次一个个标准地跳水入池中······

  此举惟诚等以为事发深夜神不知鬼不觉,谁知一深夜补习晚归的高中女生一人在回家途中恍惚间猛见叁个浪里白条依次在眼前一闪而过,以为终于撞了传说中的鬼,打死也不肯再去补习。家人向上级反映,风声先被那管游泳池的老李听到,觉得此事当与自己有关,深悔自己百密一疏,没有考虑神经不正常人类的因素,一时偷懒没将夏天的水放掉,于是带了几个民工白天匆匆把水放掉了。这一切皆属高层铁幕,三条好汉懵然不知,照例行动,好彩惟诚是最后一个翻过墙头的,过来一看情况不对,排二的在池边大叫救人,再看那排头兵已成大字形趴在池底。不禁爆出一身冷汗,心想这老子果然厉害,2500年前就知道不敢为天下先……

  那时,惟诚给沈嘉上了三个月课之后,又通了小半年的信。这通信的过程实在是让惟诚饱受折磨又尽享它的魅力,没信来的时候他就像个鸦片鬼一样六神无主,有信来的时候他又被抛到幸福的峰巅。这半年里通信这种方式让他充分发挥了江南才子的文才与遒劲书法的魅力,时而有高山大海之气,颇似毛润之和苏东坡,时而小桥流水之情,又如柳三变和李易安,那封封信几乎是惟诚文学生涯的巅峰之作,他固执的相信这些文字可以摧毁任何一个爱情堡垒。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自信决不是空穴来风,由此而造成的戏剧性的效果甚至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那天他刚下班,正准备铺开信签,忽然在宿舍楼下有一熟悉的女生尖锐的大叫:“顾惟诚!顾惟诚!”,惟诚急忙出来看,但见楼下一青年女子,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仰面大叫,他本能的应了一声,再仔细看时,心里咯噔一下,天哪,这不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女神吗!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接过沈嘉肩上的大包,把她接上楼来,才问:“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呀?”沈嘉此时累得腰酸腿软,无心跟他解释,只是吩咐到:“赶快回去找。”

  惟诚云里雾里:“找什么?”

  “我可能掉了一只鞋子,在食堂过来的那个小桥上,你赶快去把它找回来。”

  惟诚一听不敢怠慢,三步并两步,原路寻回去,终于在桥边上捡到了那只高跟鞋,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枚金色的发卡,带着这两件‘宝物’,惟诚惶惶然的赶了回来,心里又喜又慌。

  回来时见沈嘉已经缓过了劲,不待惟诚问,就大声说:“那个家我不能呆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惟诚以为自己听错了,本能的问:“为什么?”

  “我爸非逼着我跟那个姓杨的谈恋爱结婚,我看到姓杨的就烦,和爸爸不知吵了多少次,他昨天竟然动手打我,我再也忍受不了,我已经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权利,我喜欢的人是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惟诚只觉得眼前一黑,微微的头晕,这是福是祸他一时无法断定,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沈主任在机场的地位仅次于政委和场长,在这块地图上谁得罪了他,无疑是政治生命的自杀。眼前这小妮子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在一起,要是坚定不移执著到底,也算是自己走了桃花大运,抱得美人归,得罪了老沈也未必不值得。若是她只是冲动几天,过几天班师回朝撂下一个已被沈主任恨得咬牙切齿的自己,那无疑是大祸临头,何止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呀,因此在这当口惟诚只是僵立不动,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沈嘉见状,说到:“顾老师,你怕了吗?”

  惟诚道:“没有呀,有什么好怕的呀?只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

  沈嘉鄙夷的撇了下嘴,把一叠信摔在了惟诚的怀里,“这信里‘投之以木瓜,报之以桃李,情可以生、情可以死,’难道都是假的吗?那我真是要看死你这个叶公好龙的人了。”

  惟诚被他一激,胆气顿时壮了很多,朗声地说:“我可不是这种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叶公好龙,而是你这样出来是要吃很多苦的。温室里长大的你吃得了这份苦吗?”心里却在想:最后你灰溜溜的回去,你们皆大欢喜握手言和了而我······

  没等惟诚说完,沈嘉温柔的扑过来,揽住他的脖子,把脸靠在他的胸前,“我什么都不管,我这一辈子就认定你,只有你抛弃我的份,不会有我离开你的事。你现在要真是怕,就马上送我回去。如果你真像信里说的是个男子汉,你就留下我,我们一起来面对。”

  惟诚抱着沈嘉青春饱满、流线起伏的身体,从心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勇气,他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没什么了不起,不管怎么样,都要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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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出了弟弟家沿着机场的马路走着走着,沈嘉忍受不住这种难耐的沉默,问到:“我们去哪里呀?”

  惟诚说:“我们先去看看我们当年的宿舍吧,那个楼没拆吧?”

  “这两年机场没钱,哪里会拆,只是这些楼啊路呀都很旧了,也不见有新的修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住了几年吗?”

  “记得,怎么会忘呢,结婚以前我们都是住在那。”

  惟诚道:“那段日子虽然好像看上去很清苦,但现在想来才是真正的浪漫。”

  “是呀”沈嘉附和到:“我也觉得那段时间是我和你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虽然我知道那段时间爸爸让你吃了很多苦。”

  惟诚笑笑“从某种意义上说,还要感谢他老人家呢。”

  正如惟诚所料,他接纳了沈嘉才让沈主任彻底明白原来他才是背后的主谋,于是开始迁怒于惟诚。此刻的惟诚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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