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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信佛。
但我经常会在黑夜里念诵佛经,也许是罪恶,我总在向天空忏悔自己的过错。我无法祈求原谅,就像我一直在自责着。
听说,一个人如果做了坏事,就会有鬼缠身。
以前我也不相信这样样无神论的说法,只是当我内心感到了不平静是时候,我才想起,那个鬼在这些年一直住在了我的心里。
久了,就会害怕,灵魂就开始了颤抖。
梦境的离开,代表了晨曦的来临。你总会想,背上的冷汗,从来那里来。那梦的恐怖,来自于往事的惩罚,来自于上天的不公。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注定要死去,那么我会带着罪孽和痛苦,孤独与悲伤,在一处悬崖,闭上眼睛,聆听着风的呼喊……
“小伙子啊,你这是去哪啊!”
我转过看向车窗外的头,看着满身苍老的爷爷,眼角有了些湿润。他让我想起了那早已离开的外公和爷爷。那沧桑的问候,一声声的回荡在心中。
“我呀!嗯,去家里看看。”
我感到惭愧,红着眼,撇开了头。就连一个老人家,自己都不能袒露心声。还要用那卑微的谎言,欺骗整个世界。这是何等的悲哀,呵呵!
“是啊,要常回家看看,不像我们,都老了,走不动咯。”
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那是对亲人与逝去的人的一种思念。无奈与感慨这伴随了一生的痛苦,像烙印一般,烙在了那颗陈旧的心上。
“那里,老爷爷,您老人家可是百岁的长命啊。”
我带着真诚的心,用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中和了悬挂在天空上的阳光,亲切的呼唤了世界的和平,一个赤子之心的眼神,道出了我唯一的祝福。
“唉,活久了啦,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要进棺材的人啊。”
我仍然微笑着,却没有去接老人家的话,只是侧着耳朵,疑神静听。
“都一大把年纪了,那些老不死的都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人,在守着‘炉灶’。”
最后,老人家在原田下了车,而我的心,却似不再复当时的平静。老神自在,看着那从窗外迎入眼里的深山。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住着神仙。
记忆里的房子,现在已经不在了。那时候的房子很小,能住的地方,只有几平方米而已。然后再挖个地下室,这样就多了些空间。
外公是自杀死的,而且是上吊,那时候我在读四年级。而我的仇恨便是从我的老师,水生身上开始的。
那年,我正在上课,母亲来学校跟老师请了假。
在葬礼上,我哭了。那是我对外公的思念,我想念他抚摸的脑袋的样子,很是温馨。守孝的日子是七天,而当天晚上,我却没有睡。
外公的死,源自于外婆。
他们晚上吵完架后,外公便在半夜摸着打火机,去了老房子的地下室里,用绳子解决了自己的痛苦。我以为自己不会怪外婆,可是,每当我想起外公的时候,我就会选择拒绝她的好意。
外婆的脸,布满了皱纹。我很少去数上面,究竟有多少条。
时间的墓地,长满了杂草,从荆条和树枝,到青藤野花。这个地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再来过了。外公的坟墓就在房子背后的山上,我曾听过,家里养的狗在屋后,狂叫着。
这是对逝去的人,亲临。后来有人看见外公穿着白色的素服在飘荡徘徊着。
至于这样的传言,在现实的生活里还是常见的。就比如说,刘大叔死后,便回到了家里,坐在了电视机前的柜台上。 。。
十五、我也讨厌回家
回家后,我不开心了好久。
但这不算什么,只是由于心情影响的原因,那一个星期去都没有背好书。于是在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老师,便讽刺我,“是不是吃了好吃的,都不想回来了啊。”
我沉默着低下了头,双手紧紧的抓住掌心。
任眼泪滴答滴答的无声流淌着,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我心里的愤怒,表泄不出来,便暗自诅咒他十八代都不得好死,男的死光,女的被先奸后杀。
全班上四十多个人,用那希夷的眼神,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无地自容的同时,深深地恨着他。我不知道,一个人的仇恨有多么的恐怖。
在几年后,那个老师真的死掉了,那年他才40多岁而已。
我有些庆辛自己的快乐,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兴奋的激动。那是一种不能与他人分享和享有的独有秘密。
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让你咬牙切齿,让你欲罢不能。
时间到了下午,我坐上了去坪上的车。把刚刚那一点点幼稚而冲击的心情,用手抚平了悸动。然后闭上眼睛,悠然神在的遨游太空。
我记得第一次抽烟的时候,是在大舅结婚的宴席上。
那天很多人来祝贺,每个人洋溢着笑容,至于是不是真心的,我现在无从考证。舅妈是龙海的,她长的很秀气,瓜子脸形,身材娇小。
当时,我进房间的时候,坐在床头,侧着脑袋,晃着小脚,来神在在的看着她。
舅舅说:“小屁孩,看什么看,有本事你长大了也给找个漂亮媳妇。”我哼着鼻音,歪着脖子,猛翻白眼的看着舅舅,不理他。
舅妈笑骂着:“你呀,还是个当舅的呢!”
然后拉着我,抱在怀里,摸着我的头。我就朝大舅撇着嘴,眼睛泛啊泛的,天真至极。那时候真的好开心,看着大舅郁闷的咬牙切齿的样子。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舅舅和舅妈一直都没有再呆在家里。
我去珠海的时候,子芳也被接了过去,和他们一起生活。在南屏找了份跟车的工作,便每天东跑西跑的,斗门和中山两地是常常去的地方。
工作是舅舅骑自行车陪我去找的,那年我17岁。
我总是感觉出这个世界的新奇,好奇心充满在双眼里,想要查看整个世界所发生在我生活里的趣闻。
舅舅和舅妈的不回家,其实真正的原因,有一部份在子芳身上。
子芳的右腿,膝盖的后腕处,小时候被他外婆,不小心给开水烫伤了。以至于现在没动手术的话,就只能弯着腿走路。
我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算是一种怎样的伤害。
其实用子芳和子伟来比较的话,我更在乎的是子芳,因为子伟他一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苦,他被宠辱而包容着。
而子芳就不同,他从小便生活在农村里。
农作物的时候,还要帮忙去端茶送水,带东西,早上还要煮饭。做不好,贪玩了就会被打,回去以后做完作业,也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玩耍。
我最多的时候,便是看见他眼里的羡慕。
有一次,放学后他没有马上回家,而且和同学一起跑到了,自家对面山下的水库上看看。回来后被打的第二天不能上学。
我知道,一个孩子的仇恨,在心里萌发了芽。
子芳开始讨厌回家,却又害怕被打,所以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沉默。外婆让他做任何能做的家务活,子芳都会默默的去完成。
子芳的成长,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像他这样,早起贪黑的忙碌着。我也讨厌回家,讨厌那个让我没有安全感和温馨的家。 。。
十六、大叔,抽支烟
“舅,教育孩子,不是靠打的。”
子芳被大舅打的时候,我就会很心痛。也许是心里的阴影,我很反对暴力家庭,特别的对小孩做于惩罚的这种方式的教育。
“谁叫这小子不听话啊,又笨的要死,不打不成器。”
舅舅的话,让我感到心寒的同时,也为子芳感到愤怒。而对于孩子们唯一做的就是承受这种痛苦的沉默,我能理解,却无能为力。
“真的,我不希望子芳,以后会像我一样痛恨自己的家。”
我红着眼,对着舅舅语重心长的道出了自己的痛苦。我拉过子芳,抚摸着他用天真眼神看着我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不是可以给予子芳帮助。
“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痛恨那个家。曾经的我像他一样,向往着美好的生活。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像什么样子。我真的不希望,子芳成为第二个我。我做不到自己的改变,但我希望我可以用我的人生来改变他是人生。”
咆哮的呼喊,让大舅沉默了。而我走了,离开了。
我没有再见到他们,离开的四年里,我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有多少剩下的时间,去诠释自己最悲痛的生活。
坪上中学。
踏进这座记忆中学校,没有了当年的潮起潮落。那锈钢了的大门,在不知历经了多少风雨的岁月,还依然坚持着它那沉默的眼神。而守在门口的保安室里,正坐着一位年纪50几许的大叔。
“你好!大叔,在值班啊。”
我轻声问候着,以希望顺利取得他老人家的第一印象。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被他给赶出来,或直接拒绝的我要求。
“嗯。”
大叔懒懒地应了一声,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的样子,很是无精打采。我紧忙拿出事先准备的芙蓉王,递送给他。
“大叔,抽支烟!”
我连恭带笑地给点上火,然后看着那正在肆意吞吐烟雾的大叔,再小心翼翼的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
“有什么事。”
大叔老神在在地看着我,意味深长的问道。看到那一闪而逝的精光,我暗自排付,感叹着:人呐,还真的是越老越精啊。
“大叔,你看……”
我结结巴巴的若有所指的仰着脑袋朝学校里面撇了撇嘴,虽然知道这位大叔明知故问额,但我心里还是暗骂不已。
“哦,你想进去啊,可是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啊?”
废话,要不是上课,老子早就进去了。看着大叔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咬牙一想,最后把手中的一包刚开封的芙蓉王扔了过去。妈的,我还没抽呢!
“这样啊,没事,你进去吧,不过不能太久啊!”
看着大叔那脸上堆满了笑眼,拿着手中是烟,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安慰着自己:他老人家还没睡醒吧。
“知道啦!”
我快步的想要消失在那可恶的眼神里,挥了挥手,紧忙匆匆地朝教学大楼走去,路过着安静的校园。
我是92班的学生,教室在一楼的第三间。
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年的那个老师,是不是还在教学,那时候真的让我有些头痛和憎恨。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能平息的对待当初自己过于的反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