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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内部仍在传出激烈的厮杀声,这足以说明赵军士兵已经攻进皇宫了。
虽然大晋王法,外军不得入京城,将军进入宫城要上缴武器,但此时情况特殊,怎能顾忌这些繁文缛节。
“赵军杀进皇宫了,将士们,随我入宫护驾。”华安大喝一声,举起偃月刀,第一个策马进入皇宫。
身后的亲兵营将士,紧紧跟随在华安的身后,蜂拥的向皇宫深处奔去。
一进入皇宫,华安便看到了正在四处乱窜的赵军士兵,不少毫无反抗能力的宫女和太监死在赵军士兵的手里,这让华安不由得勃然大怒,大声下令道:“将士们,十人一组,分散绞杀赵军,一定不能放过一个人。”
“杀……”亲兵营将士,立即分散开来,向杀入皇宫内部的赵军士兵杀去。
华安则策马在皇宫内部的道路上四处奔驰,他要找的不是赵军士兵,剿杀赵军士兵,有麾下的亲兵营就足够了,他在找的是当朝的皇太后和小皇帝司马聃,这两位是整个大晋朝的核心,若是被赵军士兵劫持或者杀害了,后果不堪设想。
一刻之后,负责从东门方向迂回的一千骑兵,也已陆续进入皇宫,在北伐军骑兵的绞杀下,赵军的几百残兵被彻底的消灭,皇宫之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由于害怕,宫中的所有人都躲藏了起来,华安一直没有找到小皇帝的下落。
“太后,外面安静了,老臣出去看看情况。”蔡谟说着蹑手蹑脚向院墙走去。
要说,蔡谟这么大的官,怎么着也该让一个手下去探探情况吧!可惜,赵军杀进宫城后,他身边的手下全都消失了,有的被赵军士兵杀死,有的逃跑了,也有的为了掩护主子,拔出兵器与赵军士兵血战,此时,他的身边已经无人可用,只有亲自前往外面探探情况了。
蔡谟越过一个圆拱门,进入了外院,而后趴在门缝处向外看,可惜门缝太窄,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为此,蔡谟不顾自己的年龄和身体,从门侧面的墙壁向上攀爬,并成功的抓住了院墙的顶部,右臂一用力,胸口以上的部位便越过了墙头。
爬墙难免会造成声响,正在皇宫内策马巡逻的华安恰好经过这里,听到院墙内的爬墙之声,便立即警惕了起来。
华安手握兵器,双眼紧紧的盯着墙头方向,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蔡大人,您这是干嘛!”华安见蔡谟趴在墙头上,疑惑的问道。
蔡谟闻言一惊,定睛一看,眼前之人不正是北伐军的主将华安吗?蔡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揉了揉眼角,再一看还是华安。
“华将军,你是人还是鬼,半个月前不是还在番禺城吗?怎么这么快就抵达京城了。”蔡谟心中同样疑惑。
“哈哈!蔡大人真会说笑,末将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是鬼呢?”华安笑了笑,随即翻x下马,向院门走去。
见眼前之人是如假包换的华安,蔡谟大大的松了口气,若是华安和其麾下的北伐军返回京城,那么对付姚戈仲军团就绰绰有余了,甚至对付屯集江北的石虎主力大军也将压力大减。
“华将军,你等下,老夫给你开门。”蔡谟见华安走过来,连忙扭动身子,打算下到地面,而后打开院门。
可他的年纪不小了,已经六十多岁了,身子骨不是那么灵活了,刚一扭动身体,整个人便跌落下去。
“哎呦!哎呦!”院墙内传出了**之声。
华安自然明白是蔡谟摔伤了,嘴角不自觉的笑了一下,随即走向院门前,挥出一拳,径直砸向院门。
“咔嚓。”随着一声剧烈的断裂声,院门的门闩被震断了,院门自然也打开了。
华安轻轻走进院门,上前扶起蔡谟,轻声道:“蔡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蔡谟连连摆手,随即又‘哎呦’了一声,看样子伤的不轻。
“蔡大人,这里不适合治伤,跟末将走吧!宫里的赵军已经全部被剿灭了,大人不必担心。”华安说着向身后的两名亲兵使了个眼色。
两名亲兵见状,立刻上前几步,一左一右扶住蔡谟,华安也抬步向院门外走去。
“华将军止步,皇上和太后还在里面呢?”蔡谟说着指向拱门的里面。
“皇上和太后在里面。”华安闻言一惊,顿了顿,道:“大人先去治伤,末将这就去参见皇上和皇太后。”
华安说完信步向拱门方向走去,越过拱门行了二十余步,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小声的啜泣。
又行了五六步,隔着稀疏的竹林,华安看到在前方的小院落里,一名年轻的女子正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站在院子里,女子在小声的啜泣,而小娃娃则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虽然看到的是侧面,看从那整洁的右鬓和白皙的脸蛋,以及让人怦然心动的身材,华安便能肯定此人是个美人,而此处只有她和怀里的孩童这两个人,那么很显然,她便是当今的皇太后褚蒜子,是华安幼年的蒜儿妹妹了,而她怀里抱着的懵懂孩童,自然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司马聃了。
“聃儿啊!我的聃儿,你父皇走的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让人欺负,你若快些长大该多好,那样石虎就不敢贸然进犯大晋,京城就不会被赵军包围了。”
褚蒜子边说边轻声的哭泣,哭声幽怨细长,让华安听了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褚蒜子虽然贵为皇太后,母仪天下,但她同时也是一名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在经过一连串的打击之下,精神怎么能不崩溃,此时,她多么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啊!奢望儿子快些长大,不就是要让儿子挑起大晋的江山,从而让自己有个依靠吗?
华安从小就最看不得女人哭泣的,尤其是姿色姣好的美人,见美人在面前哭泣,这对华安的折磨不亚于狠狠的揍他一顿。
此时,见皇太后褚蒜子哭的伤心,华安真的很想冲过去抱着她,好好的安慰一番,这样他的心里可能会好受点。
但华安清楚自己万万不能这么做,因为如今的褚蒜子,已经是当朝的皇太后了,自己作为臣子是万万不能如此无礼的,若是有违礼节,那便是死罪了。
“谁,什么人?”褚蒜子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显然她发现了正站在竹林后的华安。
见褚蒜子发现了自己,华安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跪拜道:“末将华安,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说完行了一个大礼。
“你是华……”褚蒜子猛的一惊,顿了顿,忙道:“华……华将军,快快请起。”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华安闻令起身,凝目看着正在抹眼泪的褚蒜子,那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姿态,让华安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怜香惜玉的冲动。
“你哭了。”华安说着将怀里的手绢递给褚蒜子。
这句话很失礼,华安说完也觉得不妥,连忙低下了头。
褚蒜子也怔了一下,顿了顿,接过华安手中的手绢,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褚蒜子独自擦拭着眼泪,华安则默默的矗立在一旁,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似乎整个院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貂裘大衣
“太后,姚戈仲的兵马已经被我军彻底的击溃,京城已经安全了。”华安连忙汇报了一句,以试图缓解环境的尴尬。
褚蒜子闻言,抬头看向华安,抿了抿嘴,道:“这皆是将军之功,将军远在交州,为何这么快便抵达京城,莫非有天助。”
见褚蒜子如此问,华安如实的将自己如何急行军,以至于战马都跑死几十匹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褚蒜子,并表示行军太过迅速,没有来得及通报,以至于身在京城的褚蒜子无法得知北伐军的具体位置。
听完华安的解释,褚蒜子点了点头,轻声道:“多亏将军率军及时赶到,若非如此,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北伐军主力未至,而石虎的主力大军却屯集乌江渡口,我大晋仍面临巨大的威胁,这让哀家寝食难安。”
见褚蒜子一副忧虑的模样,华安连忙奏道:“太后不必忧心,我军主力一月之内一定可以抵达京城,至于石虎的主力大军,只要还未渡江,末将就有办法收拾他,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就决不让石虎这恶贼踏入江南一步。”
华安说得极为气壮,让身为皇太后的褚蒜子大大的松了口气,言语间那股男子汉特有的豪迈之气,更是让年轻的褚蒜子的心底有了一丝萌动之感。
褚蒜[无''错]小说 m。quledu。com子脉脉的看向华安,轻声道:“华将军,眼下我军四处吃紧,兵力匮乏,京城就全靠将军守护了。”说完静静的看向华安。
在褚蒜子的言语中,华安听不出一丝命令的口气,有的只是感动和请求,甚至还有一丝依赖。
华安内心一阵激动,连忙抱拳道:“太后,末将一定竭尽全力守护大晋,守护太后和皇上。”
“嗯。”褚蒜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看上去特别的开心,这也是他的丈夫司马岳死后,她第一露出笑容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是内心情感不自觉的流露。
见皇太后褚蒜子笑得像个小女孩,华安也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童年的时光是多么的快乐啊!可惜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太后,此处不宜久留,末将护送太后和皇上离开。”华安说着伸手示意褚蒜子离开。
“有劳将军了。”褚蒜子应了一声,抱着皇帝司马聃,缓步离开小院子,华安跟随在后面护卫。
半个时辰之后,在北伐军的清喇下,京城皇宫内外的赵军和一些趁势而起的不法之徒被全部歼灭,城内的大火也被扑灭,皇宫内外顿时秩序井然,京城彻底的恢复了平静。
皇太后褚蒜子抱着小皇帝司马聃回到了太极殿,京城的官员也前往大殿,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由于北伐军骑兵主力已经抵达京城,此时,京城中的官员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在大殿之上,众臣无不夸赞华安勇猛善战,更有许多人觉得华安的北伐军有如神助,若非如此,为何行军速度能有如此之快。
在大殿之上,经过一番商议,群臣一致认为,蔡谟年老且伤的不轻,防守京城要另换他人,而勇猛善战的华安自然是最佳的人选,于是,防守京城的任务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华安的肩上。
此时,京城内外,除了战损和逃亡,乌衣六营的士兵只剩下三千人,皇宫近卫则只有三百人,如此少的军队,平时维持城内治安,防御小规模的盗贼是绰绰有余的,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抗如赵军一般强悍的正规军。
为了增强京城的防御,华安让自己的亲兵营负责防守宫城,另外调了雷暴麾下的一个军,帮助乌衣营守卫京城城墙,雷暴军团剩下的七千骑兵和王六军团的全部七千人马则暂时驻扎在北伐军大营方向,以拱卫京师。
入夜时分,华安全身披挂,亲自在皇宫内巡逻,此时,距离赵军攻入皇宫不过几个时辰,皇宫建筑颇多,会不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躲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呢?华安心里充满了这样的担忧,因此,不敢大意,顶着想家的煎熬,亲自在皇宫内巡逻。
此时已经入冬,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尤其是入了夜之后,天气更是寒上加寒,一阵寒风吹过,即使像华安这样强壮的男人也免不了要连打寒噤。
人在寒冷的时候,是最想家的,因为家是温暖的,在家中有人捂好了有温暖的被窝,有思念的亲人,而华安的府邸,就在京城之内,距离皇宫不过数里,华安若是回家,几乎是抬腿便到。
“华将军。”就在华安心中无比想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这个声音很陌生,华安以前从没有听过。
华安轻轻转身,见身后走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小宫女,她的手里似乎还捧着一件貂裘大衣。
“姑娘这是?”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