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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星絮前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才华令冬子有些心动,这小子近几天来有事没事地老在她身旁转悠,性格开朗的星絮对说话风趣幽默的冬子印象向来不错,两个人的关系自然好了不少。这让深知冬子脾气的我,多少有点担心这个从来不肯认真谈恋爱、号称今生不会被一个女人束缚住的家伙会让星絮伤心——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要说对她一点感情没有是不可能的,能照顾的时候总还是应该照顾一下。
不过几次在四下无人时“拷问”冬子,他都坚持说对星絮没什么想法,反而笑我太多心了,“确实很有照顾妹妹的样子”。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对他竖竖中指。
老江倒是突然就有了个同班的女朋友,却死活不肯带出来给我和冬子见见,甚至连他有了女朋友的事儿也是他同班的小科偷偷告诉我们的,这让我和冬子相当怀疑他女朋友的质量问题。老江当然对我们的质疑嗤之以鼻,而根据小科的证言,这位令我们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省城转到清中来就读的女生,样子并不算差,也不知道老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冬子对此很是感叹了一阵“长大了,我们不再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说了”,声音里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矫情的伤感,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家伙却意犹未尽,几乎将这句话当作口头禅在嘴边挂了一个多星期,令我受尽折磨。
总的来说,因为天气原因出现的这为期一周的休战期,在期中考试仍远未到来的现在,还是让大家都好好轻松了一下。
爱踢球是没错,但每周一赛的日子多少让我们觉得自己有点像职业球员,自然不会感觉很好——要知道,人间最痛苦的两件事之一,就是爱好变成了工作!能够与“女朋友变成老婆”这种“自掘坟墓”的举动相提并论,足以想见这有多让人无法容忍。
三十七、 愚人
叶茹连着两周来看比赛,对足球的兴趣不知有没有增加,问题倒是多了不少,不过负责回答问题的一般是冬子,我也只是在偶尔过去聊天时偶尔会被问到几句罢了。
关于林枫的事,冬子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但面对叶茹这样聪明的女生,也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这天课间,冬子趁着我也在旁,又问了一回,却被她抢白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坐在冬子旁边座位上的我本已经竖起了耳朵,却被这句好像在数落冬子又好像是在数落我的话说得面上一红,顿感尴尬。
不过冬子毕竟是冬子,不是我这样的腼腆小青年可以望其项背的,丝毫不以为意地便是一招连消带打:“关心你嘛,好朋友关心你一下不应该吗?说来听听嘛,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听得我暗暗佩服,语言这门艺术,我果然还需要好好学习啊!
叶茹抿嘴轻笑,或许是跟我们混熟了,一贯文文静静的她居然也开起了玩笑:“讨厌!不来了!哪有这样问别人隐私的……”故意发嗲的几句话说的相当有琼瑶剧的味道,要不是话音未落、她自己已经笑得趴到了桌上,我和冬子还真得目瞪口呆一回不可。
“好冷!好冷!”冬子夸张地抱起胳膊,作在冰天雪地里颤抖状,“这气温怎么说降就降了呢?”
玩笑开过,话题已经被叶茹巧妙地带开,我们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总之,目前她单身是肯定的了,至于到底是分手了还是本来就没在一起,这不是重点,不用再问了吧?”冬子私下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像影视作品里的私家侦探,这个念头令我很想笑。不过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有时候,有些事情既然你并不在意、也不会去计较,那就确实没必要弄得太清楚。郑板桥郑大大当年那句极具哲理意味的“难得糊涂”流传如此之广,我和冬子自然也不会不知道……
原本这种八卦的消息,交给星絮去查查是绝对能有所收获的。但考虑到“假如你想让一件事以‘秘密’的名义流传开,就把它告诉一个女生”,我还是决定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虽然查到幕后新闻的可能性很大,但被星絮看穿我对叶茹的心思以致自己成为某条校园八卦的可能性也同样不小。考虑到她平时老喜欢开我玩笑,我坚信星絮在知道我喜欢叶茹后,会很乐意多一个“调戏”我的工具。
冬子在去年那个雨天的无心之言引发的流言至今仍在班里静静流转,相信叶茹也一定听到过。我虽然在她面前总是很紧张,但毕竟不是傻子,她在刻意保持着与我之间的距离这一点,自己还是能感觉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加不能让星絮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出来,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绝对不跟她说、更绝对不找她做参谋了。
哪怕星絮故意用叶茹连着两场比赛来看球这件事来开我的玩笑,我也只是避开她的笑脸,“目不斜视”、“义正词严”地告诉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只可惜,当时的我并不明白,有些事未必就是自己以为如此就会如此发展的,有些人也不是自以为了解就真的了解的……
度过了一周轻松的休战期后,第四轮的联赛还是如期而来。清中的比赛是在星期天的下午,也就是第四轮的最后一场,对手是职高。虽然是强敌,但星絮和章兄商量了一下,还是没有改变原来的习惯:星期六不训练。
星期六这天正好是4月1日,与往年相比,今年这个正好赶上周末的愚人节并没有让大家有太多耍人的机会——学校里没什么人在,想骗人也得有对象吧?这让每年都会或多或少被骗上几回的我暗自开心不已。
临近傍晚的时候,冬子来了个电话,看看号码却是老江家的。两个人闲着无聊,早上一起去体育中心看比赛,现在大概都在老江家呆着吧。
“今天绝对冷门,你想都想不到是哪个队赢了。”冬子在电话那头神秘兮兮地吊我胃口。
“谁赢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
“三江中学!”冬子用很不可思议地声音回答了我,“现在倒数第二那支乌龟队!”自从上次三江中学用铁桶阵跟我们比赛之后,他们“乌龟队”的称号就在我们队里流行开了。
“哦……对手是谁啊?”我想想,三江中学虽然不是很强,但也没差到去年的清中那样人见人欺的地步。之前的两场败绩,一场输给职高一场输给我们,倒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桐青!”老江不知什么时候接过了话筒,一反常态的严肃,“而且是2:0完胜!”
“什么?不是吧……”去年的冠军、今年的夺冠热门桐青,居然毫无脾气地输给了排名始终在下游徘徊的三江,这个消息确实爆炸性了一点,我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桐青队是不是缺席比赛啊?”
“当然不是啦,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老江终于忍耐不住,“今天愚人节!你个笨蛋!”
听着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狂笑,我完全可以想象两个人捧着肚子在老江家电话机旁的沙发上翻来滚去的样子。尽管早知道今天是4月1日,但我实在没料到两个家伙居然会无聊到专门打个电话过来骗我一把。要说不郁闷那是假的,事实上我这时候实在很有冲到老江家暴打他们一顿的冲动。但考虑到双拳难敌四手之下有可能会反被他们两个联手按翻在地,我最终还是仅仅用重重挂断电话的方式表达了一下我的不满而已。
原本以为两个家伙很快会再打电话过来告诉我真正的比赛结果,结果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压根儿没想过要告诉我比分,还是因为玩得太开心忘记了告诉我,总之直到在学校自习的星絮回家吃饭,电话还是没有响过。
老爸难得有空回家烧饭,手艺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星絮虽然不是第一次尝到,却还是一个劲儿地说好吃,让那个中年男人开心之下居然多喝了几杯。回想起来,当初搬家装修的时候只有我和老爸两个人,而现在算上还抱在阿姨怀里吃饭的弟弟,一起吃饭的已经有5个人了,也难怪饭厅会显得小了一点。
吃完饭,我问了下星絮有没有去看今天的比赛,知不知道比分情况——与其指望那两个家伙良心发现,还不如问问别人来得实际一点。
“嗯……横山3:1赢了三江,江南3:0赢了高岭。”工作敬业的柳星絮果然也去看了比赛,只见她歪着脑袋边回想边说,样子相当可爱。不过,某人所关心的地方显然并不在此……
“横山3:1三江……两个畜牲,居然连这么离谱的0:2都编得出来!”我一阵咬牙切齿。
“什么?”星絮并没有听清我自言自语的牢骚,好奇地问了一句。
“啊?哦……没什么……”我对于多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糗事并没有什么兴趣。
星絮奇怪地看了看我,终究还是没有追问。两个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看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老爸和阿姨带着弟弟出去逛江滨公园,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原本还偶尔说几句话的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开始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视,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尴尬了起来。
“哎!”实在不太受得了这个氛围,同时对荧幕上那些无聊的剧情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突然想起从书上看来的一个耍人招数,“星絮?”
“嗯?”星絮可能确实是电视看得比较入神,并没有回过头来。
“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努力板着脸装严肃,顺便酝酿情绪。
“什么?”柳星絮下意识地转过脸来朝我看看,却在看到我一脸正经、欲言又止地表情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转了回去,但耳根处微微发红的肌肤却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
“其实……我……”我其实很想笑,但还是努力忍住——好容易过次愚人节,总得想办法作弄别人个一次回来吧?“我一直蛮喜欢你的!”
星絮虽然隐约有点想到我要说什么,但真的听到我这么说,还是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望着我。
我之前一直在尽力装出很认真的表情,却在看到她略微有些开心和羞涩、又带着些许慌张的表情时实在忍耐不住,大笑起来,“愚人节快乐!柳星絮同学!”
三十八、 抢逼围
胡乱开玩笑的下场当然很惨。小姑娘大发娇嗔之下,沙发上的两个抱枕以激光制导导弹都得甘拜下风的精准度接连落在我头上,砸得我赶紧讨饶赔不是、才算逃过一劫。
尽管如此,她也是直到第二天比赛前才终于又和我说话——就这,她事后还专门向我强调这是为了布置战术才不得不和我说话的。所以说,女生这种生物,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星期天上午的比赛中,实力比去年弱了不少的春江中学0:1败给了桐青。不过,尽管郭正浩的不失球纪录再次告破,但对他的“门神”外号却是全然无损,反而更趋响亮——被桐青全场压着射了二十几脚门,整条后防线都已经被打成了筛子,他却只失了一个球,全县第一门将之称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而在赛前双方互相呼朋唤友其乐融融之中,第四轮的最后一场,清中对职高的比赛也终于拉开了帷幕。
职高的失球虽然有四个之多,但其中与桐青那场激情四射的揭幕战就占去了失球数的75%,防守似乎也说不上差,而进攻方面,姚飞和胡晓各进3球,排在以4球领跑射手榜的小科之后,应该说也是非常有杀伤力的一对前锋搭档。
只不过,从全队的进球点分布来看,职高的火力点似乎还是显得太单一了一点。而我和冬子、老江三个人,对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于是,比赛开始没多久,职高队就很郁闷地发现:他们的两名前锋已经完全被看死了。当然,那两个小子也没老实到完全不把我们仨的情况特点告诉自己的队友,但由于位置上的差异,我们受到的影响要比他们小得多——前锋很容易被遭到贴身盯防,但是你什么时候见过中后场人员被人盯个寸步不离过?
尽管都很擅长控球,胡晓和姚飞的特点还是有相当大的不同,前者喜欢的是像泥鳅一样在人群中扭动着带球过人直扑底线、然后再考虑射门或是传中,而后者更擅长在球门正面原地控球一对一强吃对手或是通过无球跑动来获得抢点攻门的机会。
胡晓连续数次试图拿球突破,都被身高体壮的程勇硬生生挤开,虽然他很灵活、虽然他的外号叫“酱油”,但不代表就真的像抹了酱油一样油滑——事实上,我们之所以叫他酱油,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皮肤比较黑的缘故……
而一般习惯在左路活动的姚飞则常常会被我们右路冬子缠得死死,然后轻轻松松地将球断下。几次过后,姚飞试图回撤一点拿球、衔接起中前场,但很快又受到了已经比当年更彻底地变成“绿叶”的老江的重点照顾。
看着两个人郁闷的样子,我实在很想笑。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