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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看见温尔眼角微闪的泪光话锋一转点点头道,“到家给我个电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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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所在
几年未见连带着对他整个人都陌生了,他长高了许多,很瘦,却瘦到好处,皮肤没有晋秋深白,是正宗的小麦色,头发剪得很短搭配上他硬朗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精神,总而言之,温尔心中默默道,他还是那般迷人。
温尔打量方北宇的同时方北宇也通过反光镜打量着温尔,身边坐着的女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小时候的美好回忆顷刻间弥漫整片脑海,那个活泼开朗喜欢哭鼻子的小姑娘如今长大了,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可是,想起临走时晋秋深那深邃瞳孔中毫不掩饰的警告之色,心似乎被温尔深深扯下一块生疼得令人窒息。
“他对你好吗?”就在温尔以为二人会这样一直沉默到他家时,方北宇动动嘴唇率先开了口。
“啊?”温尔一愣,随机想起他问的该是晋秋深,点点头,“很好,他对我,一直很上心。”
上心就好,方北宇微缓了口气蹙眉看了眼温尔犹豫半响才继续问道,“那•;•;•;•;•;•;你•;•;•;•;•;•;他爱你吗?”
“爱吗?”晋秋深似乎从未对自己说过‘爱’这个字,他们二人走在一起,看似是自己被胁迫但其实是,水到渠成吧,“嗯,应该爱吧。”
应该爱?眉头皱的更深了些,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不过,有些话一旦错过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方北宇一直知道温尔是个被动的人,能让她接受谁其实很难,看来晋秋深真的为她付出很多。
“你爱他吗?”
爱他吗?这句话领温尔心脏突兀的跳动了一下,这个问题,似乎她从未想过,只知道不讨厌,不反感,相反的,在他追求她时自己心中还有些小小的欢喜,“爱也许谈不上,不过,我可以肯定我是喜欢他的。”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方北宇没在答话而是回头认真开车。
车子穿过闹市来到郊区,柏油大道在日光洗礼下耀的有些刺眼,路旁是排排柏树,亭亭而立如保家卫国的战士。下了大道车子停留在一座种满各色花朵的小山坡下,疑惑的看向方北宇见他脸色不甚好,温尔踌躇了会儿自发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好。
这一片地远离市区的车水马龙空气也清新了不少,吸吸鼻子还能闻到花儿的味道,四周树木环绕叫不出种类的鸟儿在枝头欢蹦乱跳,这里,真的很适合疗伤,静养。目光落到山顶一座白色小屋上,隐约还可以看见两个人影走动着,温尔心一紧,难道方伯父方伯母就住在这里。
“上去吧。”方北宇取出后备箱的食材率先走了上去,此时,温尔却再也没有勇气多迈出一步了,她不敢肯定方家人是否还恨着她,也不敢面对他们仇视的目光,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走了几步见身后人没跟上来,方北宇停下步子犹豫半响这才折回腾出只手握住温尔把人拉走。
眼看着离山顶越来越近,温尔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仿佛迷失在沙漠中渴望看见绿洲的旅行者,突然间,晋秋深的脸蹦出脑海,突然间,温尔发现自己好想他。
有些人就是需要在特定的时机才能让你对他迸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温尔本以为随着西渔的离世北宇的失踪她已成为了那无爱无情的人,所以她愈发珍惜与李鸾伊、欧阳米拉白小森的友谊,却不知道,原来,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默默等待自己关注自己的人,他优秀、高贵,他受千人追捧万人崇拜,晋秋深他,虽然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可是,董温尔明白了,真真切切的,但正因为明白了,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感也随之席卷而来。
“北,北宇,我能不去吗?”
感受到温尔的退缩方北宇眉一横语气多了抹强硬,“西渔就被埋在上面。”
温尔僵硬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西渔就被埋在上面——西渔就被埋在上面——就在上面——
寻了那么久,问了那么多人,以为西渔被父母带走了,却没想到,她就长睡在这里,这片从前陌生现在却因有她而变得亲切的地方,这片到处充满生机到处花香四溢的天堂,泪不自觉得溢满眼眶,顺着冰凉的脸颊缓缓地,缓缓地,滴落在脚下,没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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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离去
“抱歉,我们尽力了,亲属请节哀。”手术室的灯从昨晚便一直亮着,现已天大亮,一小时前还晴空万里的天现在却飘起鹅毛大雪,冷意随着寒风席卷着整个城市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窗内是来往人群,不吵闹,却可以听见偶尔传来的低泣声。
温尔窝在墙角,小小的身子颤抖个不停,身边是低声安慰的方北宇,手术室门口,是刚清醒过来的方伯母,本来,温尔是在安慰自己西渔会没事的,本来,温尔是在向上天祷告把自己的寿命送一半给西渔的,本来······墙上硕大的挂钟‘嘀嗒嘀嗒’行走的很快,听的人心惶惶,终于手术室鲜红的灯暗了下来,可是,可是为什么,不是应该报喜说西渔没事的吗?
“我苦命的孩子啊!”方伯母瘫软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方伯父红着眼眶弯腰搀扶着方伯母,两个神采奕奕的中年人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老去了二十岁。
温尔猛然一愣犹如晴天霹雳,豆大的泪珠脱了弦般滴落下来,“都怪我,都怪我,西渔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怎么会被车撞,都怪我。”
方伯母听闻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到温尔面前一把揪住温尔的衣襟,‘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医院里显得格外响亮,来往的人停下步子观望着,眼中却是冷漠、惋惜、嫌恶的。
“我们方家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女儿,”方伯母毕竟是成年人较之十几岁的小女孩力气显得大了许多,手腕用力猛然一甩便把温尔摔倒在地,“你还我女儿的命,还我女儿的命。”
“妈,不能怪小尔。”方北宇一间母亲失常居然就在医院动手打人连忙上前护住温尔,“西渔是为了救小尔才去世的,西渔很伟大。”
“我不需要我女儿当英雄,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的成长,”方伯母几乎是咆哮出声的,脸上布满泪痕衣领也被泪水沁湿,随机似乎想起什么又把拳头落在方北宇身上,“西渔是你妹妹,你当时完全可以拦住她的,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阻止!”
方北宇只挺直腰板静静地屹立在温尔跟前任由母亲把拳头落在身上,见父亲上前强行把母亲拉开这才道,“难道你要我眼真真看着小尔在我面前被撞死吗,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西渔,只是,只是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好了,我能理解作为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可是这里是医院,请你们鼓励下其他病人,你们女儿虽然死了却换回另一条生命,既然事已如此,那请你们珍惜现在的人。”医生摘下口罩拍了拍方伯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随即摇摇头领着其他人走远。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了,方伯母不允许温尔参与明天西渔的送葬会,哪怕温尔哭的没了力气依旧半跪在地上求她。一直以来,在温尔眼中方伯母是优雅慈祥的,从未见过她这般尖酸刻薄的样子,到现在,还记得早上在医院时方伯母甩她巴掌的情景,虽然心中明白西渔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她没资格去,可是,可是她真的很想去送别西渔,真的很想。
爸爸妈妈并未责怪自己,而是满脸担忧在一旁细心开导安慰自己,突然觉得,父母是这辈子上帝送她最好的礼物,永远也不会背弃抛弃她。
就这样,在床上摊睡了两天直到欧阳米拉跑来告诉她,方家一家人离开了,温尔才换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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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楼空
天已放晴,厚厚的积雪层在这两天化去了不少雪化后天气反而愈发湿润寒冷,温尔紧了紧颈间的粉色围脖在方家门口犹疑了许久这才掏出兜里的钥匙打开红木大门。
方伯父与方伯母都从事教育事业所以家中装潢也十分有文艺气氛,古色古香十分吸引人。说起温尔手中的钥匙,还是西渔一个月前给她的,那时正好寒假他们家中亲戚让他们一家子回老家过年,方伯母担心家中养着的各种兰花无人照顾西渔便把钥匙给了温尔让温尔代为照顾。
屋中已没了人烟,往常西渔最爱躺着的藤编摇椅已不见了踪影,电视机、沙发、橱柜······被铺上层厚重的麻布,餐厅墙壁上的油画被取了下来,换上的是一副西渔在海边嬉戏的巨幅照片。
由于背对着欧阳米拉所以欧阳米拉并未看见温尔满脸泪水,见她驻足在照片前看了许久又往西渔房间的方向走去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掏出手机给李鸾伊回了条信息。
西渔的房间有许多她们的回忆,方西渔怕黑,怕打雷,所以每当下雨打雷的时候温尔都会自动自发的出现在方家陪西渔一起睡,两个女孩子就像亲姐妹一样肩并肩头靠头窝在被窝中说悄悄话,还记得不久前西渔悄悄告诉她,“小尔,怎么办,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可现在,她还不知道西渔喜欢的是谁,还没有帮西渔追求那个人,她就这样离开了。
“奇怪,怎么锁起来了。”使劲拽了拽挂在门上的锁疑惑的看向温尔,欧阳米拉这才发现温尔正在走神,脸上的泪混着鼻涕显得极为狼狈,在欧阳米拉眼中温尔虽然爱哭鼻子,却不会哭成这样,好像被抽走灵魂的傀儡娃娃。
“米拉,”温尔声音有些颤抖双手抓着欧阳米拉的胳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求你,告诉我,告诉我他们把西渔埋在哪里了好不好?”
欧阳米拉强忍住盈眶泪水抚了抚温尔的背脊,“我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们没让任何人去看西渔,走的时候也没告诉任何人,我是在今早收到北宇的信息才知道的。”
“北宇,”温尔一听顿时大脑一片空空白瘫软到地上,整个人几乎到了崩溃边缘,“他给你发信息都不给我发,他也恨我吗,是不是,是不是,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西渔去救我的,她明明可以活下来的,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啊!”
见温尔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欧阳米拉整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个时候谁都劝不了她,方西渔得死已经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偏偏方北宇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甚至招呼都没有和她打一声,若是换成欧阳米拉亦或者李鸾伊,怕是也会崩溃的。
“没关系,我们去找,一个一个坟墓挨着找,总有个是西渔的。”
就这样,接连一个月温尔欧阳米拉及李鸾伊三人一到放学就会去附近的公墓园林,时间流逝飞快,转眼三人已到了上大学的日子,方西渔的坟墓仍旧没有找到,至于方家,自那以后便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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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风波
近看,温尔才发现这幢小屋还是个复式洋楼,透过大敞的门可以瞧见里面充满书香气息的装潢摆设,小屋旁有把一米长的木椅,木椅上端坐着位气质出众的妇人,妇人一席浅棕色旗袍肩上披着暗红绣花披肩,头发高挽眉目隐着淡淡的哀愁。此刻妇人正埋头认真翻看着手中的影集。
“回来啦。”小屋后走出的中年男人拎着大堆蔬菜步履有些蹒跚,见到温尔后,中年男人愣了愣脸上绽开笑容使得眉间眼角的皱纹愈发加深。
“方伯父好。”温尔这才想起整理衣衫,连忙从包中掏出梳子胡乱刮了刮额前刘海突然惊觉没买什么东西就空手而来,“抱歉,来得匆忙没带礼物。”
方父放下手中的东西褪去手套摆摆手道,“你能来就很好了,方伯母精神不好就不能招呼小尔了,小尔想吃什么告诉伯父,伯父做给你吃。”
方伯父仿佛忘记西渔的事一般,仍旧如从前般慈祥和蔼,温尔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父微微摇头坐到妻子身旁抬掌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小尔来看你了。”
“小尔,”方母放下手中的相册抬头看向温尔呢喃着,突然眼前一亮一步并两步走到温尔跟前猛然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