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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一场,谁也不会当真放在心上。晚上回住处,打电话例行骚扰,把这桩插曲一五一十地向钱遥摆了一遍。
“既然你们老总都这么提了,我要是跳槽过来,你这个前辈是不是也应该关照一下新同事啊?”
对方不屑冷嗤,“行了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这人真不上道,陪人说说笑话都不耐烦!”我作势抱怨。他的心思就是太冷静,一眼看透了结果,不容丝毫的妄想和假设。
开玩笑继续挑逗,“那你说说看,这么久了没见我,有没有在想我?”
“没有。”
“是吗?”我叹笑,不去理会那是不是口是心非,认真告诉他:“可是我在想你。”
不是故意煽情卖弄,在他面前我没必要装腔作势。虽说之前两个人也是十天半个月打不上照面,可眼下身处异地,哪怕天天这样以电话调情作乐,心有灵犀,反而更加欲求不满。就好像在那真空般的一年多里,真正隔离我们的不是距离,而是形同陌路的怅然和悲凉。
一晃到了周末,人生地不熟,没有娱乐安排。在网上听人介绍了本地的某些著名“景点”,耐不住无聊,当然要去参观参观。
打开行李箱翻来找去,除了几套正装,还真没带些像样的衣服。我可不会像某人那样拿衬衣草草应付。下楼到酒店附属的专卖店里仔细挑挑,配了身Versace的休闲装,大致包装一番,光亮出战。
真正纸醉金迷的国际大都会,个中光景又上一层楼。一眼望去,尽是些漂亮人物,个个穿着入时,气质出众。很多外国人,女人也不少,有拉子,也有跟着朋友来凑热闹的。不知是不是性标签打得显著,这类地方向来比寻常去处来得妖娆火爆,性感撩人。大致浏览一番,看到不少极品,可还是觉得自己尽善尽美,毫不逊色。信心十足地挤进已经没位子可坐的吧台边,按习惯先点了一杯无酒精软饮。
很快有人前来搭讪。是个老外,人高马大肌肉发达,但也并不夸张,模样挺帅气,刚好合我胃口。旁边有人让了位子,我坐上去,他绕到我跟前,动手按在我大腿上色迷迷地开始摸。
“是一个人?”
我说是的。没想到这小子中文不错,我也犯不着跟他对鸟语。被他的开朗劲儿哄得挺开心,主动请了他一杯酒;想着要不今晚上就跟他玩玩,伸手也搭在他肩上,你来我往地吃豆腐。正在兴头上,没提防有人在后面揪住我脖子,不轻不重地往后拽——
回头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配上那副冷酷又嚣张的面具。
我讪笑,“今天怎么了?我的眼睛没花吧?”
他但笑不语,冲对面的人当仁不让地一挥手,喧宾夺主把人挤开,凑上我跟前——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嗯?”不冷不热地审问说。
“怎么?跟踪我,捉我的奸?”我说笑着,伸出手按住他肩头,“我不信能有这么巧!还是说……我们真有缘?”
“别太自鸣得意。”
说完低头吻向我,自然而然,旁若无人。
没问他那么多来龙去脉,平静地各自喝完一杯酒,不说废话,携手走出酒吧。打车回到酒店,在电梯里就开始预热,十指相扣,贪婪吸取彼此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温度。
从门口一路抚摸拥吻上床,疯狂而急切地相互扯下各自的衣物。没有命令,没有要求,这样一种身心俱备的默契与共鸣,只有我们能达到。只有我们。
(此处被河蟹吞掉无数字……= =)
两副疲惫的身躯沉沉地交叠在一起,稍后分开,我们各自躺好,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喘气,浑身汗水淋漓。
他始终一言不发,脸色又变回冷漠和肃然。我看着觉得好笑,手搭过去,在他的胸膛轻轻抚摸——
“是不是很久没这么过瘾了?”
妈的,不是我自以为是,搞得这么猛,我打赌他少说也有一个月没跟谁睡过觉。虽然从前跟他做起爱来,每次都像在打架,非斗到筋疲力尽不肯罢休。但这回真像是发了狂,没命地乱来。这会儿静下来后,我才觉得后面火烧火燎地痛,想起来真不服气,起身俯上他肩头用力一咬。
“干什么?!”他还真被惹恼了,不留情地使劲揪我的头发。很快松手,表情恢复平静,转过脸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们不能这样子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出乎意料地,我没觉得气馁或失落。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这是什么样子?你这么说是对我旁敲侧击呢?还是拐弯抹角地要承认什么?”
我笑着看向他。他没吭声,垂着眼帘一脸漠然。我冷嗤,“屁股都没擦干净,你就跟我说这种话——钱遥,你他妈真不是一般地虚伪!”
忽然觉得这会儿斗气没意思,心又软了下来,重新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我不管这样子算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欠我一个交待。我知道这种话要你说出来比登天还难,所以我不会逼你,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听到。”
他吸了口气,“我……”
刚开口,电话响了,是他的。拿过来看了屏幕上的提示,表情一惊。不用他说明我也猜出了大概,转脸闭嘴不吭声。
“嗯,怎么了?”温柔耐心的语气,不吃醋都不行,“……是,我知道了。行了,你喝醉了,别说了,早点休息。”
等他挂上电话,我脱口问他:“是你女朋友?哼,这么晚了还打过来,查勤呢!”
他说:“她逛夜店回来,喝多了发酒疯。”
忍不住抖着肩膀笑出了声,“看来你们两个也真有默契!”转眼盯着他,“她知道你现在人在这边?”
他摇头。
“这么说你是专程来找我的?”不禁有些得意,翻身起来揽住他脖子,“呵,这一炮的代价可不小?要不要再来几回合?省得你不够本。”
诱惑地抿起嘴角,手伸下去轻抚上他的腹肌。他皱皱眉,抬手挡开我,按住我的肩膀用力推起——
“行了你!都出血了,悠着点儿吧!”
“怎么,心疼我?”我谑笑,“废话!一年半没做过,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得紧!”
他惊异地瞪了瞪眼,似有些不敢相信。而我只是叹笑。说这些话不是要强调什么,我也知道他不会因此就产生出负疚感之类的东西。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了他,我的热情也不知去向。
没再坚持什么,我老实退开。他发起情来跟野兽一样,是不知轻重的,再搞下去,我可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里有什么欠着不舒服,我问他:“你老实说,这两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没有回答。他这个人,安心说起谎来,眼都不会眨一下,这时候却搞起了回避。个中缘由,让人遐想起来百味俱全。
钱遥,你为什么不干脆跟我嘴硬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河蟹。。。。又被阉了一次。。。= =
这样一次次阉下去,迟早会变成无能的。。。T T
遥遥真的很闷骚,还跟踪盯梢,总是熬不住了就来个大爆发。。= =
第三十八章
两个人各躺一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也都没什么安排,待在酒店里哪儿也没去。
托他老兄的福,身上还真伤得不轻,掏钱让服务生帮忙买了管软膏送上来。开门的时候被看到钱遥刚洗了澡出来,我也没穿多少衣服,气氛有点暧昧。不过这种事在酒店里也不新鲜,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当天下午他就上飞机走了,我没去送他,也没什么感觉。
一个星期后,走过场的培训任务顺利结束。重返大本营,舅妈亲自开车来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开心,喜形于色了,被她看在眼里,笑着打趣我——
“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在那边遇到什么好玩的了?”
我不由得腼腆起来,赧然道:“没。”
对方转眼看我,脸色忽然一沉,并不显得愠怒,却实在是语重心长地劝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瞒着,我知道你不会胡来,可是舅妈对你说真的:真的别再玩那种事了,啊!”
我没回话,看起来就像是不打自招默认了。可要是把真相说出来,她会不会跟我抓狂?
一回到自己家里,心情又变得雀跃,行李一扔下,掏出手机就给对方拨过去。
倒是很快接听了,可是没等他说话,我先听见了旁边不远有女人尖声尖气地在说话。什么都知道了,我不再发言,自觉挂上电话。
第二天星期一,重新开始上班。一眼看到公司里熟悉的格局和氛围,心中顿感畅快。办公室里干净整洁,桌面一尘不染,看来还真有人把我挂在心上。
刚坐下不久,活泼好动的冯助理三蹦两跳跑来我跟前卖乖,仔细看了看我的脸,最后眉毛一皱,忧心忡忡问道:
“这是怎么搞的?明明是去放松了半个月,怎么还这么没精打采?难道在那边纵欲过度?”
板起脸是要防止她又编什么话戏弄我,没想到这样也会被拿去做文章,作势冲她大吼:“臭丫头!再跟我胡说八道,我罚去你刷厕所!”
对方哈哈大笑,“行了!你不在的这两个礼拜,我可真是无聊死了,再憋下去就真要去刷马桶打发时间了!”
“那我成全你,去后勤那儿领把刷子,现在走马上任!”
“咤!”她倒顺着棍子往上窜了,回头冲我邪笑,“那你今后喝的咖啡里头有怪味儿,可别怨我啊!”
“你给我——”
没等我发作,对方转身一溜烟跑了,关上门,留下我独自嗟叹。无可奈何,却又渐生出感慨:厚脸皮的女孩子,其实最容易让人心疼,越损她越来劲,可骨子里比谁都要强不服输,牙尖嘴利都是给逼出来的。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女人,非要在人前逞那个能,明明脆弱得快撑不住了。
手机响了,来了条短信。
竟然是蓝悦香。
对方约我明天下班后一起喝茶。
原本以为上次那件事无非逢场作戏,最后大家都亮了底牌,非敌非友,蛊惑一场,该赚的也让他们赚到了,此后也不该再有什么瓜葛——起码不至于这么快就又找上我。
怎么也猜不透她这次打招呼的目的。胡思乱想居然怀疑这位风韵犹存的女强人,真对我有了异样的心思。可笑得很!当天碰了面,听她把话一说明,我恍然大悟,顿时感到自己天真幼稚,简直无所遁形。
上次收到她给我的那份秘密文件,我只看到评审人名单那部分重头戏,当时完全忽略了另外那些不甚重要的规划内容。现在拿下开发权,倒是可以钻研利用一番,却没想到这竟是对方真正着眼的重点和要害。
早在几年前,当时财力雄厚的“蔚蓝集团”就在该地段屯了不小的一块地,预备修建一座大型购物中心,也就是shopping mall。建筑图纸都出来了,一切准备到位,如果不是遇上一头拗不开的拦路虎,而今或许已经拔地而起,欣欣向荣财源滚滚了。
不大不小一座立交桥,嘈杂压抑的氛围,把本该车水马龙人流如梭的十字路口霸占成了少人问津的死水一潭。没有商机,房子修出来也不容易卖出去。另一方面,刚刚被我们“理盛”竞标得手的那块地距离该处不远,将要修建的是标志性建筑,事关城市形象,政府方面极为重视。蓝悦香的目的也在于此,她是要我们这个大权在握的开发商出面,理直气壮地去向政府提议,拆掉立交桥,助他们起死回生。
禁不住倒吸一口气。假如当初我对那份文件多一分重视,或者事先更加了解对方各方面的底细,就该以此入手,以更实际的利益去笼络他们。得了这样大的好处,谅他们也不会在竞拍会上过分跟我抬杠了。再回想一下,没准儿当初“尚合”就是挂出这样的诱饵,跟他们搅在一起的。
对此,我承认自己的失利:岂止是嫩了两三层,根本就是幼儿园刚毕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蓝悦香笑而不语,不动声色从提包里摸出一串银晃晃的钥匙,轻轻摆放在桌上——
“这是我在路星河路的一套房子,不大,也就两百来平米,平时也没什么人在住。你要是觉得用得着,不如什么时候去看看?”
妩媚的眼神算不上是在诱惑,却明白透露出阴险的气息,十几万一块的手表不过是障眼法的道具,上百万一套的房子就可能成为落井下石的好筹码。
我略伸出手,变魔术似的在上面晃了晃,碰也没碰就收了回来。
“不用了,蓝总,”勉强笑道,“我现在不缺住的地方,这些东西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忍不住有点恼怒,话说得重了些,虽然没有翻脸,但话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