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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二百多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但是骑快马一天也就到了。边关有什么闪失,一般也波及不到那边去。那啥落草为寇的也就是个权宜之计。这样别人以为她在那里,其实她跑来了这里也好。
这会儿的京城,欧允又设法打发了两个老头子名单上的姑娘嫁人,却依然焦灼不安。他年前去顾琰母亲的老家找了几个月,只找到她母亲的墓,知道她确实回去过。和一个三十多的汉子一起回去的,然后出银子雇了人照料墓地,很快就离开了。可是再要往下找,就发现带她离开的人非常的有经验,布了不少疑阵,让他手下找了几个方向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而且的确,隔的时日久了一些。
他只能留下人继续追查,然后回京过年。不然,年都不回京过,老头子肯定要翻脸的。然后过完年,老头子就差把他捆起来跟人拜堂入洞房了。还是他搬出他娘来刺了一下老头子,他才收手没能步步紧逼。不过这么刺一下,看到老头子那样子欧允又后悔了。
他磨磨蹭蹭的进了老头子的房间,看见他对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在说话,不由得稀奇不已,“爹,你怎么跟个花瓶说话啊?”
“你是嫌老子命长,非得把老子气得早点去跟你娘团圆你才安心。”
“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意思。”说完抱起桌上的青花瓷花瓶,皇帝立马坐直了,“你放回去,好好的放回去,别摔了。”
欧允道:“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我以前把你多宝格上的玩意儿一件一件的往地下砸,你不是还说好听么。”作势举了起来,皇帝脸色立马变了,“混小子,这个不能砸,万万不能砸。”
“这是什么?”欧允满脸狐疑,从来没见过老头子这么紧张过什么东西。呃,除了玉玺。他小时候拿起来在纸上乱盖,挨了生平第一顿揍。
欧允拿到面前看了看,发现花瓶本身虽然不错,可也没啥出彩到让老头子都紧张的地步啊。而且,这花瓶口子还是封死了的。
他慢慢的放了回去,看皇帝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下来。便过去坐下,拽着他的胳膊道:“你快告诉我呗,这是什么东西。”
皇帝看他一眼,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那是你娘。”
欧允直接被吓住了,瞠目结舌的道:“我、我娘?”
“嗯。”
“我娘不在欧家的祖坟里么?”
“不在。老子龙海大海之后要带进皇陵的,同棺椁。在老欧家的祖坟里怎么行,那就是个虚冢。”同棺椁,比死同穴还要近,因为是合用一口棺材。当然是作为陪葬品放进去,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欧允走过去,抱起花瓶拿脸轻轻摩挲。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娘本人,老头子画的画像倒是见过不少,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这样见着了。
“娘——”
皇帝道:“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这都是苦啊!当年若不是我一味强求,你娘也不会那么年轻就……你是要让顾家丫头步你娘的后尘么?”
欧允毕恭毕敬的把花瓶放下,然后磕了三个头,起身回到皇帝身边,“爹,我到时候大不了带着她买船出海去。梁国公说的海外我早就想去见识了。”
“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梁国公的船够坚固吧,在海外损失了多少艘?还有出海去的人,有些人还能带回骨灰了,但大多数人都是葬身海底。你跟老三不是关系最好么,为什么非要为了个小丫头兄弟反目呢?”
“我没要跟他反目,只要他不来抢我的人。”
皇帝嗤笑一声,“我当年是强求,可好歹你娘心里是有我的。可你呢?”唉,怎么旁的不像自己,就这份痴情人心随了自己啊。
“以后会有的。您不是想抱孙子么,那赶紧告诉我吧。我把她找回来,保证三年抱俩。”
“你就俩年抱三都不行!”
欧允便对着青花瓷盘道:“娘,您儿子命苦啊,好容易遇上个喜欢的姑娘,老头子还不让儿子娶!”
皇帝踹了他一脚,“你少告刁状!你给老子滚,看到你就烦!”
“滚就滚!”欧允过去抱起青花瓷瓶,“娘,跟儿子回家。”
“站住,你自个儿滚就是了。”
“除非你告诉我,不然我就把我娘带回去了。”欧允胡搅蛮缠道。想不到老头子这么有心,居然从前也不告诉自己,也不知道平时搁在哪里在。这回是被自己气坏了,居然拿了出来对着诉苦。
刘方在外头敲门,“皇上,镇西将军八百里加急军报!”
皇帝正色道:“拿过来!”
欧允把青花瓷瓶放下,凑过去一起看,“怎么会呢,我回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呢。”
刘方趁机抱着青花瓷瓶就出去了,回头真要让小爷抱回去了可不得了。这么多年皇帝一开始是不能见不忍见,可现在身体愈发不好了就常让他寻了出来对着说会儿话。
欧允撇嘴,老东西手脚倒快,他又不是真的要抱走。不过吓唬吓唬老头子罢了。当然,也没指望真能吓住他。不过,军报一展开,两父子就顾不得吓唬不吓唬的事了。西陵这次来势汹汹,到底是仗了什么势?难道它竟然勾结了另外几国到时候要同时发难不成?天朝虽强,可也搁不住四方受敌啊。而且还是在储位未定的当口。
这第一封军报收到了还不算什么,可半月后镇西军一场大败却是让朝堂的局势立时紧张了起来。欧允还是那句‘不该啊’,西陵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除非是有内奸。另一个让人担心的情况也发生了,南越封锁了海禁。天朝的商船被拦在了国门外。然后东昌和北戎也开始有些边境摩擦,这都是想浑水摸鱼的。
这次被拦下的正是顾家翘首以盼尽早回归的商船,本来那些或运回来,三倍的利润是稳当的,谁知道都到国门外了被拦截了。
朝廷一面增兵西陵,算是认准了一个敌人来打。一面让梁国公亲往南越交涉。至于另外两国则派使臣前往斡旋,暗地分化其国内主战势力。
增兵西陵,皇帝有意派一个皇子统帅。因为据可靠情报,已经‘死’了的前太子居然在西陵军中出现。于是这个帅位一时又成了齐王晋王争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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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做媒
顾琰回到木石村以后好好的休整了两天,刘氏更是让人汤汤水水不断的给她补着,非说她在路上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亏得你居然跟着那么一群爷们走了这么一大圈,脚都走大了吧。”刘氏拿起顾琰正在做的小兜兜看。这是做给刘氏的,她怀孕了。就巴掌大点,上头一个大胖娃娃。来到这里以后,刘氏对她甚为关照。虽然对她跟自己还是不太一样有些遗憾,但这总是她在这里难得的同类。而且,她学着顾琰的样子出去慢慢和其他人多交流,感觉比前几年得到的回应真心多了。
“没有,军师他们都很照顾我。很少让我走路,大部分时候都有马车可以坐。”不过这年头路不好,坐马车也还是很颠簸的。但是比起双脚走天下已经好很多了。
刘氏笑笑,“说到这个,这些年很少见军师对那个女子不是敬而远之的。听说你们一路很谈得来?”
顾琰同军师,是有许多共同话题。不过,刘氏这么问显得别有深意啊。顾琰停下手里的针线看着她。
刘氏笑道:“这么说吧,村子里的人都希望看到军师不是那么形单影只的。小颜虽然来得不久,不过大家都喜欢你,希望你能长长久久的留下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琰再没有不懂的,也不能装不懂。军师人确实不错,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遇到,来自后世的她说不定都要主动出手了。可是,她不能留在木石村。而军师又不可能离开。
唉,她的情路怎么这么不顺啊!就没一段一马平川好走的。
“婶婶,我很快就要离开的。”
刘氏显然有些意外和失望,一会儿才道:“哦,这样啊。”在王道乾和她看来,这事儿都是他们适时推一把就会水到渠成的了,着实没想到话才一出口就被人堵住了。
这两人家世、品貌什么都相当。就是军师要大顾琰十一岁,可大的会疼人啊。王道乾自己比刘氏可大了十六七岁,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刘氏虽然开始时不愿,但时日久了,也就软化了,现在简直软成了一江春水。于刘氏而言,王道乾难得交代一件事给她办,结果还没办好,心下的失落着实不小。
“哦,那你忙吧,我出去了。”
“婶婶小心着些。”刘氏这胎来得有些艰难,而且她平日就足不出户,现在更加。就这一段路旁边也有丫鬟扶着,生怕她摔了。
刘氏回去对王道乾如此这般地说了,“当家的,我没办好。”
王道乾摇摇头,“也许缘分还没有到。让翠儿把小丫头叫出来,我来问问她。”
刘氏挑眉,“你问?”这事儿你一个大男人问,合适么?再说我才刚问过。
“我不是问她这个,我要问问她为什么非得尽快离开。”不是来躲避仇人的么,急着走做什么啊。既然明晖托付了他,他肯定得问问清楚。
“哦。”
顾琰闻得王道乾找她,便跟着翠儿出来了,“王叔叔,您找我?”
“嗯,坐。”王道乾也算数久居上位之人,一举一动也颇见气势。
顾琰找了椅子坐下,王道乾开口道:“颜丫头,你做什么急着要离开呢?可是老叔这里待客不周?”
“不是的,叔叔婶婶还有村里的人都待我极好。只是,我确实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留在这里,回头晋王要是找来,她跟没离开京城有什么两样。她可不想成为晋王以金屋储之的美娇娘。
“能不能跟叔叔说说是什么理由。你师傅送你到这里避开仇人,叔叔无论如何都会护你周全的。”
“我绝不怀疑这一点。叔叔,来前有人托我给您带句话。”
“谁?”
“晋王。”
王道乾猛地抬头,“晋王?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他说他有意招安。”
王道乾站了起来,“招安?空口白话说招安就招安。我们弟兄受苦受累的时候他在哪里?朝廷又在哪里?侄女儿,你且回去吧。来人,请军师和二当家他们都过来。”果然忘了继续盘问她。
顾琰站起来,“当初是晋王给我师傅消息,他才能够在孙小丁去之前通风报信的。而且,我怀疑,晋王知道木石村的存在。”以晋王的谋划,当初放出消息,肯定后续要做的事都在运筹之中了。这个地方想必也探知了,不然她干嘛打算再次跑路。
王道乾脸上一抹沉重,“好,我知道了。”
顾琰便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会儿,军师等人便到了。王道乾把晋王想招安的话对他们说了。三当家的当即便嚷道:“招安,招甚鸟安!我弟兄自由来去,何等快活。干嘛要去受那个约束。那些王公贵族还有当官的,又有哪个是好东西了。”
一时闹闹穰穰的,几个当家的都不想去受限制。如果顾琰在这里,一定会说,很好,有李逵没宋江。
军师进来的时候撞见了刘氏,当时刘氏的表情一下子就让他看穿事情不成。现在又听到大当家的说,顾琰替晋王带话,说晋王要招安,而且他多半还知道木石村的所在。一下子就想到顾琰急着要离开的事上去了。
她和晋王难道真有什么关系?不是外传的,她救过晋王性命,后者帮着她做戏这么简单?至于招安,他方府和未婚妻家的袁府就是毁在官兵手里的。即便晋王有贤王之名,他也不会轻易信任。他少年时代也曾自负于凌云之笔,自谓将来必定会出将入相。但惨事过后对朝廷已经没有太多寄望。不然,也不会索性投了琅琊山了。
“子墨怎么看?”王道乾听几个弟兄说了一番,习惯性的问军师的看法。
“晋王就算知道这里,还能知道我在各处安排的店铺?他招安不成又要来剿的话大不了化整为零。他能给我们的无非高官厚禄,我等不稀罕。因为,那是要拿兄弟们的血肉来换的。哪里及得如今日子好过。再说了,利用完了,会不会鸟尽弓藏,不好说!”
王道乾笑道:“那些店铺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