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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无缘奋斗了二十年的储位了,如果再要因此招致灭顶之灾,也太凄惨了!
小菊伸手抱住顾琰,“姑娘,我们无能为力。这一次帮不了王爷。只能靠他自己了。”顿了一顿她悄声道:“姑娘,您不会是还对王爷……”
顾琰摇头,“没有。可是就是只当他是个好朋友,这种时候也难免牵挂。”
“那还好。要是您对他还余情未了,那晋王才是真的没救了。”
“你想到哪去了?”顾琰瞪小菊一眼,又道:“要是师傅在这里就好了。不过估计他此刻也是满头包。”混血儿在两族交战的时刻,的确是不好自处啊。
顾琰说着说着抬头看小菊,“说来说去,还是你好啊。果然过得好的,都是想的少的。”
小菊道:“姑娘,您和国师都是风口浪尖的人物,举足轻重。我就是一个小丫头,哪能跟你们比?”不过,如果姑娘当初和方先生一起走商路出去了,如今想必过得很自在。但此刻这样的话说了也没有意义。方先生都当爹了。姑娘更是儿子都生了三个了。
顾琰把头靠在小菊肚子上,“小菊,我累!”
这话小菊就不好接口了。秦王是从小在糖水梨泡大的,不太会为人着想,也不太懂照顾人。而且他就要做太子了,以后还要当皇帝。姑娘怕是还得一直辛苦下去。如果是晋王那样年龄心智都比姑娘成熟许多,倒还好些。
“唉,谁让我禁不住美色的诱惑呢。”
小菊点头,“嗯,至少小世子、二公子、三公子都特别漂亮。”
顾琰也点头:“这倒是,我还没见过比他们漂亮的小孩呢。”
小菊扑哧一笑,人家说癞头儿子都各人爱。何况姑娘这三个儿子的确是都跟小仙童一般。
“嗯,原来我跟团子一样的臭屁。”
小菊见顾琰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不再悬心晋王的事,稍微放下点心来。
“姑娘,四少爷这次会受嘉奖吧?”
“应该会,毕竟四哥差点丢了性命呢。不知道会怎么嘉奖。老爷子这次也是玩得挺险的就是了。”其实这一次也是死了很多普通士兵的。只是,上位者眼底他们都只是必须的牺牲而已。
顾琰这么说了一通憋在心底的话,感觉好多了。便站起来和小菊一起慢慢往回走。如今在行宫她就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还有不少事等着她拿主意呢。
此时的京城,齐王同何皇后道:“母后,九弟妹让儿臣……”
“让你做什么?”
齐王压低些声音,“她让儿臣把宁王弄死。她说宁王和贵妃勾结,她都差点遭了毒手。贵妃还想向父皇下手。”这是他最后收到的顾琰的飞鹰传书内容。
何皇后猛地抬头,眼中利芒一闪而逝,“她真这么说?”
“是。”
“宁王手头有钱,还用一些手段笼络了不少人,这个人的确是大患。”
“是,他之前还去过晋王府,怕是和老三有默契了。”
何皇后看齐王一眼,这是找她共同分担责任呢。宁王毕竟是太后一手养大的侄儿,实际上跟养子也差不多。皇帝这几十年对他都挺纵容的。弄死,琰儿连这样的话都讲出来了,看来贵妃动作不小。不过,要弄死宁王,暗杀可能不太可行。此人甚为惜命,而且齐王八成已经派人去踩过点了。知道很难办所以才找上了自己。
何皇后想了想,“你去搜集宁王的罪证。等搜集齐了,本宫召他进宫。”
齐王懂了,骗进宫来杀。他此刻对何皇后还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这个女人一向看起来好好先生一样,原来狠起来也可以很狠。怪不得皇后的位置她坐得这么稳当呢。也不完全是会揣摩圣意的缘故。宁王对自己防备很深,对何皇后则不然。
“好,儿臣即刻去办。”如今杀了宁王,就等同于断老三一臂吧。
“去吧。”
宁王的罪证很好搜集,他大的坏事譬如造反的确没干过,但是其他事儿却是做过不少。每一个王公贵戚大概私底下都不是太干净。平常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如今却是很方便找小辫子。毕竟很多,众人都是心头有数的。到时候就是皇族长要过问,皇后也有话说。
两日后,顾琇发现她们被限制活动范围了,面对咿咿呀呀闹着要出去溜达的大球小球只得尽力安抚。如今可是多事之秋,不能出去走动就不出去吧。这小院子也挺宽敞,景致也很不错。她找了手铃来摇给他们听,又让乳母抱着一起去看锦鲤。总之就是要转移两个小祖宗的注意力,让他们别惦记出去转悠了。
端娘看看门外多了一杯的士兵心头直犯嘀咕,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宁王接到皇后召他进宫的懿旨有些纳闷,何皇后和他内外有别,召他做什么?
面对他的询问,女官道:“不只召了王爷。还有皇族长也要去的。如今皇上不在,您二位是皇族的长辈,皇后有事想同二位王爷相商。”
“这个,本王一向是不管朝中事务的,这个皇嫂应该知道才是。”
“王爷,皇族长管的也不是朝中事务,只是皇族事务而已。如今,就只有您二位长辈了。皇后不同你们商量,要同谁商量呢。”
宁王想了想,皇帝失踪的消息他之前就知道。但何皇后回来之后小范围的又通知了一部分人。他就是其中之一。何皇后就是一个女人,如今皇兄失踪她又没有儿子,其实安居后宫就可以了。干嘛要出来掺和嘛。反正总跑不了她一个母后皇太后就是了。哦,对了,何家狠狠地得罪过贵妃和晋王。所以她不能就无所作为的看着。
“好,本王这就进宫去见皇嫂。”
齐王得到宁王已经进了宫门的消息,又叮嘱了一遍暗伏的刀斧手,“记住,皇后娘娘摔杯为号。”其实是准备了毒酒,但怕宁王万一不上当,便是两手准备。
晋王也得到安插在宁王府耳目送的消息了。他在书房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这会儿叫宁王和皇族长去做什么?难道皇后手头有父皇给的什么物件或者直接就是诏书?要让他们两个长辈做个见证?可是,以父皇的性子,这东西不该交给何皇后啊。他要交肯定直接就给小允了。就是条件不允许,也最多就经一道手而已。小允还在洛阳,何皇后手里有诏书,总不至于是要传位给自己吧?
晋王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听到下头禀报,“王爷,皇族长过府探望。”
“你说谁?”
“皇族长。”
晋王心头一跳,“不好!”宁王危也!何皇后把他骗进宫,绝不会是好事。
“王爷,怎么了?”
“立刻通知咱们宫里的人,去堵宁王。堵不住就让人闯宫去禀告皇后,就喊十六公主病重。混进去通知宁王赶紧离开。”
“那皇族长……”
晋王道:“就说本王睡着了,请他稍坐。”
心腹心领神会,叫来负责给晋王化病人妆的人,快手快脚的把他弄成个病的不轻的模样。皇族长是晋王叔公,亲自登门探望,总不能避而不见。至于宁王,就看他的造化了。万万没想到何皇后下起狠手来这等厉害。这叫什么,不叫的够咬人才疼么?一直一副宽厚待人、母仪天下的面目出现,实际上和她那个狼心狗肺的二哥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如今的女人都怎么了,一个更比一个厉害。
宁王一步一步跟着面色如常的女官往皇后宫中去,晋王安插在宫中的人手收到飞鸽传书,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却只看到中宫的宫门缓缓关上,宁王已经进去了。豁出去了,来人大步跑上前,拍着宫门喊道:“十六公主病重,请皇后娘娘派出太医。”
看守宫门的人本来得了严令,宁王一入内便紧闭宫门。但外头有人大喊十六公主病重,他几番犹豫还是开了门,“此话当真?”
看门人转身就走,走了两步道:“公主府派人进宫求助,怎么会派你这么个生面孔?你不是公主带出宫去的人啊。”
“哎呀老哥,我是新分到公主府。耽误了公主的病情你担待得起么?”
“谁敢拿公主的玉体玩笑?快去通报。我跟你一道进去,也好说得清楚些。”来人边说边递出一块公主府的腰牌。
“好,一道进去。”
宁王就要走进正殿,听得身后一阵嘈杂声。驻足听了一下,听到是皇后亲女病重。心道怕是得等一等。他左右看看,皇叔怎么还没有来?
负责去传召宁王的女王心头大急,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啊?
477 探病
晋王妃心里有些着急,倒不是因为晋王突然称病。而是因为到了此事,她已经知晓晋王暗地里肯定是做了不少动作的。可是,她身为晋王妃,居然完全不知道。而她的娘家、外族,也压根不知情。这是被排斥在这个圈子权力中心之外了。
如今就这样,那将来……这自然由不得她不急。他们前期投入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这样的格局。现在不说分享日后的权势,还表明晋王对他们多有不满。她早就提醒过父亲和舅父,别把晋王看得太软了,可惜效果不大。如今,得到晋王病倒的消息,晋王妃忙带着长女承悦与次子承治过来探望。承治两个月前已经满了一周岁,看起来依然瘦弱。但总算不是风吹吹就倒的样子了。养到这样,晋王妃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这一点,晋王也明白。但是想到前几日看到的两个笑口常开的小肉球,还有调皮捣蛋的团子,又或者是好学的承灏,虎头虎脑的承湛,他心头还是一阵叹息。这是他的嫡子啊,除了换正室,这就是唯一的嫡子了。不过,这是最像自己的一个儿子。任何人同时看到,都能看出他们是父子来。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晋王放下手中书卷,朝乳母怀中的承治张开手,“来!”
乳母赶紧上前两步,把承治放在他手上。到如今晋王也还没有给承治请封,府里都称三公子。其实这也是正常的,这年头的小孩儿成活率不高,哪怕是皇家这么好的生活医疗条件。或者说尤其皇家的小孩存活率不高,因为宫斗宅斗最大的牺牲者都是娃娃。所以一般都是要等到有个几岁俗称立起来了才会请封。团子那样生下来不就就请封的,是极少数。谁让他一生下来就壮实,而且秦王府完全不存在各种斗呢。
承悦已经虚岁十一岁了,听闻父亲生病她很是紧张。直到看到父亲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人倒是挺精神才放下心来。
“父王,您没事就好了。悦悦担心坏了。”
“父王没事儿,不过人是得注意劳逸结合。父王就是个教训,悦悦可得以此为鉴,学东西也别太拼了。”承灏好学,是学经史。承悦才是真的好学,无论学什么都尽力做到最好。如果这是个儿子就好了。毫无疑问的嫡长子,聪慧、健康。好好调教,如今这个年岁差不多都能帮上些小忙了。
晋王妃道:“王爷说得很是,妾身前两日还在说悦悦呢。”
承悦赧然一笑,“父王、母妃,女儿知道了。”
承治还不会说话,这一年来晋王妃关注更多的事他的健康。说话晚些倒是小事了。再说了,也才一岁两个月。不过,如今晋王对她娘家、外族不满,她却是很担心将来被人取而代之。这样的嫡子实在没有什么优势。府里的三位侧妃,顾珏没有得力家族的支持,虽然这半年看起来地位上升,手腕也比从前圆熟,但其实不足为惧;可是安侧妃身为翰林院掌院大学士之女,此时其父的作用就不可小觑了;还有刘侧妃,她可是晋王后宅唯一与武将挂钩的侧妃。此消彼长,这两人如今对她的威胁实在是不小。
因为晋王得闲就回去看看承治,所以他对父亲倒是不陌生,安安静静的坐在晋王怀里,小手摸着他左手拇指上的碧玺指环。
晋王和承悦又说了几句话,便让她带着弟弟到外头院子里玩儿。晋王此时本来一就是要趁机压一压晋王妃娘家和外族,二则是因为他们太显眼,倒不是要将他们撇开了。不的他们,就连安氏和刘氏的娘家也太显眼。他此时只是要暗中做准备,其实倒是不用他们在明面上做什么。该做的,这些年已经潜移默化的做了。不过此时,也该给王妃吃颗定心丸了。所以,晋王便将这二重意思隐晦的讲了讲。
晋王妃这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