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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帮她,她问他为什么愿意帮她这个烫手山芋,他的脸上一寒,说,因为我们都失去了至亲。
她对他笑了一下,“所以,我从来都没打算要正室的位子,我知道,那不可能。我只要,你想起来的时候,一个转身,我就在这里……”
“谭静之!”他的唇角往下沉,“不要作践自个儿,我的意思,杜煦转告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跟你撂下什么狠话来。以后,你我两不相干,两不相欠……记住了?”
谭静之抿紧了唇。
温浮生望着她,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通,穿上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臭小子,晚上有活动你还记不记得?”温道明在电话里催道。
“我已经出门了……很快就到……是。”温浮生应着,杜煦已经让司机李师傅在把车停在停车场,他开了车门。
杜煦降下隔板,后座上放着一套衣服,温浮生上车,迅速的换着衣服。
早晨出门的时候,就看妈妈的秘书何平手里拿了一套非常正式的套装,待到晚上再穿。他知道,今晚的活动很重要。
他换好衣服,掏出手机,刚想要拨她的号码,他顿时想起她一脸不在乎,无辜到可恨的表情来——他抿紧了唇,捏着手机,沉沉的呼吸,不再幻想。
说是个小型的宴会,去的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下车了便看见里头人影绰约,走进去,他心头一突,蓦地就止住了步子,站定了。
他几乎是最迟到的,小小的动静,却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重重的呼吸,轻而易举的在人群里看到了她,香槟色的套装,成熟又不失清新。
她端着杯子,站在母亲身边,恭敬的神情,母亲的唇边有一丝笑意,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台上演奏的正是曼生,叮咚如流水的琴声,是他从意大利拍卖回来的斯坦威钢琴。曼生进了演艺圈之后,倒鲜少弹琴了,但听着,琴艺并没有生疏……他的额头上出了汗,也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母亲的秘书何平走过来,说,柳市长让您过去。
温浮生觉得头皮发麻。
“妈妈。”他硬着头皮走过去,余光看见她侧了下身子……她还在避着他。
“跟席爷爷打招呼了没有?”柳少卿微笑,“老书记,浮生这孩子,也就您觉得他不错——您看看他,混账着呢。”
席振凌哈哈大笑,抖着银色的眉毛,中气十足。
“席爷爷。”温浮生又看向席振凌身后的两位中年人,“席伯伯,二叔。”
“少卿你太谦虚了,父亲前儿个还在家里说,浮生这小子,不错。”席卫恒笑着说,看了一眼温浮生。
“是席爷爷抬爱了。”
温浮生垂眸,他注意到席卫星一直在打量自己,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会子,他若再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他就不是温浮生了。
他不怕这个席二叔,席卫星要愿意,他可以在这站上一宿,只管看够。他怕的是——席二叔的独生女席敏如,他们若是有心在他跟席敏如之间来一场乱点鸳鸯谱……
他的心惴惴的。
温家与席家向来鲜少走动,倒是席振凌,年轻时与外公交好,后来也一直走的不远不近。他的手心攥出了汗意,有些出神的听着他们寒暄。
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席卫恒哈哈笑,眼角眉梢都生动了起来。席敏奕像他父亲,温浮生心里想着。
“卫星,我瞧着浮生就不错,你还费心思的找什么女婿,跟前儿不就站着个现成的嘛……”席卫恒大笑,“爸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席振凌也笑而不语,银色的眉毛挑起,看他一眼。
……
苏七七安静的站着,她从未这样恨过自己有这样异于常人的听力,她端着杯子,好一会儿才打了个寒颤。
她明白阿姨让她在这里等曼生下台的原因,她该谢谢他母亲,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告诉她,他们不合适。
他有更好的选择,千古不变的真理——门当户对。
曼生的演奏结束了,掌声响起。
苏七七专注的看着曼生,看着她拎着礼服裙摆,小心又甜美的笑着,一步一步的走下台来。
苏七七迎上去。
侍应恰好端着托盘经过,被席敏如叫住。
“七七,我弹错了几个调子……”曼生挽着苏七七的手臂,直吐舌头,“紧张死我了。”
苏七七看着她,微笑。
“你有弹错?”席敏如走过来,喝了一口酒,咂舌,“我是没听出来……真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晓得做什么非得拉我过来。”
“你那叫没有音乐细胞好不好啦。”曼生掩住嘴巴笑。
“好啊!”席敏如挠了挠头发,做出凶恶的表情来,“肯定是清舞出卖我!”
曼生嘻嘻笑。
“敏如,爷爷喊你过去。”席敏奕走过来,在席敏如耳边低语。
席敏如抬头看了一眼堂哥,舔了一下唇,轻声问,“你究竟知不知道,今天他们要做什么?”
席敏奕看着她,半晌不语。
“晓得你嘴巴紧。”席敏如撇撇嘴,大口将杯子里的酒饮尽,侍应还没过来,便塞到席敏奕手里,吸了一口气,朝着人群中心走过去。
“敏奕哥。”曼生矜持跟席敏奕打招呼。
席敏奕瞅着曼生,眉端挑起,“第一次看你弹琴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儿大。”
他笑。
曼生吐吐舌,笑了。
苏七七听着他们交谈,席敏奕很会照顾人,与曼生交谈着,也并不冷落她,时不时也会问她,苏小姐呢……她笑笑,简单的回答席敏奕的问题。
她心绪不宁,那边飘来的声音,不断的说着那一对人,有多般配……的确般配,她偶尔看一眼,也觉得那是一对璧人。
她看得到他脸上矜持的笑容,她也看得到席敏如涨红的脸颊,她默不作声的移开视线,打断曼生与席敏奕的交谈。
“曼生,今天你一个人可以吗?我有点事,想要先离开……”
曼生眨眨眼,说,那你快去吧,我等会儿跟二哥一起走。
“席先生,失陪。”她抱歉的笑笑。
外面飘着细雨,风呼呼吹着,套装很单薄。她呵了一口气,觉得脸上凉凉的。
她想,春天怎么还没来,天气还是这么冷。冷的她觉得身子都有些僵了,她感觉的到,自己的心在颤。
她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以为她可以微笑着站到最后,她高估自己了。她要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苏七七!”
微带愠怒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头。
温浮生抓住了她的腕子。
“去哪儿?”他盯着她的眼睛,嘴一张一合。
她看着,心蓦地酸了起来,她的身子僵硬的无法动弹。眼里跟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雾。
他瞅着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他顿了顿,问,“为什么难过?”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颤,冷的。他不由的上前一步,搂紧了她。
“打电话给我,要说什么?”
“你在东京的时候,韩陆找过我。”他一直盯着她,捕捉到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慌,“他说他不信任我,不放心把你交给我……他还说,你过的很辛苦,让我好好待你……”
“苏七七,我不问,为什么韩陆要说你过的辛苦,怎么辛苦,这些,我不问……等到哪天你愿意说的时候,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他手里用了力,几乎箍紧了她的身子,“前提是……跟我认错,告诉我,你先前做错了,你后悔了……只要你肯说出来,我就不再生气,就当我们只是闹了一次小小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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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似水流年,你在灯火阑珊处 2
手机在口袋里响,温浮生狠狠的摁掉。
何平在身后叫他,他不去管,也不许苏七七朝他身后看。他捧着她的脸,凑上去,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只要你一句话……时间不多,你也不想闹的太难看,是不是?”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子上。微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儿。累
“苏七七!”
温浮生忍耐着,看见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终于不再犹豫。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身,一低头,嘴唇便贴住她的……她的唇咬的紧紧的,他贴上去,便有一丝腥气钻进他口中。
她无声的抵抗他,他便更使了力气。
“你!”
他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脸在夜色里渐渐模糊,他掐了下眉心,脑仁像是涨开来了一样,既闷又疼。
“好。”
他默默的看着她,看了有一会儿,然后搂住她,让她的眼泪蹭在自己的胸前。
他按了按她的肩膀,“好……我不问了,不逼你了……”
韩陆说,我并不信任你,他说,他理解。他问韩陆,究竟有什么事情,是她跟他说不得的,他想知道,也必须知道。
韩陆狠狠的抽着烟,半晌才说,“这些话不该我来说,她如果想通了,她会自己跟你说……”他干咳了一下,说,“我不信任你,可是必须把她交给你,明明知道自己舍不得,还是要把她拜托给你。”闷
“好好待她。”韩陆看着他,指间的烟燃着,眼里的郑重几乎要溢出来,“她想哭,便让她哭,她想笑,就继续让她笑。”
他想问,这算什么托付,人自然是想哭便哭,想笑便笑……可韩陆眼里的认真感染着他,他有些似懂非懂的,点头,说,“放心。”
韩陆吁出一口气,掐灭烟,人靠在沙发上,他在笑,笑容里的苦涩,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虽然舍不得,还是高兴,替她高兴,你也许没法想象,这些年,她从来不曾哭过,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更不曾开怀的笑过。如果你是唯一能让她走出过去的人,那么,我认了。”
最后,韩陆闭了闭眼睛。
……
“听着,我了解我的父母亲,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的手扶住了她的颈子,“今天,我只是有点儿措手不及,二来,也是想着要气气你……”
他嘴角一牵,“我在你这儿,是没救了,是不是?”
苏七七抽了一下鼻子,她控制不住。
温浮生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不服帖的微翘起来,他眯了下眼,突然觉得,这不服帖的头发都比她可爱。
“苏七七。”他审视着她,“我们之间,你跨出了第一步,可是,这不是在跳探戈,你进我退,我进你退。你懂的?”
有那么一丝疼痛的感觉,慢慢的在心里扩散开来,叫她连一句正常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到车上等我。”
她的唇微微有些红肿,他重新贴上去……她的呼吸重了起来,他们靠得那样近,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旖旎暧昧。她留恋他的亲吻,他浑身都仿佛带着蛊惑的力量,他黑黑的眸子闪烁着。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了了。”他的声音低低的,“想想,怎么补偿我,好好想想。”
他扶着她的腰肢,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叩开车门,等她坐进去,看了一眼,又关上车门。
温浮生转身回大堂,何平仍在等他。
在欣赏了这么一幕戏后,何平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这点上,他起码有了母亲八成的功力。
“柳市长还在等您。”何平做了请的姿势。
温浮生看了他一眼,说:“久等了。”
何平微笑。
他没有回大厅,何平引着他去了贵宾室。
叩开门,母亲正在屋子里,里面布置的很有书卷气,她端着茶盏,翻着一本厚厚的硬壳子书。见他进来,从厚厚的书里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温浮生轻咳了一下。
柳少卿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坐下来。
“你这程子有点儿反常,都是为这?”柳少卿轻啜了一口茶,眼睛却盯着儿子。
“刚刚,丢下一票长辈,就这么跑出去,可有点儿不像话。”
温浮生在心里叹一口气,他打小就害怕母亲这样,看似循循善诱,却定是要给一个巴掌再来一个甜枣,把他们几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妈。”温浮生牵了下唇角,“您不必这样,咱们说直接点吧。”
柳少卿看他一眼,笑了笑,语调平静,“浮躁了。”
温浮生搓了搓脸,吸了一口气,回以微笑,“那您继续。”
“浮生。”柳少卿看着儿子