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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李万明一个人是个落后分子也就罢了,可是我局的80多名同志长达24年竟然无一提拔,这又该作何解释呢?难道说我们移民局的所有同志统统都是落后分子吗?
王书记,咱们现在不妨来个换位思考:假如您是李万明或者是移民局任何一位干部,您莫说您现在当什么厅局级,就是连个副处级都甭想沾边。那么,您对此又会作何感想?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请您手捂胸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在“谈心材料”的最后,李万明说:我清楚记得自己在40年前所写《入党申请书》中的结尾一句话:“永不叛党,誓为共产主义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我拥护当今政府,更赞赏胡锦涛和温家宝同志制定的爱民、惠民政策,因此我坚信自己在今生今世绝不会干任何反党、反社会主义以及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再说句落后话,在自己退休之后,还要靠共产党给我发工资,自己怎么会干那种反党、叛党或者害党的傻事呢……
随这份叫板的挑战书送到市委领导处的还有一篇《二十四年的零记录——陕西渭南组织人事工作猫腻多多》的文章。
文章说,渭南市移民局自1985年成立以来,共有干部职工80多人,其中德才俱佳,事业心强且熟知移民工作情况的优秀者大有人在,可是,在至今的24年里,我局内部从未提拔过一个副局长或局长,均是从外面调入的。市上给移民局派来的多名副局长和局长,他们大都是在我局待上一两年便匆匆调走或另谋高就,好像移民局已成为外来干部职务晋升的跳板。
移民局的同志们对移民局的“跳板”地位深感政治地位卑微,多年来,大家一直抱着这样一个希望:5年不能提一个,10年或15年提一个总可以吧?要么20年提拔一个总该不是个难事吧?但令人极其失望的是,24年里,移民局干部的提拔竟然还是个零的记录。
渭南市有近百个直属部门,都是在市委、市政府的屋檐和阳光下生活,均为市上的下属,按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应该厚砖薄瓦、亲疏有别或有人下人上之分。可是,同样是在渭南市,凡掌有组织、人事、财政、计划大权的某些要害部门,每年都在提拔干部,而移民局已成为一个长期被市委和市政府遗忘的角落,市上从来不给移民局的干部一丝希望和温暖!
人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人不想晋升?何人不想进步?一个人的工作年限从20至60岁仅40年,依照现行的干部任命政策,年过45岁就提拔无望了。我局的80多名同志24年无一提拔,是移民局没有人才,还是移民局几十号人的政治地位和政治前途与移民局的份量在市领导的心中就只是如此……
多年来,渭南一直有不少跑官、要官和花钱买官之类的半公开秘密与潜规则在传闻——如有人为当上什么长,向人进贡40万元,某人为谋求县处级职务投资二三十万元,一些人为当上(科级)局长或乡长,也花上20多万元的打点费,据说,最近中箭落马的临渭区交通局长雷建民当初提拔时就曾给某些领导“表示”了不少……
这些事是移民局的干部不屑于做也无经济实力做的事,所以,24年无一提拔似乎也就成了必然。
面对这一残酷现实,我们心灰意冷,也满腔怒火。如今,大家都以为:移民局不应该再继续成为外来干部下乡渡金的桃花源和锻炼提拔的跳板了,也不能再继续给他们充当职务晋升的垫背与人梯了!有同志提出,要把渭南组织人事方面的不正常状况,联名上书中央、省组织和人事部门,以讨个说法,求得公正,维护我们的前途、命运与权益。如果市上日后从外面给我局派遣局长,我们将在召开宣布新局长任命的大会上集体罢会。
对李万明的挑衅和叫板,市委、市府的领导一直忍耐着——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应战”,更没有谁回复。好像没有任何领导收到过李万明的什么挑战书,好像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李万明是何许人也,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
问题是,这个李万明不知天高地厚,依旧不依不饶。5月8日,他又给市委的11个常委发短信了:
“无情的事实证明,市委把我们移民局的同志从来都不当人看。例如,我局59岁的助理调研员雷定丑是1983年在部队被提为团副政委的一位老领导,他在近日不幸病逝,人人悲哀。我局领导在5月4日亲往市委、市政府和市委组织部登门报告,但令人心寒的是,我们5月5日在火葬场为定丑同志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时,竟然没有一位市级领导到场,而且分管县处级干部的市委组织部也没来一个人参加。更令人气愤的是,组织部甚至吝啬、寒酸得连一个区区20元的花圈钱也舍不得掏,而是让我局替他们购买花圈(此事由我办理);事情居然做得如此冷酷无情,呜呼,哀哉!”
领导终于怒发冲冠了。当天,市委副书记王晓明让秘书打电话警告:“李万明,你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这个警告再次引起巨大反弹。2009年5月16日,包括王晓明副书记在内的所有市领导再次收到李万明的“交心书”。“交心书”仍然是以给王晓明副书记的信件的方式出现的。
尊敬的王晓明书记:
我在上月16日向您写了一份题为《有关问题的汇报与请示》的交心书,倾吐了我的肺腑之言,可是时过近月也没得到您的任何回复。无奈,我在上周五又给您发了几条短信,终于得到您通过秘书传达过来的回复。但你不是善意的与我进行思想沟通,而是说一些恐吓之类的话,这令我有点失望和伤心。
有人说“李万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这话似乎有点道理。我回想了一下,自己今生害怕的东西确实不少,譬如怕天灾、怕地震、怕禽流感、怕猪流感等等,但我却偏偏不怕坐牢。试想,1997年,市领导王某决定把我关押了近一个月,出狱后我照样坚持举报至今。记得我上月在写给您的汇报材料中就曾说过:“您不妨可让公安机关再次把我抓起来,使我有机会再演一次‘二进宫’。”我上周给您发的短信也说过:“对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认为,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我这个共产党员岂有惧怕之理?
可以说,恐吓对李万明来说已经不管用了,17年来,曾屡屡经受了打击报复、残酷制裁、搜查抄家甚至非法拘禁的劫难与考验,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从最坏处想,即便是您让法院把我枪毙了我也死而无憾——回想自己从事工会工作9年来,主要做的就是为我局干部职工维权的事情,当我看到市委的阳光从来照不到移民局这块土地上,市委领导从来把移民局同志都不当人看,对此我难以容忍,亦难以心平。于是,作为移民局工会主席的我,自己应该全力为本局同志维权,并为维权而把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
关于您要我“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的警告,我的理解是:为党的事业负责。这正是我这个40年党龄的老同志一生所追求的光荣使命和奋斗目标。党中央一贯号召共产党人要反腐败,自己坚持开展反腐举报,这就是在为党的事业负责、为国家的利益负责、为渭南的大局负责、为人民的福祉负责,亦是在履行我这个共产党员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您的警告实际上是对我反腐举报行为的一个肯定与鼓励。
王书记,最近在为我局助理调研员雷定丑同志举行遗体告别之事上,市委领导的态度和市委组织部的做法以及24年来在我局未提拔一个领导干部的现实足以证明,市委把我局的同志从来都不当人看。请问我们的政治地位和政治前途在哪里?我们的人格和自尊在哪里?敬请王书记能替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最好来个换位思考,请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中国人爱讲“无私无畏”。我17年来所搞的反腐举报和维权工作,皆是在维护党和国家的利益,维护移民群众的利益,维护我局全体同志的利益,从不牵涉我自己的任何个人私事。就拿我请求市委从移民局内部选拔局长之事来说,本人已快年龄到点,提拔级别不够,也自知绝无可能在市里通过——从这个角度看,我自己起码没有想当局长的野心。
只要不是为一己私利,只要是为了大多数人的正当利益,我会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话再说明白点,我不会在乎您的那句带有威胁性的警告。
第七章 库区“要犯”
46、洪水滔滔
公元2003年,农历羊年。
羊年历来都被占卜预测等玄学看好,断定这样的年份会五谷丰登,国泰民安。但刚进入新世纪的这个羊年,却成了库区移民又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份。
这场灾难发生在秋收前夕。
在库区采访时,大荔县平民乡平民村一位姓赵的移民找出了他孙子当年在该乡初中作文比赛中获奖的一篇稿件,这位中学生的“作品”把关中平原当年那丰收的景象 又带到了记者眼前:“……玉米杆上长满了喜人的大棒子;棉桃把棉树压得垂下了腰身,高粱、黄豆已日渐叶黄待收,地里成片的西瓜散发着诱人的香甜,红薯、芦 笋、黄花等作物都争先恐后地展示着成熟的风姿。库区移民忙着秋收的准备…… ”
正需要天晴好收割时却下起了雨。一日、二日、三日;大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准备秋收的人们在焦急中等待天晴的日子。
不料,那雨从此就再也没有停息,受新疆东移冷空气和西安暖湿气流的共同影响;自8月26日至10月6日,整整40天,渭河流域一直暴雨,洪水猛涨。
渭河发怒了——这条全长818公里,流经陕西省西安、宝鸡、咸阳、铜川、渭南等地13。5万平方公里的黄河第一大支流,这条被陕西人骄傲地誉为母亲河的大 河失去了“母亲”的慈祥温顺,她夹砂裹石,一路咆哮着朝黄河狂奔而去。近年来,由于三门峡水库高水位发电运行,潼关高程居高不下,造成河床淤积抬升,河槽 变浅,流量锐减,导致渭河不畅,洪水倒灌南山支流,造成多处决口。
据不完全统计;仅前3次洪峰过境;渭南市地段上的渭河共出现险情825处;其中决口10处;裂缝260处;坍塌240处;渗漏12处;散浸61处。渭河支 流也发生5处决口重大险情;大荔、潼关、华县等县的渭河堤段出现4处漏洞、管涌、塌陷等险情。华县石堤河桥垮塌;罗纹河大堤再次决口;蓄积在华县的4亿立 方洪水漫过大华公路东泄入华阴。漕孟支堤、罗纹河东堤、方山河西堤、石堤河东堤相继出现决口;石堤河以东、大华公路以西120平方公里的二华夹槽一片汪 洋。
当地的报纸、电视惊呼:华阴告急! 华县告急!渭南市区告急!
沿渭河的临渭区、华县、华阴、大荔、潼关五个县(市、区)立即紧急撤离。据当地报纸载:8月27日夜;335米高程以下的50多个村庄;28万群众在县、 乡干部的督促下开始撤离。部队的军车、厂矿单位的汽车、老百姓的农用车、手扶拖拉机;还有护送老弱病残的救护车;来往穿梭在拥挤的乡间小道上;昔日宁静的 渭河两岸彻夜灯光闪烁;喇叭嘶鸣。
渭河洪水逼迫数十万群众有生以来第一次逃离家园,被转移到靠东地势较高的村庄、学校或厂矿单位临时居住。
临潼西庆屯村;当最后一车群众离开村庄时;咆哮的水头离他们仅有5米;汽车被大水追赶着仓皇逃离。
自黄河上有了三门峡水库以来,水灾已一次次这样祸患库区移民。
1989年4月19日;渭河水倒流;淹没华阴农田4500多亩;五合乡500多间房屋被冲倒。20日继续涨水;淹没北社乡农田2500亩。
1992年8月9日至15日;黄、渭、洛三河相继发生4次洪水。共计携带泥沙5。08亿吨;约有40%滞留渭南市境内。受灾人口达28。5万人;损坏房屋 1。47万间;倒塌房屋0。82万间。成灾面积55万亩;毁坏耕地33万亩。
1998年渭河发生3次洪水。全市有594个自然村、34万人遭受洪涝灾害。损坏房屋5499间;倒塌房屋2295间。淹死牲畜102头。损坏水利设施 86处。毁坏道路、渠道、输电线路、通讯线路243。11公里;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94亿元……
年复一年的水灾,唯有羊年水患带给库区移民损失更为惨烈深重——渭南市有6个县(市、区)的55个乡(镇)受灾。受灾人口56。91万人;成灾人口 5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