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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胥景煞气入体然后跑没影了。
鱼宸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伸了个懒腰从洞穴里出去瞧了瞧。
破云而出的金色太阳照的鱼宸全身暖烘烘的,放眼望去,层叠的绿海,翻滚的白云尽皆镀上一层金光,精美绝伦,夺人眼球。
所以,胥景到底去哪儿了!这里大的要死啊,怎么找他?
鱼宸嘴里不停碎碎念,数落着胥景,尚未发现一道银光翩然而至落在他身后。
“小气鬼胥景!都不教我法术!等我鱼宸以后修炼成功一定要把你指使的团团转!”
“你说什么?鱼宸?”
熟悉的腔调让鱼宸顿时僵在那里,讪笑着回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双冷冰冰的银色眼眸。
暗自打量着胥景,出去玩儿了一晚上,别说头发了,就连那身从来不换的银袍也没有一格褶皱。
真是让他这种连头发都不会搭理的压力好大,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恩?”胥景见鱼宸没说话,上挑的语调里是浓浓的危险。
“啊!胥景!你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鱼宸突然像被当头喝棒般惊醒,胥景昨天晚上不是这个样子啊!他昨晚上不是煞气入体了吗?怎么没过多久就自己治好了?这不可能啊!
胥景银色的眼眸沉了下来,“你知道些什么?”
鱼宸凑近看了看胥景身上的银袍,半是惊奇半是疑惑地说:“明明有的。。。。。。怎么就没了呢?”
“我的衣袍上应该有什么吗?”胥景摸着身上如同流水一般顺滑的衣袍,实在没想起来还缺了些什么。
这袍子本来就是他的银鳞所化,怎么会有其他鱼宸记着有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呢?
“昨晚上。。。。。。”鱼宸刚想说昨晚上你修炼的时候煞气入体这袍子上满是血纹,一道杀气森然的话跳进了鱼宸的脑袋里,“别让第二个人知道我的存在。”
鱼宸心里一惊,难道这句话中的第二个人指的便是如今看似变回正常的胥景?
“昨晚上怎么了?”胥景皱着眉头看着神色惊疑不定的鱼宸,直觉告诉他,鱼宸一定知道些什么。
比如,他昨晚上分明在洞穴中修炼,今早为何会在树林中醒来。
再如,他现下怎么已是天仙之境了,昨晚之前,他分明还只是堪堪触及末等地仙之境。
“没什么。。。。。。没什么。”鱼宸干笑两声,看胥景这番神情,明明就是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昨晚上煞气入体的胥景所提的那个要求肯定是对着现在的胥景了。
“呵。”胥景冷冷地盯住鱼宸,“我问你,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鱼宸看了一眼脸色奇差的胥景,心虚地别开了眼睛,说道:“我要饿死了!咱们还是快点去找点东西吃吧,你昨天都没做东西给我呢!”
胥景无动于衷,只是盯着鱼宸的那双银色眼睛眨也不眨,盯得鱼宸额角冒汗,直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全说了出去。
正想着要不要从胥景眼皮子底下溜了,就见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伸了过来。
妈呀,胥景这次是真的要打他了吗?
那只手按在鱼宸法定之上揉了揉,鱼宸瞬间呆住,那个总是瞅着一张脸,非常喜欢嘲讽他的胥景,居然在揉他的脑袋?
天呐!一定是他做梦还没醒!
鱼宸闭起眼睛又睁开,就看见胥景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非常轻柔地问道:“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想套我的话!
鱼宸也要忍不住黑这一张脸了!
搞了半天不就是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吗?
还企图麻痹我的思想,告诉你,没门!
鱼宸在心里疯狂吐槽这胥景,冷哼一声甩开发顶上胥景的手便一言不发地朝树林走去。
胥景收回手,暗沉沉的眼眸追随着鱼宸的背影,直到鱼宸消失在略高的土丘之下又在另一边出现。
他可不认为鱼宸会不顾他这样十几遍的询问而不和他讲清楚,能够让鱼宸态度如此坚决,昨晚上一定发生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胥景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模糊的预感,只待日后证实。要从鱼宸嘴里得到想要的消息,简直太简单了。
。。。。。。
“胥景,你快看!”
鱼宸兴冲冲地把拽了一把走在前面的胥景。
胥景回过头去就看见鱼宸手上有几行浮动的符文,半透明的灰色符文给人一种厚重之感,也令胥景带着几分惊讶出声:“你竟领悟了道义?”
鱼宸得意地笑着,说:“这是昨晚上你——带我去的那个洞穴石壁上裂纹里描出来的符文。”
鱼宸偷瞧了胥景一眼,见胥景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
差点就说成是昨晚上胥景教的了!真是好险!
胥景屈指在那符文上一弹,鱼宸只觉眼前银光乍现,手中那几行晦涩难懂的符文便猛然重了几十倍,饶是自认力气非常大的鱼宸也有些吃力,托着符文的手也下坠了好一截。
“石之道义,主厚,重,固三法门,此之为“重”。”胥景并指一点那灰色符文,符文立时恢复原状,鱼宸松了口气,抖抖酸痛的手腕。
“重之法门可俞泰山,修行时对于压制对手很是便宜。”
胥景说完便把这法门的使用之法教给了鱼宸。
鱼宸默念法决,挥袖甩出一道金光打在草地上,草地上立刻陷进去一个方方正正的深坑。
“果真如此!”鱼宸一连使了数条道义,那草地也被他打的坑坑洼洼。
胥景极其敏锐地察觉到,鱼宸今天使用的灵气竟然和他的不同!
一道蕴含龙息的金色灵光。
虽然都是龙气龙息,但差距极大,只因为胥景是神龙,而鱼宸平日里使得灵气又和他的一般无二,才能在鱼宸使用灵气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这个问题。
鱼宸的灵气已经和他的灵气分别开来,那鱼宸的血脉呢?
胥景的脑中划过一个念头,那个念头让他控制不住的握紧了拳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那千年的努力终是有了结果!
“胥景!胥景胥景!”鱼宸刚学会一个法门正是兴奋异常的时候,还记着胥景说过石之道义中有三法门,当下便有些按捺不住,想要问胥景其余那两个法门是怎么使得。
胥景也不推辞,说道:“你且把那道义描出来,我再教你。”
鱼宸应声伸出手指按着记忆中的纹路描摹下来,手中便出现了那几行灰色符文。
胥景划了一道银色灵光上去,灰色符文泛起水一样的波痕。
鱼宸等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出现,摸不着头脑地问胥景:“你有做了什么吗?为什么我感觉跟刚才没什么不同?”
胥景说道:“这是“固”之法门,顽石坚固,锐不可破,既无重的实感,也无厚的质感,你只凭眼睛去看,手去触摸,又怎么能发现其中的变化。”
鱼宸闻言,引了一道灵光罩在符文之上,便惊讶地发现,那符文之间多了些什么东西,让几行符文紧紧连接在一起密不可分,果然是“固”之法门!
待得鱼宸学会,胥景又教了鱼宸“厚”之法门后,便让鱼宸一个人在这儿练习法决,他则是化作一道银光又去了今早醒来时候的树林。
树林还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惨状。
被拦腰斩断的大树横七竖八地躺倒一地,满地碎石和被撕裂的草地,足以证明这儿曾发生了多么恶劣的大战。
正因为这儿被毁的不成样子,胥景在睁开眼后第一反应就是鱼宸恐怕已经遭了不测!
他是神龙,一身鳞甲神兵不入,这儿的打斗痕迹也很像是他做的,遇到难以对付的凶兽能够活着醒来也在常理,但鱼宸却没他这无坚不摧的皮囊,这儿四下里连鱼宸的一丝气息也没有。
怎么能不让胥景心如刀绞,认定了鱼宸就是葬身于此了?
还好仅剩的理智告诉胥景,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对劲,他对于昨晚上的打斗毫无影响,是不是说明鱼宸还待在那个洞穴里没出来?
这样一想胥景便往回赶,赶路的时候才惊觉他现下的修为居然已经进了天仙之境!
顾不得细想,胥景如同一阵清风掠过树林浅溪,浮云怪石径直到了昨晚的洞穴出。
只于落地便见睡意朦胧的鱼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正在小声嘟囔着骂他。
一时间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渐渐上涌的火气搅和在一起,令胥景一时失了言语,几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半僵硬半咬牙切齿地说他几句。
谁知这鱼宸却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话来,语调内外满是对昨晚上发生的某些事的遮遮掩掩。
这怎能不使胥景起疑?
胥景抬起脚,蹲身看着脚下那滩干硬的褐色块状物。
敛眉伸出手一捻,那褐色土块样的东西变四分五裂,捏了一小块放在鼻尖下一嗅。
胥景猛地睁大眼睛,先前还想这儿怎无一丝血迹,却不曾注意,这褐色的块状物竟然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这腥气胥景绝不会认错。正是血液失了血气而散发的独有的气味!
此时再看四周的时候,那一块块不起眼的褐色块状物在胥景眼中俨然已经成了一摊摊呈飞溅之状的血红液体。
是谁把这一摊摊的血液吸干的?而昨晚上命丧此地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胥景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又被硬生生压下。
虽然说他身带凶煞,吸干这些血气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这宝卷中只有他和鱼宸两人,他根本没有必要做把尸体毁掉这种费力又没什么用处的事情。
难道说这卷里还有第三个人?
不,不可能,香山宝卷是鱼宸所有,如果有别人进来,鱼宸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如果不是卷外来的不速之客,而是这卷内本有的灵智极高,修为能力也丝毫不亚于鱼宸的灵物呢?
昨晚上避开鱼宸而单单把他带走,在这林子里大肆杀戮一通,却只是为了让他吸收些血气,末了毁尸灭迹。
既然不想让他知道,又缘何把他丢在这林子了呢?
而且鱼宸那遮遮掩掩的话音,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他可不信这么一个能力强大的人会用血气来刺激他体内的煞气,从而摧毁他的神智,让他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煞神。
如果只是想要得到他的龙身,这样做无疑太冒险了。
因为一但他压抑不住体内的煞气发狂,实力将会暴涨到神境,三界之中能称之为神的不过一手之数,他可不会觉得,在这宝卷中还能有天定之神的存在。
香山宝卷虽然是一方拥有无穷造化的小世界,但这个小世界亦是遵循三界大道轨迹才衍生出来的。
若说能出现一个神智灵力都臻于完美的灵物出现倒也说得过去,但出现一位神却是万万不可能的,首当其冲,天道不会认同。
这个昨晚上突然出现的人,所作所为既不像是在助他,也不像是在图谋什么。
那人究竟想干什么?鱼宸在这其中又扮演者怎样的角色?
胥景只觉得今天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诡秘异常,乱糟糟的树林里酷似他手法的打斗痕迹,被吸干血气的血液,无故失踪的尸体,和鱼宸闪闪躲躲的眼神。
胥景闭起眼睛,捏了捏鼻梁。
鱼宸的吞吞吐吐和明显不想要告诉他事实的表情就像一根刺哽在胥景喉咙里。
千万别骗我,鱼宸,只有你不能。
。。。。。。
鱼宸对于胥景又一个人出去玩儿不带他显出了少见的体谅,事实上,他只是被胥景教给他的那三个法门抓住了心神。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学习法术呢!
当然,驾云和御风飞行不算!化物之法勉勉强强算一个吧。
他以前看的那些人族话本里,总是对神仙描述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以至于他对于学习仙术一直都抱有一种很高的热枕,对做神仙也是神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