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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卿又抽出一根烟,没点着,放在鼻息下闻,胡嫩就靠在横实的柱子边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望着顶头大过欲望的月亮,
谁也没看谁,
“我比你造的孽多,所以,我会比你死得早,你就———你就原谅我吧,咱们到了那边还做兄弟,”胡嫩说,
“咱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走东窜西的,我老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习惯了啊,你说一下冷不丁,———你说你找到了不七,这儿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叫跟了,———我,我受不住——”胡嫩说,
“我知道七儿的哮喘是我害上的,你从此不踏进北京的庙,甚至不进京,也是因为七儿那次在法源寺受了惊,落了病根,她甚至对那一段失了记忆————小七差点死在我手上————”胡嫩说,
晓卿把烟咬在了唇边,还是没点燃,幽幽地望着那安静的漆廊,眼睛里,一层雾,
“那一刀你捅过来,其实,我真想死在你手上,也好过你恨我了这么多年,———哮喘确实难受,七儿在雪地里跪了三天,我裹着刀伤在雪地里也跪了三天,得了跟她一样的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她那样抹去了记忆,———她要记得我,恨上我就好了,这样,你还好受点儿,我知道她醒来后差点连你都没认出来————”胡嫩说,
“我这人其实挺糊,这多年了,一直还浑着过,继续造孽,继续———我总想着你会回来,这里才是你的家————还是醒得太晚了,太晚了啊,————”胡嫩说,
晓卿微微垂下眼,这才发现,眼睛里竟然已经是酸涩的厉害,
如果他会流泪,这个时候,他会掉泪吧,
为那时的七儿,
法源寺的雪地里,七儿赤着手赤着脚跪着,她的眼睛上鼻子上都沾着雪花,小小一团都要淹没在飞雪里,————
为那时的七儿,
醒来后的小七疯狂地喊叫,却,没有声音,————那种无言的惊惧,那剧烈的颤抖,那努力蜷缩在角落里深深埋着自己的脸,不敢看,不敢大口呼吸,———她不记得自己了,自己一去抱她,她就使劲咬她的唇,咬出血都不松嘴,————晓卿那时候想到了“毁灭”————
为那时的七儿,
做过深度催眠的七儿整整昏睡四天四夜,昏睡里都在咳嗽,体温一直降不下来。不催眠,她会一直颤抖。失忆却不是因为催眠,医生说,体温降不下来,保住了命,丢了记忆是最好的结果。
为那时的七儿,
他举刀捅向他时,耳边好像突然响起了七儿的叹息,轻轻地一声叹,他手一偏!————还差一分,就是他的脾脏,医生说,偏离一分,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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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时的七儿,
他抱着她离开北京时,外面的大雪没过了他的脚踝,他看见———赤手赤脚的他腰部还绑着厚厚的绷带,跪在雪地里,———他抱着七儿走一步,他跪在身后走一步,他越走越快,他在后面哭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七儿一直没有醒。醒来,不记得了北京。不记得,她曾去过北京————
晓卿牙松开了烟,拿了下来捏在手里,
“我不比你好多少,这么多年了,我难道不是浑着在过,———我没有珍惜小七,”晓卿说。
101
第十九章
正文
孽障的心思在这样光秃秃的月夜下袒露是有时限的。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一只黑溜溜的野猫突然跑了出来,就躲在那口大缸后眼神炯炯地望着晓卿,晓卿也望着它,颇为兴味儿,然后,朝它逗弄般勾了勾手指,奇异的,那猫竟然小心翼翼向他走过来————
这就是魔力!
胡嫩也笑了,咱都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着了魔般围着他转呐,胡嫩轻叹了口气,看着晓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只猫,猫儿似乎还很警惕,却也任他摸着自己。胡嫩始终感觉晓卿那双手带着无以言说的慈悲,一种静默的艳美。
“七儿跟我说,”他停顿了下,手指依然勾着那猫的下巴hexie,“她已经弄到了四个人的精水,一个叫徐品,”
“嗯,是凌岑家老幺的同学,七月份宗玉他们搞过他,”
“年猾,”
“就是上次在万福阁你说有意思的那个‘民工’,这次,也是他带走的七儿,”
“年猾的弟弟,”
这个胡嫩没做声,因为,确实不知道,
“季广洋,”
胡嫩挑了挑眉,也变得兴味儿起来,
“还有他?”
晓卿始终没有抬头,一直逗弄着手里那猫,
“七儿说,彭叔的她也要,”
这下,胡嫩是笑了,
“除了那个年猾的弟弟,其余人———都有仇,”
晓卿抿了抿唇,突然状似掐了下猫儿的下巴,野猫“喵呜”一叫,软绵绵,是舒服的还是害怕的?
“那就是说,侯麦,也有?”
其实是肯定句。
胡嫩没做声,而是望向了晓卿身后,
不七醒了,她还光着屁股披着晓卿的军装外套,赤着脚站在那里,
晓卿当然立即就感觉到看,回过头,也没起身微笑着朝她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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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七跑过来投入到他的怀抱,晓卿首先包裹住了她的冰屁股怕她着凉,不七却盯着一直在他跟前老实乖乖的猫因为她的跑近突然像受了惊吓地跑了老远,可是,又像舍不得晓卿,一副随时要跑的模样却又回头张望,
不七起了别扭心,非要去捉它,侧着身子就要去扑,晓卿笑着,也任她,只是护着她的屁股稍围着她的腰,身子前倾,叫她捉,
猫儿还往前跳,不七不死心还往前扑,晓卿宠着护着还倾身,
终于捉住了,猫儿惊栗一惨叫,不七得意直笑,晓卿把她抱好,亲了亲她的额角。
这时,不七几拐喏,抱着还在挣扎的猫,对着胡嫩做了个“啊呜”像老虎要hexie的样儿,
胡嫩一愣,
耳后,笑着却是望向晓卿,眼睛赤诚地堪比天上的星辰,
“我屁股上也有个血泪痣,”
这一说,
不七猫也不逗了,直愣愣望着他!
晓卿却———皱起了眉头———
102
正文
不七把猫儿搁一边,朝胡嫩招了招手,
晓卿没做声,他知道她要干什么,
胡嫩一边走过去一边开始解裤子,他也知道她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证实他屁股上是否有痣呗!
月夜下,这个画面就蛮hexie了咧,一个没穿裤子的女孩儿坐在一个男人怀里动手扒着另一个男人的裤子,———只不过,意态hexie,真正印在眼里,非常干净,因为三个人都非常坦荡。
当要脱掉最后一层内裤时,胡嫩拉住了不七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他转过了身。不七奇怪上了,他还不叫她看他的小弟弟?
他的手无所谓地拉下了屁股后的内裤,不七眼睛一亮!
胡嫩的臀形非常好看,臀尖还有个可爱的洼儿,就像人唇边的小梨涡,非常诱人,更叫不七兴奋的是,小洼儿的旁边真有一颗血红的泪痣,印在那梨涡旁边,相得益彰,让这屁股蛋儿变的尤为销魂。
不七好玩儿地按了按那坑儿,她一按,胡嫩沉沉一笑。晓卿一直没做声,他看着的是胡嫩的侧脸,眉头始终轻蹙着,
不七到像按上瘾了,一按下去,他的皮肤比自己的还西嫩些样儿,很有弹性。不七藏着怀心思呢,再按一下,她突然双手把胡嫩的腰身一揽,头就撑到前面去看他的————
这一看,
不七倒抽一口气!
手慢慢地松开,
不七愣愣地仰头望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惊鸿一瞥,
他这样细嫩的肌肤,小弟弟那块儿却是———粗糙丑陋地一塌糊涂,前段好像受过重创扭曲地挤成一团,————这是一个男人的命根子———
不七看着他背对着他们慢慢穿上了裤子,感觉晓卿挨上了自己的脸,轻轻摩挲着,
他也是望着这个背对着他们正在默默穿上裤子的男人,
“你哪儿还有精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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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着实残忍。
不七心里都有不忍,
可是却见已经穿好裤子的胡嫩转过了身,
还是那样淡淡地笑,
还是那样平静的眼神,
“我阉了自己前,保留下一些,没想到,真成了我还债的资本,”
他轻笑,不七却觉得格外凄酸,
她又张开手去环住他的腰身,
晓卿也任她,
胡嫩也任她,
胡嫩拍了拍她的肩头,
“别这样可怜我,我这是罪有应得,我对不起你。”
晓卿只望着不七,给她抹眼泪,
七儿,———不想起他最好。
晓卿不同情他,
他要将它硬塞进不七shen体里时,
甚至,他想把狗的———
晓卿不同情他,
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七儿不能想起他———
(对不起,我早提醒过大家这本很那个,咳,受不了了吧,嘿嘿。后面的更雷,我承认我是刻意放缓更新速度,就是想好好写出这种变态的细腻感情,———嗯,妖刀后,我好久没变态了,原谅我又开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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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雍和宫门口停着一辆hexie牌照的吉普,并不打眼,下来的人除了中间那个双手放在前面,军装外套搭在上面,头低着————其实也不打眼。只是,雍和宫这段时间不对外开放,往来进出的全是部队上的,这就叫人不由心生疑窦,咋啦这是,咱解 放军跟菩萨也结缘了?
进来的这三个人直接穿堂入室,目标很明确,是后面的万福阁。走到殿外,身旁两个人没再往里是,中间那个外套搭在前面双手上的自己进去了。
不七双手抱着双腿正坐在蒲团上嚼着什么,前后摇晃着,好像很快活。晓卿在一旁一腿歪倚在床上,在小案几上用那种牛角形的小藏刀切着东西,细看,原来是牛肉干。晓卿自己做的。
切一块塞进不七嘴里一小块,这孩子吃着有滋有味,也是,她久没吃到晓卿亲手做的东西了。
进来一个人,晓卿只是淡淡瞟一眼,不七到很在意,她虽还维持着手抱脚的婆势,却不前后晃了,
进来的人叫侯麦,晓卿跟她说,他极有可能屁股上也有血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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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对你这样的人还真不薄,爱你的,你爱的,都成全了,”侯麦望着晓卿说,那眼里,有种恨,有种深情,
晓卿将手里的牛角小刀在旁边的软皮上擦了擦,放在不七手里要她握着,“有危险,你就朝他心脏上刺,他双手都拷着呢,” 不七不怕,就是疑惑地望着他,晓卿揪了下她的脸蛋儿, “他已经被判了死刑,执行枪决前,他要求见你一面,只见你一人, 他说他不会伤害你,可是,咱也得防着是不是,至于他的精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安排。”
不七点头,晓卿亲了下她的眉心,转身离开了,离开时,一眼没看侯麦,不七却看见,他是一直看着晓卿离开。
再回过头时,候麦是一眼见到了不七手里尖锐的小牛刀锋,浅笑,向她是近,和刚才晓卿一样个坐婆,一脚歪靠在床上,面对着小案几,
“能给我尝一块牛肉干吗,”
不七拈起一块举到他唇边,他吃了一块儿,慢慢嚼,慢慢嚼,好像在回味着最后的人生滋味儿,
“你不用害怕,我是来报恩的,真心实意地对你说声谢谢,”
不七想说,我不怕,我看出你对我没有恶意。可是,男人根本就不在看她,又如何读得懂她的唇语。他一只望着那盘牛肉干,眼神柔软、细腻、悠长,
“我 16 岁在空军当兵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们,陈晓卿和胡嫩。他们很讲义气,我爸爸当时在裹樊出了车祸,那笔手术费当时我们家根本拿不出来,是他们帮的忙。我弟弟也不争气,就跟那些小混混们扯不清楚,他们给解决了,弟弟现在很好,还在美国念书———我是愿意把命给他们的,所以,就算后来他们那样对待我,我不恨,——— 也许你也会说我口是心非,后来做的这些,不是恨他们吗,————我这是快要走到头了,想想,也不是恨,说可怜点儿,就象个被批弃的孩子总想做点出格的事情引起他们的重视,———”
“———— 他们是坏,可是绝不会累及家人,真正坏的人是用家人来伤害你,————我本来是想炸死你,我的自私,因为我的家人被年邈威胁了,我不能叫年邈趁了那份心!那一刻,我才知道,恨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多亏年猾,他救了我的家人,现在年邈残了,年猾还在尽哥哥的义务照顾他,呵,如果反应过来,年邈会这样?也怪我确实被私怨蒙昧了心智,识人————年邈这样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的,同盟者?他会心慈手软————”
“年猾说,我不用感激他,只需要来感激你,他说你帮了他,他欠你的,我欠他的就直接转在你名下,还了你的债,就是还了他的债,”
“说吧,我,怎么还你的债,
男人这时才看向她,不七却是只盯着他的裤腰处出神儿。
《不良教育》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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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麦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档,突然莞尔,她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