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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夜宵而已,可以带上你的好朋友一起来。”李巍一脸诚恳。
“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谭丽丽说着,站起来拉住李巍的手把他拽向舞台……
夜色愈加深沉,街上行人廖廖,只有不时开过来的出租车还在四处揽活。
离洗浴中心不远的一家咖啡店里,李巍给谭丽丽要了一杯奶茶和两盘日式点心。
“你怎么来了?有生意在这?”谭丽丽双手捧着茶杯问。
“嗯,算是吧。”李巍目不转睛地盯着谭丽丽,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
“干吗老看着我?”
“以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天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失望了吧?”
“没有,你长得比我想像的还好。”
“骗人!一个人的长相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不全是,只能说比较重要。”
“嗨,这不是跟没说一样。”
“你模样长得像李嘉欣,舞蹈跳得像杨丽萍。”
“我晕!”谭丽丽摇头跺脚,“对了,那天晚上翠海好像出事了,你知道吗?”
“怎么了?”李巍吃了块点心,随口问。
“听我们老板说一个服务生被客人打死了。”
“什么?”李巍脑袋“嗡”地一下。
“当时我就住在楼上,也听见打斗声了,好凶哦。”谭丽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真能确定那人死了?”李巍抻长脖子,费力地将嘴里的点心吞进肚子。
“当然能了。算了算了,不提这事了,闹心!”
“那个……你还会去翠海演出吗?”
“会啊。”谭丽丽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说,“翠海的王老板不仅和我们老板是朋友,而且对我们演员出手也很大方,在他那里演出一场挣的钱比在别的地方演两场还多。”
“你们也挺不容易的。”
“呵呵,还行,我已经习惯了。”
“明天我也回南郊,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好啊,到时候一定得去捧场啊。”
“当然!可以留下你的手机号吗?”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直到李巍失踪的第四天,张明才意识到李巍可能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晚上下班后张明给徐艳打电话谎称单位有事晚点回家,然后驱车直奔李巍常去的那家洗浴中心。
张明还是头一次进洗浴中心这种场所,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但没关系,服务生会为你安排一切。他在门厅换上拖鞋后到服务台领了一个钥匙牌。
按照男服务生请的手势往里走,进了男宾洗浴部,张明说我不洗澡。服务生说那先生用过晚餐了吗?我们这里的自助餐在二楼。张明说谢谢,我也不吃饭。服务生笑了,说那老板是做足疗还是保健按摩啊?我给您安排?张明笑着说先不忙,头一次来,先看看这里的环境。服务生说环境挺好啊,要不然您换上浴衣我先带您去看看包房?好吧,张明说,换了浴衣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
因为时间还早,整个二楼客房几乎没什么人。
张明随着服务员转了一圈,看到这里的一切果然还算干净整洁。大厅华丽,客房温馨,设施也很齐全,桑拿房、保健按摩室、贵宾室、立体声影院,餐厅隔壁还有一间健身房。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额头光洁,身穿蓝色运动短衣短裤,梳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大眼睛女孩从走廊的一边走来,经过张明身边时瞥了他一眼。温柔宁静的目光中透出少女那充满憧憬和幻想的微笑。张明一愣,不由自主地回望过去。留给张明的是女孩白晰秀美的双肩和微微摆动的胯骨,修长的双腿,脚穿一双白色网型女式系带鞋,步履流畅地穿行在走廊里的背影。
张明注意到女孩是进了旁边的健身房。
“这位是客人还是?”张明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服务员。
“她呀,是我们老板请来的演员。”服务员笑着说,“老板相中了?”
“随便问问。”
“老板喜欢的话晚些时候可以去看她的演出。”
“你忙吧,我转转。”
“好的,我们这里的演出晚上九点半准时开始,演出大厅在三楼。您现在累了的话可以到休息大厅看电视。”
张明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但他并没有去休息大厅,而是转身走向了健身房。
徐艳一个人正在家里玩斗地主。
“叮咚”门铃响了。
徐艳以为是晚上临时有事的张明去而复回,所以她也没换衣服,穿着一件吊带睡裙气冲冲地过去,把从里面反锁的门锁拧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返回卧室。
自从李巍走了以后,她就把电脑从书房搬到了卧室,把张明从卧室赶进了书房。
回到卧室的徐艳又一头扑在了电脑桌前。
“快点开始啊,黄花菜儿都凉了!”玩家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
徐艳鼠标一点:“不抢!”
“我抢!”
突然有个声音从徐艳身后传来。
她猛一回头。
“李巍?!”
李巍笑呵呵地站在卧室门口的地板上望着她。
“是我,我胡汉山又回来了!”
“你这家伙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徐艳说着,眼圈红了。
“别激动别激动。”李巍说着坐到电脑桌前。“让我看看,这几天我不在是不是有人欺负咱们了。”
“是,”徐艳可怜巴巴地说,“咱们现在又成了贫民了。”
“反了反了!”李巍撸胳膊挽袖子地大叫,其实他身上穿得也不过是一件短袖T恤。
但徐艳就喜欢看李巍这个样儿,欣赏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气概,那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十二万分投入的精神。看着李巍在电脑前运筹纬幄的认真劲,徐艳又一次被感动的哭了。
不由自主地,她把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李巍宽大的肩膀上。
开始李巍并没太在意,还在大呼小叫地痛击对手,渐渐地,他感到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开始悄悄行动了,由慢慢的滑行变成了轻柔的抚摸,一只手不够,后来竟发展成双手齐上。李巍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两条嫩耦般光滑的胳膊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身后,徐艳赤脚站在地板上,双手紧紧地用力搂着李巍。她几乎把自己的整个前胸都粘在了李巍的后背上,挤压所带来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同样也在折磨着她……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6)
“翠海明珠洗浴中心”健身房。
张明有一搭没一搭,不紧不慢地在器械上锻炼着臂力。对面,那个刚才在走廊里遇见的,梳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大眼睛女孩正在跑步机上匀速小跑。
真像一只梅花鹿!
望着她健康活泼,线条流畅,充满着青春气息的优美身姿,张明不由心生感慨。
这一刻,他心底里一下涌现出了许多和梳着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儿有关的音乐。
首先,《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是印象派开山人德彪西的代表作《前奏曲》中的一首。喜欢古典音乐的张明最早听过的是小提琴的钢琴版本,第一次听它,张明就被其中的优美旋律所迷醉,随着那甜美抒情的旋律,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恬静的女孩,披着亚麻色的卷发坐在花丛中看书的情景。
另外,日本女歌手岛古瞳演唱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则曲风比较怀旧,张明
的车载CD经常播放这首歌,他几乎能背下来:
“亚麻色的长发 裹在温柔的风里
少女怀中拥着白色的花束
有如羽毛轻盈 步下山丘
去到温柔的他身边
明亮的歌声是因为正在恋爱的关系
蔷薇色的笑容 蓝色的天空
幸福的两人相偎相依
明亮的歌声是因为正在恋爱的关系
蔷薇色的笑容 蓝色的天空
幸福的两人相偎相依
亚麻色的长发
裹在温柔的风里 少女有如羽毛轻盈
步下山丘 去到他身边……”
李巍想从徐艳死死缠绕的双臂里挣脱出来,但他没有成功,只得暂时放弃抵抗,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徐艳,别这样。”
无庸置疑,他李巍在男女关系上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人,恰恰相反,他在这方面敏捷的像个兔子。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因为兔子太狡猾了,它怕吃光了自己身边的青草会把窝暴露出来。李巍这只兔子却专爱吃窝边草,什么同学同事老乡,只要有机会通通吃掉。
住到张明家后,开始几天他一直在羡慕张明家的大房子,瞧瞧人家家里都是些什么摆设啊:进口电器,红木家具,仿古瓷砖,蒙古地毯,牛皮沙发,连坐便器都是带自动喷淋的。等把张明家的家具电器研究透了后,他又迷上了张明养的鱼。哪条是金龙,哪条是银龙,“清道夫”长得什么样,每条鱼的价钱是多少,都喜欢吃什么,过滤器怎么工作,加氧机要是坏了怎么办,总之,要讨教的问题多多。
直到有一天把张明问急了,说你烦不烦啊,怎么尽问些弱智问题,咱能不能来点深奥的。李巍说行啊,可就怕问题太深奥了你答不上来。张明说还有我答不上来的问题?就你?李巍说,那好,我问你,你和我嫂子——也就是你媳妇,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大对劲啊,怎么回事?
这问题可太深奥了,一下就把张明给问住了,急得他满头是汗,支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巍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睡觉吧。
干吗要问这个问题呢?那是因为李巍早就对缸里的鱼失去了兴趣,他的研究对象在八小时之前已经发生了转移,开始把目标锁定在除了鱼,他自己,还有张明之外,房间里的另一个活物身上。
这个人当然就是张明的老婆徐艳了。
他看徐艳的眼神就像看一条鱼,目光里充满了好奇。
这条鱼每天早晨一起床别的不干先就钻到了水里去,莲篷‘哗哗’的洒水声是李巍的起床号。晚上下班回来她还是如此,玄关里心急火燎地换完拖鞋就往卫生间跑,跟八辈子没见过水似的。
夜里这条鱼也没闲着,开始上网冲浪。
这条鱼话不多,也从没见她下过厨。
刚来那几天张明下了班就拉李巍去外面找个安静的小饭店,倆人坐下来喝点小酒一聊就是大半夜。家门口附近的饭店吃腻了,他们就开上车去远地儿吃。后来李巍实在受不了了,他再看见饭店还没进门腿先就打哆嗦,多好的东西进了嘴里都味同嚼蜡。
李巍开始出去买菜买米,反正白天一个人在家也闷的慌,还不如学学厨艺。接下来张明每天再回来就能吃上可口的饭菜了。徐艳偶尔也在家吃一顿,说李巍你真成了我们家里的保姆了。每次看到他用牙起啤酒她就乐,还莫明其妙地脸红,然后一整晚她都很高兴,拽着他玩斗地主,看得张明一愣一愣的。
有一天李巍早早地做好了饭菜等他们回来,结果等得饭菜都凉了,张明打来一个电话说他不回家了今晚儿轮到他在单位值班。放下电话没多久,徐艳就回来了。还和往常一样进门换了鞋就往卫生间跑。她跑过的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来苏水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7)
李巍闻了很内疚,开始盘算给自己找个出路,不能总赖在人家里不走啊。
吃饭的时候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表情显得有点局促,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多。
徐艳以为他是在掩饰什么。掩饰什么呢?徐艳心里当然清楚。
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五粮液,给李巍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说李巍你来这么长时间了,作为张明的媳妇,我对不起你。你没吃过我炒的一样菜,没盛过我做的一碗饭。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巍说我不知道,我问过张明他不说。
“那是他没脸说!实话告诉你吧,张明娶我就是个阴谋。我根本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李巍一愣,环视了一下装修豪华的大房子,问:“那你们这是何苦呢?”
“他是为了能在北京站稳脚根才落户到我们家的。”徐艳恨恨地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我嫁给他都是我爸的主意。我爸欠他的人情就让我来还。”
李巍说:“这我知道,张明后来和我说过这事。我还捉摸着哪天也上大街上碰碰运气,看哪个陌生的老头老太受欺负了也来个拔刀相助。”
徐艳也被逗乐了,说:“那你就去试试嘛。但有一件事我猜张明肯定没和你提过。”
“什么事?”李巍问。徐艳说:“在张明那天大街上帮我爸之前,其实他们早就认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