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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马传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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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方路
  一九六九年,六月。
  在离楚宅五条街远的七方路,楚泽绍有一处闲置已久的房产。
  那是座殖民时代遗留下来的二层小楼,四周用铁栅栏围成了个大院子。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打理,所以院内杂草丛生,境况颇为荒凉。
  楚泽绍在院门口下了汽车,守门卫兵见他来了,便立刻直起腰一起敬了个军礼。
  楚泽绍用手指了那钻出栅栏的丰厚野草:“上次让你们把草割掉,这怎么现在还留着?”
  一名卫兵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报告主席,草丛里住了一窝野兔子,穆先生说要是把草割掉,野兔子就饿死了;所以一直不让我们割。”
  楚泽绍哼了一声:“胡说八道!我让你们听他的话了?”
  卫兵吓得不敢多说,赶忙回身找来镰刀等物前去锄草。
  
  楚泽绍缓步进楼,无声无息的走入阴暗客厅之内。
  客厅内只有一架老旧长沙发同一张油漆脱落的破茶几。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前,低头凝视了正在午睡的穆世。
  穆世穿着一身崭新的衬衫长裤,规规矩矩的侧着脸趴在沙发上。因为天热,所以他那衬衫的前襟是敞开着的;长裤的腰带也没有系,宽松的裤腰半退下来,微微露出一点白色内裤的边缘。
  楚泽绍第一次见到有人会趴着睡觉,便觉得颇为好奇,心想这样不胸闷么?
  弯腰伸手,他用一根手指勾了勾穆世的下巴,本意是逗弄一下,哪晓得熟睡中的穆世猛然就惊叫着弹了起来,随即便抱住头缩成了一团:“不要……”
  楚泽绍被他给吓了一跳,当即喝道:“你要诈尸吗?是我!”
  穆世抬起头,这回看清了来人的面目:“你?”
  楚泽绍打量着他那□的胸腹,很有力道的给了回答:“我!”
  穆世骤然被惊醒,神智还有些迷糊,任他审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动作敏捷的伸腿穿上皮鞋,他起身背对了楚泽绍,开始急急忙忙的整理衣装。
  楚泽绍的嘴很损,因见他是背对着自己,似乎略有羞涩之意,便毫不客气的来了一句:“躲什么躲,还以为你的肉很金贵吗?”
  穆世的动作僵了一下,可也没说什么,还是继续将衬衫下摆整整齐齐的扎进了长裤之中。
  大开的玻璃窗外响起了卫兵们割草的嚓嚓声,草汁那清新浓烈的气味立刻就充满了整间客厅。楚泽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大耐烦的斜了穆世一眼:“我让人把野草全部铲掉了!什么兔子不兔子的,怎么?现在兔子是你亲戚了?”
  穆世沉默着站在他的斜前方。经过方才那番整理之后,他看起来颇为挺拔利落,依稀又恢复了当初那个穆先生的风采。
  楚泽绍对他招了招手。
  穆世犹豫了一下,回身走到他面前。
  楚泽绍探身抓住了他的衣襟,迫使他向自己俯身低头。
  抬手紧紧捂住他的左耳,楚泽绍低声说了一句:“穆——卢比,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穆世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微微一点头。
  楚泽绍松开手,很满意的笑道:“没有全聋嘛!我还真以为你这只耳朵要废掉了呢,看来全是那个混蛋医生危言耸听。过来过来……”他又向穆世招手:“再试一次!”
  穆世一言不发的又把头低在了他面前。
  这回楚泽绍把声音提的稍微高了一点:“卢比,你这个贱货。”
  穆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楚泽绍在他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听清了吗?”
  穆世这回没有点头。
  楚泽绍反手给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回答我!”
  穆世知道如果自己说没有听清,那楚泽绍就会把这些话一直重复下去,直到自己听清为止。
  “听、听清了。”
  楚泽绍向后靠进沙发里:“重复一遍。”
  穆世直起腰,声音几乎有些颤抖:“卢比——卢比你——”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那种话来,所以只得哀求似的望向楚泽绍:“我、我真的听、听清了。”
  楚泽绍一耸肩膀:“哈哈,干嘛要吓成这个样子?我只是关心你的健康!”说完这话他忽然站了起来。
  他太高大健壮了,黝黑的脸上又总带着那种傲然的神气,很给人一种压迫感。穆世承受不住似的后退一步——他知道现在在楚泽绍面前,自己就是个苍白无用的小玩意儿。
  楚泽绍不怀好意的微笑起来,穆世脸上那种屈辱的表情令他颇感愉悦。这位曾经的贵公子是彻底的栽到了他的手里——虽然栽在他手里的大人物很有几个,可穆世显然是其中最有趣的一位。
  他觉着自己现在不是很痛恨穆世了。同鼎盛时期那个斯文伪善的穆先生相比,如今这个倒霉鬼似乎更让人觉得可爱一些——有时甚至会显出一点性感来。
  他自认为不会对一个已近中年的男人性趣勃发,不过偶尔拿他玩笑一番还是不错的。
  
  
                  午夜
  午夜时分,玉宅。
  今日是玉老将军的大寿,前来贺寿的政要同士绅们一直狂欢到午夜才各自告辞。楚泽绍虽是玉家的女婿,但并不打算负起招待客人的责任,而且还以酒醉为由,坐上汽车先行一步的离去了。
  玉丹罕知道他有个酒桶的量,绝不会是真的醉;这样急着要走,恐怕是恋着要去什么地方鬼混;可因管不得,所以也只好装聋作哑,只做懵懂无知。
  
  楚泽绍没有去宝石光鬼混,他是去了七方路。
  这个时候去七方路,当然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方才他在玉家同一位本地财主聊天之时,那财主忽然对他抱怨起来:“鲍上校在布确制定的粮食税实在是太高了,我的玉米运过去后要涨上几倍的价格,结果连一吨也没有卖出。当初穆先生可不是这样做的呀!”
  楚泽绍听了这番话后,粮食税之类的重要信息没进脑子,就光听见了一个“穆先生”。
  “我有多久没去看他了?”他在心里暗暗算着:“总有十天了。”
  这时十天对他来讲成了一段漫长时期,他口中敷衍着那位财主,同时决定立刻称醉退席。
  他想见见穆世。太忙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把这个人忘到脑后,可若一旦想起来了,就非得迟迟早早的去瞧他一眼。这种急迫没有什么明确原因,或许只是由于他很任性,一个简简单单的“想”,就足可以成为全部理由了。
  
  汽车拐进七方路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他不困——如果是在战争时期,他更可以连着三四天不睡,天生就是野兽一样的习性和体魄。
  院门早已上了大锁头,守门的士兵也各自去睡了。楚泽绍没有惊动旁人,后退到街上一个助跑,轻而易举的就翻过了一人多高的铁栅栏,随即无声无息的落了地。
  将蹭了铁锈的手掌在裤子上擦了擦,他兴致勃勃的向楼内走去。二楼的某间房屋还亮着灯,玻璃窗在夜色中变成一个颜色温暖的明黄色小方块,楚泽绍知道那是穆世的卧室。
  穆世在德堪监狱里住了小半年,结果对黑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只要城内不断电,他那卧室里的电灯必定彻夜通亮。楚泽绍认为这是一种怪癖,有心帮他矫治过来——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决定还是不要再去折磨他了。
  进楼之后他脱掉鞋子,蹑手蹑脚无声无息的上了楼,姿态很像一只心怀鬼胎的大猎豹。
  漆黑走廊内,卧室门下的一线灯光看起来十分醒目。楚泽绍停在门口,推门之前先侧耳倾听了片刻。
  房内隐约传来了低低的呻吟,那声音是缠绵而痛苦的——也可能是哭泣。
  楚泽绍咬了一下嘴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出于一种敏感——就像心被一根羽毛轻轻搔痒着,那种神经末梢都苏醒了的……敏感。
  他轻轻转动门锁,探身走了进去。
  明亮灯光下是一张大床,床上的穆世背对着他蜷成一团。近来天气热,他身上就只穿了一条用来遮羞的小小短裤,腰背臀部的线条都很美好的袒露着;因为不大见天日,所以皮肤的质地也是光滑白皙,看起来很令人生出一点不可言说的欲望来。
  不过楚泽绍是知道他的底细的,所以有了欲望后也无须言说,直接就绕到床那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这回他清楚的看到穆世正神情痛苦的紧闭双眼,显然是正处在梦魇之中。
  伸手在他胸前的一侧乳 头上扭了一把,楚泽绍毫不客气的唤道:“醒醒!做噩梦了?”
  穆世在受了这下袭击后猛然睁开了双眼,睫毛尖端上还挑着星星点点的泪珠。见来者是楚泽绍,他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你……几点了?”
  楚泽绍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我从楼下经过,顺便来看看你。你不用动,我自己来。”
  穆世不知道他要自己“来”什么,可也就听话的真没有动。
  楚泽绍站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一身夏装,然后走到床尾单腿跪上来,轻轻巧巧的扒掉了穆世的内裤。
  穆世把脸埋进枕头里。
  楚泽绍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趴在床上,又从柜子里找了两个枕头叠起来,高高的垫在他的身下;其间穆世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只是一声不吭的任君所为。
  楚泽绍掰开他的双腿,又将一根手指抵在他股间,缓缓的向内探去:“我以为你会很松,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是不是太久没做,所以恢复了一些?”
  穆世紧紧的抓住枕头边角,恨不能把整个头都扎进枕头里去。
  楚泽绍认为这种事情对于穆世来讲已经稀松平常,所以也没有多说,只将勃发的性 器对准了入口,然后便俯身一点一点的压了下来。待到全根没入之时,他又发表了评论:“不错。其实太紧了也不好,弄得双方都怪疼的。记得我第一次和你干这事儿的时候,你是血流成河,我也没觉出舒服来。问你个问题,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没有回答。
  毫无顾忌的用力动作了片刻,他忽然笑了一声:“他妈的,便宜了德堪那帮人渣子!要是早知道你有这么个好屁股,就应该把你留作本主席专用!”说着他用手在穆世腰间画了一个小圈:“在这里印一个‘楚’怎么样?城里的老喇嘛懂得中文书道,让他先写一个模子出来,再找个手艺好的刺在这里,好不好?”
  双手握住穆世的腰,他将人强行拉起来跪伏在床上,而后更为深入的反复顶送抽动:“你说你现在算是我的什么人?我这辈子第一次开了个外宅,没想到养的竟是你这么个东西!如果这事让外边知道了,我这张脸可往哪里放?别人非得笑我脑子有病不可!”
  
  楚泽绍很持久。
  他把穆世翻来覆去的摆出各种姿势,尽情的淫乐玩弄。穆世则是摆出一副行尸走肉的姿态,仿佛对方所使用的身体与自己无关;只是到了天色微明之时,他才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
  楚泽绍把他抱到了自己身上:“你怎么了?”
  穆世沉沉的垂下头,声音细的好像猫叫:“我……我不行了。”
  楚泽绍神采奕奕的笑道:“你连我一个人都打发不了?”
  穆世听了这话,就又恢复了沉默。
  楚泽绍留神观察了他的神情:“真不行了?”
  他用双手紧紧托住穆世的屁股:“我的废物,你忍一忍,我马上就放过你!”
  
  穆世几乎被楚泽绍那最后几下动作杵断了肠子。昏昏沉沉的瘫在床上,他满头满身都是冷汗。
  楚泽绍跳下床,一边轻声哼着法文歌,一边走去浴室内放水洗澡。一时见水蓄得足够了,便回来将穆世拦腰抱起,一路歌声的同去洗澡。
  在洗澡之时,他发现穆世那后 庭处的确是红肿的厉害,显然是被自己使用过度了。
  “疼不疼?”他因为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快乐,结果搞得关怀也像是幸灾乐祸:“对了,我只顾着自己,还没有让你也舒服舒服呢!”说着他就把手摸向穆世的下 体。
  穆世在水中费力的侧过去蜷起身体:“不要……”
  他气息奄奄的哀求道:“你饶了我吧!”
  
                  楚
  楚泽绍在不知不觉间,将穆世当成自己的私人藏品了。
  的确是“藏品”,就藏在七方路的旧楼中,院门口有卫兵轮班把守,里面的别想出去,外面的也别想进来。他隔三差五的过来一趟,视察一下他那藏品的生活状况。
  穆世依旧是保持着沉默。他似乎是把精神和肉 体彻底的分开了——精神上是负隅顽抗的冷战;肉 体上则早已无条件投降。
  
  这天傍晚,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雷雨,所以空气清新、晚霞也灿烂。楚泽绍步伐轻快的穿过院子,迎面就见到穆世站在前方一丛新栽的花树前。红花绿叶衬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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