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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地大笑起来:“哈哈,你把苗苗弄失(湿)身了。你得负责。”秃头也醉呵呵地笑着。
萧何吏大窘。
好在这个叫苗苗的女孩看起来脾气很好,只是脸红了一下,并偷瞄了香香一眼,像有点怕的样子,看到香香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这才放了心,赶紧拿出纸擦了起来。
萧何吏开始注意起这个叫苗苗的女孩来,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潜意识里觉得她年龄应该不小,但仔细一打量,发现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很苗条的身架,胸却特别大,好像要撑开那薄薄的吊带裙蓬勃而出,脖子上挂的一个很精致的红色小手机垂在胸前,坐在那里低眉顺眼的,显得很安静,如果不是化这么艳丽的妆,估计会是个很清丽的小女孩。
香香虽然有点醉,但洗牌却很麻利,看得出是老手了,把牌啪的往桌上一放,喊道:“开始!”
见三个人都摸起牌来,萧何吏很无奈,加上内心里也想看看她们是不是真敢脱,便也开始摸牌。
正摸着牌,萧何吏突然想起第一次来看房时,西边有两间房的女房客好厉害的,为了一点动静就要伸出头来骂人的,现在几个人弄得这么吵,可千万别把那几位给吵醒了。
想到这里,萧何吏压低声音说:“说好规矩,第一打出的牌不能往回拿,第二小声说话,别打扰人家休息。”说完朝西面的房间怒了努嘴。
“切,”香香一副不屑的样子:“早出去工作了,她们是昼伏夜出,这个点你连根毛都看不见。”
“做什么的?还昼伏夜出?”萧何吏摸起一张牌顺口问道。
香香还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撇了撇嘴很简单明了地说道:“鸡。”
萧何吏有点冒汗,自己和陈玉麒这是找了个什么房子啊,除了混混就是鸡,万一公安局来个扫黄打黑,非把自己打扫进去不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奶驾到
萧何吏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那大哥大嫂是做什么的?”
秃子没言语,香香媚笑着说:“还能干什么?带几个小姐妹从事服务行业,混口饭吃呗。”
秃子笑道:“鸡头就鸡头好了,还那么多说道。”
原来掉进鸡窝了,萧何吏有点紧张起来,出牌的速度也加快了,想赶紧结束回屋睡觉。
一把打完,萧何吏和苗苗赢了。萧何吏哈哈一笑:“嫂子,今天就先别脱了,记在账上,哪天方便了记得还账。”
香香嗲声笑了起来:“今天就方便。”说着就要脱那个吊带裙。
萧何吏吓坏了,一把按住香香的手:“嫂子,只是开个玩笑,你真敢脱,我可是真不敢看。”
香香坚持要脱,被萧何吏死活按住,挣扎了一会,仿佛酒也醒了几分,不再挣扎坐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等气喘得匀了,斜瞟了萧何吏:“小子,看你挺有种的,原来也是虚有其表啊。”
萧何吏笑笑:“骗不了嫂子的火眼金睛啊。”
几个人正说笑间,走廊上又走来一个女子,矮矮胖胖像个冬瓜,走到众人面前,先冷冷地笑了一声。
秃子和香香脸色大变,两个人连忙站起来,秃子好像酒全醒了,搓着手说:“你不是明天回来么?”
矮冬瓜又是冷哼了一声。
香香却仿佛酒意又上来了一般,趴在矮冬瓜的肩膀上醉意朦胧地说:“姐回来了啊,我们正在打牌,你也来啊。”说完又嗤嗤地笑道:“是不是不放心秃哥啊。”
矮冬瓜不耐烦地一挥胳膊把香香甩开,两道小短眉向上挑了挑:“咋地,我就一晚上不回来,你就想上我的床了?”
“咋说话呢?香香不是正好碰到了,过来玩玩嘛。”秃子嘟嘟囔囔的说着,被矮冬瓜斜了一眼,立刻把嘴闭上了。
萧何吏开始明白点了,原来眼前这位矮冬瓜才是正主啊,我操,太复杂了,赶紧撤吧。想到这里,慢慢地站了起来,悄悄地向屋里走去。
不料被香香发现了,踉踉跄跄地追了过来,嘴里还喊道:“帅哥,等等我。”
萧何吏没敢停留,进了屋刚要关门,香香就紧跟了过来。萧何吏说:“大嫂,还是二嫂?你赶紧回吧,我得休息了。”
香香不管那些,硬硬地挤了进来,把门关死,倚在门上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一点醉意都没有了,还伸了伸舌头,这次倒真有几分真实地小女孩做派。
萧何吏不由笑道:“看你怕得,早知道就别跟人家抢老公。”
香香翻了翻白眼:“屁老公。”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未婚?”萧何吏心里莫名地有点酸溜溜的,就秃子那样的也值得这些个女人挣来抢去的?
“人家有证的大老婆在家里呢,她最多是个二奶。”香香不屑地说着并顺手把吊带裙给脱了下来,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个乳罩。
洗心革面
萧何吏大惊,连忙过去把门插死,低声喝道:“快穿上。”
香香咯咯地笑了起来,做了个鬼脸说道:“虽说咱是女子,但说话也要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闪电般抓起萧何吏的手塞进了乳罩里。
一阵软软温温的感觉袭来,萧何吏脸有点红,连忙把手摔开,转头鄙夷地说道:“看你也像上过几天学的,还能说几个成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得起学费么?”
香香本来得意洋洋的脸顿时黯淡了下来,颓然地坐在床上,眼里渗出了泪花。
萧何吏本来是铁了心要赶她走,可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不###,把她的吊带裙扔了过去说道:“先穿上吧,别丢人了。”
香香穿好衣服,又换上了笑脸:“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么?”
萧何吏摇摇头:“谁不想正正经经做人呢,你的过去肯定是一部血泪史,不听也罢。”
香香有点诧异地点了点头。
萧何吏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抱起来说道:“你要不方便走,就在这里睡吧,天热,也不用盖东西,我去隔壁睡。”萧何吏心里真不情愿让这个不洁的女人睡自己的床,可这时候赶出去又未免太不近人情,心想明天我把床单扔掉就好了,但被子和枕头别弄脏了。
香香坐在床上没什么反应。
萧何吏其实心里还是盼望着她能走的,现在一看,只能自己走了。抱着被子推开门,一条人影静静地站在门前,把萧何吏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苗苗。萧何吏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这个小女孩给忘了,赶忙说:“进去睡吧。”
苗苗点点头,但并没有动。香香在里面喊道:“进来吧。”苗苗这才低着头走了进去。
萧何吏看苗苗害怕的样子,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骇然的念头,不会是拐卖来的少女吧,留宿拐卖兼卖###女,倒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犹豫间,香香走了出来,仿佛看透了萧何吏的内心,说进来吧,我们一会就走,别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萧何吏心里一宽,嘴上却说道:“我心里没鬼,行得正走得端,有什么好怕的。”
香香扑哧一笑:“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萧何吏进了屋,把被子和枕头塞在床最里面的一个角上,尽量不与香香坐过的地方接触。
香香凄然一笑:“我果然没看错你,表面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觉得我们很脏。”
萧何吏的心事被看穿,脸上有点发红,但嘴上仍辩解道:“哪有。”
香香苦涩地笑了笑:“你是个好人,今天你说的话我感触挺深,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可以找个正当的工作。”
苗苗吃惊地望着香香,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香香瞪了她一眼,苗苗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香香很诚恳地对萧何吏说道:“明天我就走了,换个环境,看能不能干出个样子来。”
“肯定能的,肯定能的。”萧何吏惊喜地连连说道。
“看你美得那样,”香香白了萧何吏一眼:“是不是觉得挽救了一个鸡,心里特别有成就感。”
萧何吏又被说中了心思,脸又开始发热,心里却在惊异这个女人的聪明。
“对我来说,男人###了都一样,只是一些人穿上了衣服便道貌岸然起来,这样的男人只能让我更恶心,还不如秃子那些男人来的磊落。”香香临走前又解决了萧何吏的一个疑问。
“苗苗交给你了,多帮帮忙吧。她是个好孩子,我一直没让她入行。”香香又转头对苗苗说:“正经找个事做吧,比如去饭店端个盘子啥的。等姐姐混好了,就来接你。”
苗苗###泪点点头。
香香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萧何吏一眼:“虽然只一面之缘,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在我生命力,你算一个重要的人。”
萧何吏看她表情那么沉重,刚想说点什么,却被香香笑着阻止了,咯咯地笑道:“因为你居然敢嫌我脏,我恨你一辈子。”说完拉着苗苗转身走了。
萧何吏被她神情的飞速转换弄的哭笑不得,回到屋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床单揭下来扔掉了。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很开心,###不住笑出声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指手画脚
第二天一早,陈玉麒红着眼睛推开了萧何吏的房门,一看就是整晚没休息好,很郑重地样子:“换房子吧,我受不了了。”
萧何吏边穿衣服边笑着说:“这挺好啊,昨天我还挽救了一个边缘青年,多有成就感。”
陈玉麒很坚定地说:“你如果不搬,我就自己搬。”
萧何吏看着陈玉麒坚毅的神情,半响,叹了一口气,搬就搬吧。萧何吏内心里是不想搬的,他很适应这种环境,他喜欢与社会底层的人打交道。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是这个团体的一员,而且是比较有出息的一员,所以跟他们在一起既有亲切感更有自豪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玉麒忙着找房子,不是价格高就是离单位远,总是不合适,急得嘴上起了泡。萧何吏倒是挺滋润,天天被苗苗一早叫起来,两人找个幽静的公园慢跑上几圈然后吃早饭上班,日子过的平淡而有规律。
然而好景不长,陈玉麒终于找好了房子,两室带厨卫,三个月一千元。萧何吏心里虽然有点心疼价格,可看着满嘴是泡表情###的陈玉麒,也只好答应了。
这天,早上跑完步,萧何吏对苗苗说:“我要搬走了,你以后别在酒店做了,还不如摆个小吃摊或者水果摊,也算自食其力。”说话的时候,萧何吏很严肃,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多荒唐。
在当时的农村,如果一个女孩子在酒店或宾馆当服务员,甚至是理发师,都给人一种不齿的感觉,正统的家庭找儿媳妇会很计较这些。萧何吏自小耳濡目染,这种观念也根深蒂固。
苗苗楞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
到了第二天,苗苗就辞去了酒店的工作,为此还被扣了几百元的押金,将剩下不多的钱买了辆三轮车,从此每天不到四点就去水果批发市场批发水果,然后再与城管们周旋。
萧何吏自然体会不到这份工作的艰辛,偶尔也来找苗苗玩,苗苗总是乐呵呵地把剩下的一些好的水果拿给萧何吏吃,从来不提劳累艰辛的事。萧何吏很有成就感地吃着水果,仿佛是自己给苗苗指了一条康庄大道。
直到一个礼拜后,萧何吏去市里办事的在公交车上发现了苗苗瞪着三轮车正在吃力地在爬一个大坡,那苗条的身材此时只能用羸弱形容,在体力活面前,壮才是唯一的王道。
萧何吏的眼里闪过了泪花,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推水的影子。
晚上,买了好多零食跑了去。一开门,却发现苗苗正在哭,秃子和矮冬瓜在一旁劝慰咒骂着。原来苗苗的水果连三轮车都被城管没收了。
苗苗看萧何吏提着东西来看她,心里很高兴,抹了一把眼泪,笑着说:“萧哥,没事的,你别往心里去,我本来也不想卖了,我不是那块料。”脸上绽放着笑容,但泪还是不停地流出。
萧何吏抚住苗苗颤抖的肩膀,呆立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秃子埋怨地说:“早就告诉你,卖水果赚钱全在秤上,你不会弄秤,卖的哪门子水果?”转头对萧何吏说:“跟着了魔一样非卖水果,也不知道谁给出的馊主意!”
萧何吏脸一红,刚想说对不起是我。苗苗抢口说道:“是我自己想的。”
秃子无奈地笑了笑:“我教了她半天,她总说不能坑人,死活不做手脚。如果不是有时候我去帮她卖点,她早就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