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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准备等以后慢慢给她说的，她已经在喊我妈了，你们这下乡知青，谁的父母一个月到知青点上去过两次，只有我，当我去后发现你在同你自己的同胞妹谈恋爱，我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当时你们只有18岁。我怕出事，只有要你去当兵……”赵母说。
“我走了以后，你可以先给她说嘛？让她慢慢接受，为什么就让她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呢？”赵彪问。
赵母泣啼地说：“妈，该怎么做的都做了，她对你太钟情了，你的信迟到两天，她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眼睛就会哭肿了，这样，逼得我不得不向她说出实情……”
第三十八章 失踪的亲妹妹
第三十八章 失踪的亲妹妹
五十一
1976年的国庆节，休息两天，赵母专程来到知青点上，向黄小容道出了实情：“小容，妈给你说件事，你心底一定要准备承受……”
小容欢快地说：“妈，什么事啊！神神密密的。”
两人亲亲热热地说了一阵，赵母才严肃地说：“小容，你不能和你彪哥结婚，你们是同胞孕生兄妹……”
小容一下惊呆了：“什么，我们是亲兄妹？”
赵母说：“是的，听我说……”
“不，这不可能……”小容愣了。
赵母拿出了赵彪和小容俩从小的照片给她看，她边看边哭，情绪一落千丈。赵母在陪伴了两天，突然从黄小容嘴里蹦出了一句话：“妈，你是不是觉得我连累了你们，连累了彪哥。他说他在部队马上要提干部。”
在那个年代，像黄小容这样的高成份的家庭，父母被打成反革命，许多人是不愿同她沾在一起的，黄小容很快想到了这一点。
赵母忙解释说：“不……不，孩子，你想到一边去了……”
从此，黄小容不理赵母了，她赶她走。
不几天，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粉碎了“四人帮”，举国上下一片欢腾，没回城的几个知青很快集中到了南山县林场。赵母又赶到了林场，黄小容情绪稳定了，可对赵母却冷淡了……
在林场呆了两个多月，赵母去过多次，她一直对赵母不冷不热。一次还说：“粉碎‘四人帮’了，还关心我干啥？”1997年初她就回城了。
很明显，黄小容当初误解了赵家……
赵彪急着问：“回城之后她分在什么地方？”
赵母说：“据说是分在电厂，我在街上碰到过她一次，我接她回来，她理都没理我的，我跟踪她，看她住什么地方？可她很快就把我甩掉了，没找到她住的地方。在电厂打听，别人都不知她住的地方。在电厂干了三个月，她突然失踪了，电厂的人说她调走了，具体调到什么地方不清楚。我找了几个月，电厂的一个人对我说好象她有身孕。当时我吓瘫了……眼泪哭干了，始终没找到我的女儿……”
赵彪问：“妈，你当时为什么把这些真相不告诉我？”
赵母说：“我害怕失去她，又害怕你找到她，我怕你也承受不了，我已失去了个女儿，不能说再失去一个儿子……”
赵彪问：“妈，当时别人说她有身孕，厂里有些什么传闻？”“好象说是市革委会的一个什么主任的，叫什么我没听清，不过中间一个字有一个‘小’，一定是那家伙把她弄到什么地方杀害了。”
小？张小雨？可是，已查过，*中所有的主任中没有张小雨？难道有查漏的？
“是不是叫张小雨？”赵彪问。
“不是，不是，前面一个字和后面一个字有点同音，当时我追问，那人怎么也不说了……”
“那人现在还在不在？”赵彪问。
“早就不在了。我想弄小容的那个人是不是当时市革委会的副主任叫韦小尾，他当过知青办主任，小容就是他弄到电厂来的，那天在街上碰到正是他俩说话后分的手。我到处打听这个人的住址，可一直没打听到，后来清理三种人，他也失踪了，听人说他回南方去了……”赵母说。
韦小尾？香港警方提供贾春的生父姓韦。“妈，你好好想想当时的情况……”赵彪说。赵母问：“你们能找到小容吗？她到底怎么了？”
“妈，我们……”突然，赵彪觉得不应该让母亲知道。他说：“妈，你别问。”
“彪子，如果小容卷到什么团伙里去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她是你的同胞亲妹妹啊！”赵母说。
“妈，您别着急，案子上的事，您别问！”
在市档案局，终于找到了韦小尾的有关资料。韦小尾出生于1947年，南方市杨林县人。1963年考入我省建筑学校，1965年毕业分在山江市工程公司工作。*中参与过多起打砸抢和派性斗争，担任过造反派司令部副司令，担任过市知青办主任，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时是山江市革命委会副主任，当时只有28岁。1977年担任过市商业副局长，当时喊揭批四人帮，清理打砸抢分子，清理*中有严重问题的人喊得很响，后来叫清理三种人，他的商业局长也当不下去了。
1977年5月蒋青山、白芬夫妇死后，当时的山江市革委会由于省委来了工作组工作，他为了逃避处理，自己辞职，说是回南方老家去了。
调查当时*中对蒋青山和白芬夫妇熟悉的老同志，他们回忆，蒋青山和白芬夫妇结婚后五年没生孩子，夫妇俩常吵架。自从韦小尾参加蒋青山的造反派以后，打的特别火热，白芬夫妇就开始生孩子，当时别人怀疑白芬肚里的孩子是韦小尾的。
韦小尾很可能就是当年的张小雨和现在的贾春。可是，韦小尾当年的照片和现在的贾春像貌相差太大，个子米正对得上，原来特瘦，瘦得象个猴子，脸上两个夹骨就露在外面，现在的贾春脸形完全变形了，而且长得特胖。请了十多个老同志辨认，都说当年的韦小尾不是现在的贾春。老人们还提供，韦小尾的嗓子特别好，每次在街上*都是他用普通话喊的口号。普通话？给蒋家兄弟打电话说的普通话，追捕刘老三的那天晚上，给刘老三亲戚和记者打电话的也是普通话。
赵彪把几张照片拿回来给母亲辨认，母亲一眼就认出了当年的韦小尾，可对贾春却根本没见过。
这里面的谜在什么地方？
经查核实：韦小尾的确就是当年把黄小容从南山县林场弄到市电厂的那个主任无疑。
邢容是当年的黄小容无疑，贾春又是邢容的丈夫，贾春应该是当年的韦小尾。他在读省建筑学校的时候，把名字由张小雨改成了韦小尾，一直用到离开山江市，回南方市把名字又还原成张小雨，到香港定居，回内地来投资，把张小雨改成了贾春。
像貌怎么会相差这么大？若是整容，也不可能整得面目全非。这个谜看样子只有邢容也就是当年的黄小容能解开。
专案组的案情分析会上，赵彪说：“答案只有一个，只能是整容，我们再回过头把整个案件看一看，改名字：贾春由开始的张小雨改韦小尾，又从韦小尾到张小雨，再改成贾春，把当年的黄小容改成跟母性，变成邢容。这是改名字。再看杀鲍新三、高天雄、刘老三出租车司机，手段全是一样的用绳子先勒颈而死，两个杀手抓不到，估计是整容，张森逃了五年抓不到，估计又是整容，所以，这伙罪犯是艺出一家，解开贾春与韦小尾像貌差距的答案只能是整容，像貌他能整容，可是他的身高却怎么也整不了。”
刘力和大家都同意赵彪的分析。
赵彪说：“刘书记，我请求退出专案组，里面已涉及到我的亲生妹妹。”
刘力说：“怎么，想打退堂鼓？现在没任何证据证明那个邢容就是你的亲妹妹，你只有把这些谜解开之后，看案件的情况再定。”
贾春的像貌很快由电脑绘画专家整理，把他现在像貌面部的大脸全部删出，换上肉皮上去，电脑上的像貌立即出现了同20多年前韦小尾的像貌十分接近的容貌。
看来，现在的贾春，就是当年的韦小尾。
第三十九章 寻找第一杀人现场
第三十九章 寻找第一杀人现场
这是作者十年前创作的长篇处女作
五十二
环山开发区金坡花苑小区有200多套豪华住宅50多套小别墅，这个小区全部是新新集团下属的一个房地产公司开发的。
杜芳和王小华带着两个中队在这里秘密展开侦察，最后锁定陈小花的住宅是18号别墅楼。
杜芳和王小华在环山公安分局的大力支持下，选择了对面一个4层楼的房子为观察点，严密监视着18号楼别墅楼的情况。
“杜队长，您去休息吧，蹲点观察有我们男同志就行了。”王小华对杜芳说。
杜芳说：“叫你以后别您长您短的……”
“好，我喊杜芳姐……”王小华说。
杜芳一下子被逗笑了：“你呀，真逗人喜欢。”
“杜芳姐，谁喜欢我了？不然，到今天，我还这样？”王小华说。
杜芳忙转移话题：“你两个妹妹，长得比你还可爱，她俩是不是孪生双胞胎。”
小华说：“是的。她俩学习成绩也好，都是考的全国重点大学。我家在农村，父母供我读完了大学，现在年纪大了，又有病，两个妹妹读大学只有靠我供给了，我每个月的工资首先得给她俩……然后剩下的才是我的……所以，姑娘一见我这个穷酸样，都吓跑了，唉……等我两个妹妹大学读完就好了。”
杜芳听着，听着，她心底酸溜溜的，怜悯王小华来。王小华平时在局里最节俭，传说他的短裤上有补钉。他的一对双胞胎妹妹前几天提前放假住在王小华的寝室里，两个妹妹都利用假期打工挣钱、凑学费。小华没地方住，只有天天住在值班室里。后来杜芳把自己的单身宿舍让了出来，给他们兄妹住，自己到母亲家里住去了。她从心底喜欢王家兄妹，特别是王小华两个妹妹，喊她：“芳姐。”声音喊得特别甜、特别纯朴、特别纯情、特别纯真。她特别喜欢听。
杜芳说：“小华，你真是不简单，你两个妹妹有这样的哥，简直太幸福了……”
“杜芳姐，真的还得谢谢你，你腾出房子给她俩住，还给她俩找打工的单位，她俩特喜欢你”小华说。
“你还知道说句感激话”杜芳慎怪地说道。隔了会，她又问：“小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王小华知道，她说的“那边”指的是钟琴和肖林那里的情况，根据专案组的分工，杜芳和王小华负责调查钟琴、肖林和陈小花的情况，杜芳不愿见到钟琴和肖林，就直接由王小华负责监控。王小华说：“没多大进展，但他俩经常同居。钟琴经常同贾春见面，同陈小花有接触。肖林只是同钟琴有来往，没发现她同贾春有来往，也没发现他与陈小花有来往。我估计，肖林最多只是受鲍新三的指使给陈小花造假档案，钟琴在里面起了个督促作用，他同钟琴俩有不正当的两性关系，还有，他可能收了她们的不少钱……”
杜芳说：“不只是这么简单，他已陷进去很深了，还有那个张倩倩成了副县干部，他也在里面一定有作用。他购了一套豪华住宅，价值30万元，他要干30年不吃不喝才能弄来，而他却就在这几年时间……？他们送了他不少钱。不然，他不会这么为他们卖命，把党纪国法全抛在脑后，他可能没救了！小华，你说我怎么命就这么苦？”
小华说：“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杜芳姐，你是个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应的。”
“小华，快看！”杜芳急呼道。
对面18号别墅，门口停下一辆车。很快车主将车库门打开，把车开进去，然后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王小华和杜芳同时认出，这两人是陈小花和李家欢。
他俩走进了别墅区内。
终于找到了，找到了陈小花在市内的秘密住宅。杜芳和王小华兴奋不已。
第二天一早，李家欢和陈小花出屋，上了轿车，驶出小区。专案组决定对18号别墅进行秘密搜查取证。当晚，监控李家欢的人说他到省里开会去了，陈小花在南山县，杜芳和王小华率领技术人员立即对18号别墅进行了秘密搜查。
在车库里，提取了车轮掉下的泥土，有几个样品。
在别墅一楼两个卧室里分别提取了床上的几根长头发。南边一个卧室的床单上，有男人留下的精液痕迹，技术人员提取了。南边卧室床下，发现了一根麻绳。
在冰箱里，还有储存的鲜芒果。室内，还有几件男人式的衣、鞋，根据尺寸判断可能是鲍新三的。在抽屉里，发现了鲍新三的一本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