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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眼,叹息……不能爱,忘不掉,那就长恨不休。恨他的理由,可多得多了。
楚弈本来是要送新出来的血清样本给泰奥,顺便再要笔经费和研究材料,却看到通往主控制室的走廊上,那个明明面向窗外,双眼却紧盯着主控室内的忧郁小女人。
“童童,已经立秋了,你怎么不多穿点儿?”不由分说地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就给小女人披上去了。
“楚大哥,你……我穿得也不少了。”
楚弈上下打量了童童一番,揪眉道,“难道,那只大种马只给你准备了这种衣服?”漂亮的真丝缎面绣花裙,确实很合她气质,可是欧国的秋天平均气温在十度左右,风一吹,寒气是无孔不入的。何况是在这种被丧尸污染过的地方。
“这个……”她的小脸倏地通红。
“不行不行,到我那去换件暖和的。另外,你的肩伤不能受害,否则以后一过季就得闹毛病。”于是,拉起那只冰冷的小手,就往回走,“顺便,我再帮你推拿一下。”
她瞄到他手上的东西,急道,“楚大哥,你不是有事要跟皇帝报吗?我不要紧的,我回屋就不……”
“女士优先,男士靠边。”楚弈回头朝她一笑,灿烂的阳光刚好打在那张俊秀的脸上,非常养眼,可她怎么总觉得笑得像狐狸呢?!有点惴惴不安……
童童看不到,楚弈的眼光穿过她,投入她身后的主控室里,泰奥突然抬头看向了他们这一边,把这段拉拉扯扯、温暖暧昧的一幕,应该是看得很清楚明白吧!
与此同时,泰奥身边的人正在报告,“亚国边境传来消息,有发现黑龙的行踪,但当我们的人赶到时,又给他逃走了。”
“该死!”
诅咒声一落,啪地一下,皇帝手上的签字笔给折成两截,吓了军官一大跳。果然伴君如伴虎,皇帝的脾气也跟小孩脸似地,说变就变啊!
雪莉刚好进来,走上前,温柔地笑着,朝那军官点点头,后者趁机溜掉,她道,“泰奥,黑龙在你重金悬赏下,很快就会被抓住的。你是为了这事心烦,才忘掉昨晚我的邀约?害我做了满桌的菜啊,都凉了。”
她落落大方地说着,亦嗔亦娇,若是寻常男人得美人如此体贴地问询,怕也是立即烟消云散。但此刻却挑起泰奥满腹地无名火,横眼看来,两道锐光像要把人瞪出两窟窿来。吓了雪莉一跳!
“泰奥,你……”
泰奥突然拉起她的手臂,沉声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会疼?”
被他这样用力拉着,不疼也疼了,“是……是还有点疼,不过……”
他一口打断她,“还会疼?怎么这么不注意?算了,我要去复诊,你现在就跟我去楚弈那里再好好看看。”最后两字,说得是咬牙切齿,不由分说地拉着雪莉的伤臂,就往门外拖。
雪莉初听时,欣喜地将昨晚的失落打消了,可泰奥毫无怜惜地动作和阴沉的表情,万不像是真正关心她。说着去楚弈那里,倒像是去寻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先来到楚弈在医疗室的坐诊室,居然没人。当下,泰奥对着那小护士大吼,吓得小护士哭得唏哩哗啦。总算也问到了人的去处,泰奥又拉着她风风火火地赶往楚弈的研究室。大门一开,当看到室内的情形,再看清泰奥一连串的奇怪反映时,她再不明白就真的迟钝了。
研究室里的温度,有点高。
他们站的角度,刚好看到只穿着短袖衬衣的男人,斜对着他们,面向着他的病患,病患裸露出大半个右肩背,薄蓝的光晕打在那珠瓷般的肌肤上,有种惑人的迷离美感。再配上他们实在教人误会的声音,瞬间令她旁边的男人怒火腾升了三截。
“啊,痛,轻一点……”
“别怕,这样舒服吗?”
“嗯,可以了……可以……再往里移动一点点……”
“呵呵,好好,我再往里一点,那再用点力哦?”
“啊……”
“又疼了,我还是退回来吧!”那口气里可没点后悔,满是笑意。
“没没,挺舒服的,你用力吧!”
雪莉瞬间苍白了脸,因为泰奥握紧了她的手腕,又拉着她的伤臂,真的很疼。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咆哮,让实验架上的试管液体都颤抖得直画圈圈。
童童一听,吓得急忙拉起白色病人服,楚弈鼻梁上的镜片,白光一闪,一抹狡黠窜进眼底,心说,来得可真快,声势迅猛啊!
转过身,一摊手,非常正大光明地说,“哦,皇帝陛下驾到,有失远迎哪!啊——女王陛下也来了。”
楚弈急忙迎向雪莉,看清了她的痛楚,一把拉过被泰奥蹂躏的伤手,非常不客气地教训起来,“皇帝陛下,你这样拉着女王的伤手,是想她再为你受伤一次吗?女人为男人受的伤,可是很难愈合的!”
他别有深意的瞪了皇帝一眼,皇帝压根儿没理会他们这一方,反是双眼死盯着地上脱下的那条丝裙,脑子里正翻滚着一个事实:这女人居然在别的男人的地方脱光了衣服,还穿着别的男人提供的不三不四的衣服?!可恶!
童童刚开口,“楚大哥是好心,帮我……”
“方童童,谁允许你到处勾引男人?!”
他这一吼,把室内的三个人都吼愣在原地。童童瞪圆了眼,看着那个疯巅的狂狮,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右肩,疼得她瞬间苍白扭曲了小脸。却因为那一句话,紧紧咬牙将怒气憋在胸口,咬唇不出声。
“泰奥……”
雪莉想上前,却给楚弈挡着了,慢了半拍。
泰奥将童童一拉,疼得她叫出声,伸手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外走,完全不理身后人的叫唤。也完全忘了,他是陪女王来看伤的。或许,他从头到尾也没存那样的心思,看到童童,抓走童童,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雪莉望着关上的门,心,一分分下沉。
泰奥从来没有为哪个情妇,这样失控过,从来没有……这个方童童到底是什么人?
第59浪卑微的爱
爱玛说,皇帝是个征服欲极旺的男人,无法允许自己的尊严被人藐视,偏偏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从小养成的对贵族阶级的偏见,说她有仇富心理,也不为过。所以。从遇到他开始,她的岩心举止就从来没有尊重过他。知道她是皇帝,一国之君,更是变本加厉的鄙视他。可那样并不能阻挡他分毫,他同样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所有人都惊奇,她居然能在他身边待上三个月都没有被丢掉,那些贵族出生的军官都认为她是故意反抗不屑皇帝,以此特别之法来吸引皇帝,而今……她没有再动不动就逃跑了,大家也都以为,她终于像其他女人一样,迷上皇帝不舍得走了!
迷上了呵,也许吧!不走了吗?
泰奥抱着童童,一路上无视所有人惊诧的眼光,怒气汹汹的模样,吓得那些朝他致敬的人都躲躲闪闪。等电梯时,他还及不耐烦的踢了电梯一脚,直骂:“妈的,怎么那么慢!”
她忍不住吼:“泰奥,你发什么神经?”
他狠瞪她一眼:“女人,你要是不想在电梯里发生什么事,最好别现在挑衅我的耐性!”
她立即住了嘴,别脸朝向大门,做了个口型:神经病!
他当然看到了,因为电梯大门光可鉴人,所以紧搂的手又收一寸,疼得她直拧眉头。
这只该死的魔鬼!她只能在心头诅咒他。
待到终于回了屋,他在她挣扎前,一把将她抛进了大床,她抓起枕头就扔,正好砸中他的面门,就像扎了睡狮的屁股,惊出一声地震山摇的咆哮:“方——童——童——”
他扑上来,似小山般庞大的身躯轻易掩去她的躲藏,大掌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女人。在我不要你之前,你若跟别的男人牵扯上什么,后果自负!”
“负什么负?你个神经病。我又不是妓女!”
他面上闪过一丝愕然,黑眸一眯:“你说什么?谁是妓女?”她这话答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啊。
她怒了,他强了她一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居然还反过来无赖她红杏出墙,口气冲的像个抓妻子偷腥的丈夫。凭什么啊凭什么,他都可以和别的女人勾搭成奸,彻夜不归,现在居然拿莫须有的事指责她。她脑子又不是浆糊,什么男人都能碰的。何况,楚弈是大夫,认识以来对她都非常好。
一想到这点,她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小爪子也直接抓上去,虽然无力,但是气势绝对不弱,抓上他俯下脑袋的耳朵,就是重重一扭。
他低叫一声,眼中都是惊奇,因为这是头一次,她使这招抓他的耳朵。这女人还真不简单,他把头发都剃掉了,居然还能让她找到脑袋上的攻击点。不过疼归疼,叫归叫,他却没那么生气了。
接着她就给他吼了回去:“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你不就是个皇帝罢了,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巴不得爬上床来伺候你。我方童童就是再缺男人,也不会像某人看上眼就上,送上门就玩。我……我……”
见他不反抗还任她扭,手下更使劲,心底一阵解气,将一直以来的憋屈发泄一空,意气的话冒的更快了:“你都可以随便跟女王陛下嘿咻了,楚大夫帮我推拿一下肩膀,哪里碍到你了?你那是什么标准啊!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上床吗?要不是你强迫我,鬼才理你。你给我听了,都你强迫我!泰奥·雷·罗斯切尔德,是个无耻下流的强暴犯,强暴犯——”这是恨他的第一大理由,决不能忘。
用力,用力,再用力扭!居然还不还手,这魔鬼被拧傻了么?
童童一边想着,小手转向直接捏上了脸,刚想用力掐个红印让他出门丢脸,手就被拉住,身子立即被大山压下,无法动弹。
他低吼一声:“方童童,你有胆再骂一次?”
俊脸真的很黑,她张口时心里打着凌儿:“我……我就骂你了,你个大种马,你没资格指责我水性杨花。我和楚大哥是纯洁的友谊,你别拿你脑子里的肮脏下流思想,来玷污我们的友谊。”
闹腾了半天,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不知为什么,他心头的狂躁减弱了一些。可一想到之前那暧昧不明的画面,又让黑眸冷了三分,冲出的话,让后来的他为之吃尽苦头,后悔晚矣。
“方童童,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三等公民。只要你乖乖顺着我,就算我不要你了,也有你的好处,够你在亚国一辈子吃穿不愁。若你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胡乱搞,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其他的事,不是你能过问的,你最好给我弄明白。”
那一瞬间,他高高在上,他不可一世,他是天之骄子,而她只是与他偶尔交集的一块小泥巴。他施恩似地看着她,眸里的轻蔑,一览无遗。就像第一次在机场的贵宾通道里见面时,一模一样的眼神。那个时候,她可以视而不见,没有半点感觉,而现在……此时彼时,落差是如此大,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
在她愕然之间,他再一次狠狠地要了她,就像宣示主权所有般,蛮横粗暴,不容她半分反抗。
其实,她的反抗从来都是等于无的。反抗了这么久,还是轻易地被一脚辗进了泥里,无法翻身。原来,爱上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就会有妥协,妥协后就有了卑微的感觉。爱得越多,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在喘息低吟中,有人不知不觉沉迷了进去,有人却神清智明剔去了心底最后一丝的幻想。
他是魔鬼啊,她看到他的心了,却只能在彼岸观望。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征服的本能,这里,并没有一个是以爱为名,没有,一丝也没有。
恨,她要恨他,他轻视她,这是恨他的第二大理由!
她回过神,手中的药膏,狠狠一掷,与崩溃的泪水一起,甩在光鉴的地板上。
狂吼一声:“让他去死吧——最好变成大瘸子!”方童童不知道,自己的泄气似地诅咒很快就应验了。
此刻,贪欢一晌的男人,却神清气爽的批示着一堆公文。突然一阵耳热,伸手揉了揉。那女人真是有够狠的,他的耳朵让小咕做了护理,现在还有点疼。
顺手一点,屏幕上出现他的房间,镜头非常准确的对着那个正拿着药膏泄愤的刺裸小女人。她在哭什么?好哇,居然又诅咒他,回头再去教训她。
男人满意的勾起笑,现在有指挥器帮他定位,看她以后还敢怎么乱跑去给她红杏出墙戴绿帽子!
……………………
再到医疗室时,爱玛已经离开水疗室,问了小护士,才知道爱玛的基础修复已经完成,转到了加护病房。这破除樊篱的见面,两人相视而笑,倾心拥抱在一起。爱玛是童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