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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则新闻,‘二十四口 交换机”被迫改成“二十四嘴交换机’———”凤鸣点着屏幕小声念起来,
不七“扑哧”笑出来,望着凤鸣,凤鸣直啧啧摇头,
“这还了得?那‘毛主席亲口 交代的事情’就得改成‘毛主席亲嘴交代的事情’或者‘毛主席亲咬交代的事情’,还有,营口 交警,怎么办?海口 交警怎么办?汉口 交警怎么办?张家口 交警怎么办?看来,都要被‘灭口’了咧———”
不七又上去黏不糊糊地亲了口他,她喜欢这样小聪明的凤鸣。
不七是个大姑娘了,可不,快二十了,可是跟十六岁的凤鸣比起来也没差别,都没受过正统教育,从小就仿佛“束之高阁”深养着,要说心思纯,还真纯,淫起来纯,混账起来,也纯。
真是啥都看,啥都拿出来说,这俩忒喜欢看黄段子,看着一个接一个,嘿,都还过目不忘了咧,好笑呗,低级趣味这俩儿喜欢上了也够“纯”的喜欢,不遮掩,总还拿出来理直气壮地说。凤鸣那是随时有嘴,想着好玩儿了,就说。不七出声儿有限,可,能出声时,也说。咳,她那说才是要搞死个人才罢休,你想想,一个娇软柔腻的女娃娃,奶声奶气的声响儿,手脚全缠在你身上,在你耳旁说着最低级下流的词眼儿————凤鸣自个儿就是个混账尤物,他可能还体会不到这是何等的要人命,试想,换个男人———这也不晓得是她把凤鸣带歪咯,还是凤鸣把她带歪咯,总之,预备起,一起沦丧了事!
“唐僧:悟空,你变成避孕套吧,今天为师要亲自收拾这个女妖精。
唐僧:悟空,你变成伟哥吧,今天为师要亲自收拾这个女妖精,直到她求饶。
唐僧:今天好无聊————悟空————你变成女妖精吧————”
哦,对了,俩儿业障还都喜欢《西游记》,总拿里面的精致人物开涮儿,当然偶尔也会说出极其大逆不道的话儿来。不七就喜欢说。
“——你——看到西游结尾处没———有一不靠谱的神仙———撑一艘无底船渡唐僧师徒到灵山———这两艘船其实大意相同————人海茫茫———罪恶丛生————哪儿来的慈航普度————只见灵山坍塌————深渊无底———”
这时候,凤鸣也会重重亲她一下,凤鸣也喜欢她跟自己一样“佛海无惧”。
当然,除了取乐,两个人这日日腻在一起,也还算都相互交了底,剥开了心思,交付了真诚。
“你不知道,现在咱国家有多尊崇佛教,特别是上面的人————”这样说来,凤鸣还是京城过来的和尚,又出自大悲寺这样的“皇城大寺”,到底比不七还多见些世面,告诉了不七好些“鲜为人知”的“内幕”。大悲寺接待过不少领导人,从私从公。凤鸣在主持慧珞身边长大,自然知根底。
“———他们尊佛不重道,一来,咱佛教普及,宣扬人有三世,前世、今生、来世,今生你修行好了,来世能往生极乐,摆脱六道轮回。且它容易上手,一个字都不认得也没得关系,只要你虔诚念佛,一句阿弥陀佛一天念十万遍,也往生极乐。这老百姓多能接受,他们也好统治,心、身都管好了。道教就不一样了,它要通过炼丹来修炼肉身,外炼长生不老的仙丹,内炼人体元丹,外丹是中草药跟水银炼的,你吃了丹就氧化汞中毒,炼内丹绝食已经饿得半死不活,再来一水银球,当然就升天了,多少帝王是吃丹药吃死的!那秦始皇、汉武帝、雍正————所以,上面那些人还会去信那儿?————再说,一般老百姓也玩不起炼丹,上哪儿玩儿水银去,哪儿那么多钱糟践名贵中草药?这也普及不了啊————”
啧啧啧啧,看看这个鬼东西,看得多通透哇!
“————所以,告诉你,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重佛到什么程度,听说一把手把他的小儿子都送进雍和宫出家了———”
不七瞪着他!
不可能吧,再重视,也不会送去当和尚吧?
凤鸣知道她什么意思,却是朝她叹息地摇摇头,合掌一闭眼,“阿弥陀佛,怎么可能真出家,且不说到时能还俗,就算这些纨绔子弟在佛门里,也是一塌糊涂,只糟蹋了那么好的雍和宫————”
不七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很多子弟?————”
凤鸣点头,还闭着眼,“好像成风气,家里不好管的,管不下来的,就送进佛门管教,有些,甚至有警卫连随驻,说是‘修行’,实际上就是‘严管’行戒一切俗事,”
“————管下来了吗———”
凤鸣半天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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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成了势力,”
“————什么意思啊————”
凤鸣这时睁开了眼,掰着指头说,
“现在京城有四座大庙,你是轻易深入不得的,雍和宫、法源寺、广济寺、潭柘寺,标准意义上现代‘皇家寺院’,因为,里面都住着‘高僧’,听说皇城圈儿里最出名的几个公子哥儿就分布在这四座寺庙里‘修行养性’呢,当然,其中,雍和宫最严密———”
不七发现凤鸣只一谈起“雍和宫”,表情就很伤感,是因为那是他被遗弃的地方吗,就象自己被遗弃在宝通寺。可是,提起宝通寺,不七也不伤感呐,她就是不喜欢里面的老和尚罢了。
不七忍不住,当然也还是问了,结果———咳,凤鸣真跟她一路货色,啥遗弃不遗弃,凤鸣是“想”雍和宫,却根本跟这扯不上头儿!
应该说,凤鸣是“想死了”雍和宫,因为,那里面供奉着一件他“心往”已久的宝物:用十世达赖喇嘛楚臣嘉措的头骨制成的嘎巴拉供器!
凤鸣一直想去亲眼见见,却,总阴错阳差,现在,慧珞也圆寂了,雍和宫又被“权贵”笼罩更不得近身,————凤鸣为此懊恼啊,又心痒难耐,只得跟这儿和不七抒发一下他的“想念”咯。
23
不七
“————楚臣嘉措的那尊嘎巴拉,听说颅骨外面隐现日、月、法螺和藏文六字真言———”
看来,凤鸣真的很迷那骨头玩意儿,天天都要说道一会儿它。
嘎巴拉,密宗举行灌顶仪式时必须使用的重要法器,为梵语骷髅的译音,意即护乐,是大悲与空性的象征。
在宝通,我曾经随净一见过一尊普陀宗乘之庙内收藏的嘎巴拉碗,确实精美,银錾花质地,有乾隆御制铭文。印象最深的是,盖钮是以太阳为中心的火焰纹式,碗盖上錾有四个金刚杵,代表降妖除魔、斩断邪念,盖上还錾着吉祥八宝纹以及八宝:轮、螺、伞、盖、花、罐、鱼、长。
据说嘎巴拉需要的头盖骨必须来自修行有成的喇嘛,是依照高僧大德生前的遗愿,从其遗体上取下制成的。当然,我也听说,藏人也有取难产而死的妇女的头骨制成,因为,藏佛徒认为一个妇女之所以难产而死,是她前世罪孽太重,把她遗体上的骨骼作成法器,能洗清她前世的罪孽,以求得来世转生,一生平安,幸福安康。
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嘎巴拉还是高僧的头骨做成法器比较靠谱,这样,后来的修行者无法无视先哲的头骨,也会自然研习其人其思想,成为他精神上的儿子,也就继承了他的衣钵,发扬光大了他的思想。
呵呵,天天被他说道嘎巴拉,我也想多咯,要是将来我死了,就叫晓卿把我的头盖骨也做成嘎巴拉,就是,里面盛东西他敢不敢喝哦,呵呵,其实晓卿胆子蛮小的———象他一直不愿去北京,据说就是怕北京的庙,晓卿说他小时候在庙里走丢过,心里有阴影。
其实,肯定想不通咧,他在武汉蛮好咧,庙里他也呆得住———哦,不过,也呆不长时间,他总把我送进去就走了————咳,想不通。
在蒲团上打坐回头看了看殿外洒进的阳光,
咦?今天是怎么了,凤鸣怎么还没有来呢?
24
正文
晌午时刻,凤鸣才来。
凤鸣来的时候,不七正望着佛台上一块龟趺出神。龟在中国,是一种命运的象征,国人自古就烧龟的背,从裂纹里判断命运,在中国人眼中,千年王八万年龟,龟是长寿的动物,它有足够的阅历来告诉人类吉凶祸福,可惜的是,龟不说话,所以只好用火刑逼供。烧出的裂纹,经过解释,有利,皆大欢喜;不利,就不敢动。不七觉得自己和龟很象。
今天的凤鸣很不寻常,来了后,气呼呼一屁股往不七身边盘腿一坐,左右手反向搁膝盖,拳,握而未握,闭眼,入定。把发呆的不七还吓了一跳!
不七扭过头去,望着这样的凤鸣到是一愣,
真真凤鸣的神韵是复杂多变的!生动灵性。就象一幅画儿,有风雪雨晴四时得宜点,有反正阴阳衬贴点,有夹水夹墨一气混杂点,有含苞藻丝璎珞连牵点,有空空阔阔干燥淡味点,有有墨无墨飞白如烟点,有如胶似漆邋遢透明点,还有没天没地当头劈面点,有千岩万壑明净无一点!
此时,明净与匪气混杂,实在无以言述的美艳。
不七到没动,也还是那样盘腿入定的模样。一双佛儿,并排佛前,与佛说,与佛定,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定!
许久,不七胳膊碰了下凤鸣,想,他该消气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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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眼睛还闭着,却也小声开了口,
“今天有个糟老头儿对我起了淫念,他摸了我的下体,”
不七一下就扭头望着他!
凤鸣还是那样闭眼入定的模样,非常干净,非常沉静,
“我饶不了他,”
不七望了他许久,挪动了身子从后面抱住他,脸蛋儿挨着他的脸蛋儿摩挲着,凤鸣这时睁开了眼,微笑起来,“你想和我一起去?”
不七连连点头。
凤鸣想了想,双手向后拥住了她,相当于象背着她,歪头问她,
“不七,你不怕?”
不七一手托过他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却是轻轻摩挲,头,在摇,眼睛里,亮晶晶的,很美。
凤鸣任她用这样别扭的姿势吻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没想,俩人这一去,却是世劫的开始,掀开了一幕多么惊心动魄的佛殇之旅,何其罪过,罪过啊!
25
第六章
正文
真是世风浇漓,江河日下,官大法小,伪善横行。
此老贼竟然还是市委某一常委!叫人寒心,看起来文质彬彬,竟然人面兽心,此贼信佛,常来宝通种愿还香,跟净一也相当熟识。其实,早在凤鸣初到宝通,此贼就起淫念,只不过这日,再见凤鸣,————许是凤鸣近段儿一直与不七鬼混,身上更现风流靡魅,那老贼闻着味儿实在被迷的齁不住心!竟然,动了手———
难怪老百姓常说,我是公民,有选举权,但从没投过票;我是依法纳税,有知情权,可从来不知谁花了我的钱,花在什么地方。想来无非几个去处:或为杯中酒,或为盘中馐,或为赌台豪博之资,或为小姐胯下之费,反正没人敢过问,花钱的理直气壮,掏钱的忍气吞声。咳,现在的官儿啊———搞一搞这类禽兽,也是活该!
不七跟着凤鸣从大殿旁门抄一无人小巷溜了出去。原来凤鸣吊着那老贼在离宝通不远一酒店见面,老贼淫心心切,竟然答应咯。
下午两三点钟,正是烈日骄阳,凤鸣戴着草帽,不七干脆就把一件衣裳罩在头上只露两个眼睛,反正小孩子遮阳想咋样都成,谁还在意这?
进入酒店房间前,凤鸣和不七先后进了一间洗手间,出来时,就见凤鸣扛着一个麻布袋出来,不七不见了。
“咚咚,”
凤鸣轻轻敲了下房间门,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看了他一眼,不过,叫凤鸣心一动的是,这人的眼神藏鄙夷。侧身让他进去。
房间是个套间,外面客厅,那人面兽心的老东西就坐在沙发上,见到凤鸣,激动地都站起了身,“你来了,”又看见他旁边轻轻放下的麻布袋,“这是什么?”
凤鸣涩涩地看了眼他身后那年轻男人,老东西连忙说,“你先出去吧,”那男人瞧凤鸣一眼出去了。
凤鸣这才又看向他,还是那样青涩模样,“这———这是我姐姐,我们家穷————能不能给双份钱————”
这老贼,看见凤鸣早晕头转向咯,这一听说他把他姐姐也带来了,———有什么疑心?现如今,这“逼良为娼”的事儿多了去了,几多象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躲不过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自动献出自己幼嫩的身体,妄想“鲤鱼跳龙门”———
老贼也没想表现出那样急色的模样,还是装模作样官样儿“慈爱”地点了点头,
凤鸣“可怜见儿”地瞅他一眼,又盖下眼帘,状似“非常不自在”地侧身去解他身旁的麻布袋————
老贼瞅着凤鸣,那淫魂早被勾的—————却!当麻布袋一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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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贼的眼睛都————痴咯————
气息不顺,喉结滚动,一股浓血直冲鼻腔!要人老命诶!
就见一件女体坦荡眼前,艳如春,又圣如雪,女孩儿面庞惊天神美,这是天上的人儿!
她望着我——她望着我呢————她————
还来不及去看她的身体,只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