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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莫尘不言语,大堂内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云归晚终于急了,扯着嗓子厉声再次质问:“娘亲哪儿去了?!”
云莫尘终是被逼无奈缓缓开口:“你自己看看这个罢……”说罢,云莫尘自手中变出了一张纸。
那纸上内容如下:
“尔等的狐后若怜在那只老狐狸离了风雪山时就已经被本王差人带走。恐怕这字条,他是看不见了。哼!当年的夺爱之痛,本王如今要一一讨回!有本事就来鬼王府要人吧!”
一滴泪再一次不争气落下,云归晚恨恨地一把将其撕了个粉碎,随后两手一抛,又纷纷扬扬地归于大地。十分绚丽。
“当时我正好要去娘的房间,却寻不到她,只发现了桌上的这张字条……”云莫尘在一边痛惜道。
云归晚只是胡乱地擦拭了一下眼泪,携起了云莫尘站在了狐王宝座之前。这时,平日里调皮又可爱的她十分庄严而又悲哀道:“家父为救我而斩断九尾,又惨遭赤冥邪毒手,已经逝去。特意嘱托我将狐王之位传给长女云莫尘!谁有异议?”云莫尘闻言吃了一惊,却也不多说。
众人听闻狐王云寒的死讯都唏嘘不已。云莫尘的心咯噔一响,心中暗暗苦笑:他云寒竟然宁愿用九尾来救云归晚,也不愿救我娘亲!呵,这就是他当年口口声声说的爱她么?现如今他死了,又为何不把这狐王之位传给亲生女云归晚呢?
“我!”一个十分庄重的蓄着胡子的男人站了出来表述不满,此人乃云归晚、云莫尘之师叔矣,名曰风鹤。 “这狐王之位怎能凭归晚师侄一言就定了呢?无凭无据的恐难服众啊!”
果然,风鹤这奸佞之人早已觊觎狐王之位已久了。
云归晚冷哼一声,右手转瞬变出了狐之冰晶。
下面众狐立即跪地。“拜见狐王!”
“见此信物犹如见到狐王!谁还敢不服?”云归晚正色道,目光直直地看向风鹤。
风鹤自知自己刚刚有些贸然,立刻随着众狐高呼道:“不敢!”可是他风鹤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好!众生请起!”众狐闻声而起,都注视着云归晚和云莫尘。
云归晚拉起了云莫尘的手,亲自将狐之冰晶放于她的手中,随后合住了她的手,小声地对云莫尘嘱咐道:“姐姐,赤冥邪对我们的杀父夺母之仇要由我们两人来报了!”随后面向了下面众狐,“自今日起,灵狐一族狐王云莫尘即位!从此,我们灵狐一族和鬼界势不两立!可惜现在我们还没有实力去报仇,待我们崛起之日,就是他赤冥邪的毙命之时!”
“好!好!定要为狐王报仇!势要夺回狐后!”下面众狐附和道,气势十足。
姐姐……你是长女,理应受位,而我……虽然爹爹把狐王之位传给了我,但是我从来都是一个毛毛躁躁、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而已,而你却更加成熟理智。我相信你一定会带领好灵狐一族的!
而我,势必要尽早修得九尾!以报这血海深仇!
赤冥邪!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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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羽驿站,一月后。
“皇上,今日便要回九龙国了。那清观寺住持可谓是孟以国最德高望重的僧人了,他既然告诉了您这个办法……那皇上何不去风雪山一探究竟?顺便去看看归晚姑娘可好?”
只见许翊卿负手站在窗前:“看她就不必了,也许她已经死了。一探究竟又有何用?她的父亲不就是九尾灵狐么?你觉得我们可能得到么?”
“那总是去看一眼吧!”文朗提议道,脸上仍蒙着那块黑布,显得神秘。
两人都缄默了很久,直至许翊卿眼睑低垂了下来,答到:“嗯……先去备好马车吧。”
——
孟以国是一个四季如春的水乡,即使是在冬天也见不到一点点雪迹。而风雪山就不同了,永远银光素裹,雪花飘飘,白得耀眼夺目。
云灵殿。
“咚咚咚!”一震敲门声打破了原有的一片寂静。
云归晚坐在八角桌旁呷了口茶水,轻轻问道:“何事?”
只听那外面的守卫恭敬道:“二小姐,有一个叫许翊卿的男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您是见还是不见?”
好久没有听到“许翊卿”这个名字了,竟有些生疏。因此她的手不禁抖了一抖,茶水洒向了衣裳。上次在鬼王府那一战,我本以为他和那个小卒已经死了,原来是我多虑了。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听从爹爹临终的告诫:不要与凡人来往!可如今,他却主动来了。
“不见。”短短两个字,冰冷地掷出。
“是!”那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微弱了。
云归晚走到了窗边,右手缓缓拂过窗棂,怅然若失。
爹,你离开的这一个月里,风雪山被姐姐打理得很好,而我也修炼到了三尾。只是,我不知道娘过得好不好。不过请爹放心,女儿一定会为您报仇,救回娘亲的!
外面是无穷尽的白雪和飘飘扬扬的雪花,单调得让人无趣,冰冷得让人心寒。
风雪山山麓。
“不好意思,二小姐说不见。”守卫言道。
许翊卿的眸子一沉,低声道:“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慢着!”一个熟稔的声音传来。云归晚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雪地上,一袭淡蓝色的长袍加身,眉眼还是以前的眉眼,只不过更多了几分忧愁和憔悴,让人心疼。
许翊卿定定地看着她许久,她也定定地看着他许久。
他今日穿得十分庄重,龙袍显示出了他的金贵。
“马上,我就要回九龙国了。”
“哦,是吗?那还请皇上一路走好。”
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故意生分和排斥。
“上次我和文朗得以趁乱逃生……哦,对了,不知令尊在否?”
云归晚闻言身体轻轻一颤,随后使劲压抑住了自己想哭的冲动,故作云淡风轻道:“家父已亡。”
许翊卿轻缓又冰冷地说:“那么……还请节哀顺变。”
“谢谢。”她巧笑嫣然地对旁边的守卫道:“送客。”
云归晚转过了身,有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却始终不肯掉落。
许翊卿啊许翊卿,你是我在凡尘所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只可惜我们缘悭。
“走吧。”许翊卿淡淡道,于是拂袖而去。文朗也没有多说,扶着许翊卿上了马车,驾着离去了。
大雪纷飞,终会抹去他们来时和离去的足迹。她云归晚权当……他们没来过罢。
——
“归晚!”一只巧手突然拍在了她的肩上,吓得她猛地一把抓住一摔,云莫尘一下子旋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倒在了雪地里。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敏感?”云莫尘揉了揉疼得打紧的屁股委屈道。
“哦,对不起啦,我刚刚在发呆,被你这么一拍。自然是……”云归晚去扶起了云莫尘,解释着。
云莫尘立刻眉开眼笑道:“归晚,你能不能陪我去见修罗彧?”
云归晚震惊道:“我不能出现在他面前的!”她顿了顿,继续道:“况且,灵狐一族无要紧事不得下山,你是狐王啊,理应做个表率。”
云莫尘扯着她的袖子撒娇一般地言道:“走嘛走嘛!归晚,你和我一起去,你不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就这一次。”
云归晚沉默了许久,终是点头应允了。就这一次,为了成全姐姐!
姐姐,也许只有那个修罗彧才能让你像个孩子一般天真烂漫了吧。
孟以国,林福客栈
“他告诉过我他就住在这个客栈里,他是个喜欢四处游历的人,不过此次来孟以国要长住一段时日。那我先进去了!”
云归晚点了点头,微笑着看云莫尘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也去四处走走吧。
咦?那边的那个风筝好好看啊!
云归晚走了过去拿起了这个风筝,与此同时,另一只陌生的手也拿了起来。
云归晚诧异地看向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诧异地看向了她。
他长得十分俊朗,黑发高高绾起,与许翊卿相比着实是多了几分温暖。
“喂,这是我先拿到的!”云归晚不悦道。
“是我!”
“切,看你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原来还锱铢必较!”
那男人温暖一笑曰:“小姐此言差矣,小生方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既然小姐喜欢,小生便赠与小姐,还无偿陪你放风筝,你看可好?”
“呵!真是好笑。第一,我不叫‘小姐’;第二,你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套了。”
那男人还是面带微笑,“在下南宫辰,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啊?”
“凭什么告诉你啊!”云归晚把头别了过去,不屑一顾。
只见南宫辰又转到了她面前:“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好歹也算是有缘分吧!”
云归晚十分不耐烦地调头走了,那南宫辰却一把拿了那个风筝跟了上来。
“喂!臭小子!你还没给钱呢!”那铺主大喊着追了上来。
南宫辰终于追上了云归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飞奔。
“喂,你干什么啊!放开!”
“呵,现在那老头儿肯定觉得咱俩是一伙的了。现在一起逃才是正经。”他说罢,狡黠一笑。
本来这少年应该是十分可恨的,可不知怎么,云归晚却觉得他的笑特别好看!
突然,南宫辰纵身一跃,飞向了前方的屋顶。那铺主只得在下面骂骂咧咧,却没有办法,急得焦头烂额。云归晚错愕地看向了他:“你会轻功!?”
南宫辰呲牙粲然一笑:“那是自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云归晚食指冲着他愤怒地一指:“你!哼,本姑娘这是真人不露相!你懂个屁啊!”
南宫辰仍然是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一把抓住了云归晚的食指,笑曰:“哟!脾气还挺大!”
她瞪着杏眼,迅速缩回了手指。
“你再敢动本姑娘一下,我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南宫辰立刻佯装谄媚道:“好好好!刚刚不就是开个玩笑么?”他顿了顿接着道:“跟我来!”
“去哪?”云归晚疑惑道。
“这个姑娘就不用管了!我南宫辰保证绝不会对姑娘有非分之想的!”
云归晚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
反正我会法术,难不成还怕他这个凡人之躯?
“去就去!”
——
林福客栈。
“莫尘姑娘,你在这里也已多时了,还是先回吧!”修罗彧正正襟危坐在一方形木桌前写毛笔字。笔法遒劲有力、不拘一格。
“没事。”云莫尘坐在一旁下细地看着他。
“我一直都是一个无趣的人,又不怎么会说话,因此特别不讨喜。难得有莫尘姑娘不腻烦我。”修罗彧轻启朱唇,妖魅至极。猩红的瞳孔闪过一丝温情,一袭紫衣曳地,完美得令人为之倾倒。
云莫尘一直甜蜜地笑着,仿佛就算以后都这样恬淡地过着日子,也无比欢喜。
——
盛业酒楼。
“小二!”南宫辰大声一喝,马上就有一个尖嘴猴腮、肩上扛着一条帕子的人应声而来。
“客官,桑落酒?”小二好似和南宫辰很熟。
“嗯,来两罐!”
“好嘞!”
云归晚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遗憾道:“原来你这厮说的什么好地方就是这儿啊!”
南宫辰笑道:“那是!这盛业酒楼可是孟以国最好的酒楼,而这桑落酒又是这里最好的酒。我经常来这儿喝酒,因此老板和小二都认得我。”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云归晚把脸别到一边去了。可那南宫辰依然笑容灿烂。
终于上酒了,南宫辰给自己和云归晚各倒了一碗,随后举起自己的那碗恭敬道:“敬你!”
云归晚拿起了碗便一饮而尽,南宫辰兀自笑了笑,也一阵豪饮。
云归晚这下才感到嗓子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