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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就唱王老板点的那支歌《曾经最美》。”林诗曼话音刚落,就看见王老板冲自己微微挥手。收回目光,林诗曼心底升起莫名的紧张。台下,台上一片安静。林诗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其实根本不会唱。当时满口答应,只想事情能有个转机。可现在却无法收场。管它呢,随便唱一个,他在帮自己,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只好等散场后,给他赔不是了。林诗曼再一次望过去,脸上浮起一丝报歉的笑容。张口唱道: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满天星辰
心情是一个传说
亘古不变地等候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
春天是一段路程
沧海桑田的拥有
那些我爱的人
那些离逝的风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那些爱我的人
那些沉淀的泪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林诗曼轻声唱完,心脏绞紧,默默的盯着台下那张浓眉大眼,他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自己,扬起一只手来。难道他要发怒了?!自己欺骗了他,他就是要打自己一巴掌,自己也不能说什么。林诗曼低垂眼睑,心口扑扑直跳。四周一片安静,突然,传来几个单调的掌声。她慌忙抬起头,紧皱眉头的脸已悄然松开,掌声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刹时,林诗曼感觉四周的灯光软软的聚拢来,如月光般倾泻心头。
。。
two
光富路边的一家装潢精致的小酒馆,林诗曼拿过桌子上印花蓝色陶瓷酒壶,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白酒。窗外一轮清凉的月色温润的淡淡洒落,林诗曼的脸颊染了一层少女般的红润,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王乐海,此时,他脸上带着几分醉意。林诗曼端起酒杯,开口道:“王老板,谢谢你。”“谢我什么呢?”王乐海在蓝色酒吧已经喝了不少酒,此时脸已经红透。“谢你帮了我,不然,我就失业了。”林诗曼低低的说。“其实那个工作,不太适合你做。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王乐海举起面前的酒杯,里面荡漾着白酒,一饮而尽。林诗曼的手指微微有点颤抖,从来没有喝过白酒,真有点怵它。
“不能喝,就不要喝了。”王乐海说道:“你唱的那支歌瞒好听的。它叫什么名字?”
“那支歌的名字叫《心愿》,是我最喜欢的一支歌曲。”林诗曼顿了顿说:“我不会唱你说的那支歌,欺骗了你。真是很报歉。”她说着,狠了狠心,一仰脖,酒毒辣辣的刺激喉咙。“哇-!”林诗曼一只手慌忙按住胸口,吐了一地酸水。
“叫你不要喝,你非喝。我原谅你了。”王乐海急忙从桌边放着的一只面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来,递给林诗曼。
林诗曼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底升起一丝柔柔的软意。装作不经意的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看起来成熟稳重,极爱整洁。咖啡色西服如丝绸般柔润清亮,顺滑服贴。衬衣领子雪白,一尘不染。指甲泛着干净明亮的光泽。端正的五官,透着一种淡淡的冷峻。林诗曼意识到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绝对属于钻石级别的,而且他宽厚的如同老大哥一般,不像常来蓝色酒吧的那些有钱老男人,诡异而狡诈。
林诗曼突然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从来不愿意陪客人喝酒的她,只想好好的陪面前的这个男人。林诗曼拿起酒壶给王乐海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林诗曼拿起酒杯不敢喘气,她怕闻到酒味又要吐出来,皱着眉头,犹豫之间,对面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手里的杯子被一把抢了过去。林诗曼惊讶的望过去,王乐海仰起脖子,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微笑着把酒杯口朝自己扬了扬:“喝酒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不能喝,很正常,不要勉强自己。”
林诗曼心中偷偷窃喜,自己真是太幸运,居然遇到这么与众不同的男人。蓝色酒吧里的有钱男人谁不想把对方灌醉,趁机寻欢作乐。上次小红陪一个客人,居然被灌出了胃出血,差点要了小命。林诗曼伸手拿过王乐海面前的那杯酒,心一横,酒瞬间下了肚。来蓝色酒吧工作以来,林诗曼心里积郁的苦恼,委屈,被这一杯酒精给完全渲泄了出来。“今晚不醉不归。”林诗曼吐出这句话,得到了王乐海的响应:“好!我们都不醉不归。”
夜越来越深,海月四星级宾馆的电梯里,林诗曼和王乐海挤在一起,暗影间,醉眼迷离的相互望了一眼,一切仿佛尽在不言中。进入房间,两个人相拥着躺倒床上,夜色慢慢弥漫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默默无语,一夜柔情蜜意。第二天早上,窗外映射进来的淡淡光线,温柔抚弄着林诗曼的脸。林诗曼醒来,却不愿睁开眼。她知道昨晚她更主动一点,她长期渴望男人身体里面的温暖给自己以安全的呵护,她太需要一个宽大的肩膀依赖了。而此时睡在枕边的这个男人,他满足了自己的需要。林诗曼伸出手,却落了空,他已不在身边。林诗曼心里一惊,睁开眼,枕边空空荡荡。他难道离开了?正迟疑间,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林诗曼的心安稳起来。他不会是玩*的男人吧,他一定不是。昨晚他对自己的爱抚,亲吻,都慢慢涌上心头。虽然醉着,可心里明白。她不后悔,她渴望被呵护,渴望被一个男人爱,而他实实在在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流声终于停止。林诗曼静静等待着他出来后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你醒了?”林诗曼看见王乐海衣服已经穿好,西装革履,轻描淡写的看了自己一眼。“嗯。”林诗曼脸上划过一丝羞涩。“我把钱放在桌上了。”王乐海说着,就要走出门去。林诗曼的心凉了又凉,侧脸望去,桌子上放着一只白色信封,鼓鼓的。“我不是为了钱!”林诗曼提高嗓门道。“我知道。”王乐海回头看了一眼:“你如果愿意做我的女人,你就收下。”林诗曼还想说什么,只听“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房间一片沉静,周围豪华的装饰此时仿佛纷纷褪去了颜色,白茫茫一片。林诗曼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咀嚼着他最后的那句话,心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翻身起床,拿过那只信封,林诗曼从里面抽出了一沓钱,数了数,刚好二千。父亲住院需要钱,自己来蓝色酒吧不就是为了挣父亲的住院费吗?林诗曼望向窗外,心里一片迷蒙。
“你抱着它做什么?”声音打断了林诗曼的思绪,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深蓝色的衬衣透着清爽,浅色休闲裤长至脚跟,一双浅色粗带泡沫拖鞋露出干净脚趾。浓密的头发湿漉漉的,泛着明亮光泽。脸部由于清洗过,而显得光滑生动,透着一抹红润。浓黑的眉毛下长着一双黑亮的眸子,泛着一抹寒冷;鼻骨直而挺,嘴唇轮廓生硬。
“怎么,不能抱么?”林诗曼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床上,枕头抱的很紧,仿佛要嵌入身体里面。
“不能。”男子快步走到林诗曼面前,伸出双手毫不留情的扯出枕头,扔向床的另一边。
“你怎么这样?”林诗曼张了张嘴,心头略过一丝不快,可立即笑着翻身坐起来,细长的手指轻抚男子的袖口,嗲声嗲气的说:“你想知道,我在上面闻到了什么味道吗?”
“男人味,你还稀罕闻吗?”男子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伸出手指在林诗曼脸上轻轻划动,冷不丁,揪了一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林诗曼摸着发烫的脸颊,有些没好气的说。
“难道不是吗?林诗曼小姐。”男子转过身去,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砰”的一声,抽屉重重关上。
林诗曼望着男子的背影,不禁咬了咬嘴唇,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冷漠?自己就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可也不能这么冷嘲热讽。以前都是在四星级宾馆里,来他家还是第一次。本以为是因为他对自己这三年来,对他的死心踏地的一种奖赏;是因为自己这三年来对他的百依百顺,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脱离肉体的好感;原来,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男人真的可以心肠这么硬,硬的能幻化成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半点温情的存在。
“王乐海先生,你说的没错。我林诗曼早已经闻腻了男人味。我只是想说,你那枕头上留着你的头油味。”林诗曼气鼓鼓的大声说道。
王乐海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若无其事的塞进嘴里,拿过打火机,慢悠悠的打燃它,火苗快速的舔噬着烟的另一端,一抹猩红瞬间点亮。王乐海眯上眼睛,深吸了一口,不屑一顾的说:“诗曼,我没心情和你斗嘴。你最好识相一点。”
林诗曼低下头,心头突然涌上一丝浓浓的酸涩。王乐海的情绪无常的如同六月的天,洗澡前还和颜悦色的,才一会儿功夫,情绪就低落的如同漫天的冰雪。三年了,只要王乐海稍有愠色,林诗曼就只有一言不发。她必须这样做,她离不开他,她深深的爱着他。
“你又在抽烟?”王乐海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地板,上面残留着少许白色烟灰,不满的说。
“嗯。”林诗曼声音很低。
“我讨厌女人在我面前抽烟,你不是不知道。”王乐海有点气极败坏。
“你洗澡去了,我一个人呆着,很无聊。所以-,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林诗曼赶紧说道。
“你走吧。”王乐海不耐烦的冲身后摆了摆手,手腕上一串银白色的手链,叮当作响。
“乐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会好好伺侯你的。你过来吧。”林诗曼伸出手拉过王乐海的胳膊,把它紧紧抱在怀里。
“算了,我今天不想了。你回去吧。”王乐海毅然甩掉林诗曼的手,紧叉着腰,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姿势。
林诗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王乐海挺直高大的后背,注视了几秒,随即伸出手,搂住他粗壮的腰,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丝毫不愿意松开。王乐海漠然的吞云吐雾,眼里划过一抹空洞。
“乐海,让我留下,好吗?”林诗曼动情的说。
“诗曼,你应该了解我王乐海。我王乐海说出的话,从来不会再吞回去!”王乐海声音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因为抱了你的枕头,还是因为我抽了烟?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吗?”林诗曼心头升起了阵阵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林诗曼,你给我记住,没错,你是我的女人,但我们之间只是金钱关系,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果你再在这儿废话!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王乐海的声音好像从冰窑里发出来,透着阴森与绝冷。
林诗曼感觉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到脚倾泻而下,木讷的松开手,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过身,每一步踏在木地板上都发出难听的震动声。
“等一等!”王乐海突然回过身,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林诗曼。林诗曼身子一颤,急剧的回头,碰触到王乐海的眼神,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柔情蜜意,可是,只要他让自己留下,自己就会欣喜不已。三年了,她一直期待着他能带自己回他的家,他期望着能和他像夫妻一样,哪怕是一个晚上。
“把床单弄好!我讨厌乱!”王乐海扭过头去,继续吸自己的烟,眼神落在手腕上那串银白色的手链,上面缀满了圆形的珠子,如珍珠般饱满,璀灿。
林诗曼愣了愣,扭动着僵硬的腰姿,从王海乐身边默默走过,碰触床单的刹那,林诗曼的眼神突然亮了,床单的每一寸深蓝色仿佛都残留着他皮肤上的气息。让它沾满整个手指吧。林诗曼弯着腰热烈的抚摸着床单,它又如一汪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皱纹。
林诗曼直起身子,回头看了一眼王乐海,他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如同幻化成了一座雕塑。林诗曼来到床的另一侧,拿过被扔在那儿的枕头,它软软的仿佛注满了空气。林诗曼微笑着想把它放好。
“你放下!”王乐海紧皱眉头,眼里积聚着滚动的怒火。
林诗曼打了个哆嗦,枕头掉落在地,目瞪口呆的盯着王乐海,他一脸怒容,肌肉仿佛抽搐了一般,异常恐怖。林诗曼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瞬间掉落深不可测的谷底。
“你给我滚!滚出去!滚的远远的!滚!”王乐海额头青筋直冒,如同绽裂开来,满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