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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看不到钱遥的人影儿,大概是别的房间回避了。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尴尬难以面对的时候,不禁感到好笑。
舅妈什么也没说,进了电梯里,她才开口问我:
“是不是真的?”
我点头,很清楚她的意思。
她又问:“那……舅妈的事,你也知道了?”
原来她也顾忌着这件事,我还以为看到我跟那个人在一起就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了。看一眼就明白了,既然我跟他都到了那个份上,中间又过了这么久,早就不存在什么秘密了。这样看来,她当时和这会儿的激动,除了因为情人的背弃,也许还有面对我时强烈的羞耻和难堪。
我再次表示肯定。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呜咽,喘着气问:“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你……?”
是不是因为我才抛弃你?
我也叹着气,望着天花板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来回到她家。舅舅看到我们表现得并不紧张,也没主动提问。舅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成原本那副娇弱的小女人模样,面对丈夫虽有些腼腆,但也异常镇定。我惊叹她的演技和头脑。心事重重,事先忘了对口径,而她居然自动想到说是之前没留我吃饭,过意不去,主动又找上我请我下馆子;不料逞强无益,吃不住身体虚弱,半路头晕发作,被我就近带去住处歇息。
舅舅不冷不热地训斥了她几句,对我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不过看来没有多心起疑。刚才打来电话我就知道,表面上冷若冰霜,对于妻子他绝非漠不关心,就像对我一样。忽然感到由衷地同情,所有人都在骗他,他的妻子,他的属下,他的亲外甥……归根结底他才是最终的受害者,所有矛盾的根源都维系在他身上,而他现在却几乎对真相一无所知。
回到自己住处,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忘了吃晚饭,胃痛得睡不着,第二天醒来,惊诧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接连两天睡不好觉。星期一该上班了,过了时间还赖在床上不想动,好不容易凑和出精神爬起来,把残余一点人形收拾起来出了门。
刚一走进公司,疑神疑鬼地感觉这里的气氛也不对。本该忙碌的时候没见几个人在做正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表情鬼鬼祟祟。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管理者的自觉,看到这景象心里头很不痛快,不由自主地板起脸,差点没装腔作势地哼哼几声。
有人看见我这脸色,意识到什么,自觉地散开,各就各位。也有的人不买账,继续攀谈说笑,很好!依旧在给我当秘书的冯倩悄悄凑过来,捧着一堆东西像要对我汇报,一路跟着我进离开办公室。
进去把门一关,她凑上我跟前,神神秘秘地把刚才一群人热衷讨论的消息告诉了我——
“哎,老大,你听说了没有?特大新闻!钱助理今天一早交了辞呈,要离开公司了!”
听她这么一说,脑子里轰的一下,真的就像是被雷给炸了,一片空白不说,耳边还嗡嗡作响。
“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走!”她还在感慨,“之前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的!”
我说:“他要走就走他的,关我们什么事?”
对方抬头看我,表情略显诧异,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尴尬地抿嘴一笑,不再发言。我估计她这是在怀疑那个人的突然出走,是因为我跟他之间的不睦导致——一山容不下二虎。没准还以为我之前那段时间跟他扮笑脸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背地里给他使了坏。呵,光明磊落的大好形象全毁了!
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翻看那几沓文件,忍不住打了几哈欠,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还没睡醒?”冯倩笑着打趣,转身轻快地招呼我,“等着!我去给你倒杯咖啡过来!”
跟着我打拼了这段时间下来,她算是成熟了不少,看来对我已是彻底死了心——拿得起放得下,不错的女人。安分守己地捍卫好自己的助手角色,不伤大雅地撒点娇,卖弄卖弄乖巧,维系好彼此的关系才是最实际的。
我笑了笑,“不用了,我想先趴一会儿,你没事别进来。”
随手挥了一下,对方冲我挤眼表示默契,蹦蹦跳跳出了门。
等她一出去,我站起来走到门边,轻轻把门反锁上。转身背靠在上头,坚实冰冷的触感一挨上脊梁,浑身顿时脱力,再也支持不住了,肩膀剧烈地抖起来。本能地一下子捂住嘴,怕把声音泄露出来,深深弯腰低头,看着眼泪一颗颗砸落在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后妈我不是后妈……碎碎念。。。。。
不知该说啥,那个。。春天来了~~~真好啊!
插播小剧场:
舅妈说:你……你怎么会?你怎么能?!
威威:……
舅妈:你怎么会是受?!!!
威威&遥遥倒地不起。。。。。
全文过半了~~=v=
第二十七章
哪怕当初就知道了最后一定是这样的结果,等到事实真正摆在面前,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脆弱。
第二天召开管理层会议,快收尾的时候,顺带宣布了钱遥辞职的事,看来已是无可动摇了。接着讨论了一下因此造成的临时人事接替,每个人都是轻描淡写的口吻,好像走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职务。
散会后,我追上他,两人并肩走在过道上,身边人流如梭。
我说:“恭喜你,祝你接下来另谋高就!”目视前方,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微笑。
他也是一样的表情,点点头,坦率地回答:“谢谢。”
旁边要是有人听到这话,准会以为我这是在“猫哭耗子”,幸灾乐祸。这样也好,尽他们说道,都冲着我来,好过空穴来风,再闹出别的更不体面的传闻。只抱歉牵连上了舅舅,害他无端端被贴了个“任人唯亲”的不良标签。看来我这次“出道”,成事不足,还真给他添了不少乱子。
我接着问:“这么急着走,董事长就没设法要留你?”
他笑了笑,“为什么要留?”转眼看了看我,“你以为你舅舅对那件事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笑着低下头,小声说:“但他确实不知道,你决心要走的真正原因吧?”
他没回答,垂眼淡笑。
一路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我抢上一步站在门边作阻拦状,小声问他:“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发展?”
“还不清楚,我想可能是上海。”
我低头转脸,禁不住叹气:还真是远走高飞呢!可要不这样,辞这个职也就根本没什么意义。
我说:“今晚上来我的住处。”
他不动声色地怔了一下,冷冷回答:“今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手里一堆问题要尽快整理出来,及时转交给接班的人。”
我笑道:“晚上总要睡觉吧?你也不是Superman。”抬手旁若无人地捋了捋他耳边的头发,倾身向前揽住他的肩背,在他耳边轻言——
“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
五点半准时下班,坐车直接回家,随便弄了点东西当晚饭,吃完收拾好,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等。
无聊地打开电视,一边抽烟一边看脑残的综艺节目和肥皂剧。花花绿绿的画面在眼前来回变幻,喧闹的音乐和对话充斥了空乏的大脑,淡化了时间的流逝。
一直等到了十二点,我想人多半不会来了。拿出手机看了看,忍住了还是没拨。关上电视,洗了澡,准备睡觉。
哼,想不到这样子了还会被放鸽子。看来真是判断失误,高估了自己,也不知是高估还是低估了对方。如果这就是结束,其实也未尝不好。
依然咽不下这口气,关了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时间仿佛被拉回到发现自己心意的最初几天,焦躁,烦闷,面对一切的茫然和无助……照这样下去就失眠定了,明天又得请冯女士帮忙,在外头给我放瞌睡哨。
漆黑的寂静中听到外面的门锁在响,然后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稳健沉着的脚步声愈渐清晰,拧开把手,房间的门开了。
橘黄色的门框背景里站着一个人影,高大挺拔的身形当仁不让地成为画面的主题重心。停下来像是看了几秒,他不慌不忙朝我走来,伸手点亮了床头台灯。
懒洋洋翻了个身,我面向灯光眨了眨眼,转眼盯着他,轻蔑冷笑——
“谁放你进来的?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他也笑着没说话,弯腰低头下来。我于是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勾下来与他接吻。过瘾之后稍稍分开,他看着我得意地笑道:
“警察管不了合法房客——我说了,这房子到十月底我都有权随时入住。”
说完把仍攥在手里的钥匙按放在床头柜上,咔哒有声,之后脱下外套领带扔一边,揭起被子,霸道地朝我身上压过来。
又是一阵缠绵拥吻。他双手抱紧我,喘气轻笑着啃咬我的耳朵,喃喃质问:“不是说要等我?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等你?”我冷嗤,别过脸在他肩膀上轻轻一咬,“我说的是昨天!等了你一晚上还不够,这会儿还给我来个非法闯入——说!你要怎么赔罪?”
“你想怎么赔?”
他抬头露出邪笑,手伸到下面扯我的内裤。我警觉地猛一翻身,随即把他压在身下——
“钱遥,你别跟我耍花招!”
顺势骑在他身上,双手扯住他的衬衣下摆,一鼓作气,直接将扣子全数挣脱。
(此处被河蟹吞掉无数字……= =)
尊严、羞耻、自制……全都丢在脑后,跟现在的这一切比起来,那些都算得了什么?他也几乎完全失控,抛开所有顾忌和矜持,在我耳边放肆地呻吟、喘息。我们紧紧拥抱,努力让彼此的结合更加彻底,难分难舍……
当时觉得,这样纯粹的时刻仿佛永不会终结。想到不久之后不可避免的分道扬镳,我想:如果就这么死了,也许就是最好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反攻了!!!
可以理直气壮说本文是互攻了!!!hiahia~~~
不过,貌似威威攻得没有他受得happy啊。。。= =
果然还是个受。。。。
敏感词好多,还是改过来吧,不明不白很恼火啊。
第二十八章
他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出烟点上。我倚在枕头上,一只手托着脑袋,看着他,伸手把他刚吸上一口的烟从手头拿下,放进自己嘴里。
“呵,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像这样爽。”我笑着说。
他没搭话,也没转眼看我,默默注视着前方,像是陷入思索。俄而叹气道:“别说那么多了,睡吧,早上还要上班。”
我吃吃冷笑,“假正经!都卷铺盖走人了,还上什么班?”
他转头瞪我一眼,语气稍显严厉地说:“我说的是你!”
我不说话了,收起嬉笑,疲惫地眨了眨眼,脱口问:
“你真是这么想的?”
“什么?”
我冷嗤,“钱遥,你别跟我装蒜!”
他没看我,冷冷地低声说:“我是为了我自己。”
禁不住还是诧异了一下,我点点头:很好!坚决、冷酷、自私到了极点,这就是我第一次真正爱上的人,后悔也来不及了。
知道没意思,我还是收不住话头问他:“如果我让你留下来呢?”
想起来还真是孩子气得很,居然会向对方提出这番邀请。没有争论,没有真正的挽留,只求放肆一场,最后的狂欢、盛宴。这样的安排本身就是宣布放弃与妥协,潜意识里却免不了有一个侥幸的念头——希望他能被这样的热情感动,诱惑他上了瘾。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我有生以来最棒的一次做‘爱,刻骨铭心,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他说:“我已经决定了。”然后转身过去,伸手要把灯关上。
再次冷笑。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我坐起来,拦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半开玩笑道:
“要不要我过去看你?”
他回头看我,似笑非笑的眼神,“随你。”
“这可是你说的!飞来飞去的不便宜,别到时候又跟我装不认识!”
渐渐对上他的视线,幽黑深邃的眸子平静如常,却隐约有一丝黯然和浑浊,不似以往那么犀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温柔。情不自禁地轻抚上他的下颌,罕有的温情瞬间触动了心底的柔情。
“别再吃泡面了,”我轻声说,“实在嫌麻烦就去找个钟点工。”
他抬抬眉毛,戏谑道:“怎么?这时候知道关心人了?嘴巴总算改好了!”
我也报以谑笑,挥手把他拍开,“谁说我不关心你?只是你不领情。”
他略垂眼,思索片刻,小声说:“我知道了。”
然后还是把灯关了。看着眼前一黑,我突然感到心惊肉跳,怕得要命,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