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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饭时看到街对面店里一男一女手牵手走出来,梓潼揉了下眼,稍作迟疑,还是拿出手机按了通话键。电话响了很久,她看着他脸上的犹豫,还有他身边女子笑语嫣然,扬着头望着他。
终于,还是接通了。梓潼口气平和,仿佛是没有看到这一幕。连她自己也感觉到奇怪,因为没有预感的痛切心扉,只是,眼睛疼了,心酸了。
她笑:“严格你在哪?”
“现在有事,晚一点给你打。”严格一脸严肃。
“放假了你还有什么事?”梓潼望向他,并不想逼问,可有的话一旦出口就覆水难收。
“晚一点给你打好不好?我真有事。”
“好,既然你忙那么你就忙吧,严格,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对我说,不要让我再去猜。”不等他开口,果断结束了通话,看到严格对着电话发怔。
梓潼不再看,饿了却吃不下。又过几分钟,身后响起一阵嫣然笑语,梓潼愣怔,不小心撞翻了饮料。
来人也注意到了她,瞬间脸色煞白。握着女孩的手不自觉用了力,直到女孩吃痛不高兴埋怨他,“严格你怎么回事啊,今晚一直都心不在焉的。还有刚刚你接了谁的电话?男的还是女的?”
严格松开女孩的手,走上前去。梓潼站起转身,两人四目相对,最终撑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指着女孩颤声道:“严格,你女朋友可真有意思,她是不是觉得你是gay我认识你这么久还第一次听说,你不会真是gay吧,真是太有意思了。”
严格脸都黑了,阴沉着脸想要辩解什么。梓潼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心在抖,竟然还能笑出来。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点。”梓潼笑着挥手,屡步零乱。
她何时面对尴尬也能谈笑风生了?温如希说她不会掩饰,现在她的表现还算合格吧。于是,她自嘲笑了下,黑发随着笑意轻轻颤动,眉眼流转,却看不清东西。
严格抓住她,声音冷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梓潼仰头,止住了笑声,“你怎知道我想什么?”
他无言,瞪着梓潼很长时间,也没有松手。一旁的女子不悦地皱眉,拉过严格另一只手,气急败坏地吼:“严格她是谁?”
“我女朋友。”
空气炸开了,女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乌黑乌黑的看不到底,可恨意浓了,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声音尖锐:“她是你女朋友那我算什么?”
“江小姐抱歉,我和我女朋友有话要说,让你朋友来接你,先失陪。”
严格拉着她,身后尖锐地声音一直在回荡。严格走得急,梓潼跌跌撞撞跟着他,心中也是有气的,对着他咬牙切齿:“严格,你有什么话不如一并说了,你这样藏着掖着不累吗,我看着都嫌累。”
严格停住,转身垂眉看住她,白皙的手指抵在她唇上,温和开口:“潼潼,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的,我只爱你。请你相信,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是你认识的严格。”
梓潼垂头,眸中有些苍茫,却又是平淡开口:“严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好让我一次性想明白可以吗,我不想去猜测你。还有,在你还想不明白前,请不要再说你爱我,我不需要廉价的感情,更不需要你的施舍,严格不懂么。”
严格眼睑微微动了动,半晌,低下头吻住她。梓潼冷了地心,渐渐又柔和起来,却又是无奈。
严格吻得投入,俯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
“严格。”她靠着他,紧闭双眸,“好。”
一场异常激烈地撕缠过后,终于,她鼓足了气侧过脸,认真地望着眼前男子,“严格,她找你要钱了是不是,你不用理他们。严格,我是不是很任性?”
“潼潼,没有经过你同意我很抱歉。是,你很任性,可在我面前,你有这个资格的潼潼,我只要你做这样的自己,善良又任性的潼潼。”
“严格,以后不要在理他们好不好,我讨厌他们,真的讨厌他们。”
严格眼波倾泻心疼,动了动嘴:“好,我和你一起讨厌他们,他们真的很讨厌,抛弃我们家潼潼,就让我们一起讨厌他们。”
梓潼破涕为笑,纤细的指尖划过他唇畔,“严格,我知道你是想我们冰释前嫌,可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她自己的家庭。我不想介入她生活圈里,更不想她介入我生活圈里,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为难。只是,严格,面对他们我很累,没办法接受,至少在目前。”
严格拥着她,“好,以后我不理就是,全听你的。这下是不是要笑一个了?至于今晚,我和她没有,你懂我的对吗。”
“你说你爱我,这就够了。严格,你知道我要的不多。”
这番无奈的话,是说给别人听,还是给她自己的警告?
农历二十这天,公司年终大会,这一天忙乱又不安生。年会散场,她接到一通致命的电话,对方声音惯例冷漠,他问:“你是不是严格的家人,他出了车祸,在XX医院抢救。”
梓潼听地心里哐当一响,有重物坠落。梓潼立时就懵住了,愣站了一会才反应来,直往外跑却在楼外撞了人,连抱歉都没时间说就要撤退走。有一只手拉住了她强势地扯回她,梓潼怒,抬头瞪了拉住她的人,发现对方竟然是温如希。
不知这人怎么神出鬼没,也许是从哪个娱乐场所而来,又赴下一个。因为此人疲惫横生,又见他手提外套,不屑冷笑,这男人果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温先生我有急事,请你放开手行吗?”梓潼开口时语态温和。
“你去哪?”
“温先生,我们有这么熟吗,我去哪是我的事没必要对你说吧。”梓潼好脾气也被激怒了,可心下又着急,不知严格怎么样。这男人还这么不识趣,他到底要怎样?她深吸气:“温先生,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希尔顿,等我有时间了上门请罪成吗,今天我真的有急事。”
于是,一出戏就这样拉开帷幕,可她已经顾不得其他。
“我送你。”温如希盯着她瞧,似要把她看透,平平淡淡毫无情绪的声音,讨论天气的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不用了,我打车。”
“我不想说第二遍。”他挑高了眉,大眼睛闪着冷冽的光,拽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那,谢谢你,我去省医。”
温如希不问,紧抿唇,专注开车。到了医院,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梓潼下车走了两步便又转身,弯下身,叩了叩窗对他说:“今天谢谢你。”
温如希并没有看她,黑如大海的眼睛,藏了火焰一般,嗓音冰凉甚至有些刺骨,手指骨节突出敲着方向盘,淡道:“我不过是顺路。”
梓潼忽而笑了笑,不管是不是顺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善良的心。也只是应该,谁知今晚他发什么神经呢,也许是心血来潮,又或是她自动招供了,他突发慈悲罢了。
梓潼不在停留,冲进了医院门诊部。这么晚了,医院还是很多人,等电梯的人很多,她爬楼梯上去,到了楼层,逮着穿白大褂的人就问:“有没有车祸送来的人?”
医生疑虑,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指着一间病房,“那里。”
梓潼道谢,直奔病房。严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应该不严重。梓潼松口气,喘着气:“我来了。”
严格唇角上扬,招手:“媳妇你怎么来了,我这不严重,医生真是小题大做大,说好不要惊动你,看来是把你急坏了。”
“受伤了少说话。”梓潼查看他伤势,忽地眼睛就湿了。
“好了好了,在哭就真没人要了,丑死了都。”严格手指点了她眉眼,“我媳妇还真是水做的。”
有人敲门,是位护士,她问:“这位先生,和你一起送来的女士,她要见你。”
梓潼猛地抬头,不解:“谁?”
“等一会我过去。”严格对着护士说,然后垂眉,“那天你见过的女孩,单位新来的,初来C市,今晚单位里同事聚餐,因为顺路送她一段路没想出了这事。”
“严格,这是你的自由,我没有这么小气。”
是的,她不大度但也不至于小气至此,哪怕心里真的嫉妒得抓狂,但她不会当场发作。
别来是否能无恙
严格口中的新同事叫江妤妤,来自B市。除此,严格再无多说其他,梓潼不问,装作淡然。
他只是皮外伤,第二天就出院。另一个当事人,因车祸发生时,严格车方向往右边,她一点事也没有,依然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出院后,严格保证:“潼潼,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你不要多想。”
“你怎么知道我多想,还是你多想?”梓潼笑,温和地看着他清俊的脸,“严格,你不要猜忌我,你眼中的梓潼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却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人事圆滑,糊涂也好清醒也罢,活着总得找一个信仰支撑。
“何况,我要的并不多,严格。”
是的,她要的不多,只要一个家,这么简单对她却是奢侈。
出了院,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车祸女主角亲自登门造访。恰好,朋友路过来看她,就撞见了这一幕。来人直入主题,她说:“梓潼小姐你好,我叫江妤妤,严格新同事但也是他将来的妻子。”
梓潼启唇一笑,下意识转了眼波,“看来他很有市场,我替他高兴。有江小姐这样美丽的人执意于他,是他之幸。”
“你不生气?”江妤妤脸色阴晴,眉眼却像极了玫瑰,娇媚而暗生高贵。而彼时,梓潼想到的却是玫瑰成灰,终将不复存在。
“如果我生气,这话你就不会说了?”梓潼微眯着眼睛,眉眼有了辨不清的怒色,“江小姐因为车祸,他替你挡了危险,这点无需置疑。只是,你了解他多少?”
她咯咯笑,笑颜如花:“比你想的要多那么一点,而且,我认为你一点也配不上他。你觉得自己能帮他多少,他又能忍你到什么时候。事业和爱情,他会选什么?”
梓潼淡淡垂眸,黑发划落,恰恰掩了一双明媚的眼,她忽而笑了:“那么,我就祝江小姐好运。”
挑训的人不想正牌女友不战而退,迟疑不明她摆什么谱。身后尖细高跟鞋声音在两人身后停下,音质冷而嘲讽:“江小妹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来人是梓潼好友,她似被气着了。
“温小姐好久不见,听说你结婚了,嫁了如意郎君。可怜我那傻哥哥,为了你只差点就要和家里人决裂,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呵,真是荣幸,只是你情我愿怨不得人不是?只是依江小姐金枝玉叶千里迢迢不惜自降身份,只是为了来这里显耀你家门庭有多高是吗。那么,我也告诉你,权势可以买到很多,却也买不来真心。就算真有一天你成了严太太又如何?如真有那么一天,这男人也不值得我们掏心掏肺。江小姐,既然你这么厉害何必用权势欺人?这是C市不是B市,信不信你再来扰我们家潼潼我废了你。”
梓潼从未见过好友动过怒,而此刻为了她,显然是真的愤怒了。
“算了,不跟一般人见识。”梓潼拉过朋友,不想因一个外人影响了心情。两人离开了,朋友还生气,“你拉我做什么。”
“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不是自降身份吗,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好了,别生气了,为了这种人气伤身体划不来。”
朋友像是想起什么,“你和严格还好吧?”
“我们还好啊,我信他。”
“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掖着藏着,听见没有?”
“知道啦,越来越啰嗦也不知你老公怎么受得了你。”梓潼笑弯了眼睛。
这天上班,梓潼心不在焉,心里确实烦恼。林岚见她苦着一张脸,笑嘻嘻好不正经:“我们家梓潼妹妹被谁气着了?”
“林顾问有事?”梓潼不理睬他,移动文件淡淡横了他一眼。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一身火气不知情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你说我一男人欺负手无寸铁的小女子有意思吗啊。”
“我没事,真的。”
“真没事啊?”一脸失望,“可我看你分明是有事的啊,是不是嫌我是外人不好意思说呀,梓潼妹妹我跟你说,我可把你当朋友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摆平。”
他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梓潼扑哧笑了出声,撇唇:“也有你摆不平的事。”
“你小看我?我跟你说呀梓潼妹妹,我可厉害了,小时候揍人把人家揍得好些天下不了床。”
梓潼面上微笑,心下却翻白眼。想起朋友的话,朋友说别理林岚,他是疯子。此刻来看,确实挺疯的,还很闹心。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