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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叶秋性格柔和,平时话极少,在综合科除了跟萧何吏说上几句外,对段文胜和陈玉麒几乎一周也说不上十句话。
分管林业的副局长苏银祥走了进来:“文胜,走!跟我去市里开会。”
段文胜应了一声,拿起包跟着苏银祥走了。
分管农业和蔬菜的副局长李善才夹着包又走了进来:“小陈,今天安排的哪个乡镇?”
陈玉麒头也没抬:“牧羊乡。”
“好,那咱们现在走?”李善才对部下说话永远是征询式的,而不是命令式的。
“好。”陈玉麒起身收拾了一下资料,转身对萧何吏说:“下乡去了。”
“嗯。”萧何吏点点头,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空荡荡的综合科,又是剩下了孤零零的自己。
综合科的四个人,段文胜不必说了,才工作一年多就被破格提拔为了副科,王叶秋也很风光,天天跟着乔局长进进出出的,陈玉麒虽然谈不上风光,但也顺风顺水,分管局长有什么事都跟要他商量。而分管萧何吏的副局长赵逸云从来没给萧何吏安排过一次工作。
科里的人,除了萧何吏,每个人都像是局里的精英一般不可或缺,只有他,平平淡淡,永远属于局里最可有可无的人。
唯一值得萧何吏欣慰的,是虽然在领导那里挂不上号,但与同事们的关系还不错,办公室主任兼综合科科长的陆春晖和自己总是没正经地开玩笑,常带他去定点饭店大吃大喝。而清高的陈玉麒,冷漠的王叶秋,也与自己关系不错,唯有段文胜,这个本应该关系很好的校友,却越来越疏离。
萧何吏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法规汇编,心想这样已经不错了,虽然没给领导留下好印象,但至少也没留下坏印象,就这样没印象下去吧。
这样一想,心中的失落憋闷居然释然了大半,萧何吏开始认真地看起法规来,期待着哪一天就能派上用场。
快下班的时候,陆春晖推门走了进来,一副夸张的表情:“呦,又在刻苦学习呢?”
办公室主任陆春晖个子很高,一米八几的样子,浓眉大眼,长得很帅,是乔玉莹局长真正的心腹。乔局长在的时候,总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但乔局长一走,马上就变得吊儿郎当起来。这种行为被乔局长发现过几次,不过总是抿嘴一笑,并没有责备他。
萧何吏白了陆春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书。
陆春晖走过来坐在桌子上,把萧何吏的书合了起来,讥笑道:“别人学了有用,不怕打击你,你学了真没什么吊用!”
萧何吏往后一仰身子,皱着眉头说:“滚蛋!”
陆春晖呵呵一笑:“你看,又急眼了,那你自己说说,你来农林局一年多了,你学的东西用了多少?”
萧何吏脸上露出了黯然的神情,有些痛苦也有些不解地问道:“赵局长为什么不安排我工作?”
陆春晖收起笑容,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何吏,赵逸云跟乔局长两个人不对付,他与分管区长姚子辰关系很铁,分管的畜牧站就像一个独立王国,连乔局长都无法插手。不过呢,在他眼里,你是乔局长的人,可在乔局长心里,她最烦的就是畜牧系统的人马,所以你现在是两头不靠。”
萧何吏一脸无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陆春晖笑笑:“看书学习呗,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换个领导你就能转运了。”
萧何吏瞪了一眼陆春晖:“那要猴年马月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陆春晖一脸神秘地说:“明天来两个同事,一个叫郝海平,来局里当书记,听说脾气大得很,你别惹着他。还有一个叫陈方凌,是外经贸局副局长的女儿,年方十八,正如一朵花!档案上的照片我看了,真挺漂亮的。”
萧何吏鄙视地看着陆春晖:“你看你那流氓样!嫂子知道得废了你!”
陆春晖不理,故作陶醉状:“分配到办公室,以后就有说话聊天的了,再不用来找你了。”说完啧啧嘴,怜悯地看着萧何吏:“以后反正我是不过来陪你了,你就独守空房吧。”
萧何吏懒得理他,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下班了,我回家,你赶紧滚蛋!”
陆春晖走了,临出门还转头说道:“有了美女,你以后求我来都不会来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正义之战
萧何吏从单位出来,想想自己在单位的遭遇,心里有些不舒服,便找了一家路边小店,点了一盘小菜,又喝了两瓶啤酒,这才向自己的小破屋走去。
刚来到废墟旁,刚买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萧何吏低头一看,是陈玉麒发来的:秃子正在一群社会混混喝酒,最好能晚点回来。
萧何吏不屑地笑了笑,便摇摇晃晃地穿过了废墟,心想,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进行一场正义的战斗。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一听到正义或者非正义的战争总爱鄙夷的笑,认为战争就是战争,没有所谓绝对的正义,仅有的一点正义也是相对于各自的民族、国家或者团队而已。但萧何吏从不这样认为,大的战争体会不了,但小的战斗或者打架你总能体会,如果你碰到一个劫匪,并冲上去奋勇搏斗,就会充满一种正义的自豪感和荣誉感,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即便你败了亡了,身后还留个好名声。相反,你作为劫匪与人搏斗,除非是丧心病狂之人,否则你就会心虚胆颤,因为胜败的后果都是常人不可承担的。所以说正义之战未必胜,但却能打出豪情。
萧何吏对于打架自己总结了一条经验:REN让REN让再REN让。REN让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自己占尽同情占尽道理,二是让自己的怒火积聚,等待最终的猛烈爆发。这样的打架,往往是自己勇猛无比地取得胜利,而事后家里不会责骂,被打孩子的家长也没脸找上门来。
刚一上楼,就听了放肆地大笑、奸笑、淫笑、浪笑等各种嘈杂的笑声,皱着眉转过楼梯,发现一米多宽的走廊上放了一张直径一米的小圆桌,桌上杂七杂八地摆着好多塑料袋和杯子、筷子,周围团坐着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和两个妖娆的女子。那几个大汉的右臂都上无一例外地都刺着一只飞鹰。
萧何吏走到桌旁,这才发现一个个塑料袋里装的都是些猪蹄、鸡爪、酱牛肉之类的熟食和一些花生米之类的凉菜。走廊很窄,被这几个人团团围住,更是一点缝隙也没有。
萧何吏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各位,帮忙让一下。”
几个大汉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用睥睨的眼光斜着萧何吏,也不答话,那两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则放肆地盯着萧何吏,脸上露出笑意,仿佛等待好戏的上演。
秃头好像想起了什么,用筷子指点着萧何吏说:“昨天晚上是你帮我的吧?”
萧何吏还是微笑着:“我是帮孩子,孩子呢?”
秃子脸上有点热情了,站了起来:“孩子睡了。兄弟,坐下喝一杯,等孩子醒了,让她敬你一杯!”
看着萧何吏惊疑的表情,其中一个女子###地笑了起来:“哈哈,不相信吧,告诉你,孩子喝一小杯没问题,从刚满月秃子哥就用筷子蘸着酒喂她。”
真他妈胡闹,拿着孩子的健康当儿戏。萧何吏觉得怒火一点点升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我不喝,你们让开!”
妖娆女子被萧何吏冷冷地目光震慑住了,停下了###的笑声,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秃头。秃头挠挠那一根头发都没有的脑袋,对那妖娆女人说:“给兄弟让个道。”
女人不情愿地站起来,往一边挪了挪,萧何吏侧身挤过,在开门锁的时候,秃子喊道:“想喝了就过来。”
萧何吏头也没回,径直进屋了,身后传来秃头尴尬地笑声。刚躺在床上,就听进东邻的门轻轻关上了,不由一阵感动,陈玉麒一直在担心着自己。
怪异赌博
萧何吏躺在床上,外面的喧闹丝毫不能让他烦躁,相反,他很享受这种的环境。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习惯了在冰冷黑暗的恐惧中一个人睁着眼睛等待困意,虽然那些困意总是小心翼翼地姗姗来迟。
恐惧不是来自黑暗,而是对奶奶和妈妈的担心,他还没有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奶奶和妈妈两个女人。而这两个女人,经常被请求或者要求去帮忙做一些洗刷缝补的事情。
每天晚上,只有听见她俩个轻轻地开门回来,并悄声地商量着什么时,萧何吏才会安心地合上眼睡去。
奶奶和妈妈对别人的请求或者说是要求从不拒绝,不管多晚多累也会去给别人帮忙,萧何吏知道她们只是为了换取在受欺凌的时候能得到一两句暖心窝的公道话而已。不过可惜地是,付出和回报从来就不是等价的。
这个习惯一直伴随着他,上大学时,只要室友们闹着笑着,萧何吏总会很快地进入梦乡,他一直觉得在别人的喧闹中睡觉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现在,听着门外几个好汉在借着酒意争先恐后地炫耀着他们当年以一当十的英雄事迹,萧何吏听得很有趣,他甚至不愿意很快睡着。但是喧闹的环境与微醺的酒意共同催化着困意猛烈地袭来,萧何吏不由渐渐地迷糊了起来。
当秃头咚咚砸门的时候,萧何吏已经睡着了。
萧何吏皱着眉头把门开了一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两个女人就嘻哈着挤了进来,那一嘴的酒气熏得萧何吏直反胃。萧何吏最受不了别人呼出的酒气尤其是白酒。
其中一个丰满点的女人调笑着说:“小兄弟,时候尚早,这么快就安歇了?不如我们玩一把?”
“都几点了还早?”萧何吏没好气地说,心里却挺惊异这么庸俗的女人居然还拽几个词。
丰满女人一屁股坐在了萧何吏的床上,翘起了二郎腿:“打把扑克呗。”
萧何吏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房间虽然凌乱,虽然他从来不是爱整洁的人,但他却极其讨厌别人特别是女人动他的东西,尤其是床和水杯。
秃头跟着两个女人进来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插了一句:“喝多了谁不着,就当帮个忙小兄弟。”
萧何吏看着床上那位正醉意朦胧地翘着腿颤悠颤悠的闭着眼自得其乐,心想估计是赶不走了,就对她喊道:“走,去走廊里打扑克,外面有风舒服。”
这招还挺管用,丰满女人立刻艰难地坐起来出去了。萧何吏叹了口气,转身把门掩好。
秃子把桌子收拾好,对萧何吏说:“咱们打升级,我和你嫂子一伙,你跟苗苗一伙。”
丰满女人,也就是秃头的老婆娇嗔地斜了秃子一眼,对萧何吏嗲声说道:“什么嫂子,我叫香香。”
萧何吏点点头,一副怎样都行的痛苦表情。
等打起牌来,萧何吏更是叫苦不迭,三个人出完牌再拿回去,再打出再拿回,反反复复没完没了。这哪是打牌,分明是陪三个醉汉醒酒。
终于打完了一把,萧何吏把牌一收说:“大哥大嫂,今天就到这里,改天再玩。”
香香不高兴地看着萧何吏,撅着嘴说:“怎么了?跟我们打牌没意思么?”
萧何吏淡淡地一笑:“你们都喝多了。”
年纪得有二十七八岁的香香肘顶着桌面,用手托着腮,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向天上看,仿佛一个七八岁的天真小女孩在考虑问题的模样。
萧何吏刚要站起来,“天真小女孩”一把扯住了萧何吏的衣服,用乞求的口气说道:“咱们玩点刺激的,谁输了谁就TUO;YI服,输一把脱一件。”见萧何吏没说话,又挑衅地看着萧何吏:“敢不敢?”
混混和鸡
萧何吏苦笑着说:“脱谁的衣服啊,反正我不脱,大哥TUO ;YI服我也不爱看。”
香香眼波流转,嗲声说道:“我们输了我脱,你们输了苗苗脱。”
萧何吏不由哑然失笑,还有这样的规矩?转头看看秃子,原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老婆###服吧,谁知道秃头正晕晕乎乎地一个劲点头。
萧何吏哈哈大笑:“嫂子,我看你俩身上的衣服可都没有几件,几把就得###了,那不是没什么看头了?”
香香又天真模样地想了想,像突然想到妙注意一般欣喜地喊道:“可以摸啊,你赢了摸我,秃哥赢了摸苗苗。”
萧何吏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噗的一口全喷了出来,一点没浪费,全喷到了坐在对面的苗苗的脸上和胸上。
香香###地大笑起来:“哈哈,你把苗苗弄失(湿)身了。你得负责。”秃头也醉呵呵地笑着。
萧何吏大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