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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她复杂地望着他,口气不在不瘟不火。
温如希冷笑,“不然呢,你连遗留在我这里的东西都不敢要回,其实你就是胆小鬼。”
“诚然我是胆小鬼,那和你也是无关的。”
“哦,那是我多管闲事。”
梓潼突然就笑了,眼里的湿润还是染遍透脸颊。温如希看在眼里却不开口,这女人连哭都是无声。车子驶过喧闹的人群,梓潼理智恢复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件丢人的事情。在她找纸巾时温如希递过来一盒,但这过程一直沉默。
梓潼非常尴尬,怎么在他面前哭了呢,实在是想不通。她草草整理狼狈的妆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有点难过,估计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这话他信,不是说多相信她,也不是说她给他多少信任,他直觉这女人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这般痛苦,大不了做那个男人背后的女人,除了没有名分,还有什么不能得到。可她宁可一个人伤心难过,在那个男人前倔强地挺直背。
“是不是很无聊?我也觉得自己无聊。”她低眉头,展开右手掌,声音嗡嗡:“有人说我手相不好,命运线曲折,爱情线一波三折不得善终。”
温如希皱眉,好笑又无奈。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信,竟然相信掌心纹理这东西。这一刻,看她认真,他想笑又觉不厚道,强憋笑意道:“梓潼姑娘,这个你也信,真不知怎么说你。拿过来给我看看,看看我们梓潼姑娘感情线是怎么个一波三折法。”
梓潼被他不正经口气说的脸红,缩了手没有好口气,“早知你会笑话我。你不信我信。”
“好好,你信,我是唯物者不信这东西。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我就不信区区一条纹理线就把你后半生给钉住了。”
梓潼不情愿,他已经不耐烦了,一把抓过她的手,又是皱起眉。梓潼冰冷的手指被他温热指尖握住,经不住缩了缩。
“别动,让我看看。”
“喂,你在开车。”
温如希索性停下车,看似认真瞧,也不知瞧出了什么名堂,非常不屑地说:“也只有你们女人信,人一生就由这一条线给定死了,还不笑死人。”
梓潼窘迫,还是硬气反驳:“哼,就知道你专程笑话我。”
“喂喂,我什么时候笑话你了,真是冤枉。”他大声抗议。
“你这不是笑话是什么。”她小声嘀咕。
温如希更是不屑,瞥她一眼不再开口。
梓潼这人欺软怕硬,更是害怕冷场,可面对温如希,她总是不知要说什么好,说什么让自己看来自信些,说什么他喜欢听。想着这些,她自嘲笑了下,没遇上温如希前,工作外她哪里要这么费心思应付一个人。
说来也可笑,和严格在一起,轻松自在,和温如希如坐针毯。
其实,他说得也对,他的条件哪里看得上她,她也无需刻意讨好。她也说不清自己这样做缘于何因,于他很多事都是出于本能,譬如想躲他。
只是转念想又不大明白,如他所言对她没别的意思,那么三番五次对她好又是出于什么心态?梓潼愚钝,也不敢妄自菲薄。对于一个兢兢业业只为生活,只想有个安稳的家庭的她来说,灰姑娘的梦太不现实。
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她忽然有了倾述**,但看了看温如希,还是放弃了这想法。
“温如希,陪我去喝一杯可以吗。”梓潼拿不准他会不会嘲笑,“就这一次,你知道的,失恋的人总想放纵,哪怕一次也好。”
温如希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她带去一家娱乐场所,语音清淡,“就这一次。”
梓潼笑:“谢谢。”
然后,她再也不理温如希,自己喝自己的。她并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被温如希抢了杯子,他一张脸冷冰冰的,倨傲地看着她,淡淡开口:“有了上一次教训还不够?”
梓潼一愣,双眼染了酒色,雾蒙蒙一片。她喝了不少但神志还很清晰,当然知道温如希指什么,不以为意笑:“你说你对我没兴趣,我信。温少怎么可能喜欢我,当然不会。”
温如希哭笑不得,板着脸说:“算了,真不知怎么让你来这种地方,你丢得这人本少可丢不起。”
梓潼哪肯回去,温如希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拖回车里。回到酒店,在她房间外看到严格,他看来一点也不好。看到温如希抱着不省人事的梓潼,脸色阴晴未定,直言道:“谢谢你送我们家潼潼回来,剩下的我来。”
温如希冷笑,并没松手,避开他伸出的手,冷静开口:“严格,梓潼可不是你们家的,她哪有这个命。”
“这是我和潼潼两人的事情,我没必要对你解释。现在可以把潼潼给我了吗。”严格压抑痛苦,盯着温如希眼睛看。
两人僵持,谁也不甘愿退让。温如希淡淡一笑:“你觉得我会把我家姑娘交给你?严格,你真让我失望。你告诉我,从我这里带走梓潼,你会怎么处理她?你以为她又愿意陪你一起苟且吗。严格我来告诉你,在你选择做江家驸马爷时你就已经失去了她。不说她不愿意,就算愿意我也不许。”
“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她是我家姑娘。”
严格脸色白如一张纸,攥紧拳,最终是无能为力的悲凉。
温如希绕过他,把他丢在身后。直到门已经关了,严格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温如希这句话给他狠狠一击。曾经,他也把梓潼捧在手心,可自己最珍视的女孩又是自己将她伤得最深。
门里的人,一进门梓潼就挣脱他。温如希冷眸瞧着她,梓潼心虚,因为严格说第一句话时她就醒了,在那种情况下她不愿意面对,不想看到他失望难过,任由他自生自灭。虽不想可是他的世界她已经管不着,只好假装看不到,看不到他的好他的难过。
“怕他误会?”
她摇头:“这样对我和他都好,只是很抱歉把你拉下水。”
“梓潼姑娘你很不老实,说句好话骗我也不枉费刚帮过你一场啊。其实到现在你还是害怕他误会,怕他接受不了不是吗。”
“你说的都对,我想他难受想他误会,又怕他接受不了。其实最后还是自己先受不了,很懦弱是不是?我知道自己不过是成心自扰,在他眼里诚然我的影子还在,但有的东西比我更重要。我不甘心,真的,我假装我们还没分手,不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可是没用的。我恨这样的自己,恨自己没用。”
“如果你真那么难过,我把他找回来。”温如希复杂看着她。
她点头继而摇头,“温如希你对我这么好,真的对我没意思?你就不怕对我太好我喜欢上你吗。”
“你会喜欢我吗。”温如希瞬间变得漫不经心来,用非常冷静的口气问。
梓潼破涕为笑,温如希眉头不自觉舒缓,淡淡地说:“其实喜欢我也没什么。”
“人人都喜欢温如希,我就算了。”她说实话,对温如希的情感复杂难辨,无望的事从不会自不量力。她也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这个流光溢彩的男人,量力而行她深知这道理。
“也并非人人都喜欢温如希,你就不喜欢。”温如希看了看时间,“明天有安排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也未等梓潼回答,又说:“折腾了一天真够累,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某菲继续推歌:你还是要幸福PK你太猖狂
今晚本是十分不想更,一想起同学们,应该在等下章节内容了吧,于是边面膜边徘徊,终于是决定更!不容易啊!
禁忌诱惑
少年总有那么一次为爱奋不顾身,严格这个人连同这个名字,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淡出她的记忆里。就像是留下的垃圾,一天天的总会丢完。
昨晚他离开后,连电话也不曾打过。她没有换号码,只怕什么时候他打不通她电话着急,可是以往就算不接他电话,他也在坚持,昨晚后音讯全无。是误会还是想明白了?梓潼有些失落。
早上温如希早早敲她门,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梓潼半信半疑,最终还是跟他出门。天还没亮,天边云霞韶染,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五彩天空若隐若现。
梓潼哈欠连连,忍不住抱怨:“温如希,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啊,这是去哪里?”
车子驶出市区往不知名的方向开去,梓潼睡意尚浓,早晨一片霞光万丈依然兴趣缺缺。一眼就知道昨晚这姑娘又失眠了,原因肯定是失恋惹的祸。
温如希兴致勃勃,耳里塞着耳麦,哼着不知什么名的歌曲,陶醉不已。见他不理会自己,梓潼掏出手机拨了他号码,顺便瞥他一眼。果然温如希摘下耳麦,拿过手机看了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凉凉地说:“梓潼姑娘想我也用不着用这种方式啊,没看到我在开车吗。”
“你要带我去哪?”
“你不觉得这时候问已经晚了吗。”
“温如希停车我要下去。”
“晚了,上贼车容易下贼车难,来了我这里还想安然而归想都别想。”温如希笑。梓潼生气,捶了他两拳。温如希制住笑,用正经的口气说不正经地话,“喂,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殉情啊,说真的我不介意。”
梓潼脸刷一下就红透,规规矩矩坐着,恨恨地说:“谁要陪你殉情了,想得美的你。”
“你在扰乱我心智,万一车飞出去我可不负责。”
“那你还不好好开车,我又没打扰到你。”
“是是,梓潼姑娘没有打扰我。”他笑不可抑,“不过说真的,万一出了意外,你是愿意陪我的吧。梓潼姑娘,你别否认啊,你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梓潼更是不想理他,这男人好没定性。亏得没有被他那张迷倒众生的皮囊所骗,起初还感觉他冷漠难以亲近,现在感觉很……果然不能看外表。
路途远,梓潼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温如希摇醒她。梓潼睁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近在眼前,迷糊一阵立时清醒来,警惕地说:“你你要干嘛。”
温如希哂笑:“你说我要干嘛。”
梓潼悻悻,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不好意思坐直了开始对周围环境一番观察,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一片辽旷海滩上,四下无人。海潮声、海鸟声不绝于耳,在这样的境地里不说不是震撼的。
下车,潮湿的海风袭来。温如希脱下鞋子,看她傻不愣登,仿佛是从未见过海滩,不由笑了,“梓潼姑娘,能不能把鞋子脱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梓潼不理他,往柔软沙地走,高跟鞋子陷进沙子里煞是狼狈。温如希亦步亦趋,见她如是狼狈笑不可抑,弯身抓起一把沙子扔到梓潼身上。梓潼怒瞪他,他愈发放肆。梓潼也不在顾忌形象抓起一把沙扔过去,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在海滩上追追打打,没一会儿梓潼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见温如希脱了鞋子玩的更是轻松,迟疑了下也脱掉鞋子。
玩了一会累了,梓潼走到潮水冲刷的地段,凉凉的海水漫过脚丫,伴着细沙挠得脚板心痒痒的。潮水袭来,湿了下半身衣裤。
温如希卷起裤管,和她一起并肩而站。
梓潼眼睛湿了,她竭力忍着。金色的霞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映在深蓝色海面上,风浪起波光万丈。
她记得有一次和严格去海边看日出,两人半夜就在海滩搭起露营的帐篷,缩在睡袋里,看着满天繁星。一件简单的事,可放到恋人身上却是浪漫幸福的。时至今日,她还能想起当日蜷缩在严格怀里听海潮的感觉,她以为那就是永恒,潮水是幸福的见证,他们聆听了幸福的福音就会不离不弃,可奈何事事无常,他们谁也没有预料今日变化。不,也许只有她沉浸在幸福里,他是知道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日的星星真美,严格用从没有过的认真对她说:“潼潼,这一生我是何其有幸遇上了你。”
她笑着哭,他吻去她泪水一遍遍呢喃,说他们能够在最美的年华遇上最美的彼此。
可是严格忘了说,在千万年茫茫人海里,他们终究是早一步遇见彼此。没有一起面对风雨考验,当前途未卜没有直往幸福的路径时,爱情和事业不能两难全时,才会那么轻易放弃,任性转身,放走了爱情。我们在最美时遇上了彼此,可是在最深爱对方时,又是谁陪在你身边?
此去经年,爱情还能给他们多少时间,去相遇和分离,去相知和后悔?如果终有那么一天,我们后悔了,是否还有时间再去拥有?如果爱一个人却不能拥有,除了珍藏在心里的回忆,又能有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