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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儿的话,带着一种强烈的不满的愤恨,从她的话里,我听到诅咒。
“茗儿,不要这样,不管如何,是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就冲这一点,你就应该感谢她。”
“才不,像她这种女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坠入无间道,永世不得超生。”
我——无语。
“那么,你会做饭了?”我转移话题,不能让仇恨延续下去。
“当然了,不过只是些最简单的菜,像你们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看上眼的啦。”
“怎么会?看过《食神》没有,只要是用心做出来的菜,就是最好的菜,还有你说像我这样的人物,你错了,其实我和你一样,甚至还不如你,我出生在农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找些快乐的话题吧。”
“好呀,都感觉你的宝贝——”茗儿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也感觉到了,已经在软化,不再那么坚挺,赶紧活动几下,恢复一下精力,又生龙活虎起来。
接下来,我们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爱着,感受着茗儿如水的身体,这安静,温柔的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茗儿已经不在身边,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茗儿一定不满意吧,不过也没有办法,她一直这么要,任谁也受不了,出去看时,茗儿卧在竹塌上,已经睡熟,沐浴在月色里,朦胧的美。
月已西斜,明天就是祭日了,祭品都已准备好了,沐娇,会来吗?
天朦朦亮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茗儿又挤到我的床上来了,只是不再赤祼着,穿了睡衣睡裤,窗
外透过亮来,空气有些潮湿,天空在飘着微微细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在这里,清明时节可以理解成祭日,这样的雨,最适合悼念,心里似笼着一缕抹不去的悲哀,茗儿还在安睡着,倚在我怀里,睡得香甜,扬起来要打她屁股的手止在空气里,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也许我不可以再这么打她,折磨子一夜,她一定困死了,我也很困,不过,得起来了,万一沐娇回来,见我们这个样子,那怎么得了?
轻轻推开茗儿,独自下床,洗漱,打扫院子,后夜的雨,打落了太多的叶子,然后准备早餐,然后,开始等待。
静静地坐着,等待,时间都是停止,望着朦朦的细雨,心绪在飘,近中午时,茗儿才起床,沐娇还没有回来。
也许,她直接去了坟墓,而不是回到这里,我问清楚了位置,让茗儿在这里等着,撑着伞,离去。
雨不大,只是有些冰冷,地面上积了一层水,还有无数被击打下来的残叶,分明是六月的盛夏,怎么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之感,或许是心情如此吧,带着几许的悲哀,还有一缕不安。
墓不远,在后山,后山里,还有她的芳草地,那片禁地,埋藏着她的梦想,是我所不能靠近的,秘密,有时候本就是一种神秘,揭开了,就只会苍白。
山道早已破损,不过还不至于泥泞,我撑着伞,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雨斜斜地淋湿着我的鞋子和裤子,也未曾发觉。
盛夏的树木是苍翠的,尤其是在下雨天里,被雨水冲刷着,滋润着,绿得像要滴下来,野花也正芳香,夹着雨意和泥土的香气,混在湿润的空气里。
雨落无声,还记得这首歌吗?忽然想起来,那优美的词是一种纯净的意境,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清唱,像是穿跃在时空里,词早已不记得了,只是那旋律,一想起来,就在耳边索绕,优美地让人落泪。(川端康成语:美好的东西,总是使人感动地落泪)
四下很安静,除的自己的脚步声,雨声纱纱,我似踏破着空气,一步一步走上去,也许,在转变时就可以相遇。
空气,有些紧张,有些迷离。
第四十三章 破旧雨亭
第四十四章 女人情结
站在门外的,不是沐娇,是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明了来意,才知道这一片楼房要拆迁了,而且就在这几天,因为家里一直没人,所以不知道,附近的邻居大都搬走了,只剩下几个钉子户,说什么也不搬,要拆房子,就把我给活活砸死好了。
自然,我和茗儿不是那样的钉子户,现在看着这栋房子,虽然很破旧,院子里的碎钻也有些零乱了,但突然要拆了,真有点舍不和,尤其是如果房子拆了,那我们还要怎么等沐娇,就算她回来了,也找不到我们。
拆迁的事情沐娇早已知道,而且办了手续,问那些工作人员,说是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沐娇回来过,那么现在她还会回来吗,就算回来,还会到这里来吗?
我和茗儿一起去拆迁总部,询问当时给沐娇办理拆迁的工作人员,以及预定新的楼房在哪里,得知沐娇那天是一个人来输手续的,心里略松了口气,得知沐娇放弃新楼房的预定,直接折成现金,不过至今还没有来领那笔拆迁费,那么最近,她会回来吗?
我们留下电话号码,拜托工作人员如果沐娇回来了领拆迁费的时候,把电话号码给她,告诉她我们在这里等她,尽快和我们联系,当然,沐娇会和我们联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在接下来,我和茗儿又去街上买了些水果,送给几位在坐的工作人员,麻烦到时给我们打电话,通知我们,她们欣然笑纳了。
午后的时候,拆迁已经开始了,从东边开始,机器的轰鸣声吵得要死,速度很快,晚上的时候,一栋楼房已经变成瓦砾废墟了,我和茗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看着这破碎的场景,一些附近的人在用锤子砸着碎石,想从中弄出些铁条来卖,拾荒的人也来了,到处翻弄着东西,几天之后,我们的家也会是这样,我和茗儿对望一眼,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以这样的事情,没几天,就轮到拆迁我们的楼房了,才回到门口,就涌上一几个脏兮兮的人,把我和茗儿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失劫,结果是搬家公司的人,几家公司抢着接我们的生意,问我们有哪些东西要搬,费用好说,不要的东西还可以帮着卖,直接折成现金也行,没办法,收了几张名片,把人赶走,才进了院子,又有人来敲门,是收破烂的。
“我们没破烂要卖,全是宝贝。”茗儿愤怒地把人赶走,关上大门。家里空荡荡的,早已没有东西,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上次沐娇回来时处理掉的,可是为什么还留下一些?看样子,在拆迁之前,她还是打算回来看上一眼,住上一晚的,那么,这几天,她还会回来一次,是这样吗?
茗儿陪着我看房子,从下到上,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虽然全是空的,还是很留恋,最让她舍不得的,是那棵种了几十年的葡萄树,如今绿叶爬满了枝架,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葡萄,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吃了。
茗儿说要给它施肥,快快成熟,在树上小便,也不回避我,我扭过头去,感到不雅,可也不好说她什么,只是感觉,我们之间一旦发生了那种关系后,消失了一种美,一种距离的美,尤其是当我们光明正大地在竹塌上爱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
没有得到,是诱惑,得到了,才发现失去了一种美,世间的事,也许就是这么矛盾吧,或许,茗儿应该矜持一些,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她就不是茗儿了,而是晓棋,再频繁的夫妻生活,她也不愿意在我面前赤身祼体,无法像其他的女人那样放纵,她淑女般的气质,无人能及,深入,可又不失去美。24小时开机,等着工作人员的电话,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漫长到未知。
我和茗儿商量如果到开始拆迁的时候,沐娇还没有回来,我们怎么办?是开宾馆住,继续等,还是打道回府?
茗儿说不知道,问我怎么打算,我很矛盾。
茗儿道:“找不到姐姐,你就这样回去,能安心吗?”
这个——茗儿道:“所以,那就先住下来好了,实在找不到的话,再说吧,不是还有几天吗?说不定姐姐一会就回来了呢。”正说着,听到外面有人拍大门,我和茗儿对望了一眼,不由吃惊,难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茗儿赶紧奔过去开门,我也过去,和茗儿保持着距离。
见茗儿嘻笑着把人往里面引,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不过来人不是沐娇,而是几个不相信的人,几个人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问好,茗儿赶紧介绍,说这几个是以前的老邻居,听说这几天就要拆迁了,过来看最后一眼,介绍到我时,茗儿竟直接挎了我的胳膊,道:“他是我老公,你们看帅吗,配不配得上我呀?”
“配,很配。”几个人附和着,打量着我,又问在哪工作哪里人氏什么什么的,我最讨厌和陌生人聊天,不过也只得应付着,可惜茗儿未曾发觉我痛苦的表情,还邀她们屋里坐,让我去洗水果,让我很不满,如果是沐娇,她才不会这样,她们懂得我的为人的一个女人。
几个老太婆虽说不用客气,但茗儿已经开口了,我也不便让她说的话掉在地方,只得去洗水果,端上来时,听一个老太婆说要拆迁了,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还真舍不和,就回来看了后一眼,见这院子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又问沐娇什么的,甚至还问我做什么生意,赚钱不赚钱,让我很是无奈。
几个老太婆很难聊,直孙子过来喊了才走,茗儿送到院外,直她们走远了才地来,我还没说什么,茗儿脸一沉,质问道:“为什么摆出那么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她们都是小时候的老邻居,都帮助过我们,不过来坐一会,你就那么不奈烦吗?”
我——我忍了一下,陪笑道:“我哪有,你多心了。”
“我多心了吗?”茗儿道,“人家问话,你都爱理不理的,什么意思?”
“那你也和看她们问些什么,什么你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做什么工作,又是做什么生决,调查户口吗?我最烦这些了。”茗儿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想忍的,结果还是顶了一句。
茗儿道:“问你又怎么了,你以为人家稀罕问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问你的,别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我——我什么时候说自己了不起了?我只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来往,你姐姐都知道我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还是分明知道,还故意让我出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去洗水果,我是一个男人,不是打工的,洗水果的这种事情应该女人去做,知道吗?”
“凭什么要女人才洗水果,我在陪她们聊,你跟她们熟吗?还有,说你是我老公怎么了,那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很给你丢人吗,不愿意就算了。”
“我就不愿意,怎么了?何况我也不是你老公,以后,永远都别在别人面前这么介绍。”我的火也被茗儿给逼出来了,忍了半天,她还这么不依不饶,真是可恶。
“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还没嫁你,这几天我和你——就这样结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得不到时把我当宝,得到了把我当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冲进屋去。
我——真是无中生有,什么得到,什么得不到,怎么一旦发生那种关系,一切都变了,以后茗儿也是否样跟我发脾气的,现在——现在她在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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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儿才冲进去,又冲出来,过来推了我一下,喝道:“好狗不挡道。”差点把我给撞倒,直接躺在竹塌止,道:“我要睡了,你走开,以后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敢碰我了一下,我就报警,说你**我。”说着倾过身,背对着我。
我不由发出冷笑,道:“我女人多的是,才不稀罕碰你,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就知道不停地要。”
“你再说!”茗儿忽地坐起来,瞪着我,目光里全是羞耻的怒火,紧握着拳头,就要动手。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忍。
我舒了口气,感叹道:“今晚的月色不错,挺风和日丽的。”说完走上楼,去阳台睡去。
躺在阳台倾的小床上,天空是忧郁的,眼见要下起雨来,我不禁兴奋起来,心想赶紧下雨吧,看你茗儿怎么办,不进来就淋死你,进来看我怎么说你,小样,不过跟我上了几次床,做了几次爱,就想狂起来了,我身为男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愤怒着,又感到伤感,在想为什么会这样,分明相处了很多年,为什么才发现彼此不了解,茗儿给我的感觉一向是很可爱的,虽然有时候比较野蛮,但绝不是今天这样,总想着控制着我,她是要证明着什么,要支配着什么,怎么会这样,这种关系,真的会改变些什么吗?我的话,是否也有些过了,但要认错,绝对不能可能,今天的茗儿已经这样,说不定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