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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我做的,远远超出了我所知的;她,不惜弑君,只为给我一个青天,却欲瞒我一生,只怕我会愧疚自责。
或许,我曾经会,可在体会过失去她的深沉悲痛后,一切于我,已不再重要;我的心中满满满满的只有一个她了。
“这功没有人练过,我也没有把握,你确定要试?”
看着书雅爹爹与她无二的容颜,我坚定地点头,她,为了我,付出的何其多;我又为何不能为了她,努力一搏呢?
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心愿,我要陪着她,尽我所能的陪着她;不想让她孤单一人,不想让她体会那种失去的痛,那种极致的悲哀。
体内顺畅的内劲让我知道我成功了,可胸前的白发,让我不仅怔愣了;本就没有娇美容颜的我,竟然……我的心有着隐隐地哀痛,多怕她会……
“焰。”是那萦绕脑中、思念不已的人,她竟然就在洞外。
“不要进来。”我下意识的拒绝她看到这样的我。
“那,你出来。”
不要,不要看到这样的我……
“要不你出来,要不我进去,焰,你选吧!”
那不容反驳的口气,让我知道无法躲避。
我踌躇着,走进洞口,努力地将自己隐在阴暗中。
看着阳光映衬下的她,心中再次泛起那种失去的痛,“媚”我会失去她吗?会吗?
“焰,过来。”
我无意识地随着她的话缓缓地走动,却被扑进怀中的她,和颈边的湿意吓倒,我还不曾见过她的泪,这泪,是为我而流。
放松之余,只剩下满心的慌乱,“别哭……”那样自信,那样无畏的她是不属于悲伤的。
她一声声的“傻瓜”让我紧紧地抱着她,无法松手,只要能拥有她的爱,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只是想要陪着你。”这是我唯一知道,唯一想做的,不想看她的愁容,不想她再半夜无限凄楚地看着他,他只是希望她快乐,希望她幸福。
她拉着我走进石洞,她熟悉的吻,熟悉的碰触,唤起了我熟悉的灼热;我随她起舞,随她沉沦,将自己交给她,交给这个我已爱入骨血,无法不爱的妻,我的妻……
珞珞的番外
“娘,珞珞为什么要泡这黑黑的水啊?”我趴在泛着淡淡药香的浴桶里,看着坐在一旁替我搅着浴水的娘。
我最喜欢的就是娘,从我有记忆起,总是陪着我的人就是娘。
娘会抱着我,哄我睡觉;娘会唱曲给我听;娘会讲故事给我听;娘会陪着我玩;娘会……
我最喜欢娘的怀抱,暖暖的,香香的,很舒服,很安全。
“因为娘想让珞珞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娘总是笑着点点我的额头笑着说。
我也总是不明所以的继续泡着这黑黑的浴水,可是,我喜欢娘,娘的话,我都会听。
“小意,进来。”娘转身看着门外。
妹妹铁意一点点地蹭了进来,贴在门口,怯怯地看着另一侧的浴桶,那是娘替妹妹准备的,可是,没有我的浴水的香味。
“娘,可不可以不泡?”妹妹眼巴巴地望着娘。
“不行。”娘一把抱起妹妹,两三下就扯了妹妹的衣裤,速度快的妹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光溜溜的被娘扔进了浴桶里。
看着可怜兮兮的妹妹,娘会笑着亲亲她,说,“小意,乖,泡这个个身体好,以后百毒不侵。”
“那,为什么哥哥的就香香的?”妹妹转头看向趴在浴桶边看着她的我,不服气地对娘说。
“你是女孩,跟哥哥不一样。”娘屈指敲了敲妹妹的头。
是啊,我很早就知道我和弟弟妹妹们不同,娘总是疼我多些,起初,弟弟妹妹们似乎会不满意地吵闹,说着娘偏心。
可是,不久后,连弟弟妹妹也会跟娘一样的疼我,让着我;每次一同玩耍时,都会争着要保护我。
渐渐的,我懂了,我出生时伤了经脉,今生都不能如同弟弟妹妹那样,和爹爹一同练武,和娘一起练内力。
我也知道,我的身子比较弱,容易生病,娘和爹爹才会疼我疼的更多……
我还记得有一夜,我发着高烧,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爹爹的哭声,努力的睁开眼,看见抱着爹爹的娘,听见娘说,“焰,不怪 你,别伤心,我一定会让珞珞健健康康的。”
我不介意能不能练武,不介意能活多久,却不愿意看见哭泣的爹爹。
娘说过,我们的爹爹是世间最了不起的男儿,是比女子还要厉害的英雄。
我记得爹爹穿着将军盔甲时,很威风,很厉害的样子;我很喜欢那样的爹爹。
所以,自那以后,我都会乖乖听娘的话,乖乖喝药,乖乖和娘练她特意教我的健身的拳,娘说,这叫“太极”。
一天,我坐在娘身边的小凳子上,听着娘喃喃念着药草的名字,我顺便递给了娘,娘接过药草,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笑眯了眼,问我,“珞珞,喜欢草药吗?”
我点点头,我很喜欢,我从小就是伴着这些药草长大的,我也很喜欢娘身上淡淡的药香。
从那天起,娘会把我抱在怀里,亲自教我认字,教我认草药,娘总是说,“我家珞珞一定会是个最厉害的大夫。”
我有个很厉害,很温柔的娘,娘最疼的人是我,可是,我知道,娘最爱的人,是爹爹。
*** ***
我有个影子,一个总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守着我的影子。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我躲在娘的怀里,怯怯地看着那个没有表情的女孩,有点害怕。
“小意保护哥哥!”听着妹妹稚嫩的高呼,我很开心,却仍是能感受到那在我身上游移的冰冷目光,我只能躲进娘的怀里,只要是在娘的怀里,我就不会害怕了。
可是,从那天起,她便总是跟在我的身边,除了我和娘在一起的时候。
“娘,我不喜欢她跟着。”我抱着娘,低低地说着,我怕她,怕那个总是用冰冷眼神看着我的女孩。
自那天起,我便不会再看见她的身影了,我也终于可以继续自在的过着我自己的日子了。
可是,六岁那年,我才知道,她从来不曾远离,只是躲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那一天,天气很好,有暖暖的阳光,轻柔的风。弟弟妹妹们争相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树,站在树丫上,看着府外的街道,欢叫着。
我很羡慕,于是拉起衣摆,也笨拙地想要爬上去,手掌上摩擦的疼痛也不能阻挡我想要攀爬的决心。
“呀,哥哥……”小意的一声大呼吓到我,手中一滑,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中恐惧无比。
可是,我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像娘的怀抱;可是我知道,不是,因为没有娘身上淡淡的药香,抱着我的胳膊细瘦却有力。
我怯怯地睁开眼,是她,我一眼便认出了她,那个曾经总是跟在我身后的女孩。
背着阳光的她看不清面容,斑驳树影的映衬下,我只能看清那双冰冷的眼。
“珞珞。”我听见爹爹的惊慌的呼唤,接着,便被她扶起来,下一刻,就被爹爹紧紧地搂进了怀中。
等爹爹放开我,我看见了站在爹爹身后,面色阴沉的娘。
娘拉过我小小的手,在手心处抽了一下,刚好打在了被磨烂的伤口处,我立刻痛的眼中泪花涌现,却努力地忍着,我知道,我也吓到了娘。
“媚。”爹爹的责备声响起时,我也被娘搂进了怀中。
我努力地伸展手臂,紧紧抱着娘,委屈地哭了出来;我不是想要娘和爹爹担心,只是想要看看外面的街道,看看是什么让弟弟妹妹们那么开心。
娘心疼地拉过我的小手,轻轻吹着,替我清理着木刺;我靠在娘的怀里,偷偷地从娘的肩头探出头,看着任谷西叔叔替她缝针、上药,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的女孩。
她,应该很痛吧?我看着她手臂上长长的血口,不停涌出的鲜血,让我只敢不时地偷瞄着那狰狞的伤口,那因为我,才会出现的伤口。
我的任性,让她受了伤;让娘和爹爹担心;让一向疼我的娘,第一次象征性地罚了我。
我很想跟她道歉,想要跟她说对不起;可是,她又一次消失了,躲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第二天,娘抱着我飞上了那高高的枝桠,坐在高处,看着府外热闹的街道。
娘告诉我,哪里最热闹,告诉我外面的人都在做什么,娘说,想要出门,就跟她说,外面很大很大,有很多很多我们没有见过的人和事。
娘说的我不是很懂,却非常的开心,因为,娘没有生我的气,因为,娘懂我为何要爬上这高高的枝桠。
不久后,娘在那大树上搭了一个小屋子,娘时,那叫“树屋”,是特意送我的,我可以邀请弟弟妹妹们一起去玩。
娘教我们,如何摇着那小小的手柄,就可以将我们站着的木架子摇到高高的树屋前。
娘教我们,要是没有摇好,不要慌,那木架子会停顿一会儿,及时摇回来就好了。
这份礼物,我好喜欢,娘把屋子布置的很漂亮,有毛绒绒的白色地毯,有小木桌,和漂亮的窗纱。
当我抱着娘,使劲儿亲着娘时,娘开心地亲亲我的小脸蛋,看着一旁同样笑眯了眼的爹爹。
那天,我和弟弟妹妹们趴在树屋的窗口上,看着下面热闹的街,我告诉弟弟妹妹,那些人在干什么,哪条街道才是最热闹的,有什么好玩的可以看。
看着弟弟妹妹亮晶晶的眼,听着弟弟妹妹不时的惊呼,我第一次有种做哥哥的感觉,也是第一次被弟弟妹妹们崇拜着。
那夜,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脑中想到的都是我的小屋子;我偷偷地爬起来,;溜到院子里,看着高高的被枝桠遮着看不清的树屋,有些害怕。
我想了想,还是走上木架,努力的想要摇着小手柄,却沮丧的发现,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我也无法摇动丝毫。
我懊丧地坐在木架上,眼前模糊一片,想起小意轻松的样子,不由气愤自己的无用。
微微的震动后,木架开始缓缓升起,我惊讶地回头,看见了站在我身后摇着手柄的女孩,黑色的夜里,我看不清她的容颜,映入我眼中的,只有她瘦瘦的身影。
“不用怕,我就在外面。”我走进树屋,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生硬,有些冰冷,可是,听在我的耳中,却觉得异常的温暖,竟然也不再觉得害怕。
在这小小的树屋里,我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听着外面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想着有个人,就在外面陪着我,竟就这么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在娘的怀里醒来,娘靠在树屋的墙壁上,将我抱在怀里,我的身上,是一件不属于娘,也不属于我的外袍。
“珞珞,怎么你想搬来这里住吗?”娘笑着,点着我的鼻子,“知不知道你爹爹找不到你,差点吓坏他。”
我又吓到爹爹了吗?我小心地看着娘,没有看见生气的影子,我才放心地笑了,“娘不是找到珞珞了。”
“是啊!我猜你就在这里。”娘亲亲我,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怜惜,“娘明天就带珞珞出去玩,好吗?”
“嗯!”我开心的点着头。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们多么的幸运,有个这么宠爱我们的娘。
寻常人家的男儿都不被允许随意步出府门,而我们的娘,只要是在安全无虞的情况下,即便是要去游山玩水也不会阻拦。
而,自那夜后,我的心中除了娘,似乎还多了一个身影。
我的生活里也多了一项乐趣,那就是,试着感觉她躲在哪里?渐渐地,我熟悉了她的气息,能够轻易的感觉到,她,是否就在我身边。
每次夜里溜去树屋,她都会默默地帮我摇着木架,然后,在树屋外陪着我。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无法感觉到她的气息,一天,两天,三天……
我终于忍不住,去问娘。
娘说,她要历练三年,方能出师。
我有些失落,有些难过,却没看见娘注视着我,若有所思的眼眸;只是默默地回屋,对着那件偷偷藏起的外袍,第一次,为她,落泪……
那一年,我十二岁,却似乎第一次,懂得了何谓,情……
铁意的番外
“小意,下来。”娘的声音自树下传来。
我无奈的跳下来,看着眼前淡笑着的娘,心里有些发毛,怎么我不管躲在哪里都能被娘找到。
从小到大,娘最疼的人是哥哥,可是,最爱逗的人就是我了,我明明长的和她很像,哪里看上去很好玩了?
同样是泡药浴,哥哥的就香香的,我的就黑乎乎的很难闻,总觉得是娘偏心;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哥哥的体质弱,所以药方不同,剂量不同;而因为娘的药浴,我和弟弟妹妹自此真的是百毒不侵,练起武来也事半功倍。
哥哥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