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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防贾雨村突然一把抓住他,道:“如海兄,你答应我不?给我引荐一下王子腾大人吧!王大人贵人多忘事,总要有人提醒一下才行。”
林如海挣脱开贾雨村的手,这人还想着让自己打前锋去得罪王子腾,真是黑心的紧!林如海不怕王子腾,可是在官场是步步惊心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贾雨村是想将自己推出去做靶子么?人家不会恨贾雨村,倒是会恨上自己这个引荐的人!
“雨村兄莫急,这个事儿好办得很,不知道雨村兄还有别的事儿要与我说没?”
“还有?还有什么事儿?喔呵呵……是有一件十分巧合的事情,还跟薛霸王的那个案子有关呢!你知道薛霸王和那个冤死鬼争的人是谁么?”
“是谁?”
贾雨村得意道:“正是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啧啧,眉心的那颗胭脂痣,我是不会忘了的。小时候我就说此女长大之后必然样貌不凡,果然这么些年之后,竟然那般出挑,惹得别人为她打死人。哈哈……”
贾雨村很得意,很得意这些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这就是他的恶趣味,他仕途坎坷,他总觉得自己时运不济,都是别人害的,现在看到别人也在痛苦,在挣扎,他就觉得很开心,很高兴,那些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甄士隐这个人,林如海当然知道!因为连年命途多舛,先是丢了唯一的小女儿,然后又遭逢大火烧尽了家当,剩下的薄产又被岳家弄了去,从一介富翁成为疯疯癫癫的道士,实在是可悲可叹,林如海曾经也叹息过,他没想到贾雨村竟然将自己恩人的女儿的事情瞒了起来,还躲着偷笑!甄士隐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而自己又比人家好多少?
林如海越想越心惊,如果哪天林家倒霉了,这贾雨村不仅不会拉一把,恐怕还会上来踩一脚,那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记得与黛玉的师生之情,不会记得自己与他的交情以及引荐之恩的!
“雨村兄,这……这可是真的?你为何不帮甄士隐把女儿送回去?”林如海忍不住问道。
贾雨村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看样子有些神志不清,可是他说话又很有条理,逻辑很清晰,不像是撒谎的。
“为什么要送回去?甄家已经败了,送回去又如何?再说了,要是甄英莲被送回去,那薛霸王和王子腾还有贾政夫人岂不是都要恨上我?我才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贾雨村说的理直气壮,倒是让林如海再一次认识到他的人品有多么的恶劣。
“原来是这样啊!”林如海生出一种憎恶感,以前是厌烦,现在是憎恶。
现在的林如海恨不得把人丢出去才好。
贾雨村絮絮叨叨道:“可不是这样?这世间的人都是只知道为自己罢了,我若是心软半分,便要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林如海知道贾雨村这狠心又忘恩负义的性子是生在骨子里的了。
贾雨村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一些事儿,林如海仔细听了听,竟然也是一些辛密,他说了自己如何与甄家、薛家等大户人家秘密往来,帮他们遮掩犯罪、处理官司等事,间或着还要骂别人几句。
林如海觉得太难以相信了,贾雨村在金陵应天府才这么久的时间,竟然做出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林黛玉又悄悄的进来了,见贾雨村在一旁瘫坐着,半眯着眼睛,却没有睡着,而林如海皱眉深思。
见林黛玉进来了,林如海掩藏起心事,道:“玉儿怎么来了?”
林黛玉奇怪的看了贾雨村一眼,道:“我听说爹爹没有传晚膳,还以为您和先生聊得入神忘了时间,所以来瞧瞧,先生这是怎么了?”
林如海摇头道:“没事儿,他好着呢。”
林黛玉道:“要不要先生在咱们府上留宿?”
22冷贾化夜访大牢
留贾雨村在林府住?林如海还不想弄脏了自己的地儿呢!
“玉儿别担心,雨村兄只是有些累了,所以歇会儿,等会儿你就安排人把他送去客栈就好。”
林黛玉心里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嘴上道:“既然如此,我马上去安排。先生这样子也不好离开,总要弄醒了才好。”
说着林黛玉上前,背着林如海朝着贾雨村吹了一点粉末。贾雨村还是那么晕晕的。
林黛玉道:“我让人将晚膳送来,您先用饭,等会先生醒了让他也用一些,然后再送去客栈。”
林如海点头应承了,林黛玉很快下去安排。
林黛玉出了房门,脚步轻快地很。贾雨村这个黑心肝的人,林黛玉怎么会忘了他?她一直在想着如何跟这个人撇清关系,在这里生活得越久,她越明白其实自己独立性很差,不可能做到自己完全无损地跟贾雨村划清关系,所以她就想到林如海,如果事情有林如海出面,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林如海稍微用了一点饭,贾雨村不一会儿也悠悠转醒了,不过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了,只觉得头有些痛,而且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林如海说正事儿,要是说了,再说一遍未免显得自己太急切了,可是如果没说,今天不是白来了?
林如海见贾雨村醒了,道:“雨村兄醒了?刚见你疲累入眠,不忍打搅,便让你睡了会儿,自作主张,希望你勿怪。”
贾雨村恢复了那人模人样的样子,道:“是我失礼了,多谢如海兄的体谅。”
“用些膳吧!”林如海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吃剩的给了贾雨村,要是以前,他也不会这么干,显得太失礼了,可是现在林如海心中有气,所以才不会对贾雨村客气。
但是看贾雨村一副淡然的样子,想必刚刚说了什么他自己都忘了,难道刚刚是睡着了其实是在跟自己说梦话?林如海不由得笑着摇摇头,自己也太会瞎想了,不过只要贾雨村说的是真事儿就够了。要证明是真的,只要查证一番就可以了。
贾雨村在吃饭完之后,就被林如海客气的“赶”了出去。
看出了林如海态度的变化,林黛玉也很高兴,只要林如海明白了,肯定会摆平这件事的,自己不用多操心。谁知道林如海爱女如命,现在有人这般欺辱他女儿,林如海怎么会忍得下?
但是林黛玉自己也有事情要做,上次林如海受袭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
上次的阵仗和动静都很大,扬州的一座酒楼一座青楼瞬间被毁,火光照亮了半个扬州城,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所以扬州知府亲自命下面的人要仔细查。
林如海主动跟知府说了自己遇袭的事儿,不过做出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受害者的模样。扬州知府哪里有不明白的?林如海这肥缺肯定是惹人惦记了呗,所以就有人下黑手了呗,没想到人家运气好,看那些死掉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林如海带着几个幕僚文官都能够全身而退,实在是运气好到爆。
但是那些人的死状也很奇特,有的人是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后泼冷水都醒不来,在冰冷的大牢里躺了一天才醒过来的。那些死了的是浑身飙血,伤口很多,可是就是看不出是什么砍的,要说是刀吧,找不到相匹配的凶器,说是剑吧,也不像,林如海随行人员的武器都查了,相对应的伤口和痕迹也都找到了,证明他们全都无罪,只好放了,可是案子陷入了僵局。
扬州知府作为知府,一些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当然知道谁看上了林如海或者说是林如海屁股底下的位置,拉拢不成才想着干掉的,可是那可是大佛啊,自己得罪不起,所以只能装白痴。
奇案受人关注,不能马上结案,不然很多人都会发现问题,所以只能先拖着,等到大家不再注意这件事的时候,就可以快刀斩乱麻地全部处理掉。但是在这之前,不能出任何岔子,所以知府把证人和证物都保护很好,那些被抓的黑衣人嘴巴里塞了东西没办法咬舌自尽,口中的毒药已经被拿掉了,每个人身上又用了重重的镣铐。而且还拦截了几波上前来意欲将那些人灭口的人。
这两天荀良恭就要走了,林黛玉准备等荀良恭走了之后就去查这个事儿。
荀良恭做事有条理,在准备离开前两天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林黛玉送去了礼和礼单,荀良恭表达了谢意。
告别的这天,天气不错,虽然雪未全化掉,却有暖暖的阳光。
林黛玉依旧披着厚厚的披风,小脸缩在毛茸茸的兔毛帽子里,整个人显得纤细风流又带着一丝可爱。
“林妹妹放心,我回家之后便会跟母亲说接你去玩儿,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林黛玉笑眯眯道:“那我就等着荀哥哥的好消息了。”一双欢喜的含情目,让荀良恭心微微有了异样。
荀良恭应了,最后跟林家父女告别,然后一夹白色骏马的马腹,车队便开始前行。
荀良恭走了,林黛玉准备开始自己的计划。她虽然为一介弱女子,但是她是女巫,若是让她查出来是谁想要害了林如海的命,她必然会还治其人之身的,不管对方是皇子还是皇帝亦或者是太上皇。
晚上,漱铃和漱谧依旧服侍着林黛玉睡了,等到林黛玉呼吸均匀且轻浅了,两个人才放心的安寝。
林黛玉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悄无声息地坐起来,然后取下手上的手镯变成魔杖,挥手便给整个院子失了沉睡咒。
林黛玉起身穿上衣服,又将那件黑色厚厚的羽麾拿了出来披上,拿起扫帚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今夜的天空很明朗,还有稀疏的星子在闪烁,凉凉的空气吸入肺中让人觉得带着刺激和清新,有些冷又有些舒畅。
此时整个扬州城都睡了,只有几个地方有零星的灯火,本来热闹的秦楼楚馆也因为前些天的事情变得冷清了许多。
林黛玉飞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个黑黢黢又庄严的地方,这里阴森森的,能够感觉到那种阴气。这里就是扬州知府府大牢了。
如猫儿一般轻巧落地,悄无声息,暗夜更是最好的伪装。
林黛玉摸索着往前走。
她对大牢不了解,所以全靠摸索了。
很简单就躲过了外面的看守,进到了里面最严的大牢,这里的人比外面的尽忠职守多了。
林黛玉一边走一边使用昏睡咒,不能一次将所有人都昏睡了,不然她要盘问的人也沉睡了,她问谁去?
这大牢里很昏暗,只有墙壁上有一个个不太亮的火把在燃烧,那些火把也显得死气沉沉的,估计是因为这里空气不流通,所以燃烧不够充分的缘故。
昏睡了守门的衙役,摸下钥匙,轻松打开门,里面有好些牢房,牢房是单独的,不能交流,里面的人都是被牢牢地固定在十字的刑架上的,看来官府的人也认识到了这群人的危险性。
林黛玉走起来悄无声息,等到了跟前了,那人才发现林黛玉的存在。
那人惊讶的样子,说明他很意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高手。
林黛玉声音清冷道:“我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明白,只是几句话的事情,希望你明白点,如果你要硬抗或者跟我玩心眼,我可以让你体会一下全身骨头寸断的滋味。”
明显是个女声,而且是个略显稚嫩的女声,刑架上的男人更加讶异了。
林黛玉取下他口中的东西,魔杖轻点那人的脸颊:“坚硬如铁。”
“你别想咬舌自尽,因为你咬不动的。老实交代吧,谁派你们去杀林如海大人的?”
那人更加惊讶,咬了咬舌头,坚硬的!咬不动!可是他的舌头明明可以动!
见那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林黛玉忍不住戳了一下他。
那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少说废话,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林黛玉哼了一声,魔杖轻轻点了点,嘟囔一声:“碎骨。”
那人立马露出痛苦的表情,本来站着的腿一下子缩了,整个被吊在刑架上,很快冷汗就出来了,不过林黛玉很是赞叹他竟然没有痛的喊出来。
“如何?你要不要说?”
那人艰难地点点头。
林黛玉给他恢复如初咒。
那人刚好,却没有回答,只是道:“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