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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来说,作为目前最大股份持有者,公司该由你掌管。我想知道你的意思”徐氏似乎体力不支,很快便进入话题。
“如果需要,我可以。但是我不合适。那些股份于我过多,无用”于非没有多说,但是她知道徐氏必定已经有决定,也已经考虑过各方面因素。
“你现在也确实没那个精力,我会通知董事会另聘总裁,不过你的股份是你私人所有,你暂时不用推掉,钱多不是坏事,你还年轻”徐氏没有说因为于非绯闻缠身、鲜少参与公司事务,董事会争议颇大。她知道这些于非心里都明了,不必说破。
“是的,母亲”于非应声。
“没什么事了,回去歇着吧”徐氏疲倦地靠在身后的蕾丝靠背上。
“我会再来看您的”于非起身。
“我过两天就要回美国了,有空多去看看归国吧,那个犟孩子,走之前怎么都不肯让人找你回来”说完,徐氏忍不住又滴下几滴泪,将于非进来前补好的妆又弄花了。
“真的,很抱歉”于非哽咽。徐氏终究还是恨她的吧,毕竟,自己给她的儿子带了绿帽子不说,还荒唐地抛下丈夫满世界去寻别人,并且高调得众人皆知。她是该得到徐氏的唾弃的。
“代我向你的母亲,以及,你的父亲问好”就在于非踏出门的那一刻,徐氏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她确实是恨过于非的,她一度觉得于非不知廉耻。但是当她得知在儿子病重期间,独孤非焉突然神志不清、认不出来人,而不可避免地她也知道了于绍文和独孤非焉两人二十多年婚姻生活的不幸。自己未尝又不是个祸害,若非她成了于绍文的心魔,独孤非焉便不会不幸若此。若非她当日执意要去旅行,也不会导致路上发生事故,丈夫从此不育,也不至于今日徐氏集团无人继承。因果报应,到头来,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比谁干净。
一叹气,又是一抹泪,人老了,眼泪也多了。
且行且吟,待汝褪尽他人嗅 第六十九章 投我木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偶要去幼儿园陪小朋友了,没空更文鸟,可能要到周五更了,泪奔~~~~~~~~~~~谁让我是日光族
幼儿园的小朋友超级可爱的哦,吼吼吼
鲜花,鲜花~~~
自己看了几眼,发现虫子一只只爬出来,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见完徐氏之后,心里已经很累,但还是让徐氏的司机将她送到了了静怡山庄,去陪母亲说说话,看母亲需要点什么。
像第一次一样,整个过程只有于非对着独孤非焉自言自语,独孤非焉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前方,只把她的话语当做秋风吹过。
天气很好,下午于非又把独孤非焉退出来散步。知道自己如何如何言语,母亲也是再难有回应,便不再刻意地多言语。
静怡山庄的环境很好,很多树都是有一百多年的古树,树与树之间还间或的有长木椅,偶尔还能看见秋千。
静怡山庄是个敬老院,里面更多的是一些有钱的老爷爷老奶奶聚在一起。庄里有个小小的图书馆,书可以随便取,因为人不多,签个名就可以了。
于非将独孤非焉推到一棵大树下,帮她将围巾围好,自己便拿出午餐后借来的散文集,随意地翻看起来。
不知不觉地翻了大半,于非抬起头,发现独孤非焉发呆的对象是自己,淡淡地笑了“可是腻了?我们再到处转转吧”收起书,推着母亲,慢慢地看着沿途的风景,让自己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里环境很合于非的心意,晚上便住了下来,虽然价格昂贵,倒也能接受。这边每月都会有人转账过来,于非的也被一并算在独孤非焉的入住费里,她倒是省去了提款的麻烦。
一住便是一星期,每天除了陪独孤非焉散步,便是给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念故事,陪他们下棋、打牌,偶尔还能和园丁一起裁剪花卉。这么一直住下去直到老死,似乎也不错。
这期间,独孤非焉让于非小小激动了一次。那天因为阳光很好,天气很舒服,于非坐在长椅上看书累了,便躺下闭目养神,没察觉居然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地似乎看到独孤非焉倚在门边,看着坐在葡萄藤下的她,心疼地说“你当心着凉”
于非豁然惊醒,独孤非焉正看着她,嘴巴微张。
“刚刚是不是你在说话?”于非顿道独孤非焉跟前,小声问。
没有回答。看着于非的眼神依然无神。
“也许是我在做梦,也许真的是你说的,不过没关系。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了,不用再因为别人委屈自己。妈,你终于自由了”于非说着不自觉地眼角晶莹,上了中学之后,她便不再唤独孤非焉“妈”,改成了“母亲”。如今这一声“妈”,却叫得自己满是辛酸。
第八天的时候,护理人员说有人找。来人是吴燕。
于非这些天心情不错,见到吴燕笑容便荡漾开来。
“你似乎并不讨厌看到我”吴燕闷声说。
“我不曾记得有讨厌过你”于非疑惑。
“那为何不来找我”吴燕抬头,眼神冷厉,不容敷衍。
“我实手机还没换卡”于非
“这里有很多公用电话”吴燕
“我没有你号码”于非
“那你可以直接来找我”吴燕看向一边
“我没车,不方便”于非
“你可以打车”吴燕语气软化
“我身上也没零钱,我说的零钱是指所有正在流通的货币”于非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习惯确实不太好,有点怪异。
吴燕反倒觉得这才正常,一颗悬着的心,也终是落了下来,终于嘴角上扬,不再冷脸给自己看。确实是冷脸给他自己看,因为于非已经习惯看他的冷脸,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吴燕引着于非上了车,脸上偶尔闪过愉快的神色。
“想去参加聚会吗?”吴燕征求于非的意见。于非思考中。
“或者音乐会,这里应该有两张是今天的门票”说完在车上翻出一堆门票,找出两张“这两张是今天的”
“你买那么多门票做什么?”看着一堆门票于非惊讶道
“备用”沉默了会儿,吴燕简单地丢出两个字后,再次转换话题“或者去麻将馆,隔壁是自助餐,旁边是旅馆,环境还不错”
“这个倒不错”于非有一阵迷上麻将,各地的麻将她都去玩玩,武汉麻将、长沙麻将、四川麻将、陕西麻将、上海麻将,后来发现大众麻将是规则最复杂,也是最全的一种,研究了一阵,发现都是大同小异,后来兴致便减了。如今突然被提起,感觉却像遇上了故人,蛮亲切。
吴燕脸上不经意染上一抹释然的笑,还好有一个是合她心意的。
“四公子很久没带过女人来我这儿了,真是稀奇”麻将馆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身材纤细,长了双丹凤眼,虽是打趣之言,倒也说得满脸风韵。
“你好”于非浅笑。
“倒是个大美人儿,看着眼熟”老板没将多少注意力放在于非身上,一门心思看着吴燕笑。
“我也觉得眼熟”旁边依着抽烟的男人也转过身来插了一句,随后掐了烟蒂“不该在尊贵的女士面前吸烟,冒昧了”
“无妨”于非不喜欢客套,没有多言,只是微笑回应。
“我们上去吧”吴燕拿着冷眼穿梭在眼前两人之间,拿了钥匙便引着于非上楼。
“如果不是很冒昧的话,能否知道女士的芳名”那个男人急急地又问了一遍。
吴燕停了步子,准备冷射线扫射,于非倒不介意。
“我很荣幸,我姓于,单名一个非”于非转身说完,便和着吴燕的步子,进了吴燕安排好的房间。
“林森,你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掐过烟蒂,难道我不是尊贵的女士?”老板虽然还在笑,但话语里却不免嫉妒。她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美人,在交际圈里也是如鱼得水,人人巴结。
“你是女士,但在我这里还没到尊贵的级别”男人说完,才觉得把话说重了,自己常到这来,关系弄僵了,大家都难堪,当下也不再言语。
老板脸色一冷,笑道“没得到的总是好的,于非,难怪觉得眼熟,不就是徐氏集团的遗孀吗?徐总裁入土还没几个月。尊贵,呵,别玷污了这两个字才好”
男人面色很难看,他已经猜到此于非,便是几次见报,绯闻满身的于非。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觉,他觉得尊贵的,即使别人贬低她,他只会觉得更尊贵。
老板也不再开口,她甚至有些懊恼,看看楼上,隔着这么远应该是一丁点都听不见得。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尖酸刻薄了,也许,在棋逢对手时,她的攻击性本能被激发了吧。不管怎样,她情愿自己刚刚没有开口。
男人循着吴燕于非的房间去了。后面又来了几个顾客,老板娘热情地和他们开着玩笑话,不时还娇笑不止。她已经将刚刚的那一小段不愉快抛之脑后,相信林森下次来的时候,她还是会媚笑着和他打招呼。
且行且吟,待汝褪尽他人嗅 第七十章 迷路天使
林森敲门进屋时,里面正是一阵哄笑声,于非也对着麻将桌笑得开怀。
“于姐姐好厉害,第一把就炮轰三家”顶着一头乱蓬蓬头发的启炎正狡黠着眼,笑嘻嘻地。这个男孩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是启玲集团的小公子。自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中,至今尚不知父亲是谁。母亲启玲便是如今启玲集团的董事长,在这一带是名声颇响的商界铁娘子。一个单身母亲能在四十出头打拼出如今的业绩,绝对是个不小的奇迹。
“废话多”吴燕一脸恼色。不知为何,今天他和于非刚进门其余三人以及各自的同伴就异样地看着他。当看到他坐在于非一旁观看时,更是不时拿眼神梭到他身上。让他很不爽。
“四公子难得带女伴,带来的自然不是凡物”东边那家打着圆场,吴公子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偏偏启炎喜欢惹他,到时候肯定殃及池鱼,真让人头痛。
“于非自然不是凡物,于非是凡人”于非意识到自己和吴燕正成为那几个孩子捉狭的对象,不禁莞尔。
“几位公子哥都在啊”林森似乎和他们都熟识,径自走来,见面也不客套,只随意地打个招呼,其余各人也都寒暄了一番。
“你走错路了吧,林先生?”吴燕没起身,只侧过一张不带温度的脸。余人各自纳闷,这林森何时将四公子得罪了去?互相交换眼神半天,最终不得而知。
“我的包厢就在隔壁,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而已”林森不甚客气地顶回去。
“现在招呼打完,你是不是该从哪来回哪去了?”吴燕的逐客令再明显不过。
“于小姐,适才忘了自我介绍,感觉甚为不礼貌,故而折进来弥补一番”林森一句夹杂着文言的话说得几人笑意顿生,偏偏出于修养又不能出声。“我叫林森”
“林森?”于非听了名字后略一诧异,眼神在林森身上停留了几秒,而后了然一笑“我记得你”
林森很惊喜,当下脸上如沐春风,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表达,只借了于非先前的那句“我很荣幸”当然他心里想的是:我也记得你。
这边林森无视吴燕的逐客令,自顾自地和于非叙旧,那边旁观者已经被吴燕越拉越长的脸吓得不敢噤声。
“林先生的律师事务所似乎太一帆风顺了,这样似乎不合常理”吴燕似自言自语,语气平淡无奇。
那边林森心里一个疙瘩,虽然面上还是镇定自如,却心知不能得罪了他去,却也不愿自降身份。
“四公子说笑了,谁不希望一帆风顺呢?林某不过是遇见故人,何以四公子如此草木皆兵?这可不像四公子的风格”林森说完,将名片递给于非,便“微笑”着退了出去。
“还要不要打牌啊?”启炎洗好牌,将下巴搁在麻将上,“楚楚可怜”地瞪着对面俩人。
“就是,就是,打牌了,打牌了,今天一定要掏空四公子的口袋”其余两家察觉到气氛不对,也跟着嚷嚷。
“你经常赢他们的钱吗?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苦大仇深的?”于非看着眼前“志在必得”的三家,好笑地回头问吴燕。吴燕虽然因为路人甲出现,弄得不愉快,但看于非神情并无异常,想来也不过是个点头之交,也许是他自己太紧张了。
“他总是没玩几局就不玩,弄得我们很不爽,很不爽,赢他的钱还不够这里包间的开销呢”启炎说得好不委屈。
“今天于非说了算,如果她愿意和你们打,我以及我的钱自然奉陪”吴燕眯眼一笑“另外,既然你们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